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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铃兰有些关系,可以将人偷偷地送到海外,神不知鬼不觉的。
铃兰听了头都没抬,“你想走?你男人怎么办?”
“我不知道……”向宝珠头大无比,要不是因为温良宥,她又怎么会动了这个心思。
“被抓回来打断腿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铃兰面无表情的答道。
向宝珠知道这就是铃兰在拒绝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闷头吃面。铃兰见她一脸失望,就用手戳了戳她的脑门,“有功夫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不如做好准备吧,你的客人,明天就要来了。”
明天……明天能不能永远都不要到来?
“铃老板……”
“别求我,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慈善家。你若是知道后悔了,不如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向宝珠,你以前家世不错对不对?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孩子,实在是被养得太好了,连人世险恶都不知道。我如果是你,就会好好地抓住以后的每一次机会。你这身子,算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资本了,你可得好好的利用它,千万别浪费了。”
铃兰说完,也不管向宝珠有没有听进去,就不再开口,向宝珠静了很久,才点点头,“铃老板,你说的对……我不会那么傻了。”
那人再来的时候,向宝珠已经认命,她不在反抗,只是要求能不能不要把眼蒙住,因为眼前一片漆黑,总会让人心里生出不好的念头。
但她的要求,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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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条贱命()
温良宥停下,从西装内兜里抽出一张支票丢到铃兰面前,“人我带走了,和你没关系了,你别挡道。”
“温少……你先消消气,给我个面子……”
“许铃兰,你当你是什么玩艺?给你面子?你也配?!”温良宥发起脾气,也是四六不认,铃兰一楞,然后缓缓地直起腰杆,轻轻一笑,把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温少说得是,我这是忘了本了呢。大家都看见了,向小姐和我们纯的关系,就在此时此刻结束了。人我交给温少了,温少请便吧。”
温良宥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拽着向宝珠往外走,铃兰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句,“只不过,温少,我人微言轻,也是要劝一句的,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千万别因为一时之怒,而毁了俩人的缘分。否则的话,有的你后悔的。”
温良宥不知听没听到她的话,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
“你带我去哪儿?!”向宝珠被温良宥七手八脚地塞进他的车里,她不断地反抗,温良宥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得将她反手按在车座上,用安全带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去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保证是让你记忆深刻的地方!”
车子如一只白色的大鸟,向着市中心证券大楼驶去,向宝珠奋力抬起头,从车窗那里看到证券大楼的logo越来越近,她心跳就如打鼓一般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温良宥,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你听见没有!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宝珠,你不是想还债么?我不用你零零碎碎地还给我,这点钱我还不在乎!你要还,就一次还够本!你放心,你是我太太,一个女婿半个儿,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待你母亲的!我保证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还会时不时回来看她,让她知道我这个半子心里是有她老人家的!”温良宥此刻已经不生气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些话,向宝珠身上一阵恶寒。
她不知道温良宥想要干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真的发怒,在加拿大的时候,他唯一一次和她闹脾气,是因为一件极小的事。
他家的后花园住了颗樱桃树,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那树不知生了多少年,长得极为结实壮观,每天春夏交界的时候,就会接出一树的樱桃,一个一个又大又甜,像小红灯笼似的挂在枝头。
凭向宝珠和温良宥两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一树的樱桃,向宝珠看着一树的果子就要被鸟儿啄了去,或者烂在地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她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樱桃派送给附近的邻居。
这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没想到,邻居中有位华人的鳏夫,收到樱桃派之后,就对向宝珠这个人心生了不该有的念想。
他趁着温良宥上班的时候,跑到向宝珠家里去,以感谢的名义,实则想要探探向宝珠的底细。
向宝珠那时候和温良宥的关系正好,当然不可能被他探到什么,鳏夫以为她是故意拿乔,就开始动手动脚,向宝珠是谁,向家大小姐,从小被人娇惯至极,除了温良宥,这辈子她还没向别人低过头,被人言语调戏了,向宝珠大为火光,顺手抄起平底锅就朝着鳏夫砸了下去,一直把人从家里打到花园,然后又一口气追打了半条街……
等温良宥回来的时候,向宝珠铁锅拍流氓的英勇事迹已经传了半条街。
向宝珠很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打了胜仗,温良宥就算不夸奖她,也应该好好犒劳她一顿,可她没想到的是,温良宥因为这件事,狠狠地说了她一顿,说她一点头脑和法律意识也没有,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报警?自己盲目动手,如果打坏了别人,吃亏的就是她。第二天一早,温良宥还亲自拿砍头把家里那颗樱桃树砍了……
“温良宥,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为什么要选我,我们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为什么不放彼此一条生路……”忆及往事,向宝珠突然无比疲惫,她和温良宥的思想好像从来没有在同一条线上过,她不了解这个冷漠而聪明至极的男人,明明在那件事之后,他将那个鳏夫想办法赶出了那个城市,让他无立足之地,可他从来也不和自己说,如果不是附近邻居八卦传到向宝珠耳朵里,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他在保护她?还是怕她给他丢脸?他的心思,从不肯明说,他总骂她笨,说她不肯用心去想,可他怎么知道,猜心是这世上最难,也是最累的一件事。
他的一颗七巧玲珑心,怎么是她这样一个市侩的女子,可以猜得到的。
年少的时候,祖父教过她如何挑选玉石,这是身为珠宝大家传人必修的功课。
他带她去赌石场,他告诉年幼的向宝珠,你看那些玉石,人们可以根本它的外皮而推断出它里面是否有着可以让人一刀升天一刀下地的财富,但就算再有经验的赌石者,也有失手的时候,除非你开了天眼……
一块石头尚且如此难懂,何况人心。
对于向宝珠的提问,温良宥没办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紧抿着双唇,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紧地咬着,不肯向外人吐露一丝心声。
车子驶到证券大厦门口,因为台风将至,所以证券大厦门口没有一个人,连守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避风雨。
向宝珠刚刚是挣扎着不肯上车,现在是死命扒着安全带不肯下车,外面开始起风,天阴得好似世界末日,温良宥见向宝珠是绝不可能自己下车的,就对着她刚刚的断甲狠狠一握。
向宝珠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手一松,被温良宥拖了出来。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一下车,就开始止不住的哆嗦。
政券大厦外铺着整齐的大理石地面,大风把地面吹得十分干净,这一次,不用温良宥拉,向宝珠就自己开始往前走,她走得很慢,风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单吹起来,她面容哀伤,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温良宥……温先生……你真是好样的……”当她走到某一块地砖时,向宝珠突然停下来,她艰难的蹲下身子,用手轻触着那块地面,太阳将石砖晒得有些烫手,但她摸起来,却觉得像是摸到了上古的寒冰。
那样刺骨的寒意,从她的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温良宥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让她在这停留太久,他拉起她,朝着大厦里走去。
向宝珠不再反抗,她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只不过被他拖着,她却止不住的回头。
那块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地砖上,曾经承载了一个人的生命,它今天,会不会结束另一个?
政券大楼顶层天台的大门,因为曾经出过人命,所以被锁了起来,温良宥没有多长时间,就把门踹开,他把她推到天台的护栏那里,对她冷声道,“我不用你还钱了,你从这儿跳下去,咱们两清。”
她的一条命,竟值五千万之多,她真是赚了。
向宝珠目然地望着他,“这条贱命,值五千万。温少,你确定?”
风太大,她的声音被吹得零零散散,温良宥没有片刻犹豫,径直道,“我从没想现在这么确定过。向宝珠,你不是总觉得我就是因为你欠了我的钱,所以才能拿捏你么?你不想被我控制,好,我也没精力再和你消耗了。你爸不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么,我今天给你个机会,成全你当孝女的心愿!”
他真是恨她,她服个软会死么?!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和他对着干?!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她为什么从来不也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来想一想?!
台风还没登陆,但天台上的风已经刮得如龙蛇狂舞了,温良宥的脑子被风吹得清醒了很多,在纯的时候,他是真的恨不得捏死向宝珠,现在到了地方,他反而不想她死了,他只想给她些教训,如果她可以服软的话,他倒不介意给她点台阶下。
可温良宥的苦心,向宝珠一点也没收到,她只当温良宥要拿她的命抵债,对她自己来说,这么窝囊地活着,还倒真不如死了干净。
“我不是个好妻子,但你也未必是个好丈夫。温少,但愿来世不见。”她轻叹出一句话,攀上围在天台边缘的栅栏就要往下跳。
飞翔与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如期而至,倒是腰间多了条手臂。温良宥死死地抱住她,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他把向宝珠打横了抱下来,紧紧地拥着她,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身体一点点地恢复了温度。
“向宝珠……宝珠……我该拿你怎么办……”温良宥在她耳边低声地喘息着,声音里都是刻骨的疼,隔着薄薄的衣裳,向宝珠竟像是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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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世界末日()
在一瞬的微怔之后,那种心酸又委屈的感觉就翻涌了出来,“你不是想让我死么?你拦我干什么?你特意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安是什么心?你是怕我死都死得不痛快是不是?”
打定了主意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哭的,他骂得那么狠,她手指甲掰断了,流了那么多血,都没哭,可现在,被他一抱,眼泪珠子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温良宥不回答,只是手上用力,勒得向宝珠几乎喘不过气,怀疑这个男人不让她跳楼是真,想活活勒死她也是真。天空愈见深沉,狂风夹着雨豆子开始砸下来。温良宥不动,向宝珠也不能动。
大雨倾盆,温良宥和向宝珠很快就被雨水打得精透,温良宥一向冷漠,连身体都是冷得,所以他倒没什么异样,只苦了向宝珠,冷得直打哆嗦。
“你……你不……不让我死……你……你也不能这样……折磨……折磨我……”向宝珠牙齿打颤,想要从温良宥手里爬出去。
可不知温良宥再想什么,竟是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