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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鬼已经缠上刘金德,勾去了他的一魂一魄,你要是烧了那五鬼,也就将刘金德的一魂一魄烧散,刘金德定活不过七日,且进了地府,魂魄不全,也无法转世投胎,一但他往上头告你一黑状,这事情可就闹大了。”方卫指了指头顶,朝江筱语使了个眼色。
江筱语心中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朝方卫皮笑肉不笑的说到:“那好吧,师妹全听师兄的安排。”
“真乖。”方卫摸了摸江筱语的头发,笑着赞扬,“那好,师兄这就去画阵法图,麻烦你把碗洗了。”
江筱语乖巧地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只见满桌子的空碗,一粒饭都不剩,再次跳了起来:“方卫,你个王八蛋,居然一颗饭都没留给我。”
屋内已经没了方卫的身影,那家伙估计是又钻进灵牌里去了。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抗议,江筱语翻箱倒柜,只搜出一包方便面,只能用方便面充饥,顺便把碗洗了。
收拾完毕,正要打算上床补个回笼觉时,方卫又从牌位里幻化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大大的图纸。
“师妹,今天你务必将这阵法记牢。”方卫将图纸塞到江筱语手上。
江筱语打开图纸,只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图案和注解,江筱语两眼一抹黑,抬头蒙圈地看着方卫。
“师妹,可还有疑问?”
“有,我就完全看不懂!!!”
“不可能呀?”方卫蹙着眉头,接过图纸审视一番,“我已经尽量画得简洁,一目了然了。”
江筱语:
“师妹,师兄知道你向来不爱学习,但是身为中国人,这语文至少该及格了吧?”
江筱语点点头,“每次都刚好及格,我小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那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困难。”方卫说着,将阵法的要领都给江筱语讲解了一遍。
江筱语默默背了一下午的阵法,终于记住了个大概,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方卫换了身胡服,从牌位里钻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整洁干练,像是武家子弟,来到江筱语跟前,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师妹背了一天阵法,着实辛苦,走,师兄带你看戏去。”
“看戏?”
方卫一脸兴奋,还没等江筱语反应过来,拉着她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师兄,这是六楼!”江筱语连忙说到,声音还在屋里飘荡,两个人就已飞身出去,江筱语赶紧将头埋进方卫怀里,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第16章 狼牙棒()
可是过了许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江筱语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已经置身一片墓地。
一阵白烟飘来,一个纸搭的戏台子蓦地出现在二人眼前,戏台上正唱着西厢记,那唱戏的都是纸人,唱腔也是尖锐刺耳。
江筱语转头,见方卫正看得津津有味,她连忙捂住耳朵,本来就不大喜欢听戏,这纸人唱戏,更是让她掉一身鸡皮疙瘩。
台上纸人唱了没几句,戏台周围一下子就围上很多鬼魂,都是黑着眼乌着唇白着脸的模样,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尸体的恶臭味,江筱语双腿一软,差点儿晕过去,方卫赶紧扶住正浑身发抖的她,关切地问到:“师妹,你怎么了?”
“师师兄,这这这是给死人唱的戏,我们还是回去吧。”江筱语说着,牙齿不住地打颤。
“这戏班唱得极好,那唱崔莺莺的,少说也有两百年的功底,可比人间唱得好多了,难得到这来一次,就这么错过,岂不是可惜了。”方卫指着台上的一个纸人,依依不舍地说到。
“有有吗?”江筱语回头瞟了那纸人一眼,那纸人也将好转头,毫不吝啬地给了江筱语一个骇人的笑容。
“妈呀!”江筱语连忙闭上双眼,将头深深地埋在方卫胸膛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沁人心脾,瞬间让她安心不少。
方卫轻拍着江筱语的后背,有些无奈,“师妹,今日师兄特意约你看戏,也是想让你习惯了这鬼怪的模样,别到时候鬼还没捉,自己就先吓晕了过去。”
江筱语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陪方卫看完整场西厢记,回到出租屋里,已将近黎明,江筱语恍恍惚惚,脑中满是晃动的纸人和那些青面獠牙的鬼怪,多亏还有些许阳光照射在身上,帮她减了些许恐惧。。
“如果我已经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那就让我睡死在床上吧。”江筱语生无可恋地说到,拉起被子将头蒙住。
“师妹。”方卫又将被子拉开,拿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排在桌上。
“大师兄,”江筱语深吸一口气,压住满腔怒火,尽量语气平和地说到:“你是神仙,不用睡觉,可我只是个凡人,铁打的身躯也扛不住你这么折腾呀。”
方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不起,师妹,师兄只是想让你选些称手的兵器,用于自卫而已。”
“兵器?”江筱语转头,无精打采地看着桌上那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睡意阵阵来袭,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实在没什么心肠,江筱语伸手,随手指了个尖尖的东西,化成一滩软泥沉沉睡去。
待到江筱语再次睡醒,就见方卫正坐在一旁,摆弄着一个长条带刺儿的东西,那东西还泛着寒光,闪了江筱语的双眼。
江筱语一头雾水,好奇地问到:“师兄,你在做什么?”
“替你保养兵器呀。”方卫说着,不停歇地擦拭着手里的狼牙棒,直到它光亮无极限。
“兵器?我的?”江筱语指着自己,瞪着那丑不拉几的玩意儿。
第17章 忽略了下面的棒槌()
方卫点点头,起身将狼牙棒放在江筱语跟前,“师妹,你试一试,可还顺手。”
“等等,师兄,”江筱语一脸嫌弃地说到:“人家好歹也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这兵器什么的肯定是剑或者鞭子之类轻巧些的吧,你怎么给我这么个玩意?”江筱语说着,试图将狼牙棒抬起来,岂料这狼牙棒出奇的沉,任凭江筱语使尽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法将它拿起来。
“师妹,这是你自己选的兵器呀。”方卫一脸无辜地说到:“你忘了吗?”
江筱语恍然大悟,一定是自己太过疲倦了,只看到狼牙棒上那轻巧的刺儿,忽略了下面还附带着这么大个棒槌。
“师兄,我能换件兵器吗?”江筱语将狼牙棒滚开,“这玩意儿实在太沉了,我根本扛不动。”
“师兄觉得这狼牙棒挺好的,那么长,攻击范围远,敌人很难近身,挺适合你这种不带法术的初学者。”方卫说完,还不忘比划一番。
“是挺长的,可是师兄,这少说也有几十公斤重吧,我扛都扛不动,又谈何使用,还不如赤手空拳来得实在些。”
“没关系,师妹,你大概是饿了,吃些东西就有力气,能挥舞这狼牙棒。”方卫继续忽悠,转身朝着桌上一挥广袖,桌上立刻凭空变出三道精致的点心来,保养兵器实在太累人了,他宁愿舍些仙气也要阻止江筱语重新换兵器。
江筱语凑近闻了闻,这点心貌似不错,可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且这样式,更像是供品。
“快些吃吧。”方卫笑吟吟地看着江筱语。
江筱语拿起一块米糕,再次嗅了嗅,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皱着眉头,犹豫一会儿才将米糕塞进嘴里。
“师兄,这米糕吃着怎么跟香灰是一个味道?”江筱语说着,忍不住一阵干呕,要将嘴里的米糕吐出来。
“别吐,千万别吐。”方卫连忙制止江筱语,“这米糕可不是普通的米糕,吃了它可是能增加你的法力的。”方卫一本正经地说到,怎么可能告诉你,真的就是用香灰变的。
“真的?”
方卫点了点头,强忍住笑意“真的。”
“那好吧。”江筱语闭着双眼,将那香灰味的米糕咽了下去,瞬间觉得胃里一阵暖意,向周身散发,直达四肢,精力也充沛了许多。
“这米糕果真很神奇。”江筱语欣喜地说到,又将剩下的米糕都吃完。
“那是自然。”方卫看着江筱语吃下最后一块米糕,心里突然有些小小的负罪感,骗师妹吃香灰,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师妹,你再试一试,能不能抬起那狼牙棒来。”
江筱语点点头,走到床边,这一次单手就轻而易举将那重达几十公斤的狼牙棒拿了起来。
“很好,师兄再教你几招,到时候要是阵法封印不成,你便用这狼牙棒将那五鬼打个屁滚尿流。”
“那我还是赶紧熟记阵法吧。”
下午时分,刘金德就准开着车来,接江筱语到工地上去。
第18章 锁魂阵()
还没进到施工现场,远远的就能看到上面笼罩着一层黑云。
进了工地,更是一阵阵阴风倒灌出来,到处都弥漫着浓烈地腥臭味,江筱语忍不住暗暗紧张。
“别怕,有师兄暗中为你护法,你只需按照阵法图,将那五只恶鬼送入冥府即可。”方卫不知从哪幻化出来,安慰了江筱语一番,又从车里消失。
江筱语点点头,回头见前方正在开车的刘金德并无异样,并没有发现方卫的踪迹。
来到大坑前,江筱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阴气更加浓郁,让人不寒而栗。
“你让人弄一张供桌来。”江筱语说到,换上明黄色的道袍,将所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入挎包里。
很快,工人们就扛来了一张四四方方的供桌,江筱语掏出罗盘,定了方位,让人将供桌摆在东南角上,桌上供奉了三牲,还有三支清香,一摞纸钱。
“让你提前去找的人找了没有?”江筱语问到。
刘金德连忙叫来三个人来,江筱语一一将其生辰都问了个遍,确定他们都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人,就让他们各抱一只公鸡全都盘腿坐在东南角方位,又掏出用鸡血浸染的红绳,将那大坑围了三圈,只在东南角留了个出口,上面压上黄符,形成个锁魂阵。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一阵阵阴风呼啸而过,浓烈的腥臭味几乎要让江筱语窒息。
时候将近,江筱语从挎包里掏出红绳,将它系在自己与刘金德的手腕上,让刘金德在一旁盘腿坐下,江筱语化了几串纸钱,给师父与七位师兄的灵位上了三柱清香,念了咒语,随后也盘腿坐下。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那三只公鸡也都安安静静的,不曾发出咕噜声,江筱语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好像一张嘴,心脏就能从口中跳出。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比前几次的更加猛烈,吹得江筱语骨头生疼,江筱语不禁暗暗蹙眉,紧握拳头,额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阴风停止,世界一下子清静下来,只是腥臭味仍然漫散空中,似乎又更加浓烈几分。
江筱语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正置身一片黑暗之中,一旁的刘金德正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江筱语扯了下手腕上的红绳,刘金德畏畏缩缩地睁开双眼,见四周都是漆黑一片,赶忙起身,又挨近了江筱语,恨不得粘在她的身上。
江筱语一脸嫌弃地推开刘金德。
刘金德压低着声音问到:“这是哪儿,怎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你带电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