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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此话当真?”梁之舞若执意不肯去,四方也无可奈何,来前公子吩咐是“请”侯爷过去,他若用武动粗,再伤了侯爷与公子间的和气,可就得不偿失了,既然侯爷主动提出要与他比试,那就好办多了。
第83章 公子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所谓比试,不过是梁之舞临时起意用来脱身的借口罢了,他一面同四方对峙,一面递眼色给梁冬,让他想法子助他脱身。
梁冬搔头,一时拿不出主意,眼见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且自家侯爷渐渐落于下风,总不能站着干着急,跺跺脚,一想,脚下黄土不正好能拿来用吗?忙脱了外衫,兜起了一兜黄土。梁之舞节节败退,正恼梁冬怎么还不来帮忙时,忽听一声道,“侯爷!让开!”
梁之舞闻言,恰退一步侧身避开,梁冬拿了十分力气,将一兜衫焦渴黄土泼向四方。四方听梁冬喊时,也留了个心眼儿退了几步,可梁冬却算准了他也会退,那一捧沙,便洋洋洒洒泼了他一身,而趁四方被沙迷眼的片刻功夫,梁之舞早已没了人影。
四方揉清了眼就要去追,梁冬知道自家侯爷打不过四方,怕被追上吃亏,咬咬牙,一箭步上去抱住四方,嘴里犹在大喊,“侯爷您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末了才想起担心自己处境,尾声又添一句,“别忘了回来救奴才就成!”
要说这梁冬也是难缠,死死抱住四方不撒手,狗皮膏药般黏在他身上,若不是杀他忒没成就,他早就一掌劈死这碍事的奴才了。
“放手!”四方作势扬起一掌。
梁冬怕的要死,可仍是不肯放,非但不放,反而抱的更紧了,“我不放!你你要是敢动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问你一遍,放不放?”
“不放!”
主子跑了,拿奴才回去问话也算不虚此行,且这奴才一路都跟着梁之舞,一定知道梁之舞来南茺是为何事,抓回去审审,没准儿也能问出些什么来。
四方把人捞起来,“那你就等着吧!瞧瞧你主子会不会回来救你!”
梁冬不明所以,只管紧紧抱着四方,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侯府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怎么着他们也不会动他的。这才安慰的自己宽了心,忽然就被人提着领子给带了起来,脚不着地,身体腾空,张眼往脚下一看,登时吓的一颗心都跳出来,“你干什么?我我,我恐高!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四方带他落在二楼一处檐角,半是威胁道,“再多舌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你你你你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侯爷的人,你就不怕侯爷治你的罪?”事到如今,他也不过强作镇定,闭紧了眼,扣着四方腰身的手不觉又紧了紧。
“侯爷的人又如何?我可是公子的人。”言毕,带起一阵呼啸耳风,夜色中夹带一人稳稳跃上另一处房檐,任凭梁冬如何大喊大叫,他全充耳不闻。
夜色阑珊,唯有烛影摇曳处还留人对峙。
一男一女,一坐一立,坐上人是公子,一瞬不瞬看了张止君许久,姑娘也不带惧的,与公子迎面对视,半晌才道,“我已经把你们想要的告诉你们了,你还想怎样?”
赫连炤道,“你可知汤氓的叔父是何人?”
这话问的怪无厘头的,张止君疑了他一眼,答道,“汤氓早年便随他叔父落草为寇,那自然也是山贼。”
“我问的是为寇之前。”他目光如炬,一双眸与茫茫夜幕浑然一色,沉沉望不到底,“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何偏要选汤氓做这个替罪羊?”
张止君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赫连炤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了句不着边际的,“你喜欢他?”
张止君低头审视自己一番,反笑道,“公子找我来,就是为了问我与汤氓的关系?”
第84章 一时喜欢罢了()
连笙不知公子都与张止君谈了些什么,只道张止君出来时红着脸,发微乱,见着她,眼中还有半分残存柔波潋滟。
见此情景,不肖猜她也知方才里头那一番“谈话”进行的是如何的柔情似火了,怪不然也不叫她近前伺候了,原是怕被打扰,只是不知公子是用了什么手段叫人姑娘臣服的,好好一对儿鸳鸯眷侣,就这么被公子给搅散了,倒还怪可惜的!
这厢张止君刚走,里头公子又传她进去,连笙赶紧收了好奇表情,推门而入。门内公子衣襟半敞,靠在椅背上,迷离双眼似有情未退,好一幅活色生香,如此毫不避讳展露于人前,反叫旁人看了个脸红心跳,连笙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敛眉垂目不敢再看。
“方才,你都看到了?”公子玉石之声如雷贯耳。
连笙头摇的像拨浪鼓,“公子有吩咐,奴才怎敢偷窥。”
赫连炤见她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显见是被眼前风流弄羞了脸,遂在她面前半是感悟半是叹息道,“女人呐,总说男人三妻四妾多风流惬意,可若无宗教礼念束缚,女人也丝毫不差男人半分,哥儿爱美,姐儿爱俏,老祖宗的话不错。”
连笙不接话,一旁静听吩咐。
“张止君你瞧着如何?”公子忽又问道。
方才两人关门都做了些什么,连笙只看这两人恣意模样心里便有了个七七八八的预算,没准儿这张止君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呢?横竖不能开罪了有可能做夫人的人,也不能打脸说公子看人眼光差,反正她溜须拍马的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捡几句好听的应付应付也就是了。
遂道,“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有胆识,又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女中豪杰似的。”
赫连炤又问,“做夫人如何?”
果不其然,被她猜了个正着,想着好话说到尾,又答,“公子若喜欢便纳了去,这世间,没什么比个情字更叫人难以自持的了。”
连笙一句话算是给公子开了窍了,可不是,这世间唯有“情”字最叫人难以自持,心心念念,搁不下,忘不掉,直折磨的人为之傻事做尽还仍觉不够。
赫连炤想想,索性把他与张止君之间谈话和盘托出,“张止君同汤氓不过兄妹之谊,我方才传她问话,她自愿跟我,只是要求我从今往后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定罪汤氓,另外还要保她父亲平安。”见连笙没甚反应,他又笑,“为个女人做这么多,你说她值不值?”
值不值的她哪知道,答也答不上了,便含糊道,“值不值的,还不全凭公子喜欢。”
她说的不清不楚,哝声哝气的,赫连炤听了,却像赌气撒娇般,喜欢的紧,忙坐直了身子定定看她,半晌也没瞧出个花儿来,忍不住开口,“一时喜欢罢了,做不得长久打算。”
连笙不禁又为张止君后悔,跟什么人不好,非跟公子,向来也没见公子独宠过府里哪一个,即便是二夫人,两人也只是相敬如宾,客气多过感情。公子薄情,却偏生的一副多情相,骗的多少姑娘前仆后继往榻前凑,实不过一夜风流,从没人能真正入得公子心里去。
听公子这么说,连笙却道,“奴才瞧着张姑娘挺好的,怎么就做不得长久打算呢?依奴才看,您就是太揪细了,天下哪儿有十全十美的姑娘,府里恁些个姨娘,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人儿,却从不见您对哪个特别宠爱的,姨娘们常盼公子盼的眼睛都直了,连我这个奴才看着都不落忍。”言下之意就是公子娶了那么多姨娘都是在祸害人家姑娘,如今这个,明知是一时之喜却也要霸道的梳拢了来,这不又害了一个嘛!
第85章 欲罢不能()
赫连炤头回被个奴才数落,且那奴才还振振有词,显说的他是如何十恶不赦,可他却并不恼,还笑吟吟受了。
他活了二十七年,感情方面却相当寡淡,觉得哪个看着顺眼就梳拢到府里去了,从来都无关情爱,时至今日也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他一向自律,自小便学的喜怒不形于色,也甚是薄凉,即便如此,仅一个小小的刘连笙却三番五次搅的心潮难安,那股子油然而生的占有欲也叫他愈发欲罢不能。
连笙适才惊觉自己方才一番言辞十分逾矩,公子娶几房姨娘,横竖与她有何干系?她在这儿冒尖儿插什么嘴,才要打千认个错儿,谁知竟听见公子沉沉笑声,她疑惑抬起头,却被公子目里柔光给烫个正着。
“天儿晚了,你回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赫连炤朝她一摆手,拨亮烛芯,复又重新对着地图标注和修远河道位置。
怪哉!怪哉!她今儿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公子居然不责她,看来当真是要抱得美人归,连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反正她跟着公子忙前忙后了那么些时辰也是累了,这厢得了赦令便忙不迭的退下了。
且说四方,一路提溜着梁冬回到了府衙,先把人押了准备去禀公子,却见公子正为河道的事伤神,因想到公子近来少眠,并耗神过度,担心公子落病,遂不忍打扰,悄合了窗,想是明天在禀。
这一晚的萋萋寂寂显冷人心,多少未眠人钝梦中挣扎醒来,纠缠织葛,既乱何不彻底,凤凰涅槃,死过方生。
次日一早,连笙醒后,便去公子房中打帘叫起,才端了一盆水到公子房前,忽听房内一阵不凡响动,四方一声低嗤,“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公子继而接声,“把他嘴里毒丸取出来。”
四方依言取出那人嘴里毒丸。连笙透过窗隙赫然见四方手持匕首直指背对她一人脖颈,那人高昂头颅,嗤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我要吭一声都算我孬种!”
公子接过匕首,刀锋刺破半点皮肉,血珠破口涌出,血随刀锋一路向下,皮开肉绽,眼前一副血淋淋景象。
“好汉不是这么做,这世间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人,死太便宜,生不如死才能叫人欲罢不能。”公子声音谆谆冷若冰霜,一把匕首划开颈上皮肤,嗜血模样着实叫人胆寒。
那人摸一把颈上的血,笑的愈发猖狂,“早就听闻大公子治人手段非同一般,每每总能折磨的人生不如死,今日有幸经此历练,也算活过此生了。”
公子虽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派你来的人就没想过会让你活着回去,本公子对主动投诚的人向来宽宏大量,你若老实交代了,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你也说是兴许了,我既然来了,便没想着能活着回去,却正好见识见识公子的手段。”那人俨然一副要赴死模样,满不在乎挑衅公子,只求一死。
其实都心知肚明,像此等死士,被抓就即刻服毒自尽,嘴里蹦不出半个字,但值此特殊时期,凡事都得问出个头尾才好。
四方又拔剑相向,“公子,交给卑职吧!”
公子哂笑一声,将匕首没进那人胸口,“生路你不选,那只有死路供你走了。”他近来脾气被搁置,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来南茺后又三番五次被灌火,心中积郁已久,如今有个撞上门送死的,满腔情绪寻到了发泄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情登时舒畅不少。
第86章 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公子暴戾恣睢早闻名在外,那双手究竟沾染了多少鲜血,恐怕公子也未可知,杀人不过司空见惯常事,而今日,她不过恰好无意撞见过一回,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不知还藏着多少血腥,大抵是公子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