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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浔道,“那是自然,可我找她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这心结解不开,心里有了芥蒂,就很难释怀,但他这句为了自己,听来总比那些敷衍的保证要强的多,“不管为了谁,她就算是死,你也得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生是死总得有个交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能算是结局。
赫连炤回京后,上奏弹劾摄政王的折子,当中详细记录了摄政王霸揽朝政这些年,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及并吞赈灾银两,和通敌卖国等零零总总二百余账罪责。
小皇帝对摄政王累累罪行早就深恶痛绝,正愁找不到好法子收拾他,前面几项他死罪可免,可最后这项通敌卖国,一经查实,便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朝堂上下哗然一片,两党之争一触即发,更有摄政王一党上奏弹劾赫连炤藐视圣躬的,两虎相争,必有一死,而剩下的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摄政王气数已尽,但他死也要拉上赫连炤陪葬。
小皇帝还是很难独断此案,散了早朝,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问起此事,想寻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今这局势正是太皇太后所乐见其成的,但见皇帝疑惑不明,便同他细细道来,“原本放他两个在朝堂是能起个互相制衡的作用,不至于朝中势力倒像一边,他们两人,若是其中一方失势,另一方必然迅速壮大,至于迅速壮大的后果,他们都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以前都是些小打小闹,不足为惧,但今,其中一个野心勃勃想要坐上更好的位置,对另一个自然要下死手,可另一个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两虎相争,现在已经有一个受了伤,既然制衡已经被打破了,那皇帝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依照律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是剩下的那个切记,功高盖主,世人便不知有王,那一个死了,这一个也留不得。”
第295章 结局(2)()
为人臣子的若是功高盖主,那即便他做的再好,都是罪过,小皇帝本就因年岁小难以服众,现在又出了个平定安邦扳倒摄政王的赫连炤,若是他再起了谋逆之心,皇帝这皇位,保不齐还真得易主呢,所以这人,怎么都不能留。
皇帝跟赫连炤多少都有些情分在,闻言为难道,“皇祖母,公子为朕的江山社稷付出甚多,如今他揭发摄政王有功,帮朕除了一个心头大患,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怕是朕这头才办了他,后脚就有人说朕忘恩负义。”
太皇太后拨拨手上的佛珠,“难道皇帝就不想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中?身为一个皇帝,处处受人牵制注定难成大事,朝堂上的众臣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赏是该赏,近日不是有个平水患的科举状元吗?两个一起赏,不冲突,然后再找个由头,给他安个罪名,赫连炤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尖儿,只怕是早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那咱们就顺水推舟送他一程。”
最是凉薄天子家,太皇太后连自己的亲侄儿都狠得下心来办,何况一个赫连炤呢?自古以来多的是臣子功高盖主起兵谋逆的,他们孤儿寡母的,皇帝狠不下心,她若是再狠不下心,这江山皇位最后是谁的还真没个定数。
要想扳倒摄政王,各样证据都得拿出来,玄娘这时候便派上了用场,可任你审问她就是不开口,没法子,赫连炤亲自去审,也不用刑,只道,“摄政王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儿,原本像那些买官卖官,贪污受贿的罪名是够不上死罪的,可他偏偏和孤竹串通,想要大开城门,这下,纵使他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儿也没用,今日是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人已经关进大牢了,也没说不准用刑,你说他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
既是赵霁亲自培养训练出的杀手,忠心自不必说,对她用刑未必有用,可对赵霁用刑,一定有用。
玄娘疑心重,开始并不信他,赫连炤吩咐四方,“先去给摄政王松松筋骨,不然一会儿怕是吃不消。”
四方领命下去了,隔壁牢房里,没一会儿就传来男人的喊声,玄娘竖起耳朵去听,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心下凛然,骇道,“赫连炤,你你是聪明人,如果王爷真的有事,你以为小皇帝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就是你!”
“能看见他死在我前面,值了。”又吩咐身边站着的狱卒道,“里面有什么刑具尽管使,死了更省事,死了直接往罪状上按个手印,一切算完。”
那头又受了刑,骂道,“赫连炤,你你不得好死,啊赫连炤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这回听的真真儿的,是赵霁的声音没错了,玄娘显是慌了,急道,“别打了,别打了,他受不住的,都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做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打了!”
“你只要把事实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他一命。”
第296章 结局(3)()
关心则乱,往日多么聪明的人呐,这会子却慌了,问什么说什么,半点不带隐瞒的,那累累罪状,条条证供,说出来了,却都是往自己身上揽,想一肩扛,给赵霁换条生路。
这多好的机会,赫连炤能放的过赵霁?不过是做个局炸她的话罢了,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录在案,她想自己扛罪为赵霁开脱,不能够,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小小的侍官能扛的下来?
不过倒是有一句话给她说对了,赵霁死了,那他对于太皇太后和皇帝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小皇帝未必想这么早就除掉他,可太皇太后一定会,所以,除掉赵霁的同时,他也得给自己选好退路。
罪状交到小皇帝手里时,皇帝脸色终于变了变,朝堂之上质问赵霁可有此事,赵霁自然不认,最后又传玄娘,两下对峙真假。
玄娘被带到朝上与赵霁对峙,可见赵霁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赫连炤耍了,哪有什么下狱受刑,都是赫连炤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要骗她说出真相。
可现在知道为时已晚,供状上她摁了手印,再不能反悔,其实说是对峙,不过就是借个由头给在场的臣工们瞧瞧,这就是跟皇帝作对的下场,摄政王是皇亲国戚又如何,一样不能幸免,这叫杀鸡儆猴。
罪涉九族,可因太皇太后和皇帝都在株连之列,便只诛他一家,上下仆人到王爷王妃,甚至柳虞也无法幸免,一齐被推上菜市口问斩。
而玄娘死到临头却愈发平静,“王爷,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你。”
赵霁已面如死灰,“不怪你,是我气数已尽,该当有此结局。”
“能跟王爷死在一块儿,玄娘此生无悔。”
“你可曾怪过我?若不是我把你带进这个门,你现在也不会跟我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怪?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不怪,我是心甘情愿跟着王爷。”
多少人,阴差阳错,念念不忘只是为一句心甘情愿?可又有多少人因为心甘情愿错付情衷?
赵霁一门全遭处死,赫连炤便被推上风口浪尖,朝上皇帝要论功行赏,表面是赏,可实际却是在他头顶悬了一把刀,他站的越高,离死就越近,一着不慎,便会落得和赵霁一样的下场。
他看得清,也断不会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皇上,微臣有罪不敢领赏。”
皇帝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怔了怔道,“爱卿何罪之有啊?”
“微臣几次失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以至三番五次作乱军营,作战图也险些被偷,此次两国重修,功劳也全在长公主,微臣不敢领赏。”
皇帝犹豫了,“这”
“微臣恳请皇上下旨,收回微臣除爵公外的一切权利,微臣自愿交出兵权,望皇上恩准。”
交出兵权,他存在的威胁便大不如前,只做个闲散爵公再不问朝堂政事,这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况且他也已无心再参与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心死了,哪儿还有力气去争那些身在物。
第297章 结局()
赫连炤自请削弱势力,主动交出兵权,这话是在朝堂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出来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也不好不答应,散了朝跟太皇太后说起这事,太皇太后并不意外,“也罢,这样也好,皇帝只要多看着他点儿就行了,他既然主动交出兵权,那便是无心要篡位夺权,赫连炤是个聪明人,把聪明人逼上绝路,就是不给自己留退路,这事就这么着吧!”
皇帝应是,又问这赵霁的尸骨是否需要安葬,太皇太后叹口气,闭眼拨着佛珠,“好歹也是哀家的亲侄儿,安葬了吧,只愿他来世投胎,别再与皇家有牵扯。”
赫连炤自打回京之后便再没有收到任何常浔寄来的有关连笙的任何消息,他眼下正是无事一身轻的时候,卸下了担子,人都松散下来,便又想动身去陲城。
连卿没见着他家姐回来,吵着闹着管赫连炤要人,小孩子哭起来要人命,赫连炤也怕跟他说了真相他受不住,况且他自己都不相信连笙已经死了,左思右想,便决定放了连卿和他爹娘,现在人都不在了,他还困着他们有什么用?
而这厢,常浔派在山脚猎户下的士兵终于等到人回来,得了消息就赶紧匆匆回禀常浔,而这猎户一走,就是小半月,回来时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位姑娘。
常浔手下的副将去问时,那猎户只说人是他女儿,只露个影给人看,就是不露脸,他们也不好打草惊蛇,只等常浔来辨认。
好歹是做过一段时间夫妻的人,了解自然比让人要深,她纵使是蒙面示人,又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也能认得出她,但见她躲躲闪闪,他也不好贸然相认,便问那猎户,“你家女儿今年多大年龄了?为何住在这里的其他猎户说你孤家寡人,你这女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那你妻子呢?”
这些问题,他们早就串通好,那猎户一一答了,听来毫无破绽,常浔却坐下了,怎么也不肯走,眼看快到晌午了,这意思,那就是要留下吃饭了。
外面都是些野味,她不会搭理,猎户去收拾,跟她故作熟稔的道,“先烧点儿开水,一会儿烫毛要用。”
她应了声,去烧开水,壶坐在炉子上,咕噜咕噜的烧着,旁的再无事,她只好坐下来。
常浔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叹口气,“摄政王因为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被处死了,赫连炤众矢之的,主动交出兵权以保平安,现在四下皆安,我没有告诉赫连炤有你的消息,所以你完全不用躲。”
她还是没说话,静静坐着,眉眼低垂,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似的。
“你也不用躲我,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我不是来带你回去的,回不回去全凭你自愿,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安好,你你跟我说说话也好,这么坐着,我心里实在忐忑。”
她终于抬起一双眼睛看他,缓缓摘掉面纱,那容貌却早已不似从前。
第298章 结局——永各一方Reens。()
玄娘并不是真的想杀连笙,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她跌落山崖又恰好被枯树挡了下,她那时还有意识,恍惚看见山崖上顺下一根绳子,接着是玄娘的声音,“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能不能活下去全靠你自己造化。”后来她被山下的猎户所救,不想被赫连炤找到,便随那猎户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