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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着他的脸,都让她难受得想要逃开。
“随便你吧。”秋白露轻轻地答了一句,不再理会霍东恒。原来以为不爱了是件简单的事,可现在才知道,不爱比爱,更难。
秋白露以为霍东恒这样做,不过是想彻彻底底的毁了她,可她偏如小强般命贱却坚毅。
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战到底是谁赢谁输,且拭目以待吧。
建筑大赛的最后一项设计方案,是像命题作文一样的设计题目。举办方为最后十名入围选手每个人出了一道难题。
秋白露抽到的题目是,如果能在内陆地区保持室内湿润。
这个题目看起来很简单,也许有人会答,想要在干燥的内陆地区保持潮湿,只要多买几个加湿器放在家里就可以了,然后事实上,这根本并不是解决之道。
加湿器或许可以解决一时之难,但绝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家里摆上十几个加湿器,也非常不美观。
秋白露咬着笔头,一边画布局图,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想着想着,天色渐晚。
从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她才恍然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这么晚。
霍东恒早就离开,听下人讲,他走的时候十分恼火,车子开得飞快,把花园的一角都撞塌了下来,折断了好几只花。秋白露冷笑,她知道了反抗,不再做他的木偶,他心里肯定不痛快。拿死物出气,算什么本事!
想到这个人,心里难免有些芥蒂,秋白露用手揉了揉脸,不期然地看见手掌心写着的号码。
她心思一动,想给向宝珠打个电话,同她好好聊了聊。
向宝珠这人以前很张扬,喜欢金光闪闪的珠宝以及所有昂贵的东西,性格有些咋咋呼呼,好多上流社会的名媛不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有点暴发户的感觉,不过秋白露倒觉得她挺可爱,就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如今看来,对于向宝珠,她倒是没有看错。
向宝珠没什么坏心眼,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有什么事都喜欢挑明了说,从不藏着掖着。
和这种人交朋友,不用担心被骗,因为她如果骗了你,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因为忘记而把实情说出来,但也不能把秘密告诉她,因为她根本无法保守秘密。
秋白露把电话打过去,那边却传来移动机械女声的回答,说机主已经关机,又过了几天,秋白露再打过去,依然是一样的回复,秋白露以为向宝珠又回了加拿大,再加上手上的工作堆积得有些多,就把联系她的事情放在一边。
而实际上,向宝珠并没有离开滨海市,她正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一千万,以前对于向宝珠来说,不过是一副镯子,一只戒指的价钱,向家的珠宝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向宝珠经常把乌鸡白凤丸大小的猫眼石当弹球玩。
和秋家相同,向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的父母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从未让她受到过一丁点委屈。也正是因为向家把她养得太好,当大厦倾覆的那一刻,向宝珠差点和他父亲一样,被压死在重债之下。
如果向家能一直老老实实地做着他们已经做惯的珠宝生意,那就算再大的金融危机,也无法将他家摧毁。毕竟金银这样的硬通货,不管是什么年月都是被人收藏抢购的对象。
可向父自命不凡,觉得光守着老家留下的积业不算什么本事,他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创一番不同凡响的事业,让后人记得他的名字,并以他为傲,所以他也学人去玩期货玩股票。
最开始的时候,是赚了钱的。
一块钱,一个星期就变成一百块,钱来得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以为资本市场就是个天上掉金馅饼的地方。现在想来,那段时间应该是向宝珠最快乐的时光,父亲的手脚十分大方,赚了钱就给家里的佣人加薪,给妈妈买了鸽子蛋,让她去住欧洲的古堡,连餐前酒开得都是拉菲,向宝珠去参加拍卖会,根本不看拍品介绍,只凭一腔热,喜欢就拍下来,反正她有的是钱,就算买了假货也没关系,反正她根本不在乎。
家里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模样,人人见到父亲都要挑一挑大拇指,反正好话也不用钱,父亲听得飘飘然,已然忘了有得就有失的古训。
钱赚得最多的时候,父亲干脆把家里的珠宝生意都停下来,只带着向宝珠和太太周游世界,向宝珠跟着父母一起踏上南极的冰陆,看着一群又一群穿着晚礼服肥得几乎走不动路的企鹅时,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没过多久,突然就变了天。
股市崩盘,父亲电脑屏幕上始终是一片惨淡的绿油油,一百块,又重新变成一块,最后变得连一分钱都不值。
父亲不甘心赚来的钱都成了无有,他卖了一家铺子,把钱都投进去,雄心壮志的想要救世,结果,一家铺子没有了,两家铺子也没有了,三家,四家……
到了最后,秋家所有的店铺都挂了别人的招牌,连祖宅都被低价抵押给了一位远房的叔父。
搬家的时候,秋父去求他这位表亲,希望他能够多通融几天,让他们把家里值钱一点的家具可以卖个好点的价钱,可那位曾经口舌如簧地求着父亲,让他学习怎么管理店面的叔父,却在那一刻变得十分冷硬无情。他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只吐了一个字给父亲。
“滚。”
父亲无奈,只好带着她和母亲如逃难般,离开了曾经温暖的家。
向宝珠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以为父亲在计划着什么大事,所以要徐徐图之,就算家里的房子被卖掉,他也可以东山再起,可以再一次让她和妈妈过上好日子。
可她没想到,对于向父来说,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父亲从证券大楼上跳下来的消息,是他曾经的秘书告诉她的,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再为向家工作,但出于怜悯之心,他还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刻,给向宝珠打了电话。
向宝珠赶过去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已经被人运走了,只有地面上留下的一滩血迹,告诉着世人,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凄惨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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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自卖自身()
向宝珠赶过去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已经被人运走了,只有地面上留下的一滩血迹,告诉着世人,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凄惨的一件事。
向宝珠呆坐在地上,看着大厦里的工作人员,拿着拖把和塑料桶,将血迹一点点地清理干净,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嘴里还骂着,真晦气……
父亲一死,逼债的人就追上门来,那些人有的向宝珠是认识的,他们曾经来家里喝过酒,父亲买的期货,就是他们推荐的,可是现在父亲走了,他们就像是恶狼一样,一口一口地就要咬上来。
向宝珠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那时候正是秋天,她连过冬的裘皮大衣和手套都没留下,一并送到了当铺里。可就是这样,她仍是补不齐那些大洞,最后还差了四千万。
四千万,这真是一笔不小的钱。向宝珠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她哭也哭了,跪也跪了,但没人愿意帮她。
那些她熟识的长辈,在一朝一夕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们有些不理会她,任她跪得脸都白了也不说一句话,而有些,却趁机凑过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语重心长的说,宝珠,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过你如果能做些牺牲的话……
要怎样的牺牲,才值四千万?!
向宝珠不是傻子,也不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欲/望的火苗,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可她不愿意……她才二十岁,而那些男人,他们的年纪比父亲还要大!!年纪大也就罢了,他们还不能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她不要做小三,做情妇,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
她真的不愿意!
但是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傲骨也卖不出钱来。
她最后只能妥协。
有位远房的表姐,给她提供了一条路子。有个富商,想要一位合适的妻子,他人在加拿大,希望太太可以远嫁过去。
富商的条件开得很优沃,只要向宝珠同意,他就能立刻帮她还清所有的使我,而且他能给她一个合法的身份,不会让人戳着她脊梁骨骂她是个狐狸精,他会对她好,满足她的要求,只要她乖乖的,不要去拂他的逆鳞。
向宝珠考虑再三,终是同意了。
她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连她都觉得,她不值那么多钱。
向宝珠踏上了远去的飞机,在晕头胀脑飞行了十几个小时之后,她终于看到了买下她的男人。
温良宥。
在那场全球性的金融风暴里,有人下地狱,有人升天堂,温良宥本是个极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在短短几个月内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青年才俊之一。
他的样子长得太好,向宝珠一直以为娶她的一定是个糟老头子,所以在机场见到温良宥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个小跟班,再加上温良宥接她的车子,只不过是辆极平凡的宝马X1,让向宝珠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念头。
坐在车上,往温良宥的住所开的时候,向宝珠一句话也没说。加拿大的冬天很冷又漫长,高速路的两侧目力所及的地方,俱是一片白皑皑的雪色平原,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可向宝珠却觉得很冷,她觉得自己会被冷死在这个地方。
直到了地方,向宝珠下了车,温良宥朝她伸出手,对她说,“我抱你进去吧。”
她才晃然意识到,那是她今后要相依相伴的男人,她呆怔怔地看着温良宥笑了笑,他的笑容似灿烂阳光,融化了冰雪,在她眼花缭乱的时候,温良宥就抱她进了家门。
……
那天温良宥对她说,给她一个星期让她想办法凑齐一千万,否则的话他就亲自把她送去卖,向宝珠知道,温良宥没有开玩笑。
他不喜欢笑,长得那么好的一副皮相,却总是绷着脸,像是谁欠了他几千万……不过,她确实是欠他几千万。
向宝珠不知温良宥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做妻子,明明有很多比她更优秀的女子跟在他屁股后面任他冷着脸挑选,但他却偏偏看中了她,不知是他的运气太不好,还是她的运气太好。
一千万,别说是一星期,就是一年,向宝珠也是凑不出来的,她急得没办法,最后只能关了手机偷偷地逃走了。
向宝珠知道温良宥不会难为母亲,他人虽冷漠,算不上君子,但这样卑鄙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
向宝珠把秋白露借给她的钱,大部分都留给了母亲,自己只拿了几千块,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就直接朝汽车站奔过去。
她自以为自己做了个极聪明的选择,因为现在无论是飞机还是火车,都是需要身份证件的,温良宥有通天达地的手段,只要她的信息一出现,他一定可以发现她。
汽车站在滨海市市郊,从这里出发可以抵达滨海周边的几个小城镇,向宝珠选择了一条最偏僻的线路,买了张车票,就跳上了车子。
因为正是周五,所以车子上挤满了回老家的打工者,车上的味道十分恶劣,向宝珠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法忍受,她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