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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跟你说说。”
跟她这儿耍花架子来了,连笙低着脑袋,她可没那份儿心去承应她的虚情假意,但既然人家无意跟她当众翻脸,那她也不好顶个泼妇样,不论规矩的去问罪,好不容易撕扯个笑脸儿出来,打太极似的周旋道,“大夫人才嫁进来几天就开始身体不适了,那可耽搁不得,得叫太医来瞧瞧啊,别是什么恶疾。”
这话可说的得罪人,柳虞现成黑了脸,气她嘴上没分寸,“你这话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有个什么病呢?”
她一时嘴快,意识过来后也不慌,反正彼此心照不宣,就是面子功夫罢了,遂道,“大夫人别介意,我也是担心大夫人的身子,一连几日不见好,也没见府里宣过太医,怕将军知道了心疼么不是。”
不就是隔着窗户纸说假话么,那还能有不会的?可柳虞没必要跟她兜圈子,茶盏子往桌上重重一搁,茶水洒出来,“我好言好语的同你说话,你别得寸进尺,眼下将军不在府中,可没人护得了你。”
这个不用人提醒她,她心里清楚,可她就不是个能忍的性子,有话也藏不住,听她语气一冲,也凉了声调,“我哪儿敢得寸进尺啊,实话实说罢了,夫人不会放心上了吧?”
边上丫鬟呵她,“大胆!竟敢对夫人不敬!”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对夫人不敬了?”连笙对上那丫鬟恶狠狠挑衅的眼,不慌不忙,“你一个小丫鬟敢这么跟我说话才是大不敬,我没问你失礼,你还敢代主子做主回话了?”
从前倒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可这张嘴实在不讨喜,柳虞狠狠皱了皱眉,抬手让丫鬟闭嘴,眼看脸上就要挂不住,“我听底下奴才说,你这两天总在府里闲逛,将军身在沙场,你身为将军的妻子,不烧香拜佛的祈求将军平安,成天在园子里闲逛成何体统!”
这会儿把她当二夫人了?连笙迎着一笑,“大夫人说的有理。”
柳虞嫌恶似的甩甩帕子,“城外有个佛陀寺,听说寺里有位高僧,我已经帮你跟大师说了,让你去寺里替将军祈福,那边禅房也都收拾好了,左右你闲着无事,不如现在就过去吧,要不是我身体不适,一准儿也过去陪你了。”
就知道叫她来一准儿没什么好事,说的好听是让她去寺里为常浔祈福,可明摆着就是把她发落到了寺里,佛陀寺早几年就破败了,如今寺里只剩了几个老僧,前去进香的香客也寥寥无几,让她去佛陀寺祈福,分明就是变着法儿的把她赶出府去。
可这话怎么拒绝?没法儿说不去,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说错话呢,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给柳虞把柄,东南西北的道她是非,她咬着牙沉默半晌,建议道,“佛陀寺不如城西的建安寺香客络绎不绝,而且建安寺中也有不少高僧,我看还是去建安寺比较好。”
“佛家注重苦修,佛陀寺的这位高僧很灵验的,只是不喜热闹,宁愿守着一间破庙等待有缘人,也不愿接受捐赠,我能请到他来点化你可费了不少力气,你了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
瞧瞧,把她后路都给堵死了,还能怎么说?照这么看,是早就筹谋好的,不论她找什么借口,她都能给她把路截断了,说是替常浔祈福,可实际上就是再找借口除掉她。
前狼后虎的境地,终于是给逼上了绝路,她若不答应,柳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终究还是逃不掉,若答应了,谁知是个怎样的陷阱,可无论如何,既然被柳虞有心惦记上了,就没恁容易脱身,左右思量一番,展个笑脸儿,答道,“为将军祈福妾身义不容辞,大夫人想的周到,我哪有再推辞的道理。”
柳虞这才心里舒坦些,“我就说你懂事儿,你放心,我会派人好好儿照顾你的。”
连笙答个是,这时脸上还有笑,出了门,即刻垮下来,咬牙切齿。
柳叶幸灾乐祸,“您说说您,好好儿的,非说些咒骂大夫人的话,这会儿高兴了,可不知去了受的是什么罪!”
连笙白她一眼,不满她阴阳怪气,“我落难你高兴,可是不知自己也要跟着我一起去?”
“那不一样,佛祖面前无大小,大夫人说了,叫我不要给您特殊照顾,您啊,只需要潜心修佛到将军回来就行了,不过寺里方丈主张的是苦修,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辛苦您节衣缩食,粗粮杂斋的以表诚心了。”
合着这就是个监工,到了佛陀寺,是为看着她受苦的,连笙咬咬牙,回敬一句,“你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去了还不定是幅什么光景呢,你还真以为你那什么大夫人能为你着想?别忘了,你的正主是我,将军那儿我说话还是比你个小丫头有分量的,你就不怕我给将军吹吹枕边风,把你给抹了?”
以为这是个丫鬟身份升上来的夫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可没想到竟是个不好把控的主儿,也会威胁人,对着大夫人不惧不怕的,如今跐哒起她来也毫不含糊。
但她身份矮了一大截,没法儿真跟她吵起来,自忍了一肚子气,碎碎念叨两句“走着瞧”,很不服气的跟在她身后回了院子。
赫连炤埋在将军府的探子回禀说了这事,原以为该即刻去替她出头的,可不想他却摸着下巴笑了笑,“成天就跟自己有多大本事使不完似的,还不是叫人跐哒的去了破庙,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去遭两天罪也好,回来了就知道还是公子待她不薄了。”
探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头还叮嘱他们,说但凡见着姑娘吃一点儿亏,就到他这儿来回禀,意思不就是不让连笙吃亏吗?公子这人,就这点儿惹不得,护短的很,见不得自己人受一点儿委屈,可现在又说这话,这捉摸不定的脾气,叫底下做事的人真是很难办。
出去了,探子拱手作个礼问四方,他们究竟是暗中帮着连笙呢,还是当个睁眼瞎,不管不问。
四方摇摇头,“二者折其中,既不过分帮助,也别全充耳不闻,无论公子怎么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盼着姑娘好的。”
探子点点头,一点就通,“奴才明白了,那奴才就跟着姑娘,时不时的出手帮她一回,不让她察觉就是了。”
君意难测,公子模棱两可一句话,可苦了他们这些奉命办事的奴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是得要人提点个一两句,四方虽是寡言少语,但在公子身边伺候最久,他说的,总不会差。
连笙回去,让柳叶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带着,胭脂水粉她也用不上,但钱一定用的到,可怕柳叶跟柳虞告状,柳虞再找借口把钱也给她扣下,只得趁柳叶不注意试偷偷拿些银子放身上,为以防万一,又多带了些能典当的首饰,都收拾妥当了这才肯放心坐上马车。
第208章 龌龊太子()
外面一辆坎坎破破的马车停下等她。临出门前,柳虞又派身前的嬷嬷来提点她,不让穿鲜亮衣裳,不让带钗钿首饰,连胭脂也不让涂,素净一个才出水的人儿,粗布麻衣,背着包袱站在府们外,凉嗖嗖瞥了眼马车,竟还笑的出来。
柳叶不解其意,瞄了个白眼问她,“你笑什么呀?莫名其妙!”
连笙把包袱往马车上一撂,手脚利索的爬上去,柳虞想出这法子折腾她,可是忘了她的出身?做了十来年府下奴才,往前数,除了坐过几回赫连炤的马车,那做什么事都腿着去腿着回的,马车破些又如何,好歹是个代步的脚程,能坐就行,没挑的。
这才哪儿到哪啊,苦的还在后头呢,她上了马车朝柳叶睇一眼,“你要想走着去我也不拦你,这马车坐的挺舒服的,别辜负了大夫人的一片美意。”
柳叶这才慢腾腾的上了车,可看起来却比她还嫌恶,东摸摸西碰碰,还嫌脏似的拿着帕子来来回回的甩,车夫猛一驾马,给她半个身子都甩出去。
连笙“扑哧”一声笑出来,招来柳叶一记白眼后开始对日后生活忧心忡忡。
再说佛乐,心里对唐季存了芥蒂,又不能真的被他利用来对付大燕,便整日闹个不停。
唐季绑着她心里同样也不好受,他父王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听说他私自绑了大燕的长公主后勃然大怒,勒令他即日赶回。前方排出去各个驿馆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禀说常浔带重兵从帝都赶来,瞧那架势,是准备随时开战的。
苏吉禾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这位圣太子殿下做事一向稳重,可因何不上奏就绑了大燕长公主他也是一头雾水,但眼下既然已经把人绑来了,那孤竹和大燕的誓约已然作废,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孤竹向圣上禀明情况再做打算才是。
“殿下王上已经谴人来催了,您与那常浔也有几次交道,他可是大燕护国将军常岂的儿子,武功,谋略皆不再您之下,您再留下去,会很危险的。”
反正人已经在他手里了,如今这幅后果他也考虑到了,横竖都免不了一战,那也不用把人送回去了,他原还顾及着她感受,想她是公主,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苦,整日被关在这破茅屋里一定不习惯,还怕饿着她,他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知她吃饭也挑嘴,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去给她买吃食,送到她面前了,不想人家却不承他的情。
佛乐鼻子里哼一声,毫不留情摔了他的碗,“唐季,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我告诉你,等常浔兵马一到,到时候定让你插翅也难飞。”
唐季又递她水,把她的话,半个字也没放进耳朵里,“多少吃点儿,你瞧,这才多久,都瘦了一圈儿了你。”
“我跟你说话呢!”佛乐抓起桌上的瓷壶砸他,“唐季!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救了你,可你呢?你居然对我恩将仇报!你的良心呢?啊?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等你被擒了,休想我能帮你求情!”
“我狼心狗肺?”唐季面上一凛,“你给我听清楚了,当初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其实是在你面前演的苦肉计,我知道你是大燕的长公主,一早就把你这个人脾气秉性摸清楚了,我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听清楚了吗?所以,我这不叫恩将仇报,你也压根儿就不是我的什么恩人,明白了吗?”
这得是下了多大的狠劲儿,把自己伤成那样就只为了算计她,佛乐一晒脸道,“是我瞎了眼,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我皇叔的话,把你扔在那儿喂狼,本公主救人还救出不是来了?唐季,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啊!”
唐季倏的变了脸色,迎着走过去,却被他扔来的茶樽砸伤了额头角。
苏吉禾闻声赶来,“殿下!”
“滚!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听见没有?”血从他额角流下来,狰狞的色彩,看的人心悸。
佛乐一身的傲气都使在这上头,仍不知可畏的激他,“堂堂孤竹国的圣太子,却在我身边做太监做了这么久,传出去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唐季,你要是敢动本公主一根毫毛,本公主就让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唐季,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唐季本不想使什么强硬手段对她,毕竟心里存着几分情,可她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像匕首似的往他心里扎,说旁的倒不打紧,可她非说他是太监,这么折辱人面子的话她还不知死活的讲出来,可见的确是被惯坏了。
他一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