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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哥,红包太重,我不好意思白拿。这样好了,你房子的设计费,我不收了。^_^ 等以后再家再装修房子,也打八折哦。”
短信发过去,几分钟后罗炎就回过来。
“好,随你,早些睡,晚安。”
得了这条短信,秋白露才觉得安心下来,手里的支票也不那么火烫火烫的了。
到了周日,罗炎亲自开车来接她,秋白露站在车外有些惊讶地对罗炎道,“奥迪Q7?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最差也要开保时捷的。”
“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你父亲起家的时候不也只开一辆大众?”罗炎把车门打开,“快进来,倒春寒冷得很。”
秋白露上了车,才发现自己是打了眼,车外虽是Q7的壳子,但里面却非同一般,连座椅都是真皮手工缝制的。秋白露咂了咂舌,“我爸爸的大众上可没有镶钻。”
罗炎大笑,车子如离弦地箭般驶入了车流。
罗炎的人就像他这辆车,外表低调平和,但内里却是一派辉煌。他开车的神情专注,不多话,打开了音响给秋白露听CD。
是木吉它弹奏的纯音乐。
车内密封极好,音乐如水般在车厢里流淌,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住音符一般。
秋白露头靠在座椅上,不多时竟有些瞌睡。
“小露,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漂漂亮亮,工作什么的还是让男人去拼,女人太强的话,会失了男人缘。”见秋白露睡眼惺忪,罗炎扯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他的衣服上有属于他的味道,好像忍冬与青柏混和的淡淡薄香,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
“我不需要男人,我只要钱就好。”秋白露低低的答,神情有些黯淡。
罗炎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失败一次就不敢再来了?”
秋白露笑笑,“跌得太伤,脚都摔断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卷土重来。”摔断了脚,还是委婉的说法,她这一跤跌得,几乎去了半条命,要不是秦臻死拉活拽的,只怕她的遗像现在都要摆在秋家老宅了。
罗炎“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没人可以代替你疼,所谓的感同身受,根本就是扯淡,伤不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感同?罗炎若是不理解她,秋白露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男人不像女人,他们更薄情一些,没了爱情,他们能更专注于事业。
“我只是觉得可惜,你这样好的女孩子……”罗炎似是叹惜般的说了一句,秋白露没有接话茬,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是好的,但绝不是最好的,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惜,靠自己两只手吃饭,赚得钱花得也心安理得。
到了罗宅,秋白露才知道今天是罗母的生日,大红宅子门前已经聚了不少名车,她嗔怪道,“你怎么不和我说,我都没准备礼物。”
罗炎把车停到一边,“你人来就好了,关键是心意,罗家难道还缺什么?”
…… 这倒真是大实话。
不过话虽这样讲,但人家老太太过六十大寿,自己空着手来蹭饭,这实在是……秋白露心里不安,见到罗家老太太的时候,她局促地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罗炎抢她一步走到母亲面前。
“白露说不知道母亲喜欢什么,我就替她拿了主意,您看看怎么样,合不合心?”他说着,朝秋白露眨眨眼睛,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盒子。
罗老太太笑咪咪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翡翠耳坠。
耳坠子被精工巧匠打磨成蝙蝠的形状,翡翠的质地通透翠绿,是正经的老坑帝王绿。
罗老太太把耳坠子拿出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秋小姐有心了,这对耳坠子我很喜欢。”
“罗夫人喜欢就好……”秋白露无比心虚地答道。
这对耳坠价值不菲,光看打磨的工艺就知道不是凡品,秋白露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是想还清这对耳坠子,大概要卖身几年。
她不说话,罗炎也不说,望着她只笑,秋白露皱眉苦脸地对他道,“罗大哥,不带你这样的。”
“呵呵,抱歉抱歉,我只顾着讨自己老妈高兴,忘了知会你一声。”
“你可以以自己的名义送,想必罗伯母也会开心,干嘛非要叫上我。”秋白露小声嘟囔。
不是不知道罗炎是想卖她个面子,以后她在滨海市有的是要罗家帮忙的时候,但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秋白露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其实这对坠子是罗铮买的,我也是借花献佛而已……”
罗铮心里真是悔死了,他虽不是有意帮霍东恒陷害秋白露,但让秋白露身陷囫囵之中,他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他一直想向秋白露道歉,但无奈一直没有机会。
用午餐的时候,罗铮坐在秋白露对面,他激动得几次把汤勺掉在地上。
“小露,你吃这个,这个营养好。”罗铮把桌上一碗鱼子酱端起来放在秋白露面前,还护食似的对别人说,“小露她身体不好,你们别和她抢。”
实在是……太丢脸了。秋白露都不忍心多看他一眼。
这男人虽呆,但并不傻,他知秋白露心软,所以愈发得博她可怜,一顿饭吃得颠三倒四。
幸好桌上都是罗家的亲朋好友,罗铮大概平时出丑出惯了,所以大家也不以为异。倒是瞧着秋白露的目光多了几层深意。
能让罗家两个儿子都另眼相看的女人,不简单呐。
秋白露最近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惯了,早就有了心理防御,所以她落落大方的任君观赏,平静淡和的模样落在罗老夫人眼中,就成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饭后。罗铮心有戚戚地凑过来,“小露……我……”
“呆头鹅,你想腻死我么?那么一大碗鱼子酱!”秋白露怒道,罗铮却笑了起来。
少时她病重,不哭不笑不疯不闹,人如老僧入定,悲伤苦难都埋在心底,罗铮为了让她醒过来,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最后他咬着牙在她面前焚了黎若霜的遗相,秋白露登时大怒,冲上去一个耳光赏给罗铮。
罗铮被打得脸像猪头,却像是捡到金子一样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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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忿怒()
罗铮对她有恩,纵他伤过她,恩怨两抵,她也不能再怪他,何况他又不是故意的。
罗铮在秋白露这里讨了骂,反而贱兮兮地觉得心情舒畅,因为知道她心里不再有芥蒂,所以眉眼弯弯放心地去陪母后大人还有几位本家的老夫人打牌。
午后阳光正暖,罗炎带着秋白露参观罗家后花园的亭院。
百年世家,富贵是浸在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是雍容风雅,一草一木都是山灵水秀。和罗家比起来,没有根基的秋氏不过只是擦了富贵浮光掠影的边儿而已。
罗家的山水园林有半个足球场大,里面一步一景,假山叠泉,鲜花绿草看得人眼花缭乱。罗铮带着秋白露慢慢地逛,遇到有趣的地方就停下来给她细讲,他的性子极好,口材又出众,等秋白露与他逛到园林最中央的佛堂时,已经过了近一个半小时。
“你理佛?”秋白露惊讶地看着罗铮在堂前的活水里净了手,取了香,点燃,虔诚跪拜。
罗炎向她点点头,“我信明王,知道么?”
“忿怒尊?”秋白露反问,眼中光华尽现。
这下轮到罗炎惊讶,“你竟知道?”
“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佛教文化对建筑学有着很深远的影响,以前读过一些书籍,但并没有特别的研究过。”
明王又称忿怒尊、威怒王,明王在佛教中的身份就是佛的“忿化身”。传说,佛教有个时期被一个“异教”几乎灭绝,一日如来化做明王,三头六臂,将“异教”斩尽诛绝。
如果说,如来代表佛的实际悟道,菩萨掌握慈悲救济,那么,明王就让人的内心培养出坚强的意志。
佛堂中供着五尊明王,重彩油墨面目恐怖狰狞,罗炎持香站在佛像前,烟火缭绕中,他持香而立。神情淡漠,也宛如一尊天神般。
罗炎敬完香,秋白露也取了香来拜。
罗炎等她拜完才问,“你求什么?”
“什么也不求,只希望我母亲可以得到平静。”
佛家讲轮回,而自杀的人永世也不能超生,他们将在虚无境中徘徊到永远。
秋白露与罗炎对望,见他目中有慈悲,她心头一暖。“好多人和我说她不是个好女人,为了一己之利,害得别人夫妻劳燕分飞,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在我心里,她只是我母亲,她爱我护我,纵使工作再忙,回到家里也不忘抱抱我。可她的性子太过急躁,又不懂婉转,最后终是落了个伤人伤己的下场……”
这些事她从不喜对外人讲,也没法子和别人说,可不知为何,见到罗炎就把埋在心里多年的痛楚都挖了出来。秋白露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罗炎见她用手捂住脸,也不安慰,只等她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道,“哭出来就好,不要想太多,各人都有各人的福祉。你还这样年轻,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该哭哭该笑笑,这样才对。”
他的声音平和,似良药一剂,将秋白露的伤处熨得平平整整。
秋白露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罗大哥为什么信明王?又在求什么?”
世人信佛,也只信慈眉善目的那一面,希望佛祖普渡众生。可这人偏偏信佛忿怒一面,端得是与众不同。
罗炎浅笑,“我做生意,当然求财。至于为什么拜明王也许是我这个人,比较另类吧。”
秋白露不禁想到秦臻说得罗炎带着船队打得海盗抱头鼠窜的事情,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求财应该拜财神才对,关公也是不错的选择。”她俏皮地拿罗炎打趣道。
罗炎抚掌,“所以说,我另类。”
在罗家逛了一天,用过晚饭,秋白露起身告辞,罗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放,“好丫头,以后经常过来玩,我家里全是些臭脾气的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乖巧伶俐的姑娘家。”
秋白露笑着应了,罗铮开车送她回家。
秋家的别墅在滨海城西,而罗家老宅则在城东,两家相距较远,开车要横越整个滨海市,罗铮嫌城里车流如织,就拐上了新开的环城高速,虽然绕了些路,但好在一路畅通。
快近四月,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海上明月如银盘,月光下海波如碎银一般,光波点点。秋白露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带着海洋气息的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她把手探到窗外,风就在指间中游动。
车里放着女声吟唱的金钢经,秋白露曾听过,也跟着经文低声哼唱,罗炎开着车,目不斜视,“以后常来家里走走,我妈这一辈子最遗憾就是没生个女孩儿,你陪她多说说话,让她介绍生意给你。”
“好。等我练好了牌技,一定陪着伯母大杀四方。”
罗家在滨海很低调,属于藏在暗地里偷偷赚大钱的那种,但能攀上他家的人家,肯定也不是寻常人物,如果能和这些人打好关系,秋白露以后在滨海的生意会十分顺遂。
秋白露知道罗炎是故意要帮自己,也不点破,心里记着他这份情,打定了主意一定把他的新家设计得称心如意。
车子下了高速,秋白露的手机就滴滴响了两声,秋白露拿出手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