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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给自己干活,能为自己赚钱的人,霍东恒向来大方,他开了两座香槟塔,大瓶大瓶的洋酒不要钱似的从塔尖上灌下来。音乐声响起来,在场的年轻人都下到舞池里跟着音乐扭动起来。霍东恒不跳舞,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拿了一杯红酒,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盈跟着音乐摇曳着柔似无骨的腰肢,有很多人都在或光明正大,或悄默无声地打量着她,而她目光,却只落在霍东恒一人身上。
秋白露总喜欢逢人就说自己爱了霍东恒多少年,像个怨妇一样去讨别人可怜。难道她任盈不是?她自从被霍东恒收留之后,心里眼里就只有他一个,她爱他,倾慕他,她愿意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打拼。如果说秋白露是一颗长在高树下要由树盖保护的花朵,那她一定是站在树旁和大树一起经风雨见彩虹的另一颗树。
除了出身,她哪里比不上秋白露?
但霍东恒,他为什么就是不要她?不管她怎样表白,怎样诱、惑,他就是对她不闻不问,好像她是透明空气一般,让她所有的自信都付诸东流。
心中有些不服,任盈从舞池里退出来,她脚步轻盈地溜到霍东恒身边,倚着他坐下,像只小猫似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东恒,我好累哦,脚跳得酸酸的,脚趾也疼。”
她说着,就把腿抬了起来,短短的裙摆掩不住修长的大腿,一双玉腿风情万种地横陈在霍东恒面前,任盈对自己的身材极有信心,只要是男人一定不会拒绝她。
霍东恒倒是没拒绝,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映,他扫了任盈一眼,“刚刚跳得那么欢,也没见你喊累。现在停下来,反而累了?”
“人家那不是在帮你撑场面嘛,你还不领情。”任盈娇嗔道,眼波妩媚如丝。
霍东恒冷嗤一声,“我看你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有没有我在,都是一样的。”
“这怎么可能一样,你不在,谁愿意和他们这些宅男一起出来啊。”任盈不乐意了,她嘟起嘴唇,嘟囔道,“这些人要情趣没情趣,要相貌没相貌,如果不是你让我来,我才懒得应付他们。”
“那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又装傻,人家为什么对你这样特别,难道你心里真的不知道么?”
任盈说完这话,自己先打了个寒战,她以前总像个男生似的,不拘小节,也不会撒娇卖乖,但她发现这样子不行,霍东恒根本不看她一眼!不管她把他吩咐的事情办好或者办糟,他的精力都不会为她多分一些!
她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就是因为不会像秋白露那样装怂,所以才让霍东恒以为她太过于强悍,其实她也是女人,也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多关注自己一些。
于是任盈开始恶补各种时尚杂志,还有狗血肥皂剧,只不过她没想到她的虚心学习,在霍东恒看来,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行为。
“我还真不知道。”霍东恒面无表情的回答,只要任盈不做出格的事,小打小闹的他从来也不管,毕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对于任盈他有种比别人更多的责任感。
“你简值!!”任盈气坏了,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她恼火地把腿收回来,恨恨地打了沙发两下。
霍东恒无所谓地笑了笑,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酒吧里的另一角吸引。
程远英遥遥地坐在酒吧的下一层,和他的心腹们凑成一小桌,叫了几个小姐,各色的酒瓶摆了一桌面,三三两两地正在玩色子。
程家的方圆建筑是秋氏的老对头,程老先生曾经也在滨海建筑界叱诧风云过,但也许是因为他太过成功,占了程家所有的好风水。所以底下的嫡系子孙倒没能成气候,他近些年因为身体问题要放手公司生意,望着一屋子男男女女子子孙孙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不得已才让私生子程远英接了手上的生意。
程远英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的出身不好,母亲曾经做过舞女,后来遇到程老先生才算是脱离了苦海。虽然他的相貌与程老先生年轻时,是十打十的像,但仍有许多人对于他的出身,抱有很大疑问。
程远英刚刚回国不久,据说是才读博士毕业的,不过霍东恒倒觉得他身上没有做学问的人常有的儒雅之气,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匹恶狼。
因为生意的关系,程远英和霍东恒经常会在不同的场合遇到,在霍东恒看来,程远英是眼光极高的人,眼睛恨不得长在脑袋顶上,看人都是用眼白。
不过程远英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虽然是私生子,但程家对他不薄,供他出去读书,在钱财上从没有苛刻过他。而他自己也给力,在国内的时候就是名牌大学毕业,后来一路读到美帝,是常青藤名校建筑学与商学双料博士,一回国就在几个项目上和霍东恒争得死去活来,两方各有输赢。
程家的生意在程老先生退下去之后,曾经一度被秋家打得落花流水,但程远英回来之后,这种情况马上得到了改观。
霍东恒对于自己的对手一向都很尊重,他相信只有尊重对手,才能将他们打倒。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程远英此时正在和手底下的人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霍东恒在打量着他,反而他们对远处吧台上的一个女人更加感兴趣。
“那个……看起来好眼熟。”程远英的好友兼合作伙伴肖佳,对着女人比划道,“叫什么来着?你们公司那个老对头的独生女。前些日子被自己男人倒戈,后来就销声匿迹了的。”
“哪一个?”程远英刚刚被人灌了一轮酒,脑子里有点晕,他醉眼迷离的看过去,只见吧台最里面的位置坐着个女人,她如寻常女子般穿着家常的衣服,脚上的鞋子不知道跑去了哪晨,赤着的脚被冻得通红,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怪异和酒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程远英眯了眯眼睛,有些东西从已经落灰的记忆里窜了出来。那个女人……是她……
“喂,远英,你干什么?!”肖佳一晃神的功夫,程远英就已经朝着女人走过去,肖佳在后面低声叫他,他都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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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堕落()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我请你?”程远英径直走到秋白露身边,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勾人,有些妖魅的味道,但唇薄如纸,又给他这张妖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无情。
秋白露喝得晕头转身,呆怔怔地看着他,然后举起杯子对他道,“我……我没喝酒……我喝的是茶。”
长岛冰茶,虽然叫茶,但用的原料却是40°以上的烈酒。秋白露平时总要出席酒会,还是有些小酒量的,所以在连饮了几杯之后,还能好端端地坐着没有如烂泥般瘫在地上,可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只是勉强维持着形象。
如果是在平时,遇到程远英这种随意搭讪的人,秋白露一定会把他列为登徒子中的一员。会远远地躲着,可现在,在她眼里,不管是程远英,还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化身为大号的多啦a梦,人畜无害,根本不值得自己躲避。
她说完之后,就傻傻的望着程远英笑,程远英听到自己心里有块地方轰然倒塌的巨响。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单纯的望着自己笑,她的心思干净得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动物,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秋白露,你记不记得我?”程远英艰涩的开口,他今天虽是第一次见到秋白露,但他认识她已经有许多年,或者说,他找寻她,有许多年了。
他与秋白露的缘分,应该从秋白露第一件作品说起。当年程远英在芝加哥一个朋友家里无意中看见秋白露随手设计的一些小作品,程远英就觉得是自己的菜,他的生活里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秋白露的画,让他觉得无比干净清新。
但那些作品并未署名,朋友说是从国内一家不知名的小画廊买来的,具体是谁画的,他也不清楚。
后来又过了几年,程远英一直关注国内的设计业,他在一次建筑大奖赛里看到一张房间的布局设计图,那张图虽然只得了该次比赛的纪念奖,但在程远英看来,它比冠军要美好的多。
一些资深的设计师认为,房子也是有灵魂的。虽然房子只是死物,但因为有建筑师的巧妙设计,也会使它变幻出各种风情与味道。
程远英可以从秋白露的设计里看出她的内心,她不染铅尘如水晶般剔透的灵魂,是他所向往的。
那张得奖的作品,是以秋氏建筑的名义参赛的,参赛人的名字并没有向外公布,程远英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到赛后的一些内幕消息,知道那张作品是出自于秋白露之手。
他一直想找机会接近秋白露,不过因为家族里的琐事过多,再加上他刚刚回国,明枪暗箭被人各种算计。一时也就没功夫理会秋白露,等他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情都理顺的时候,秋白露却莫名的失踪了。
直到现在……
“你?”秋白露瞪大了眼睛,看得出她是在努力的搜寻着记忆,但半晌,她失望地摇了摇头,“不……不认得……你也要喝茶么?”
程远英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和酒保示意再来一杯,然后就坐在秋白露身边的椅子上,“我不喝茶,我只喝酒。秋白露,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买的第一栋房子,就是按你第一个获奖的作品设计的。你得记住我,我叫程远英。”
秋白露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再加上酒吧里的音乐开得震天响,她根本听不清程远英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一双薄唇上下乱动。她迷迷乎首的望着他,然后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就把头扭了过去。
程远英,“……”
他伸手将秋白露的脸又掰回来,秋白露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
“程远英,跟着我念一遍。”程远英难得十分有耐心地一字一顿像教学龄前儿童一样教着秋白露。
秋白露目光呆滞。“程……什么……英?”
“程远英。”
“哦,我知道了。”秋白露面无表情地答应着,因为觉得程远英的手很碍事,她开始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想把他赶走。
程远英飞快地将手收了回来,秋白露的指尖险险地掠过了他的面颊。
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人,其实有一颗很强大的小宇宙。或者说,她借酒装疯的技巧非常好。程远英没生气,相反地,他觉得秋白露这种醉后憨憨发躁的样子很好玩,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多玩一阵子。
于是他朝酒保挥了挥手,示意秋白露的酒帐挂在自己头上,他跳下吧椅,将长长的手臂揽住秋白露的肩头,“记得我的名字就代表是我的朋友,这里没意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怎么样?”
眼睛的所有东西都颠三倒四的,秋白露的意识有些迷离,她知道自己是喝多了,这样下去很危险。但她却一点也不想逃到安全的地带,她觉得自己很难受,心里面被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却没办法发泄出来。
她很想大哭一场,可眼睛干涩得什么也流不出来。
她伤害了那么喜欢她的一个男人,她知道秦臻从阳台上掉下来,肯定不是因为他想寻死,而是因为他失望,他失望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所以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