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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养一只狗,养个十来年,也会对它有感情,下手杀它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利落。何况,那是一个人……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爱他,慕他,除了他心里再没别人的女人。
任盈见他发怒,心里知道自己大约是猜中了一些,到底猜中了哪个部分,她不想知道。她是个极倔强的人,平时不哭,但此刻竟有些湿了眼眶,“你为她打我,为她吼我,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动手收拾他们了,现在你又要反悔了么?你做什么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的……”
她说不下去,狠狠地把头抬起来,不让眼泪落下。
她原来不叫任盈,她的本名叫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是霍东恒把她从一直流浪的街上捡回来,他给她饭吃,给她买衣服,让她上学,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他让她自己选的。
那时候电视台正在放一部武侠片,她很喜欢里面一个女魔头,别人都叫她圣姑,唯有那个男人叫她盈盈。
她也想成为那样的女人,别人怎么看她,在背后如何议论她,她都不在乎。她只要变得强大,强到足以匹配她身边这个男人就可以了。
霍东恒不是傻子,他绝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感情,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点希望也不给她,他和那个女人结婚,那女人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弱得像只鸡似的,随便几句话都受不住,她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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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足够()
见任盈几乎要哭出来,霍东恒就算有再大的怒意,也没办法撒出来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心里的火气按下去,上前两步,拍了拍任盈的肩膀,“不娶她,你我这些年卧薪尝胆不都白费了?有些事情,唯有娶了她才能继续下去。任盈,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别让我对你失望。”他说着,意味深长地望了任盈一眼,那女孩儿脸上写满了倔强,他知道,他要下面说的话,或许会让她疼,但她一定能撑得住,她必须撑得住。
他说,“阿盈,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我绝不会爱你。”
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被人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任盈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她再看向霍东恒的时候,眼睛里早没了泪意。 “为什么?因为她?因为她,所以你都不肯碰我?”
任盈的眼睛极亮,像是可以窥破人心,霍东恒与她对望,“我不碰你,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我不想把你当成一个简单的泄欲工具,而且我也不想因此使我们之间的工作关系受损。任盈,我以为你一直明白的,爱情对于我来说,是件奢侈品。”
奢侈品,也就是无用的东西,他是最实在的商人,对他无用的,他从不会多看一眼。
*
霍东恒找到秋白露的时候,她正躲在别墅后花园的喷水池旁。
听到有人靠近,她立刻把身子缩得更小,藏在水池后,把头埋得死死的,不肯多看霍东恒一眼。若不是她身上那条晚礼服露出了长长的裙尾,他差点就要错过她。
霍东恒越过水池向她走近两步,秋白露立刻伸出一只手阻止他,“你……别再过来了……你……”
她的声音颤抖,整个人都是抖成一团,眼泪把脸上精美的妆容染成一片混乱,她觉得自己又丑陃又可怜,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她只要一想到他刚刚做过的事情,就觉得心疼得简值没办法呼吸。
“为什么我不能过来?你为什么要逃?这明明是你的婚礼,你为什么把我扔给别的女人?”霍东恒根本不在意秋白露的抵抗,他长手一伸,就把秋白露揽入自己怀中。
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和他对视,霍东恒眉头紧锁。
秋白露用力地把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他,“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问我?明明是你做出那种事情……我知道我不够好,我不是完壁之身,可你也不能这样羞辱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我说过了,我不要你的可怜!这是我最后一点尊严了,为什么还要把它夺走?你要是真的想要任盈,也要在我看不到的时候,我看不到……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可你们,你们太过份了!”
她呜咽着向他抗议,纤长的手臂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就算是拼尽了全力,对于霍东恒来说,也是不疼不痒。霍东恒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腕子,“我早告诉过你,我娶你不是因为可怜,你怎么就不信?秋白露,你觉得我是那种怜悯心泛滥的人么?你宁可信她的话,也不信我?”
他当然不是那种人,公司的同事都在背地里偷偷管他叫活阎王。可任盈说得那样信誓旦旦,容不得她质疑。
“那你是为什么?你爱我么?东恒,你爱我么?”若不是他把她逼得太紧,她是到死也不会问出这种事情的,可是现在,秋白露真的需要这个答案。霍东恒的回答,对她来说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或者是浮向海上遇难者的一块浮板。
霍东恒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看到秋白露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的脚背被地上的树枝划出几道血痕。
俯低身子,用自己的手托起她的脚,不顾她的反对,他轻抚着她的脚背,“你怎么这么傻,如果不爱你的话,我为什么要娶你?白露,你不信我,其实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你总觉得你不够好,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说完就低下头,轻吻着她的伤处。秋白露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她想把脚撤出来,可无奈霍东恒抓得那样紧。“别……别……好脏的。”
“我不嫌你。”霍东恒微笑望她,“你还记得有年下雪,你摔伤了腿,我带你回家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秋白露忆起往事,眼睛又浮起一片水雾,“我们一起摔下那个山坡,然后你背着我回去……”
天那么冷,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活活的疼死,可就是那么疼,她竟然也没有吭一声,因为背着她的那个男孩子,他在用尽全力奔跑。她俯在他的背上,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听见他大力的咳喘,听见他几乎不成句的对她说,小露,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小露,别怕,哥哥一定会带你回去。
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也不大,十几岁的少年,根本没有许多力气,于是他背着她,跑跑停停,几次摔倒了,又再爬起来。秋白露让他自己回去报信,他却说什么也不肯,他说他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
等终于回到家里,看了医生,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挫伤了软骨而已。而他被石头磕伤的地方,血如泉涌。
他跑了一路,血滴了一路,浸在白雪中,如一条断了线的血珍珠。
“我的心意,从未变过。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当年我没有放弃你,现在也绝不会。白露,要怎样,你才能信我?”霍东恒手上一用力,就将秋白露抱起来。
秋白露心中惊慌,手抓着他的衣袖,“你要做什么?”
霍东恒笑,“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把我丢给别的女人,又不肯听我解释,我要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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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温存()
耳朵和心。
我们到底应该相信哪一样?
明明听见了那样不堪的话,但现在被他这样拥抱着,秋白露却只觉得幸福。
先前的疑虑与不安,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心里现在满满的只有温暖。
她爱他那么多年,一朝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婚床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火一般的颜色,如丝绒般的质感,躺在上面,宛如置身云霞之中。呼吸间都是甜蜜的芬芳,让人分不清是在梦中或现实。
霍东恒温柔地将秋白露放在大床中,他覆身而上,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秋白露的额头。
秋白露闭上眼,不敢看他,心里面就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怦怦乱跳。她感觉到霍东恒温柔的吻从她的额头开始,不断向下。湿热的舌尖在她的眼皮上缓慢地蠕动,他呼吸中有酒精的味道,和花香混在一起,浓烈的味道让人意乱情迷。
“我……我还没有卸妆。”秋白露轻声地说。不意外地听到霍东恒低沉的笑声,“怪不得,亲起来的味道怪怪的。”
秋白露忍不住发笑,樱唇才刚开启,就被霍东恒以吻封缄。浅浅的笑声淹没在深深的吻里。他的吻不再如第一次那般浅尝辄止,他像是一个饥/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在广阔的荒漠里寻找到水源,他用力地吮吸,狂野地追逐着她的舌头,不给她任何退缩逃跑的机会。
灵巧的手指,拉开了长裙的银链,秋白露白净的身体,一瞬间暴露无余。
霍东恒的呼吸一窒,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玉器,没有任何瑕疵。虽不是那种丰满凹凸型的,但胸前也是盈盈可握。霍东恒的手抚上她的柔软,指尖在樱红上轻轻地逗弄着,秋白露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
她不能动,有种深深的恐惧从她心底升起来,她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昏黑,黑暗中,她像是听到了那个人深沉的呼吸声。那一日,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又重新加诸在她身上。
秋白露的异样很快就被霍东恒发现,他立刻停下动作,支起身子看她。
“小露。”
“我……我害怕。”她轻声地说道,声音里已经夹了哭腔。“哥,我觉得很疼……好疼……”
她叫他哥哥,小时候她总这样叫他,现在她长大了,唯有疼极了,怕极了的时候,她才这样叫他。霍东恒看着她,觉得她又像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那么纤弱,那么惹人怜爱。他用手轻捧着她的脸,“别害怕,我在这里。我会好好的对你,不会让你疼。如果你觉得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也可以不继续下去,没关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等。”
“不要……我想给你。我,我没关系的。”见他要抽身离开,秋白露鼓起全部的勇气,颤颤地伸出手臂,迟疑着将自己的手抚上男人的肩头。她想把自己给他,纵使这身体已经不再完美,她仍然想献给他。“别离开我,东恒,爱我。”
柔弱无骨的手臂,搭在霍东恒的肩头,让他觉得全身的温度都骤然升高,热得就像是烧着了一样,他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吻她。
纵使他百般温柔,进入的时候,秋白露仍是觉得疼,她紧咬着唇,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小露,呵,小露,别哭,我会对你好的,别哭。”霍东恒的爱语呢喃,随着他狂猛地动作,在她耳边响起。
秋白露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尽力的舒展的自己的身体,承受着他的爱意。
她嫁给他了,她是他的妻,若是在古时,她会冠以他的姓,从此与他生死不离。所以就算再疼,她也可以承受。
随着男人一声低吼,这场欢爱终于结束。霍东恒抽离出她的身体,翻身仰面躺在床的另一边,秋白露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放在霍东恒的手臂上,霍东恒轻吻着她的发梢,“小露,你是我太太,你要相信我,不要信别人,只信我,可以么?只有你信我了,我们的婚姻才会长久,我父母的婚姻并不成功,我不想重蹈覆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