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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季如风的质问,康玥本能后退一步,无言以对,水清墨则听得迷迷糊糊,犹如行走在云雾里。
“你们没有!你们只会一味的索取,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因为你们把她的善良当做傻,当做笨,当做那是理所应当!”
“我们没有!”似乎在一瞬间,水清墨听明白事情的主人公是谁,她双眼赤红,扯着嗓子,否认。
季如风冷笑,反问:“没有?”
“我们有给她报酬!是她自己主动说不要的,怨不得我们!”水清墨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报酬?”季如风嗤之以鼻,嘲笑道:“水小姐的意思是只有付钱,就可以不管他人感受,理直气壮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水清墨不以为然,跟着一笑:“当然!付了钱,我凭什么不可以占为己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季如风抬起手朝着水清墨的脸直接扇了过去。
由于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季如风的手落下的瞬间,水清墨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愣在那儿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张诚想要阻止,发现根本来不及。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巴掌必定结结实实落在水清墨脸上时,季如风猛的收力,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擦了光去。
他切齿道:“本少这辈子最痛恨打女人的男人,可是你若下次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保证,你就不是只挨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水清墨脸色煞白,嘴角不停抽搐。
康玥捂着胸口,不敢吭一声。
季如风眸底阴狠,拳头愤恨死攥,青筋鼓起,嘲讽的笑容挂在唇边:“付钱就可以理所当然是吧?那好!我季如风五千万买你的一只耳朵,水清墨,你看是明天手术拿给我,还是干脆现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水清墨大惊失色:“你疯了?”
季如风笑了,灿烂的犹如夏季里炫目刺眼的阳光,语调却冷到让人发指,不受控地打冷颤:“这世上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而我恰恰就在一秒钟前决定用在你身上。水清墨,水大小姐,准备接招吧!我季如风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我想,用我个人账户上的两百多个亿足够把你变成人彘!”
闻言,水清墨整个人都傻掉了,瞪着眼珠子,嘴巴张得老大,嘴唇抖了几次,也没发出声音来。
康玥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斗,想要站直,瘫软的两条腿无力到根本是不上劲儿。
张诚脸色难看到不成样子,他努力想要阻止局面继续恶化下去,奈何腿脚、嘴巴、思想,都已不受他控制。
一直站在边上不语的季擎轩唇角坏坏勾起,重重地拍了下季如风肩膀,豪爽的宣告:“堂哥,不够的话,老弟名下的几十个亿也算上一份。”
第29章 我要的,是一纸契约()
终于,张诚在心底纠结与呐喊了不计其数遍后,声音痛苦地挤出喉头:“季少……”
季如风左手插兜转身,忽略掉张诚脸上的痛苦,风轻云淡:“恩,有事?”
“季少,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为我的未婚妻求情,但我相信,您和灵悠一样肯定不希望移植到清墨身体里的肾出半点差错。”
张诚拉了拉西装,双目炯炯。
季如风噗嗤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应该知道,你未婚妻的死活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季少,我知道您不想也不愿意看到灵悠的付出功亏一篑,白白做了牺牲。因为,我看得出,灵悠不单是您的宝贝挚爱,还是您的生命。”
“所以呢?”
季如风语气平淡,反问不答。
“所以,我相信,您会不计一切代价守住灵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小希,包括她捐出的这颗肾。”
“然后呢?”
季如风悠哉的迈着小步,在插满金菊的花瓶前伫立,随后不紧不慢很是享受的开始揪花瓣。
一片,两片、三片……
随着越来越多的花瓣飘悠悠地自季如风的手中掉落,本组织了一大堆词语的张诚瞬间手足无措起来,紧张的抿着唇一次接着一次。
好一会儿没听到张诚的高见,季如风并没有停下手里揪花瓣的动作,薄唇悠悠而启:“张公子,你现在的默不作声是不是代表没有了刚才的那个然后?”
风轻云淡的语调,悠然自得的神态,捏拢的手指缓缓打开,只见不计其数的花瓣倏然而落。
张诚脱口而出:“不是!”
季如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张诚,似笑非笑:“不是吗?那好,张公子,请继续发表高见!我愿意洗耳恭听。不过,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应该在海洋馆上班的你,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稍顿,刻意看了康玥一眼,唇角戏谑一勾:“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位一小时前还昏迷不醒的老巫婆,刚才那生龙活虎、威武不屈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觉得她之前的晕倒根本就是装给我看的。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并给我个解释吧!”
张诚飞快的运转脑细胞,上嘴唇刚碰到下嘴唇,声音还没冲出喉咙,突然响起的一句“诚,你和这种疯子废话干嘛!”让张诚差点没当场吐血晕过去。
他欲哭无泪。
与水清墨相爱了三年零八个月,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妻的智商几乎为零,而情商更是低的可怕。
他这儿,想破头努力的想要平复季如风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自己这位可爱的未婚妻,竟然不计后果的直接泼油。
季如风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嘲讽:“水小姐,你刚才话里的疯子不会指的是我吧?”
水清墨一副傲娇的样儿:“那可不!说的就是你。我管你是鸡少还是鸭少……”
这后半句来不及出后,张诚没有一点温度的怒吼声爆发式的响彻在房间里:“水清墨,你够了!”
水清墨生生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抬眸看向张诚。
此刻的张诚仿佛一只被激怒的豹子,眼底充血,眉心紧拧,原本最让水清墨喜欢的唇角不停地抽搐着。
直到这一刻,水清墨才意识到张诚之前所有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能让她全身而退,经过自己刚才没头脑的一插话,所有的努力顷刻间功亏一篑。
她好怕!
惧怕到了极点。
神色惊恐无措,小脸煞白没有一点红润之色,胸腔位置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跑到了嗓子眼,后脊梁止不住的狂冒冷汗。
“诚……”水清墨试图说点什么。
“够了!水清墨,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一个字!”犹如惊弓之鸟的张诚此刻紧张与惧怕无头绪的交织,出于男人应当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本能,他只能奋力一搏。
此搏,并非搏斗,并非拼搏,而是做临死前最后那点可怜的挣扎。
明知道可能会毫无用处,但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都应该去努力争取,不是吗?
一项被张诚捧在手心的水清墨本想争辩几句,认清形势的她却根本不敢再张一下嘴。
她知道,将来的日子是在天上还是在地狱,全在季如风的一句话之间。
她收起下颌,低眉垂眸,慢动作扯着棉被,直至掩耳盗铃般将自己的整个头遮挡起来。
张诚低着头,很是无力:“季少,我知道自己已经资格再说‘对不起’三个字,您接下来想怎么做,或者要怎么做,张诚我必定言听计从!”
“呵!言听计从?”季如风唇角不屑的勾起,如黑宝石的双眸里噙着戏谑,不紧不慢却步步沉稳逼近张诚:“本少很想知道,堂堂的张公子为了自己那个没头脑的未婚妻,如何个言听计从!”
张诚挺直腰杆,抿着嘴,痛涩的吞了口口水:“我说了,一切都听季少的。”
季如风不语,定定的盯着张诚。
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张诚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发毛。
这一笑,笑得康玥不自觉得一个劲儿皱着眉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蜷缩。
这一笑,笑得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冻结一般,连人们紧张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一丁点儿。
当然,这一切的压抑和紧张,对于前来凑热闹的季擎轩来说不过是索然无味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擎轩,拿我的电脑来!”
“好嘞,马上就到!”
季擎轩像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似得窜出房间,不过几个喘息间,人已折返而回,超快速度的准备就绪:“堂哥,可以了。”
季如风目光如鹰般犀利阴狠,左手插进裤兜,三两步走到电脑前,手指熟练地游走在键盘上。
薄唇幽幽而启:“张诚,泯着良心说,我季如风其实一点都不愿为难你们,一是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二是为了我最爱的灵悠,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不自觉的一声阴森冷笑,继续说:“或许在你们眼里,钱就是万能的,事实也证明没有钱确实寸步难行,但是请你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诚看着季如风飒爽坚毅的背脊,仿佛明白一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为何能够早早地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敲击键盘的声音落下,季如风倏然转身,冷笑挂在唇边:“我季如风什么都不让你做!今天,我要的,是一纸契约,一纸以生死和荣华而立的誓约。”
第30章 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急速飞驰,季如风单臂搭在车窗,拳头拖着太阳穴,闭着双眼小憩。
“堂哥,伯父给我打电话,他老人家希望你可以回季家一趟。”坐在季如风身侧的季擎轩喉头动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口。
季如风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慵懒的应:“我知道了。”
听到这预想的答案,季擎轩并不死心:“你知道什么了?”
季如风眼睛眯了一道小缝瞅了季擎轩一眼,说:“知道你伯父让我回季家一趟。”
季擎轩一下来了精神,抗议道:“喂!季大少,什么叫我伯父?那可是你亲爸耶。”
“血缘和法律上我不否认!但你是知道的,他在我心里仅仅是一个带着我爸头衔的熟人。”
说完,季如风闭上眼继续小憩。
季擎轩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季如风猛然睁开眼,有些恼怒的补充道:“哦!他连个合格的熟人都算不上!因为他是一个特别喜欢打着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幌子的自私自利的人!”
季擎轩也不急,耐着性子:“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堂哥,不管怎样,父亲就是父亲,这一点你我都不能改变。作为父亲想见他自己的儿子,作为儿子的你是不应该尽量去满足他一个老人家的心愿呢?”
季如风并没有回答。
季擎轩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听!作为亲兄弟,我希望你能够回去一趟。毕竟,灵悠妹妹的离开他也始料未及,而且他老人家后悔了,不是吗?”
季如风炸毛,腾地坐直,瞪着眼睛:“后悔?季擎轩,如果一句后悔就可以弥补所犯的错误,这世界上就没有悲剧了。要不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灵悠至于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吗?快六年了,你知道这六年来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不在懊恼,不在痛恨,这种随时都想死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