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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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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笙喏喏应了声是,心头忡忡,急张局诸掩门退了出去。

    四姨娘平素全靠做些绣活儿来打发日子,连笙去时,只见落日荒影里一抹翠色,针线来回穿插,数不尽的悲漠萧索。

    她在廊下止步,美人如画,衬着暮色,恍然似梦,不敢出声轻扰,愣怔许久。四姨娘身边小苓拿披风出来时,瞧见连笙,含笑道,“连笙姐姐。”

    四姨娘停针侧望,连笙叠手福过一礼,接过小苓手中披风给四姨娘系上,“天凉,您多注意身子,下回就让丫头把窗挑开在屋里绣吧。”

    “屋里太闷了,院儿里好歹能看看花花草草缓个神。”手中针线放下,又道,“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院儿里了?”

    连笙笑道,“给姨娘您道喜来了,公子才吩咐的,这回祭祖让姨娘随行侍候呢!”

    言罢,小苓兴兴惊呼,“姨娘,您听见了吗?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公子爷特地吩咐叫您随行呐!谢天谢地,不枉我们姨娘日夜念佛烧香,好时运总算是到了!”

    四姨娘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可毕竟是主子,一言一行都端的是稳重自持,只浅浅挂了笑,确问道,“我知你是公子身边儿的丫头,不过你可别诓我,莫不是你听差了,原本要送到二夫人院儿里的消息,送到我这儿来了?”

    “奴婢可不敢哄骗姨娘,公子亲口吩咐的,奴婢在跟前儿听的真真儿的,此行若安寺祭祖由您随侍。”四姨娘脸上星星点点细碎光华,如芒似刃,连笙撑着幅笑脸,心中愈发不安。

    小苓惊喳喳高呼,“公子爷真的记起咱家姨娘了,姨娘,奴婢这就去给您收拾衣物细软去,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奴婢就知道公子爷不会忘了您的。”

第12章 同乘() 
小苓急不可耐,自回屋准备去了,四姨娘犹自怔怔的,拉着连笙再三确认,“公子真这么说的?真要带我去若安寺祭祖?”

    “奴婢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四姨娘不知其中隐情,连笙不便点破,由她传话只徒留尴尬,她自己还一堆性命攸关烂摊子急待处理,实在无暇顾及她人,留四姨娘一个乐乐陶陶,如夏花终于望见骄阳。

    行程安排妥当,出发当日,二夫人肃一张脸送行,众位姨娘拈酸,却也与四姨娘好一番客套寒暄,最后挥帕告别。

    四姨娘与随身侍女乘一辆马车,赫连炤与连笙乘一辆马车,另有侍卫两队,前后警惕护卫,沿官道一路往若安寺去。

    公子嘴挑,喝茶只喝金骏眉。岩泉初沸倒入紫砂壶内温烫,此为孟臣沐霖,壶内投放三分之一茶叶是为乌龙入宫,悬壶高冲,茶盖轻轻刮去壶身茶沫,将沸水淋至壶身冲去茶沫,重洗仙颜后,茶汤倒入茶海斟至闻香杯内,后再经玉液回壶、关公巡城、点尽茶汁以免浸茶,否则茶汤会有苦无甘,至此,一壶茶才终得露山露水。

    茶香浓郁,缥缈无形,抿一口,得沁人心脾爽口滋味,赫连炤拈杯,扬唇道,“淡中有味茶偏好,清茗一杯情更真。”

    连笙又为他斟满一杯,“公子喜欢就好。”

    赫连炤顺势握住她奉茶的手,水洒盏落,一小只赢白细长钳在掌心,有薄茧却并不碍瞻观,虽不敌搽香涂蔻的柔胰腻软,拿捏起来却异常得适,见她因此脸飞红霞,遂问道“今年多大年岁了?”

    “十七了。”连笙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只在自己手上四处作乱的大掌,只觉自己一只手快被他掌心灼热温度烫伤。

    “可说了人家不曾?”

    她摇头,“不曾。”

    “可有相好的郎哥儿?”

    这可是毁姑娘家清誉的,连笙使劲摇头,“没有。”

    他却不依不饶,“爱慕之人呢?”

    连笙咬唇道,“也没有。”

    赫连炤松开她,摩挲着下巴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日后打算说个什么样的人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里能容得她挑拣,且不说她有命无命活到那一日,便是能,等她卖身期满,也已经桃李年华,好人家哪里会要像她这么大的姑娘,不过也是个给人做填房的命。公子问这样的问题,实叫人难堪,她抬手掀车帘,岔开话,“已经到景奎山下了,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若安寺了,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公子阖眼小憩片刻,到了奴婢叫您。”

    “爷问你话呢,别跟爷扯马虎眼。”他斜身靠在软榻上,挑开一条眼缝看她,眸里淬光,一错不错,“回爷刚才的话。”

    “婚姻大事听凭父母之命。”她转头看向马车外,车轮辘辘,不疾不徐攀上山路,风拂面卷过一阵泥土香,连笙隐隐心忧,前路未知,越近越不安。

    “待此事了结,爷给你寻门好亲事,你便嫁人去吧!”连笙正收拾碎杯,闻言惊道,“奴婢卖身公子府为奴,期限两年,如今未至期满,不敢承公子如此大恩。”

    赫连炤自然早有打算,听她婉言拒绝,不甚在意摆摆手,“你也算是爷的身边儿人,爷还能亏了你不成,这次且好好帮爷抓了人,不单止你,你家里人都跟着得好儿。”

    不时捏着她七寸提点些,给她醒醒神,也好叫姑娘定定心做事,一味粗言鄙语的威胁,久了难免会适得其反,要想稳稳控着一个人,恩威并施,才用的安心。

第13章 算计() 
“那奴婢先在此谢公子恩典了。”这前一句后一句的,虽未点破,可其中用意再明显不过,她掐着手心,唯唯诺诺,怯怯道,“公子宅心仁厚,我父母家弟他们”

    “你只管收心做事,旁的无需你管。”他很快敛了眉目,支肘闭眼。连笙见再插不上话,只好跪侍一旁,只不时打帘探头望出去,马车越驶越深,她一颗心也似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一路颠簸,终于遥遥望见山门,连笙叹口气,刚要叫醒赫连炤,一回头却见他正灼灼盯着自己,当即倒吸了口凉气,垂眸道,“公子,若安寺到了。”

    “你在想什么?”他拢起半敞衣襟,自斟自饮一杯凉茶,吊起眼尾,探究目光炽热诚诚。

    连笙摇头,“没想什么。”然后将茶具收到檀木盒里,复又叠手放于膝上坐好。

    外头四方打马跟上,隔一扇帘,低声道,“公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赫连炤仍旧看着连笙,低眉顺眼模样,恭恭敬敬奉立一侧,头上挽一个单髻,孤零零一个发钗,连簪子也无,侍女装贴身勾勒出削瘦曲线,人薄如纸,瞧不出个喜眼样儿。

    他“恩”了声,伸手过去挑起连笙圆翘下巴,一张惊魂未定面容,眼转一圈定住,挺直了腰去迎合他手指的高度,唇哆哆嗦嗦,一个字也吐不出。

    “明日祭祖,有阻碍务必今晚扫清,佛门圣地,莫扰了老祖宗清净。”言罢,摆个笑,“记着,别在佛祖面前造杀孽,咱自家祖宗的面子还是得顾着的,旁人不懂事儿等回了京城再处置,为些个蝼蚁不如的人惹了祖宗不高兴,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属下明白!”马蹄铮铮,踏风渐远,祭祖日里不能见血,是公子历来的规矩,以往打打杀杀的拦在山下途中倒也罢了,今次闹到门内,也不过多活几日的好处。

    这头吩咐完,才转了话音问连笙,“事成之后,约了在哪儿见?”

    连笙醒得自己一家老小命脉都攥在他手里,颤声儿答道,“寺院后门。”

    赫连炤道,“人跟了我们一路了,歇个脚都不曾,等会儿进了山门,你去后门等她,告诉她下毒之计不可行,让她另行良策。”

    连笙疑惑,“只要派人在后门设防,她一出现便可生擒,又何须多此一举?”后门依山傍树,夜里晦暗无光,生擒处处受限,若逃跑却是上上选,眼下没有两全其美兼顾之法,只有后门可赌一把生死。

    他指腹在她下巴摩挲,心无旁骛,“你不过是一盘棋局中的一颗棋子,可有可无,你若被擒,他大可弃车保帅,若被擒的是帅,则棋局大变,由你下毒,不管成功与否都伤不到他半分,但要由他手下得力干将行刺杀之举,成则罢,不成就落了个大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时时忧心自己性命,生死悬于一线,一旦妄动就是破绽百出,到时再杀他,轻而易举。”

    连笙听他仔仔细细跟自己清诉,便知他是有十成把握,横竖她给掐住命脉,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不老实听命,哪有活命可能,当下只得俯首帖耳,一连应是。

    寺门外,方丈和几位大师早已恭候多时,连笙打起车帘,赫连炤撩袍下车,掌心合十同方丈问好,“慧觉方丈别来无恙。”

    慧觉方丈合十念了句“阿尼陀佛”道,“公子近来可好?”

第14章 试探() 
“可好可不好,朝中近来纷争不断,身为臣子,不过尽心竭力为主分忧罢了。”四姨娘由小苓搀步上前,掌心合十,言笑晏晏,“方丈。”

    “夫人”往常来的都是二夫人,今次换了位,此行许生变故,慧觉方丈也猜了个虚实,只俗门尘事,佛家子弟不便介入,见了礼,便自引人入山门了,“公子,夫人,里面请”

    连笙和小苓各侍一侧,一行人由山门进入,随行侍卫抚刀警惕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刀出鞘,叶落两半入土为泥,至重归于静,方才合刃归位。

    赫连炤止步,沉声警告,“佛门圣地,不得无礼。”

    四方抱拳上前,“属下知错。”挥手,两队人随风隐踪。

    四姨娘识趣儿,自请回士寮房休息,赫连炤握住四姨娘的手略嘱咐了几句,方丈唤来个小沙弥,领着几人穿过斜廊一路向东径自去了。只连笙还未跟几步,便被赫连炤叫住,“你候着!”

    连笙不敢多言,唯唯否否跟在赫连炤身后。四姨娘投来一眼,脚下不备,踩住裙裾,小苓惊呼一声扶住四姨娘,四姨娘因失了礼,脸上一红,低头跟紧小沙弥,转个廊角,一身桃红逝于窥目。

    赫连炤又与方丈寒暄几句,因到了做晚课的时间,寺里的和尚们都去了讲堂,此时寺里空旷,行事没那么多束手束脚。赫连炤打个哨子叫来四方,吩咐道,“四姨娘处派几个人保护,另外,你带一队藏于暗处,剩下的守住前后两个山门,旦有异动,马上拿下!”

    “是,公子。”

    转头又吩咐连笙,“记着,醒醒定定做事,千万别给爷出什么岔子,否则劳累黑白无常拖家带口的不方便,记住了吗?”

    连笙站着直打摆子,末了,捏了捏手心,道,“记住了。”

    他转身往士寮房去,临走撂下一句,“别叫爷失望。”

    桑榆暮景,亡不待夕,一条斜廊穿入暮色冥冥时,候鸟归巢,夕阳残存一抹娇艳,她在落日余晖中提裙迈步,过拱门,青石道,翠竹掩人耳目,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红墙青瓦,一扇小木门云光中兀自争晖。

    连笙在门前踱步,指尖掐进肉里,恍惚走神间,树影斑驳处已落定一人,夜行衣装扮,未蒙面,露出一张弯眉杏目姣好面容,款款走来,身段犹胜当年。

    “找我有事?”她一身媚骨天成,鲜血将她淬炼的愈发妖娆,即便一言四字,平奇语调下也化着似水的温柔。

    玄娘待她好,连笙不愿她死,但她别无他法,赫连炤耳目遍地都是,或许此刻,在她看不见的屋脊树梢处正潜藏几只兹待汇报的耳朵,风吹草动,稍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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