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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算有了定数,可又生怕赫连炤这眼尖的发现些什么,才放下心,又惴惴的提了起来。
梁之舞阴着一张脸,常浔闷闷的也不吭腔,尤剩底下一个战战兢兢一劲儿抹汗的邢尚书喋喋不休。
来龙去脉说了十来遍,座上那两位主儿却没一个肯发落示下的,他心里空的很,没底,听见外头高唱“公子到”登时又虚了几分。
连笙外头端了盏茶才送进来,看见赫连炤,好脸儿也没甩一个,全当没瞧见似的,径直走了过去,茶盘里稳稳当当摆着一盏茶,放在了常浔面前,转过身不大规矩的向他福个礼,连话都没一句。
梁之舞哼了声。从昨儿起就不大爽快她这爱答不理的模样,这会儿见她连赫连炤都不理了,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冷笑到,“公子养的好奴才,见着面儿了,连人都不会叫了。”
赫连炤也奇的很,往日这丫头不管怎么恨他怕他,见了面还总要规规矩矩行个礼道声福呢,今儿却怪了,活瞎子似的,嘴都懒得张。
再看对常浔那份儿心,满屋子没茶用的人她视而不见,却单给那一个周到的布了茶,还给送到手上,再对比他这,那待遇岂止是差了一点两点,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即黑了脸,往座上一座,沉声道,“昨儿跟着将军擒获了凶手,这属于将功折罪,今儿本该结案的,可这人却突然死了,真是不凑巧的很,死无对证,你这罪怕是没法儿抵了。”
她张张嘴,没说什么,看一眼常浔,认命似的。
可她越是不说话,他心里就越是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他的面子,丫头胆子不小,看来是也不怕他罚了,遂冷着脸道,“昨儿一夜未归,是住哪儿去了?”
常浔代为回道,“在我府上,我看天太晚了,就留她住了一晚。”
瞧瞧,这么毁自己清誉的事都做出来了,这丫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犯浑,才不是教训过她,怎么就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呢,她跟常浔凭的是她一句话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当自己是将军夫人似的伺候别人去了,真要准了她和常浔,还不定又是什么光景呢!
第168章 生气,吃醋()
张止君在一旁站着,睇了眼连笙,勾勾唇,存心点火,“真要是两情相悦,公子可不能棒打了鸳鸯。”
鸳鸯?他们算哪门子的鸳鸯?手指捏的噼啪响,火已升到头顶,他忍了又忍,堪堪按捺住了想杀人的冲动,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邢尚书,一通火全撒在他身上,“不是说抓着凶手了吗?放你眼皮子底下还能死了?可招供画押了?”
邢尚书摇摇头,“这人刚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审呢,谁知怎么的人就死了。”
他便寻着由头了似的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人在邢部关着,你身为邢部尚书,一句不知道这事就翻篇了?尸体呢?找仵作验过了么?”
这一记窝心脚可着实叫人生受不住,邢尚书一张脸登时疼的发白,嘴里“嘶嘶”抽着冷气,爬起来又道,“验过了,验过了,仵作说是闭气自尽”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官又亲自查验了一遍,尸体上没有外伤瞧着,确实是畏罪自杀。”
梁之舞只是悔,当初没有亲自杀了那几个杂碎,如今不明不白死了,实在可惜的很。
按说,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人死了就死了,按着绑架郡主的罪名结案就行了,可公子今儿气不大顺,这么个琐碎的案子也得翻来覆去的肃查清楚,邢尚书被提拎着要论责,心里头惶惶的,又看其余两位也没要劝的意思,暗骂句倒霉,接着又道,“绑架郡主可是重罪,那几人定是知道轻判不得,所以才会畏罪自杀。”
“去把尸体抬过来。”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下了吩咐,梁之舞脸上一寒,觉得他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抬声又压下了,“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此案尚有疑点,侯爷不为郡主彻查此事?”捏住他软肋,稍使点儿力,就能轻而易举勾起他脾气。
事关梁之琏声誉的事,梁之舞不想把事情搞大,若能小事化无最好,说到底,今儿这三人突然暴毙而亡,他也是挺乐见其成的,除了恨不能手刃,旁的也没甚影响。
但赫连炤非不依不饶的把事情捅大,等同于昭告天下郡主遭贼人劫持。坊间传言可畏,一人一句,等传到人尽皆知的时候,不定就成了什么名声。
赫连炤是想借机震一震常浔,这事交由他负责,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他得拿出个说法。连笙不是爱慕他么,得让姑娘醒醒神,看清楚谁才是命定良人,别上错了船,没的受罪。
“此事已有定论,既然这三人是畏罪自杀,依着本侯看来,已经完全没必要再查下去了,横竖郡主也没什么大事,明日我们就启程回缙州了。”
“事事都得有个因果定论,就这么草草结案,恐怕难以服众吧!”
连笙还唯唯诺诺缩在常浔身后,偶尔看他一眼,眼里还藏着恨。
梁之舞幸灾乐祸哼了声,“公子查案若是别有用心,那大可不必,纸包不住火,该被人知道的总会被人知道,强求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张止君也是不希望赫连炤再往下追究的,但又不懂这两人打的字谜,茫茫一张脸看向连笙,那个一脸气愤,面色一时红一时白,中间想是有什么隐晦难言的事。
话说到这份儿上,赫连炤怎么还猜到梁之舞跟连笙兜出了“下药”的事,虽说最后压根儿没成,可动机总是不纯的,搁她这脾气又如何能不气,现在将忍着,面上虽只是冷淡些,可心里不定将他恨成了什么样。
常浔也觉得这三人之间不清不楚的联系着什么,可又不敢细猜,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公子对连笙,从那精雕细琢的表情中大致也能猜到几分,男人最懂男人,一次两次不能定论,三次四次足以叫人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因此也看向连笙,连笙讪讪的,低着头,咬着牙,这梁之舞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这么一来二去的说出来,应着猜不出什么也得猜出些什么来。
要说这梁之舞,委实是不地道了些,但架不住好奇心作祟,想着有了那药,两人孤男寡女的处了一夜,怎么也该生出点儿什么事来,想着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那个不解,他就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反正已经是赫连炤的人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邢尚书心里也纳闷,自己分明就是被拿来出气的,眼下进退不得,生挂着,悬石未落,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依着我看”张止君站出来,“这事不如就到此为止,一是为郡主着想,未免日后有人造谣生事,拿郡主的声誉开玩笑,二是人死如灯灭,公子又何必事事揪细呢?就任他过去罢,横竖也都是他们都有应得,落到如此下场,也是当然。”
这时候就缺个出来调剂的,张止君多会瞧人脸色的人呐,觑着空便插话,左右都不得罪,又左右都讨了巧,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有利,赫连炤若一直追着查下去,不出几日,光那些蛛丝马迹就够查到她头上了。
谁都不希望再查下去,赫连炤也懒得管这不想干的闲事,先不过咽不下连笙帮着常浔却冷落自己那态度,因才想着慑慑他风头,但梁之舞都不追究了,他再揪着不放就太有些喧宾夺主了。
这时候需得有个剔透玲珑的人儿来衬和着公子,满场除了张止君,哪还有旁的人选,自站出来,拉过连笙,亲昵道,“你昨晚一夜未归不知害得人有多担心,好在是没受什么伤,临出门前我给你熬了补汤,多吓人呐,回去了可得好好补补。”
连笙皱眉欲拒,张止君打个眼色给她,叫她别说话,两人挽着一路到了赫连炤身后,“行了,既然已经结案了公子,我们就先回去吧,夫人不是还在家等您呢么,不好让夫人等急了。”
他甩了眼连笙,脸色阴沉更甚,“回府吧!”
常浔追上来,望着连笙,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跟赫连炤道,“公子,末将有话要跟你说。”
能是什么话,单看他这幅殷勤的样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赫连炤没心情理他,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有什么话留着明儿朝堂上再说,没听见说今儿有事?”
常浔不依不饶,“耽搁不了公子多久,就几句话。”
连笙不愿回去,抱着希冀看他,碰到赫连炤凉凉目光,即时躲开,张着耳朵朝那头听。
“将军不说,我多少也能猜到,只是现在没心情同你论事,我府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结案的事就交给你了。”随后阴着张脸走出去。
张止君拉着连笙跟上去,外头辇子早在侯着了,公子提步上去,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跟上,连笙坐在公子身侧,因想到他之前至现在的种种所作所为实在卑劣不堪,心里愈发气闷,视线无处搁置,索性往外头看,行人,景物一个个扫眼过去,压抑气氛却分毫未减。
“我让你跟着常浔去查案,可没说让你留宿别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旁人说两句你就巴巴跟过去了,自以为是攀上了高枝儿,却不考虑自己在外的名声如何。”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使笑的很,若真要论声誉清白,毁她的罪魁祸首非他莫属,如今竟还能舔着脸去说别人如何,他哪来的资格。
连笙就这毛病气人,恨上了一个人,就打定主意不会再理他,话也不肯说一句,任他一旁磨破嘴皮子,说出花儿去,她也雷打不动,说她不听,心里越气就越不肯理人。
赫连炤先前没见识过她脾气,如今见她默着不肯说话,心里猛的蹿起一股火,猩红一双眼,要捉人教训。
张止君心里好奇的很,这两人之间究竟藏着什么,就这么拗着,一个拧一个,连她都看不下去,这丫头忒没眼色,这情况不该好说好话的先哄着他脾气来吗?把人哄好了,怎么都行,她现在这么犟着,对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暗里握了握连笙的手,示意她开口说句话。连笙全充耳不闻,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公子消消火,这人不是回来了么,况且也没出什么事,还有什么好气的?”
“跟你说话,你现在学会装聋作哑了是吧?”恁死板个丫头,现在是连认错儿也不会了么,又或是常浔许了她什么,让丫头心存希望,以至于对他这个公子都不怕了。
她捏捏指骨,总算憋出来句话,“奴婢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轻描淡写一句话,解释也无,好歹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解释清楚,跟常浔有无接触也一并交代了,是为自己解释,也是给他个交代。好让他安心。
昨儿跟念安时,他心里想的,惦记的,不全是她?一晃神,连身下的人都变成她别别扭扭,欲拒还迎的脸,若真是她只消想想,便克制不住,无法抵挡。
第169章 公子表白,质问()
赫连炤左右无处发泄,更压抑的心肝都颤,“无话可说?昨儿个跟常浔,那蜜里调油的样儿,真当旁人都是瞎子?”
她气不过,仰着脸顶回去,“我与将军如何碍着公子什么事了?再者我们是去查案,公子没必要什么事都揪头论尾的非要知道个清楚吧?”
这姑娘忒不识趣儿,张止君未免引火烧身,也默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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