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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舞此人,的确油头滑脑,有几分小聪明,但他跟连笙说来南茺找人却是千真万确没掺一点儿假的,他出来这几日,缙州全凭他叔父坐镇,梁冬还没找到,他一人行事多有不便,况且公子也在南茺,这幅灾民模样再不能用,先回驿馆换了装束,牵了马,一路往南茺城去。
才出得驿馆就遇到李荆,李荆走的匆忙,并未看到梁之舞,四方在后,认出了梁之舞,没敢贸动,等梁之舞走后才又跟上去。
李荆是梁之舞叔父梁酋的部下,之前听说李荆外出办差,却不想居然是来了南茺,也是灾民打扮,慌慌张张,往驿馆去了。这李荆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可疑,梁之舞顿时心生疑窦,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梁冬,便不敢再耽搁,匆匆上马离开。
李荆进了驿馆,店家小二见他这一身,二话不说就甩着布搭子开始赶人,“干什么呢?这是你来的地儿吗?瞪大了眼睛瞧瞧,这可是驿馆,没钱啊,就别进来。”
“我找人!”李荆本就生的凶悍,此刻瞪圆了眼,竟吓的那店小二退了几步。
“你你找找什么人?”
“找你们掌柜的!”他四下看了一圈,驿馆内空无一人,掌柜的也不在账台。
“你找我们掌柜的做甚?”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赶快去把你们掌柜叫出来。”他目露凶光,赤膊相向,耐心全无。
第71章 你就这么对汤氓()
张傅正在后院儿跟女儿说话,见店里伙计慌慌张张跑来找他,微皱的眉又揪紧几分,忙收了话语,不耐烦问道,“干什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不会慢慢儿说?怎么了?”
那伙计喘了口气,指着厅里方向,“掌柜的,外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
伙计脸上一道醒目的拳伤,心有余悸道,“他他说他叫李李荆。”
张傅闻言一愣,打发伙计去煮茶,对女儿张止君道,“你呆在这儿别出去,外面是梁酋的人。”
张止君冷笑一声道,“是找你送信的吧!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信鸽全杀了?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如果你们敢过河拆桥拿汤氓哥哥顶罪,我就去帝京告发你们!”
“你敢!”张傅怒言。
“你看看我敢不敢,信鸽是我放的,证据都在我手里,汤氓哥哥要是有事,那我们大家都同归于尽好了。”她上前一步,抽出张傅腰间的几张银票,“你早就算好了是吧,早就算好了要走是吧?你知不知道昨天上房住的那几个人都是谁?他们一个是燕大公子,一个是新册的骠骑将军,现在是我给你们机会,不是你们给我机会,大公子都来了,这事是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我就看着,我看你们还能猖狂几日!”
张傅喝她,“你小点儿声”看了眼前厅,见没甚动静才又道,“我可是你亲爹,你你,你这是要把你爹送上绝路啊!”
“那汤氓呢?是你们拿我威胁他,他才去劫赈灾银的,他本来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你们逼迫他的,汤叔曾有恩于你,你就这么对汤氓?”
“我要不这么做你就得死!”他不想跟她说这些,也怕纠缠的久了李荆那边等不及,甩甩袖子把人撂下,往前厅去了。
李荆见了他,忙迎上去,“常浔已经带兵上山了,你给大人回个信儿,说可以动手了。”
张傅豫了下,还是有些忌惮张止君,那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万一真把他们抖落出来就得不偿失了,可他又不敢违背那位大人的话,咬咬牙还是应承了,“您放心,我这就给大人送信。”
李荆道,“大公子也来了南茺,你凡事小心,反正有你女儿在,他们从汤氓嘴里一个字儿也问不出,我来时好像还看到了梁之舞,时机正好,你可别误了时辰。”
“诶,您放心,我这就去。”他弓腰喝背送走了李荆,转去后院儿,发现早没了张止君的影子,这丫头,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话,去给汤氓送信去了,忙唤来了伙计询问,“看到小姐了吗?”
伙计莫名,“方才见小姐急急忙忙从后门出去了。”
张傅气的直发抖,“去!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诶,您等着,小的这就去。”说罢转身就跑,才跑出几步又被叫住,“再叫两个人去,把人给我绑回来!”
伙计还纳闷呢,掌柜的今儿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敢多想,还是照吩咐办事妥当,又招呼了两人,顺着张止君走的方向追出去。
张止君顺道从马厩里牵了匹马,半刻不敢迟疑,挥鞭驾马就往汤五山去。
常浔早派人守在山下,封了上山路,张止君放了马,躲在一处观望,上山路虽不止这一条,但其他的总归是险道,有汤氓带她还好,她一人,是万万不敢走险道上山的,看来,这个骠骑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但她不能放着汤氓不管,与其看着汤氓被擒,不如铤而走险赌上一把,左右那条路她也走过不止一回,小心些也就是了。
第72章 你上山做什么()
张止君才要转身换路上山,忽听身后一声厉言道,“什么人?”
她顿时吓僵了身子,转过身,见正是穿着军袍的士兵,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的避开目光,心思极快的寻了个借口,“我是我刚好路过的。”
那士兵显然不信,“路过?路过的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看什么呢?”
“我真是路过的,这不是瞧着前边儿有军爷吗?就没敢过去。”那士兵拿刀对着她,她自小也是看人舞刀弄枪长大的,汤氓也教过她几招防身的招式,眼前只有这一个人,她把他打晕了就能上山。
打定了主意她就没甚怕的了,慢慢朝那士兵靠近,“军爷,我真是从这儿路过的,您要不信,我这就回去便是。”
士兵举刀喝道,“站那儿别动!”
张止君哪儿肯听话,摆了架势,就一步上前要夺士兵手里的刀,那士兵反应也快,闪身躲开了,见她再不似方才的兢惧柔弱,也动了杀气,两人很快缠打在一起,纠缠间,张止君无意碰到了士兵腰间用来发送信号的烟弹。守在山脚的士兵看到了,忙赶来支援,两人上去擒了张止君,一个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张止君自然不肯答,扭头就在抓她的士兵手上咬了一口,但那士兵却不痛不痒似的,巍然不动,任她去咬。那手臂结实有力,张止君咬两下没咬动,反硌的她牙疼,一松口,便被人押着绑了,她一面叫嚣一面反抗,可终究不敌,方才问她的那个士兵派了两人押她回城,为防她使诈,索性反手劈晕了她。
赫连炤从李承罡那儿要了南茺的地图正研究河道,才标注了几处要塞,忽听外头士兵来报道,“公子,我们在山下发现了个女子,鬼鬼祟祟的甚是可疑,遂抓了回来给公子审问。”
既是可疑那便是线索,他收起地图,扬声道,“带她进来!”
一侧连笙闻言,就要叠手告退,赫连炤叫住她,“你不用走。”
她犹自怔怔的,“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吧!”
“我说不用就站着!”茶樽已空了,他端起又放下,连笙识相,接过茶樽道,“我去给您倒杯水喝。”
他看她一眼,“放着吧!”
外头已押了人进来,是个罗裳锦裙的姑娘,秀秀一张瓜子脸,弯弯娥眉,圆澄澄一双杏眼,秀挺一只巧鼻,小小一张红唇,活脱脱一副美人图,只是美人怒目圆瞠,实在煞景。
赫连炤瞥她一眼,散声问道,“干什么的?”
张止君答,“我是路过的,被你的人抓了回来。”
“无缘无故的怎会抓你?”扫了眼押人士兵,那个立刻禀说缘由,“是她先动手打的我们的人。”
“既然只是路过的,那为什么打人?”他问的不紧不慢,故意磨人性子似的,冷不丁看人一眼,那沉沉的眸里也是黑的也探不到底。
“我”确是她先动的手,也不大好解释,嗫嚅了半晌,只道,“他他拿着刀,我一时害怕,所以才”
赫连炤倾了倾身子,将她细细打量个遍,后开口又问,“上山做什么?”
张止君张口就驳,“我说了我是路过,我没有要上山!”
“那是上山唯一的路”他眸光忽明忽暗,阴晴不定闪着寒光,“前脚将军才上山,你后脚就跟来,这个时候上山你要做什么?报信?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第73章 你就是大公子()
张止君不敢看公子,她被戳破谎言,圆还圆起,又怎会多说多错,三两句话就被公子顶到无言,低头掐住手心,预备顽抗到底。
头顶一道寒声冷语,压迫感十足,铺天盖地陈洒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她眼珠骨碌碌转一圈,答道,“我叫春棠。”
“春棠?”他咋舌在嘴里过一遍她现编的假名字,“上山给汤氓送信?你是他什么人?”
“你们搞错了,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解释尤显苍白,但她已无旁的计策,唯有装傻到底。
可她的话赫连炤半个字也听不进,兀自又道,“汤氓是劫了朝廷赈灾银的劫匪,而你又要上山你们是一伙的?既然你现在在我手上,那我们又何苦攻山?直接一幅画像送上山,再附箭书一封,拿你做饵,或许效果更甚呢?”
他只是想当然的猜测,但听在张止君耳里,那意思就是他已识破一切,公子手眼通天,大名如雷贯耳,九州八方,谁不知公子铁腕,她今日落在他手里,不怪她时运不济,只怪乎命里该此一劫,可她又不甘就这么放弃临死也得再争一争,因此换了个策略,“没错,我是上山找汤氓的,他先前劫了一伙商队,答应要分我五成的,可我到现在一个子儿都没见着,我不找他找谁?”她越说越来劲,继而又道,“你们倒是上山把他抓了,那我那些银子去哪儿要?主意是我出的,计划是我定的,总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吧!”
“所以你就单枪匹马的上了山?”赫连炤好笑道,“你是觉得你一人能单挑一座山头的人,还是认为他一定会把钱给你?”
张止君喏喏不言。
赫连炤复又慢条斯理道,“你若说实话便罢,若执意欺瞒我抄你全族!”
连笙闻言打了个寒噤,张止君也僵住了,两人俱都望向赫连炤,那个一脸闲适,是见惯血腥浓仇的,杀人如同杀鸡,一声令下,自然有刽子手替他铲平一切,你惹他?可曾顾及一家老小性命?挣扎无用,不如将肚里实话都抖落出来,看能否换公子慈悲,留得命去见明日初升太阳。
张止君心中计较一番,抬头问他,“你是大公子赫连炤?”
后头士兵喝她,“大胆!竟敢直呼公子名讳!”
“好!”张止君反笑道,“堂堂大燕公子,怎么却连这借刀杀人的把戏都看不穿?一个小小的山贼,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又如何敢劫朝廷赈灾的银子?”
“你知道?”他也不怒,靠在椅背上慢慢儿点她套话儿。
她果然咬了饵,“我知道使刀的那个人是谁!”
说的这样干脆,自然有要求,赫连炤一语道破,“你想救汤氓?”
“你若肯放了他,我就告诉你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