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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勒别有深意看她一眼,末了才摆摆手,“去吧。”人走到门口了,又提醒,“夜里头风大,你多穿件儿衣裳,省的受凉惹了风寒,再费劲给你找大夫。”
李知鄞听的心里一甜,但面上还是装的不在乎,“劳殿下费心了,妾身知道。”
也不是什么薄情寡义的人儿,还知道关心人,挺是不错的,她转身出了屋子,外头刮着冷风,把人吹的头脑清醒,不就是一时的温柔,往后日子长着呢,漫漫人生路世间,总能冲散这微不足道的柔情,何必放在心上挂怀。
丫鬟给她披件衣裳,“王妃娘娘,更深露重的,您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她回头看了眼屋里已熄的灯,笑自己,“早就不该有任何幻想的,不用等时间消散,这柔情早已转瞬即逝。”
第201章 ,他不配你就配了()
长夜漫漫,尤其陲城的夜,漫无尽头似的。佛乐回到房间,遣散了一众侍女,推开窗,一人沧沧凉凉感叹为人不易,她久居深宫,勾心斗角的事学了不少,人也不傻,甚至她如今都有一种错觉,觉得她皇姑奶奶收养她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
夜里头的确很凉,风刮的她迷了眼,她伸手揉眼睛,边上“呼”的一声,她忙睁开眼,窗户已经关上了,兴许是风吹的,她也没在意,一转身,却见屋里多出来个人,一身黑衣背对着她。
佛乐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壮着胆子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那人不言语,手里捏了串珠子,“啪嗒啪嗒”的抠着,佛乐心里跟着七上八下,慢慢踱去桌旁,抱起花瓶,预备要砸他。
“长公主殿下。”她这点儿把戏,不够人看穿的,小聪明还没使出来,就被人一句话绊住了动作,这声音也熟悉,脑子里正琢磨呢,面前人已经转过身来,多熟悉的眉眼,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话语轻轻,“这才几日不见,公主殿下就把我忘了?”
可不就是唐季,佛乐赶紧放下花瓶,翘着脚尖去够唐季的耳朵,“好你个死奴才,这么些日子你跑哪儿去了?本宫还到处派人找你呢,你出去也不跟本宫禀告一声?本宫看你是胆子生出毛来了。”
唐季比佛乐要高上许多,佛乐够不着他,气呼呼的掐着腰,“死奴才,在本宫面前,居然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本宫看你是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唐季皱着眉头,“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奴才。”
佛乐挑眉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奴才。”他声调凉凉的,比着从前,虽没什么区别,可整个人周身都萦绕着阴鸷的气氛,叫人挺不舒服的。
佛乐被勾出脾气来,先前开玩笑的劲头也过了,狠道,“怎么,你是瞧着本宫马上就要嫁到乌邦去了,也管不了你了,所以也肆无忌惮的给本宫难堪吗?”
“也?”他听错了重点,拧着眉问,“还有谁?”
“你都说了不是本宫的奴才了,那本宫的事也用不着你管,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本宫跟前杵着,碍眼。”
唐季抓着她,“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那个乌太子吧,那个蠢货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我,你就配得上了?”佛乐口不择言吼了一句,吼完两人都是一愣,人像定住了似的。
唐季这才一笑,“原来公主心中是这么想我的,公主也想我能配的上你,然后娶你不成?”
“大胆!你唐季,你竟敢调戏本宫,你”她指着他脑袋,气的手都在抖,“你在我眼里,跟底下伺候的太监没什么区别,本公主那是一时的口不择言,你别高看了你自己。”
“我高看?”才生出的一点儿喜悦又被她一两句话败下去,“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就说我高看自己?”
佛乐是公主,脾气被娇惯坏了,忍不得自己被这么顶撞,想也不想,一巴掌甩过去,“唐季,我警告你,再对本宫不敬,本宫要你的脑袋。”
“恐怕公主等不到要我的脑袋了。”他半边唇扬个弧出来,不等佛乐一句话问出来,反手一掌劈在她后颈,又赶在她倒下前把人抱在怀里,“我说了,那蠢货配不上你,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
月明星稀的夜,卷珠帘,露寒霜,一切仍是原样,烛火跳两下,将灭不灭,又烧的更旺,无人察觉茫茫夜深里的些微响动,一路的舟车劳顿,早就困倦不堪,眼皮上下打架,即便听到些什么,也很快被朦胧睡意盖下去。
太阳初升时,半明的光从瓦檐照进屋内,今儿虽是连笙出嫁的日子,可府里并不大热闹,跟着高兴的也就四姨娘和些个吃过连笙请酒的下人。
连笙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四姨娘叫来了府里的喜事姑姑给她挽发修面,几个人一起忙活,又是描眉点唇又是绕花鬓的,样样都精细的不行,甚至于丹蔻都是新花样,虽说只四姨娘一人上心操办着,可阵仗却丝毫不落下半分。
张止君知道连笙今日出嫁,本不想去的,可将军府那儿网上还有宴,她不去连笙那儿问问不大合适,怎么也不能空手去啊,就随便拿了样镯子,想她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能得这一样就该兴奋的不得了了。
她前脚才迈进院子,里面闹哄哄的声音就灌进耳朵里,人还没进屋就先打好了话,挺着张笑脸儿道,“呦,姐姐也在啊,我说这院儿里怎么这么热闹呢。”
四姨娘对她略一笑,一句话也没有。倒是连笙,没好气搭理她,“这是什么风把八姨娘给吹过来了。”
张止君半点也不觉得尴尬,拿出个檀木盒子给她,“怎么说,咱俩之前也算有些渊源,你出嫁我总得送你些撑场面的东西,这个是公子之前送我的,说是出自碎玉斋名家之手,我又不懂这些,但想来也是个珍贵物什,我还没戴过,就送给你做贺礼吧!”
连笙连眼睛也不抬,轻启唇,淡淡道,“让八姨娘破费了,不过既然是公子送给你的,又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么珍贵,八姨娘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么不是。”
张止君讪了讪,瞧瞧,她还好心给人送镯子来呢,结果呢,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可东西都送出去了,人家没要是人家的事,她要是收回来了,就是她不懂事故,使给小怜个眼色,小怜接过盒子,往案上一放,也不管她要不要,反正是不往回收了。
她才显出些优越感来,打眼在屋里环看一圈,登时给惊了个五雷轰顶,她本以为将军府有个柳虞压她一头,纵使是有彩礼也不会多到哪儿去,况且她无权无势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谁想今儿一看才知道了,这些个嫁妆彩礼,丝毫不比柳虞的差,好些丝绸锻面儿还是她没见过的,更别说金器玉饰,哪像是她能有的待遇。
再者还有她身上那身喜服,样式剪裁无一不精,瞧瞧那上头的绣样就知道,也是不菲,甚至远胜过她的那件。
小怜在她耳边嘀咕,“这将军出手也太阔绰了些吧!”
张止君一咬牙,脸上笑落下去几分,“看来将军真是对你爱到了骨子里,这些聘礼还有嫁妆,柳虞嫁进去时,场面也不过如此嘛。”
四姨娘含笑接了话茬,“将军原派人送来的还不止这些呢,还是连笙说怕院子放不下,好说歹说才了了将军的意,不然,可还不止这些呢,还有这些嫁妆,这些都是公子嘱咐我准备的,说怎么也是公子府出去的人儿,嫁妆也不能矮了别人半分去,就这还嫌少呢,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只怕是院子都装满了。”
连笙面上一惊,去看四姨娘一眼,这些她以为都是四姨娘给她准备的,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赫连炤吩咐四姨娘准备的,心里一噔,更掂量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了。
倒是张止君,听的脸上黑一阵白一阵,她嫁给赫连炤的时候都没这待遇,本以为等连笙嫁进将军府后一切就能烟消云散了,没成想啊没成想,公子居然还这么心心念念的放不下,给个丫鬟的嫁妆比给她的聘礼还多,这可叫她的脸往哪儿放。
“看来,你在公子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低啊,瞧瞧,这都赶上嫁闺女了,我看公子也比你大,不如你就认公子做个义父,这就算嫁到了将军那儿,也不怕被人欺负不是。”
赫连炤步至门口,正好听到张止君嘴里蹦出来的这番话,心头一股无名火蹿起来,他想要的女人,如今拱手让人还不够,再让他们以父女的身份示人,这成何体统。
忍不住推门进去,惊乱了一屋子人,见他来了,都手忙脚乱的行礼。张止君想着自己那番话指定是被他听见了,因此脸上有些讪讪的,叠手道个福,无意撞见他阴鸷眼神,心里猛一咯噔,垂下头去。
“你挺闲啊,无事可做是吧?还是最近不怎么管你,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啊?”话是明指着对张止君说的,他肚里一股气没处撒,说话也没甚收敛,剑拔弩张的放出去,张止君迎面撞上,实实在在给伤着了。
“臣妾是来给连笙送贺礼的。”她心里愈发恨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当场扇她几下。
“她不缺你那点儿贺礼,都下去。”
张止君不甘心,四姨娘经过她,轻轻含了笑,“走吧,公子什么脾气你伺候过又不是不知道,就别惹他不高兴了。”
这几个才是一伙儿的啊,张止君冷笑两声,甩开四姨娘,愤愤“哼”了声就往外走。
屋里恁多人,因他一句话,走了个干干净净。
他站在她身后,手抚上她的肩,看着铜镜里她鲜亮的模样,心动的不行,“从今往后再叫你就该称呼你为将军夫人了吧!”
第202章 盛婚()
连笙感受到他掌心温度,肤栗股粟,心提到嗓子眼儿,一塌肩,道,“公子有事?”
他喃喃的,好似痴迷,“果然很美。”又抚上她的鬓,已然有些无法自拔了似的,“以前怎么从未发现,你打扮起来,其实不比谁差。”
“奴婢谢公子夸奖。”她声音隐含不耐,站起来,头上步摇跟着丁零当啷的响,“公子要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将军府的轿子一会儿就到。”
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赶他走,赫连炤一拧眉干脆坐下了,“将军将军,你就没一句话能离的了他的?”
“将军是奴婢的天,奴婢自然要时时刻刻记挂着。”临走还找着来跟她吵,连笙心里很是不痛快,可她马上就走了,还同他计较这些做什么,算她大人有大量,就忍了吧。
三两句又给自己找不痛快,赫连炤长叹一声,“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到了将军府,给我紧紧盯着柳虞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要及时向我汇报。”
连笙跟他赌气,“无利不起早,你不肯放了我爹娘,也不让我见他们,我凭什么帮你?”
这姑娘,真是傻的可以,他轻笑两声,示意她在桌前坐下,“你爹娘的命都在我手里攥着,你要是听话,我就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你要是不听话,拿我就扔他们去荒山野岭自生自灭,你看如何。”
她心里很是难过,作为女儿该尽的孝道她一样也没做到,反而还害他们落到如此地步,如今到她出嫁都不能看他们一眼,实在很让人伤怀。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你爹娘该享的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