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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我实在是想不通公子如何能放下把你放到将军府。”
连笙攥紧拳,捏住了脾气,尚算温柔的笑,“我也好奇,公子就不怕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他手里有我爹娘,但只要我在将军耳边吹吹风,顾念着将军的面子,公子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们放了吧!”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公子。”他难有如此深沉的时候,背影镀上一层月光,既萧条又冷漠。
第206章 腰快断了()
四方迷晕了柳虞派来看着连笙的丫鬟和侍卫,让她尽无后顾之忧的跟他走。
连笙虽是不大情愿,可却由不得她说个“不”字,以四方的功夫,提溜着她领子就能把人给带走,更何况如今常浔不在京中,没人护着她,若是连赫连炤也给得罪完了,她这条小命能不能撑到常浔回来还不一定呢。
跟着回了公子府,连笙亦步亦趋停在书房外,四方并不久留,把人送到就退下了,徒留她一人,门外站着,不知该不该敲门进去。
“来都来了,还站着做什么?进来!”他在里头等了半天,这木头桩子似的丫头就是不做声,终是他等不及了,合上书,皱眉提她。
连笙头疼的很,踌躇着,迈进去,“公子找我?”
他指指对面的藤椅,“坐!”
现如今身份不同了,待遇也跟之前不一样了,她也不拘谨,抚裙坐下,目光却不在他,“公子找我何事?”
常浔一走,很多事都搁置了,找她来也没什么事,可就是想见见她,但她已嫁为人妇,光明正大招人话柄,想见她也只能找借口寻机会。
赫连炤干咳一声,靠在椅背上,抱臂看她,“柳虞近来可有什么动作?”
她一噘嘴,摇摇头,“没有。”柳虞整天忙着想法子对付她,哪儿有时间去做别的,常浔不在,争宠毫无意义,柳虞现在最想的应该就是怎么除掉她了。
赫连炤被她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给迷了眼,心在腔子里胡乱跳,直跳的他血液沸腾,口干舌燥,堪堪收敛住了眼神不往那儿看,转转手上的白玉扳指,故作镇静道,“万不可掉以轻心,能跟她打照面就尽量别躲着不见,夜里头也机灵些,别睡死了,自己再培养几个心腹,别尽让人攥手心里了。”
“是,我知道。”她轻轻晃荡着两条腿,哂出些局促来,屋里一时空寂,只闻得两人浅薄呼吸声,对面炽炽目光糅杂着些莫名的情绪罩在她身上,看的人心里发毛,很不舒服。
“你最近”他欲言又止,头一回对人语滞,心里惘惘的,空的很,“在将军府过得怎么样?”
才将到手的人,转眼又分开,于常浔,恐怕会让他更难割舍,可于柳虞来说,可是天赐良机,她从不主动与人为难,但性子也不是好拿捏的,吃不了什么亏,但也该赚不到什么便宜才是。
“挺好,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愁吃穿,过得好着呢。”的确是比之前在公子府的时候清闲些,可她得时时刻刻绷紧神经,想着怎么避开柳叶,如何提防柳虞。
一句话又把他堵回去,姑娘天生就有噎人的本事,三两句话包管叫你一句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他拿手敲敲桌面,“你是不是在找你弟弟?”
嗬!就没他不知道的,公子手眼通天,还真没几件能瞒得住他的事,这厢凉凉一勾唇,讽道,“公子消息还真是灵通,是,我是在找我家弟,可这好像挨不着公子什么事吧?”
不至于这么费劲吧啦的把她找过来就为了问些有的没的,但她已嫁为人妇,总这么往公子府跑不成样子,给柳虞看见了,又落一嘴风言风语,这不像公子的作风,她皱皱眉,停下晃荡的腿,道,“公子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既然还想让我为公子做事,那是否也要为我仔细考虑周全,我身后有柳虞派耳目盯着,再往前数,还有摄政王,公子与摄政王不和是心照不宣的事,总把我召来,不是故意落下把柄给人抓吗?”
“这些不用你操心,尾巴我都切的干干净净,神不知鬼不觉了,没人会知道。”他站起来,手按住她双肩,在她耳边轻言细语,“你放心,我怎么舍得把你置于险境,你这来来回回一路上,我都派人暗中保护着呢,带不回尾巴。”
“你派人跟踪我?还是不相信我?”她拿掉他的手,脸上挂着惊愕,“那看来你在将军府里也有耳目了?”
他不置可否,趁机抓住她一只柔胰,“放在常浔府里是用来牵制赵霁的,放在你身边是用来保护你的,这样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孤依无靠。”
这不拐着弯儿的警告她别白费力气吗?横竖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再怎么鼓劲也是白瞎。什么的保护她,面子话说的溜光水滑的,可内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根本不用琢磨,耳朵一听就知是用来圆场子的,她好歹也在公子府浸染了这么长时间,又不傻,连这点儿弯弯绕绕都看不出来,早给人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那正好,往后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做个中间人,好帮着传个消息递个话儿什么的,也省的我一趟趟的跑了,麻烦。”她倒是挺会顺杆儿爬的,举一反三使的不差,就是又把他给堵这儿了,看来那句俗话真没说错,勿与女子争口舌,不占理。
赫连炤脸上一僵,旋即又复如常时,“该你跑的腿,一趟你也落不下,他们有他们的用处,你有你的用处,不冲突,就是下回再叫不应你,后果可就得你自己担着了。”
同他说话能气死人,连笙站起来往外走,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长臂一伸,抱住她纤腰,下巴搁在她颈窝,“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你心里有底,别回回跟爷面前装糊涂,有传召你就老实过来,再推辞,末了悲其不幸的还是你。”
“公子府里现有一位夫人,五位姨娘,八姨娘还是新晋的,公子应该没那么快就过了新鲜劲儿,何必非跟我一个过不去?”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挺挺站着,像给人点了穴似的。
连笙身长刚好到公子半肩,两人又贴的这么近,便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如擂战鼓,张扬霸气,不给人丝毫喘息,直逼城门,无言喧嚣。
“原本就都不是我倾心的人儿,哪来什么新鲜不新鲜,我现在心心念念的,不过一个你罢了。”唇凑上去,吻住她一片肌,痴痴缠缠,呢喃如呓,“你不笨,我什么心思你心里有量度,装傻你能装得了一时,可总装不了一世,公子别的事情不上心,但对得不到的东西,别说一时半会儿了,这辈子都得记着。”
这话就像对天起誓,说出来振振有词,为表决心似的,抱着她,转个圈倒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贵妃榻上铺着层羊绒毯,倒下去时并不疼,可她上头跟着砸下来个人,腰在他手臂上咯了一下,疼的钻心。
赫连炤揉揉她后腰,幸灾乐祸的笑,“摔疼了?”
连笙一时没缓过劲儿来,龇牙咧嘴的倒抽气,“你起来我腰快断了!”
“净说傻话。”赫连炤抱着她调个上下,把人放在腿上,一双宽厚的手,搓热了,在她腰上来回的揉,“哪儿那么容易就断了?就算真断了也不打紧,公子一样稀罕,养你一辈子都成。”
这话说的,巴不得她腰断呢,那双手揉着揉着也不老实,连笙要不然疼的动不了,早不是挥挥拳头砸了过去,如今也只能运气到嗓子眼儿,尽了力呵他,“你干什么?手放哪儿了?赫连炤,你别得寸进尺!”
公子高兴了,甘当肉垫子,把人放倒在他身上躺着,“我如何就得寸进尺了?我的手咯了你的腰,帮你揉揉也有错?”
“用不着劳您大驾,我自个儿回去躺一晚就成。”她撑着榻的两侧,妄图站起来。
赫连炤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这回不仅是疼了,还带着些酥麻,她一时不支,又重新扑倒在赫连炤身上,“赫连炤,你不要太过分!”
清知道是他使坏,可她伤了腰,没法儿蹦哒着跟他理论,只能拿肘顶住他胸膛,隔开些距离,“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晦暗月色,“不急,明早我让四方送你回去。”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耍赖到底了,连笙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公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您要是枉顾将军颜面把我留下了,传到将军耳朵里,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让外人占了便宜,不是得不偿失?”
好端端的又提常浔,他心里有股无名火,对常浔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便知道了,我叫他有口难言。”
连笙灿灿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子以为能瞒得过全天下所有的人?”
在她面前,他甚感挫败,与她论理,似乎总是她更胜一筹,也不知她哪来的歪门邪理,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松开她,撑着她后腰把她扶起来,“不急,咱们来日方长,你今日说动我一次,明日说动我一次,再来一回就未必能说动我,等你这些小伎俩都用完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脱身。”
第207章 公子太护短()
连笙被四方送回将军府时,同样是神不知鬼不觉,这厮轻工练的炉火纯青,飞檐走壁没一点儿声音,把她往院子里一扔,转眼又跃上屋檐不见人影。
她咂咂舌,撑着腰,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赫连炤此人,专政霸道惯了,她再见他一定得分外留心,今儿这口便宜算她闷声吃了个哑巴亏,赶明儿再去,手下得有个准备,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
转脸又笑自己,下回?下回就该随身带把刀,但凡那双爪子再伸过来,得给他齐根儿砍断了不可。
张止君半夜里睡不着,披衣裳起来,想出门走走,不巧,正好看见四方带着连笙衬着无边月色从她眼前飞过去,按说这连笙已嫁为人妇,不该再出现在公子府,还是夜半三更,只身一人,说出去,不合乎常理。
可她想都不用想就知是公子的主意,先开始还因为连笙嫁给常浔气的要杀人,这会儿常浔奉命出征,几时回来还未可知,留连笙一个跟柳虞在府里,不是好下手的很么,这会儿把人叫过来,能存着什么正派心思,不过看这匆匆忙忙的样儿,恐怕也没叫他得手。
往前走就是公子的院落了,她脚步一迟疑,想去又没迈出去步子,总这么梗着脖子的迎上去破绽太多,反而不招人稀罕,恐还会惹公子猜忌,说她暗里监视他心怀不轨。
可女人么,遇着这种事都难有理智,她攥了攥拳,忍住了,吃一肚子气,又回去了。
且说柳虞,一连几日给连笙吃了闭门羹之后,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么吊着她了,古来尊卑有序,长幼分明,请安如何能在府里显出她大夫人的权威来呢,于是今儿特意摆了场鸿门宴。
说是鸿门宴,可其实算不上,柳虞不待见招待她,一杯凉茶请她过来坐桌,点心也不是新做的,就这么打发她,脸上还虚虚挂着不深不浅的笑,“前两日逢着我身体不适,听丫鬟说你天天来请安,真不是故意不见你,好歹咱们都是一府的姐妹,我也怕你心里有什么芥蒂,所以特意叫你来好跟你说说。”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