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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风微微一笑:“张公子,你无须和我道歉。水大小姐是一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她有权拒绝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我季如风并非小气之人,不会动不动就动怒。再说,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为了区区一小女子,而无缘无故牵累于你。”
季如风话亲口说了这话,张诚心里还是会有几分忌惮,神色里的紧张没有半分削减。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季擎轩刻意轻松一笑,拍了拍张诚的肩头:“好了,我们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继续谈情说爱啦。”
话毕,却没有马上起身,直到季如风起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时,季擎轩才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张诚复杂而难看的脸色下多了几分难堪,他没有理会水清墨可怜巴巴的相望,起身相送。
人刚走到病房门口,季擎轩回头笑着说:“张公子,不用送了,我们自己有开车来。”
张诚只得停下脚步。
季擎轩朝着张诚摆了摆手,转身迈腿就跑。
只不过,才跑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遽尔转身看向正预备折返回房间的张诚。
“张公子,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麻烦你转告一下子自己的未婚妻,下次见到我堂哥,千万可别鬼呀鬼呀的叫,不管怎么说,我堂哥他好歹也算得上是咱们圈子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停顿片刻,欢喜一笑:“张公子,你认为我说的有理不?”
这一刻,张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算帅气的脸上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在季擎轩转身离去前,只能牵强的假作淡定的挤出那么一丝笑。
走出医院大厅,季擎轩心情大好的哼着小曲,嗖嗖嗖,三两下窜到车前,一溜烟儿钻进了车里。
“你小子刚才是故意的吧!”
季如风右手搭在椅背,拇指抵着太阳穴,慵懒的闭眼养精蓄锐,薄唇漫不经心的开启。
季擎轩笑得合不拢嘴:“堂哥,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季如风唇角微微一勾,没有睁开眼:“我需要你公司的法律文书帮我草拟一份合同。”
“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想调遣哪个部门,和秦鹏说一声随便调遣。”
这话不假,整个季氏集团都是自家堂哥的,又何况是他手里的这家小小的分公司。
尽管这小小分公司可能要比一些大型的公司还有大,但在季氏,真心是九牛一毛。
“具体内容我会让秦鹏和他们做沟通,到时候你小子负责把戳子给我盖上就行。”
“盖戳子我没意见!不过,亲爱的堂哥,你季少的名讳可比我这个小小的分公司总经理管用太多了。”
“让你盖你就盖!需要我亲自出马的时候,自然不会劳你大驾。”
“哎呦,堂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在你面前岂敢称得上是大驾。能帮上你的忙,擎轩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情办得好的话,我会向董事长大人给你申请放一个月的假。”
季擎轩喜出望外,顿时精神抖擞,雀跃道:“这是不是就代表你同意让我去见见你自己开辟的商业帝国?”
季如风闭着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笑着摇了摇头:“看把你高兴的!不过我提前和你声明,去了我的地盘给我消停的待在,不许把你的红颜知己,还是蓝颜知己带到我的视线范围内!”
“小的遵命!”
季擎轩高兴的忘乎所以,手舞足蹈的在座位上扭起来。
再说张诚,自季家两位少爷走了后,脸上就再也没露出一点笑容来,他沉闷的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水清墨甚是觉得自己委屈。
她所说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仅存的傲娇罢了,她清楚的知道,有季如风守着、护着、爱着的水灵悠不但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且还一并带走了她努力了多年好不容易才在大家那里得到的仰慕、崇拜。
“诚——”
她探着头,小心翼翼的轻唤。
张诚低着头,没有应答。
随后赶来的康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眼泪婆娑,想哭却又强忍着不哭的小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疾步走到张诚面前,喝道:“张诚,你欺负我宝贝女儿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前几天还在重症病房!”
听到母亲不问缘由指责张诚,水清墨很是尴尬,脸色不由得跟着一变。
张诚没有接话,倏然起身,淡淡的看了水清墨一眼,迈步向门口走去。
水清墨心头一急,顾不上伤口不伤口,欠身就要下床:“诚,你不要走!我承认,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没有给你们张家留后路,对不起……”
张诚面色凝重,双眉紧蹙,无力的说:“墨墨,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第45章 谁的不眠夜()
水清墨眼底噙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身为她未婚夫的张诚这辈子都不会理解她着急的和水灵悠划清关系的真正原因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算他生气,她依然无法自欺欺人的用委屈自己,换取那点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的好处,而且有一点她最害怕的就是秉性善良、正直的人张诚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水灵悠。
俗语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不得不承认,张诚和水灵悠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看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水清墨,正在气头上的张诚叹了口气,心疼的说:“你的身子好没好,赶快躺好了!”扶着她躺回原位,温柔的为她掖好被角,轻声说:“我没有要走,只是心里闷,想出去透透气罢了。”
水清墨吸着鼻子:“真的么?”
张诚无力的笑了笑:“真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那你要快去快回,不要留我一个人在房间太久,我害怕。”说着,水清墨的眼底又泛起了泪花,小心翼翼的语调让张诚心里很是愧疚。
“嗯!我知道,我去去就回。”帮水清墨将脸颊上的泪拭去,张诚起身,若有心事的走出了病房。
见张诚连个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走了,康玥心里那叫一个窝火,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张诚远去的背影,不满的说:“阿诚这小子,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水清墨没心情和自己母亲解释,更心情搭理她的指控和不满,蹭的将被子拉过头顶。
康玥本来是想撒撒火给水清墨出口气的,看到女儿不待见自己,心里更是堵得慌:“你妈我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见康玥也要走,水清墨急了,掀开被子,喊道:“妈,你别走,我害怕!”
康玥停下脚步,板着脸,埋怨道:“你刚才不是不理我嘛,怎么这会儿又叫我妈啦!”
说真的,水清墨再也不想单独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今天这一天,她受了两次大惊下,要是再来一次,她非疯了不可。
“妈,我错了!求你别走。”
“你呀,傻丫头,跟妈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妈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我是想去买点吃的,顺便溜达溜达。你要是实在害怕,妈让门口的保镖进来陪你,好不好?”
水清墨无奈,只得点头:“好吧!那你也快去快回。”
康玥笑嘻嘻地离开病房。
同时,两保镖中的其中一个走进病房,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病房卧室与客厅的交界处。
回到酒店,季擎轩特意看了一眼挂在大堂的壁钟。
已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从医院出来,原本他是想回自己别墅的,但自家堂哥愣是不管不顾他有认床的怪癖强行责令他必须住在酒店。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总统套,季擎轩将自己重重地丢在大床上。
“喂!去洗漱一下,别忘了你刚从医院回来。”
季如风左手插着裤兜走了进来,像拎小鸡子一样直接将季擎轩揪起来,大步一迈,转身走进了洗漱间。
季擎轩感觉自己没有了支撑力,骤然清醒,发现自己被丢在水池上,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
“堂哥,折腾了一整天,你咋还这么有精神啊!”
“在你犯困打盹的时候,我在拼搏奋斗。”
季如风淡淡的扔下这么一句,遂转身走出了洗漱间。
季擎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明白时只听到了季如风渐行渐远的话语:“洗完了早点睡!明天六点半秦鹏会来叫你起床。”
“我知道了!”季擎轩美美的应着,但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扒在门框上,对着门外大喊:“六点半?堂哥,也太早了吧!”
回应季擎轩的除了安静,就只有安静。
没招,他只得快速度的解决完卫生问题,然后以见到亲娘的热情度冲向那张早就向他招手千万遍的大床,慵懒地说:“给我把门带上!”
话音刚落,关门声还没响起,累毙了的季擎轩已经酣然入睡进入梦乡。
回到房间的季如风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文件,回复了几封电函,翻看了几下工作行程表,确定处理完所有事物,这才躺在床上。
入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唇角幸福地扬起,温柔似水的念叨:“灵悠,夜已深,晚安!期盼梦里有你。”
满足的闭上眼睛。
六年了,每天早上也好,晚上也罢,他早已习惯了隔空与自己的灵悠Say早安,道晚安。
医院天台。
张诚双臂撑着围杆,仰头凝视着繁星满天的夜空,郁结的心情逐渐解开,恢复平静。
“为什么要和清墨发火?”
听着严肃的质问声,张诚没有回头,他叹了一口气:“伯母,我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知道,一个男人最不应该对自己的女人发脾气,可是我心里真的想不明白,她们不是亲姐妹吗?清墨为什么非要着急的和自己的妹妹划清界线呢?”
在接下来的一微秒中,张诚感受到了康玥的想要回避。
听着张诚的提问,康玥身子僵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阿成,关于幽灵的,我所知道的能告诉你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我所不知道的,就是不眠不休,也不知道该告诉你些什么。”
这一次,张诚没法不皱眉了。
又是幽灵!
一个做母亲的竟然没有一次叫对自己女儿的名字,这不很奇怪吗?纵然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也不应该总出现这样的错误。
使得张诚无法不怀疑康玥和水灵悠之间的血缘关系有问题。
沉默良久,张诚开口问道:“伯母,你爱你的小女儿吗?”
康玥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背立而站的张诚不禁失声冷笑,身为一个做母亲的,爱自己的孩子不是一种本能么?既然是本能,当母亲的不应该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吗?可为什么身为母亲的她,在犹豫之后选择了不回答呢?
能让张诚唯一想通的答案,那就是身为母亲的康玥不爱自己的孩子水灵悠,所以才会对失踪许久的水灵悠的去向和过得是否好坏,毫不关心。
而,对于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母亲来说,不爱自己的孩子,要么孩子不是她所生,要么孩子的爸爸是她痛恨的人,再无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