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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美来。
“夫人说的是,奴婢自会留心的。”几扇垂帘放下来,把里头遮了个严严实实,秋怜慢行几步,吩咐同行侍从去盯着张止君,言罢,跟上辇轿,掀开垂帘跟二夫人又说了句什么,直到里面点了头才抄手缓行往公子府去。
第140章 帮你离开公子府()
公子吩咐让她开导连笙,但她有私心,想让连笙一直就这么不开窍下去,可面子功夫还是得做的,公子府里不少眼睛盯着她,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总得有人背这口黑锅替她不是。
两人一处坐着,张止君仰头望天,忽感慨道,“同人不同命,我想要的你不想要,你不想要的却是我得不到的,造化弄人,正解诠释大抵如此。”
她一颗心荡漾着还没沉静,闻言,随口接了句,“你想要的是什么?”
张止君笑看她,“装糊涂?方才我都看见了,你和公子好一幅深情款款,难以名状,你我同为女子,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连笙这才恍然回神,“你跟公子回府不就是要被晋位做姨娘的吗?公子还拨了丫鬟给你伺候,若非姨娘,公子府里还有谁有这种待遇?”
“你把公子想的太简单了,把我也想的太简单了。”她凉凉一笑,“这男人心里若是装着一个人,再美的仙子也入不到他眼里去,我赶的不凑巧,已经有人堵在公子心里了。”
连笙心里惴惴一沉,“你这么美的也不行?凡是人,谁不爱美的俏的,公子总不会例外,总是美的看着赏心悦目些。”
“也不尽然情之所致,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公子这种神秘莫测的,谁猜得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比方说,公子为何单对她存着异心,也不知这丫头究竟有什么好,就让他心心念念非她不可了。
“你找我就是要说这个?”她已然坐不住,不想跟她这么兜圈子似的说话,踌躇着要走。
“你觉得我要同你说什么?”她没征兆的反问她一句。
连笙心里本就没底,此刻就更是惶惶,怕张止君把看到的告诉二夫人,那她回去就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当下就失了主意,有些哀哀的道,“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自认并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于你虽称不上有恩,但好歹是没跟着落井下石,今天的事,我若说是公子强迫我的,你一定不信,我也不求你信,只要你别到处宣扬,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信!”小丫头实在禁不起吓,逗她无趣的很,那她索性就挑开了说,“我从头看到尾,也从头听到尾,你说的我当然信可我不信你对公子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想你是否在欲擒故纵。”
连笙急的站起来,“我所言句句都是真的,我与你们不同,我命薄,受不起这福,只想安安稳稳过一生,让我后庭里孤冷清萧的守着一人恩宠的度日如年,我做不到。”
“不愿嫁公子却愿嫁将军?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再往深了她便不愿再说了,眼神闪烁着,折了句差强人意的借口妄图蒙混过去,“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不用担心妻妾不和。”
张止君就偏不如她的意,一句话拆穿她,“你以为你这种身份攀上将军府的门第就能做正妻了?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也不像是图一时舒心就草率决定的人,内里的缘由,你既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打定主意不肯承宠了?”
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那她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些“配不上、不敢想”的借口来打场面话了,点点头,沉沉道,“是!”
“好,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跟你明说了吧,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公子心里那把火给浇灭了,既然你说他先前有打算把你送给将军做顺水人情,好拉拢他,那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你也说过愿意嫁公子,那这件事就是你情我愿的了,我会帮你离开公子府,但你得事事配合我。”
第141章 又没堵着你的嘴()
她想要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张止君精明如此,又怎会如她的意,她要自己事事配合她,就是要她担一半的风险,举凡是有个好歹,也落个陪衬。
张止君见她犹疑着迟迟不应,心里忽生出几分不耐来,“腾”的站起来,作势要走,“这么难为你的话,就不必考虑了,我原还有心为你筹谋,但你若实在不愿,就各行各路,两不庸扰罢。”
连笙心里早有动摇,见她不耐烦要走,即时咬咬牙道,“我答应你。”
张止君勾了勾唇角,笑的多显讽刺,“真不知公子若是听了这一番话会作何感想,向来都是女人眼巴巴的求着他,望着他,你倒好,送上门的前程都不要,这不是明着打公子的脸吗?”
显少有人能像她这么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人即便是有自知之明,利字当前,也都抛诸脑后,现世安稳又如何?终不低真金白银,以权傍身来的吸引人,人生短短几十年,抓得住的才是真的。
筵席一直到深夜才算鼎沸渐歇,甫勒酩酊不识间,被两个宫人架着退离了席面。凉亭里伺候着给喂了碗醒酒汤,吐几来回,又漱了口,才恢复了些许意识,又被人架着去了洞房。
他酒劲上头,发起癫来,不肯叫人扶,“都给本王滚开!酒呢?拿酒来!信不信本王把你们都砍了!砍呃,砍了!”
那两个宫人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带他回洞房跟王妃结礼的,因他本就对亲事心怀不满,太皇太后恐他醉的不省人事,没法儿行房,这才差人把他从席上带了下来,特意吩咐了人把他送回洞房,还准许宫人住在王府里,何时殿下跟王妃礼成了,她们何时回宫,原是怕折了两家的面子,叫满朝文武看笑话。
可殿下如此不配合,她们两个姑子又不能跟殿下犟着来,见离吉时还有些时辰,便想着劝一劝,搓搓手,福个全乎礼,言道,“今儿是殿下迎娶王妃的大喜日子,先头四礼已经成了三礼,还差最后一礼,殿下不好叫王妃等急了。”
另一个试着去搀他,脸上堆满了笑,“进了院子就能见着王妃了,太皇太后眼界儿高,给殿下选妻时更是一挑再挑,王妃可是帝京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呢,殿下就不想见见娘子美貌?”
一左一右在他耳边谏言,甫勒不堪其扰,踉跄着进了院子,喜房里灯影摇曳,他几乎是愤愤的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门。
屋里的嬷嬷丫鬟惶惶福身向他问安。他一发癫就收不住,吼了句“滚!”,又跌跌撞撞往里间去,喜榻上端坐一人,红色流苏盖头披垂下来,佳人如斯,月独照,红装加身,衬窈窕风景,一如弱柳扶风,又似柳亸花娇,单看便叫人遐思无限。
可甫勒却不动情,桌上有酒有菜,他自饮一杯,尤似十分不解,便问她,“你为什么想嫁给我?休跟我提爱慕什么的虚话,这屋里没旁人,你也别拘着,有什么但说无妨就是。”
李知鄞藏在盖头里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听他问,不答,另道,“殿下不把盖头掀了,让臣妾如何答话?”
“是盖着了你的脸,又不是堵住了你的嘴,如何不能答?”是故意呛她。当初她若是明事理些,早早的跟太皇太后回绝了这门亲事,那他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想娶的人不能娶,不想娶的人却要朝夕相处。
其实掀盖头就是为完个礼。李知鄞先前宣召连笙时,是自己就把盖头给掀了的,才也是听见他回来又重新盖上的。
不过既然他存心揶她,那她又何苦委屈自己受这份气呢。
第142章 面子问题()
甫勒一杯接一杯的自饮自醉,对李知鄞,完全没有要顾其感受的意思。李知鄞也不自讨没趣,自己掀了盖头,步至桌前坐下,斟满一杯,举向甫勒,“臣妾知道殿下心里不满,但事已至此,殿下好不容易保住了刘连笙的性命,若再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犯浑,最后苦的还是她。”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人影绰绰,都是些听墙根儿的。太皇太后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做事滴水不***着他成婚不算,还想盯着他行房。她皇家的颜面需得面面俱到的的看顾着,不能叫满朝文武笑话她独断专行,说她不疼这个过继来的儿子,更怕人说她忘恩负义,忘了当年端贵妃的救命之恩,苛待她的亲生子。
太皇太后忍不得蜚语流言,任何事都得全须全尾的妥善来过,那两个姑子自然不是光送他回来这么简单,门外侯着,风吹草动耳朵里过一过,回头往太皇太后那儿一禀,第日他就得被召去听旨,两三句扯到连笙身上,好不容易保住她,经这么一闹又得害了她,李知鄞说的不无道理,他只顾由着性子来,全全没顾得上后果。
“太皇太后是殿下的母亲,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殿下,但臣妾不一样,今儿这礼若是行不成,只会怪罪到臣妾身上,说臣妾伺候不周。”她又斟满一杯递给甫勒,“殿下不是恁薄情的人,您难道忍心让臣妾受罚吗?”
他却不接,半张着一双眼看她,目里显几分不耐,“你受你的罚,碍着我何事?”
横竖都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人,若没个好开头,往后更难熬,也不说刻意讨好,怎么也算她将来要依仗的人,若能相安无事即是最好不过了。
“殿下是臣妾的夫,臣妾是殿下的妻子,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而今已不再是孑然一身,往后家事国事都要兼顾,而顾家的头一件事,便是学着敬爱妻子,臣妾不管殿下将来要再娶几房,但眼下,臣妾才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殿下要给臣妾难堪,是否也要紧着些自家的面子?毕竟这皇室宗祠里刻着的也有臣妾的名字。”好一副伶牙俐齿,颦颦笑着却字字句句都在呛他,持杯的手始终不曾放下,半点不惧的看着他,更添几分别样风采。
甫勒甩甩脑袋,醉意清散些许,接过她手中酒盏,一饮而尽,“尚书大人教出的好女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也不愧是太皇太后钦定的皇儿媳,这般滴水不漏真是像极了她,本王这哪是娶了个王妃,分明是请了个先生来啊!”
这两人夹枪带棒的针锋相对,可急坏了门外听房的两个姑子,眼看吉时就要过了,今儿要是不能完礼,她们可没法儿向太皇太后交差。虽说是被准了住在王府里,可就这么成宿成宿的杵在殿下眼窝子里,不是存心给殿下找不自在吗?哪天赶上殿下心情不好,她们哪儿还留的住命回宫述职呢!
第143章 新婚燕尔之喜()
两个姑子急躁的站不住脚,两厢权衡一番,这种折磨还是尽早结束的好,一个推一个都不愿开口,最后只得同声道,“殿下,娘娘,吉时将到,请尽早完礼!”
甫勒复溢个笑出来,看看李知鄞,不慌不忙解起衣裳来,“其实细想之下,爱妃说的也不无道理,母后的人已在催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尽早洞房吧!”
李知鄞这才慌了,猛的站起来,退行两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惘惘的,佯装不懂,“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何意思?你来来回回同我说的不就是要尽早完礼,好叫你做妻子的不落人话柄说伺候不周吗?”
外头等着听墙根儿呢,她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赶明儿传到太皇太后耳朵眼儿里,她才是真的成了罪人了。
但见甫勒已着手宽衣解带,若真的等他脱完,这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