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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与秋白露急急的低喘交织在一起,他们曾经如此亲近,亲近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他亲手毁了一切。
“小露……”
“霍先生,你回来找我,我很感激你。但也只是感激而已,比起我讨厌你的部分,这点感激根本不算什么。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说话吧,多说多错,免得伤了和气。”
秋白露说完,就把身体转向另一边,不再看霍东恒一眼。霍东恒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再开口,她恐怕也真的能和他把最后这一层客套撕开,抛掉。
她竟有如此冷硬的一面,他以前怎么从来也没发现。那个对着他甜甜笑,不管他走到哪里,做了什么,总会对他说,哥哥,我相信你的女孩子,她去哪儿了?
夜色无声地蔓延,黑暗之中除了大雨磅礴,不再有任何声音出现。
他们背对着背坐着,明明离得那么近,却不肯在这个寒冷的夜,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比陌生人还不如。
秋白露抵不住困意,渐渐睡去,她睡得十分不安稳,一会儿功夫就翻了几回身,霍东恒后背疼得如同有人拿慢刀子割肉,见她睡得东倒西歪,轻叹一声,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到底是陪在身边十来年的人,再加上霍东恒此时已经开始发烧,体温高得就像是一个小火炉,在他怀里,秋白露睡得安静多了,身子舒服地靠在他胸膛上,头枕着他的肩膀。
霍东恒想,自己当初不知是下手太狠,还是下手不够狠,结果成了今天这个局面,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秋白露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轻声嘀咕了一句,身子微微动了动,她两手摊开,有样东西就从一直紧抱着的怀中落下来。
霍东恒接手一眼,原来是她的画图册子。
这个厚实得有几百页的绘图本,是霍东恒特意从国外订制的,因为秋白露平时就喜欢在上面写写画画,把所有的创意和点子都记录在上面,所以霍东恒一下子订了几十本,全都放在秋家的小库房里。秋白露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翻翻这些本子,看着涂满了的纸页,她就特别有成就感。
以前她也曾向霍东恒展示过自己的小本子,霍东恒只笑她像个小孩儿似的,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其实他知道她在上面画了什么,他侧着头小憩的模样,他微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他学习时专注的目光,最开始秋白露只画霍东恒,她眼中只有他一人。可他眼里,却唯独没有她。
现在她不让他看了,宝贝似的藏起来,霍东恒倒是好奇的很。
手机信号不知何时恢复正常,霍东恒并不着急拔电话出去,反而将手机调到照亮状态,就着屏幕上的光仔细地开始翻看秋白露的小本子。
看到最近几页时,霍东恒不免一楞,那是秋白露这次参赛作品的设计图。
举办方所出的题目,以及秋白露抽中的题目霍东恒心里都有数,他知道秋白露想要成功,他开始是想拿此做为要挟,不过后来事情的走向却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秋白露的画风仍和以前相似,但其中的味道已然不同。她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成长,成长得如此迅猛让人不得不心生赞叹。
她确实是秋家的女儿,她的骨血里都有着秋家不屈不挠的特性。
霍东恒对着那张图看了很久,他的手几次抬起来,又几次放下,他心中有个计划,但又不敢真的付诸行动,他担心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也许会产生连他都无法估量的结果,可如果他不做……
秋白露的睡颜十分恬静,霍东恒不知自己注视她的时候,目光有多温柔。他想俯身给她一个吻,但才动了动,又停下。
她一定不喜欢自己这样偷着亲他,而他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他要光明正大的吻她,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
台风在滨海沿岸肆虐了一夜之后,就留下一座狼藉的城市,潇洒离开。
秋白露被清晨的阳光晃得醒来,她先是有些迷糊,好像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个地方。然后她突然想到了昨晚,她做得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探向自己怀中,还好,本子好好地放在她胸口的位置,秋白露放下心来,转过头看见霍东恒。
他的脸色红里带黑,嘴唇上已经布满了因干燥而裂开的血口子,轻轻一碰,盈盈的血珠就从唇上滴下来。
秋白露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手下的触感,就像是在摸着一块火炭,秋白露心里直叫糟糕,她收回手,在霍东恒怀里摸出手机,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了信号。
救护车带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霍东恒一路呼啸而去,秋白露到了医院,没有多做停留,付清了帐单,就悄然而去。
几天后霍东恒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气得全身颤抖叫骂不停的任盈,以及站在旁边拎着水果篮不知所措的贺安然。
“东恒!!你醒了?!”任盈一见霍东恒睁开眼,立刻扑了上去,她变脸的速度之快,让贺安然简值无法相信上一秒这女人还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贺小姐,你来做什么?”将任盈随意安抚了一下,霍东恒马上问道。
贺安然把果蓝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哦,那个,我们老板让我来的,她说霍先生帮她一次,她铭记在心十分感谢,希望霍先生好好养病,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她如果真的想谢我,为什么不亲自来?”霍东恒似是自嘲地笑了笑,“我看她是来派你看我有没有死的吧?”
“哎,霍先生,你这么说就太无情了嘛,你看这个果篮还是她亲手挑的。”贺安然脸上有些过意不去,那天台风那么烈,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吧,可怜这位霍老板,为自家老板差点把命丢了,可自家老板就是不领情。
“贺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技巧特别差?”霍东恒淡淡地讲,也不管贺安然听完之后脸红成什么样子。
“东西我收下了,我今天精神不好,就不留你说话了。贺小姐,请便。”
扎得红红绿绿的果篮,只怕每个病房都会有一只,她不稀罕他对她的好,难道他就稀罕这不起眼的客套?
待贺安然悻悻离开之后,任盈马上就凑了过来,她眼角有些微红,开口的时候鼻音很重,“你就这么喜欢她?她都要把你踩在脚底下了!霍东恒,我看不起你!
“哦,那你看得起谁,就去看吧,恕不远送。”
如一拳打在空气里,任盈心中憋得几乎爆炸,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连转了几个圈,将果篮从桌上拿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霍东恒!你知道不知道你高烧昏迷的这些日子是谁陪在你身边?!是我!是我!秋白露她连来露个面都没有!她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她!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她就越得意!你……”
“她是我的女人,我在意她,有什么不对?”霍东恒漠然地回答,对于任盈的暴跳视而不见,“倒是你,阿盈,我和你讲过,别过界了,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许多遍。”
“我哪里不如她?!”
“你哪里都不如她。”
一颗心被人撕破,原来是这样的疼。任盈捂着胸口,脸色比病房的白墙还要白。“霍东恒……你怎么这么狠……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你没良心……”
“我一直就是如此,你又不是头一天才知道。可是阿盈,这样的你,我可是第一天才认识。别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地方,下个月西远市有个项目要招标,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是让你该独立的时候了。
“我不去!你是想把我赶走,你就可以好好的和姓秋的女人在一起!我才不要去!”任盈哭得一塌糊涂,她向来十分要强,轻易不肯落泪,如今实在是疼得狠了,再也忍不住。
霍东恒见她哭成那样,眉头也没皱一下,“不去也行。你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你随便愿意做什么都行,只是以后不能再来公司了。”
“你要把我赶出公司……”任盈倒吸一口冷气。
“是你自己不愿意的,你要留下,就要听话。我不养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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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的阴谋()
一周后,设计大赛总决赛准时在滨海市的世纪酒店开赛。
秋白露做为候选人之一,也出现在比赛现场。
秋白露在会场里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程远英正在和人谈话,看见秋白露就朝她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秋白露朝他点点头。
本来是想笑一下的,不过脸上肌肉僵硬,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揉揉自己的脸,心里骂暗,怎么能这么紧张,不过是场比赛而已,输赢都不大打紧。可话虽这么说,但真的能不计较得失,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霍东恒,倒是任盈,正热情的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说着什么,脸上神采飞扬,秋白露见过那个女孩儿,也是选手之一,是秋氏建筑推送过来的。
霍东恒这人人品不怎么样,不过为商很有一套手段,总能笼络得别人为他卖命,就算被卖了还不忘替他数钱。
任盈一边和女孩儿说话,一边也在四处张望,跟秋白露的目光交汇错过,她嘴角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决赛的第一环节,是由十名参赛人员分别展示自己的设计作品,评委进行短暂讨论后,再决定最先被淘汰的两名选手。
这次建筑大赛的总决赛由电视台现场直播,因为参赛的设计师大多年轻有为所以在普通民众之间引起了很大的关注。虽然是专业性很强的赛事,但也掀起了新一浪的追星热潮。
秋白露定了定心神,打算进入选手席,身子还没来及动,肩膀上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秋白露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中年男人垂涎的眼。
秋白露怔了怔,然后笑道,“黄叔叔,你也来了?”
秋诚嘉曾很严厉的和秋白露说过,有些人可以得罪,但有些绝不能忤逆,而黄宗柏绝对就是那种就算你心里恨死他,也要捧着他的人。
黄宗柏在滨海市的生意做得不大,但种类繁多,大多数打法律擦边球的买卖都与他有关。
秋白露听说过一些关于黄宗柏的消息,和他的心狠手辣相比霍东恒只能算是个小儿科罢了。
黄宗柏今年不过五十多岁,不过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使他看上去比同龄人更老了几岁,他的眼仁有些发黄,近看十分浑浊。他的手拍在秋白露肩头,就没有离开,目光在她的脸颊及脖颈处辗转迂回,“小露长大了,更漂亮了呵。我们公司也投了些钱进来,拿了个冠名权。”
秋白露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脸上强笑道,“哦,那黄叔叔公司也有人参加比赛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有几个看好的选手,小露,我可是很看好你哟。”被这样一个人打趣,实在不是件有意思的事。
秋白露笑得脸上直发颤,“那就借黄叔叔吉言了,要是真的能拿到名次,我请您吃饭。”
“呵呵,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小姑娘请客,当然是我请你啦,不过小露哦,叔叔觉得你最近好像性/感很多,是不是感情生活很丰富?”黄宗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