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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蓦地闻到一股怪味,凑近嗅了嗅,这味道源自于赫连炤,不知道究竟多久没洗澡,又脏又臭。
赫连炤坐在她榻前睡着,手紧握着她的,连笙醒了,翻身一动,他即刻感觉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抬眼就撞进她眼里去,两只圆圆的大眼,茫然又无辜。
“你终于醒了。”他总算是露出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在她身上查验一番,捧着她的脸作势就要吻过去,连笙偏头躲开,“走开,你臭死了。”
他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蹙眉道,“你睡了三天,我便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你三天,哪想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一醒来就嫌弃我。”
“我睡了三天?那我弟弟呢?连卿怎么样了?”
赫连炤道,“到底是练过把式的,又正在长身体,放心吧,好着呢,再过几天一准儿就能活蹦乱跳来看你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我去叫膳房给你送些吃的过来,三天没吃饭早该饿了吧。”
她脸上乍红一片,“赫连炤谢谢你。”
却轮到他苦笑,“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爱我。”
又是两下缄默,连笙低下头,不言语,搓着两根手指,又闷头躺下。
她逃避不想回答,再怎样逼她都是徒劳,反正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再多等她一阵又何妨。
第270章 主动请缨()
赫连炤为照顾连笙,已经接连几日告假不上朝了,今日小皇帝特意差人来府里请他,再不去就太不像话了,无奈唯有嘱咐下人好生照顾连笙,换了官袍进宫去。
前方战报,孤竹铁骑先锋营,趁夜偷袭我军粮草营,一把火把补给烧了个干干净净,以常浔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撑不了几天了,所以才匆忙召集摄政王与赫连炤商议押运粮草的人选。
皇帝跟摄政王商议的结果是让兵部尚书李策率兵前往,赫连炤闻言,却不甚赞同,“唐季辱我长公主,此一战,更是挽回我大燕颜面的时候,陲城只有常浔坐镇不能达到震慑孤竹大军的作用,微臣愿请缨前往,与将军一起共进退。”
小皇帝犹犹豫豫,他走了,朝堂之上可就剩一个赵霁了,如若出了什么事,连个能与之抗衡的人都没有。
但赫连炤心意已决,只等小皇帝下了圣旨就往北去。
摄政王也不拦,他走了,也省的他麻烦,正好,这若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问题那最好。
小皇帝没立时就下旨,找了个借口单把赫连炤留下来,想再劝两句,赫连炤却未等他开口便抢先道,“皇上,这大燕的天下始终都是姓太叔的,他赵霁说到底也只是个辅国王爷,皇上在处理政务时,也该学着把治国大权一点点收回自己手中,赵霁不可信,平津王殿下与皇上同宗同姓,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叔家的江山落在别人手上的。”
皇帝道,“你是说朕的皇叔?可他从不过问政事。”
“殿下与尚书大人都是一心为国的良臣,微臣走后,可作皇上倚重。”
“你非走不可?”
“陲城是第一道防线,若置之不理,恐怕会寒了边疆众位将士的心。”
皇帝叹口气,叫人伺候笔墨,亲下圣旨,封赫连炤为“兵马大元帅”启程亲赴陲城坐镇。
摄政王要做两手准备,京城他要顾及到,陲城那边也不能做瞎子聋子,总得叫人过去盯着,否则按照赫连炤那脑子,过不多久就能看出端倪来,这一仗至关重要,成败都在此一举。
玄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比一般人都放心,虽说之前派她刺杀连笙几次都被她故意失手把人放走,但在大事上,她心里有分寸,还是交给她最放心。
玄娘为他做事,从不抱怨,除了刘连笙,她故意放人之外,她从未失手。
“赫连炤身边的四方是个大麻烦,你去的时候一定小心避开他,到了陲城,我会再另行通知你该去哪儿同人接头。”
“是,属下明白。”
“嗯。”他敲敲桌面,一双眼忽明忽暗,“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所有人里面,我最心疼的也是你,切记,这次行动务必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你死,我要你好好儿活着回来见我。”
玄娘顿了顿,声音似有哽咽,“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活着回来。”
她这种人,向来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命令听过无数遍,关心的话,寥寥数语便能击溃心防,她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未流泪,好像被送进教舞坊互相残杀那一刻起就忘了流泪,也好像从遇见他之后才坚强,是他给她一条命,她永远记着。
第271章 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
赫连炤一道圣旨被升做兵马大元帅,赶赴前方,即日启程。
连笙原本想和他那些夫人姨娘一起为他送送行,可***来却说公子指名点她一道同行。
她一脸的茫然加不可置信,“我伤还未好透,去了也是个麻烦,况且,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支支吾吾应付两句,只说这是公子的吩咐,他一个下人,左右不了公子的意见,让她有任何问题都去找公子说。
他确实是做不了主,连笙跟他在这儿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结果来,兀自思量半天,对洒扫房间的丫头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公子,看他有没有时间来见我,我有话想跟他说。”
小丫鬟战战兢兢,虽说连笙现在无名无分,可她在公子心中的地位,那绝非一般人所能攀比的了的,连笙这么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你别怕,我又不是什么主子,纯粹是请你帮忙的,你帮我问问就成,要是腾不开身,也不急。”
“不不忙,我这就去,姑娘稍等片刻。”
估摸着是她杀了张止君的事在府里都传遍了,那些个小丫头见了她,个个儿都像是见了老虎似的,恨不能拔腿就跑。
罢罢,换是她恐怕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呢。
赫连炤这一整天都在军中指挥安排行军事宜,侍卫进来通禀说他府里丫鬟有事禀报时,他也没时间搭理,到最后都差不多了,闲下来了,才想起这档子事,问侍卫那丫鬟还在吗?
侍卫放下茶,噔噔噔跑出去,看了眼,回来道,“还在。”
赫连炤喝口茶道,“让她进来吧!”
小丫头头一回来军营,哪见过这阵仗,全是男人,还都是些五大三粗舞刀弄枪的男人,几乎是一路跑到赫连炤面前,往地上一跪,直言道,“公子,连笙姑娘差奴婢过来找您,说是有事要跟您说。”
“可说了什么事不曾?”
“没有。”
“罢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她,我晚上过去看她。”
小丫鬟如释重负,“是,奴婢这就回话去。”
他其实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一准儿是问他请缨上战场为什么偏要带上她。
为什么?现在府里各个都拿她当宝贝似的捧着,他一走,府里出个什么事,要请他示下一来一回就得小半月,到时候他胳膊再长也够不着她,况且他这一去,归期未知,要真打个三五年,就要与她分别三五年,这叫他如何放的下,还是带在身边好些,始终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放心。
但这话若是原原本本说给她听,一定又要跟她闹,他就是在逃避,早叫人把她的东西也一道收拾了,随行的有军医,不怕路上出什么事。
至于他还是等走的那天再见她吧!
他是自私,可再自私也只是对她一人自私,但他要为自私找理由,就当是为她好,她在帝京,未见得就会安全。
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去看她时也不敢进屋,问过丫鬟,知道她睡了,在窗子外默默站了会子,叹口气转身离开。
第272章 刺客出没()
启程去往陲城这日,赫连炤甚至连公子府都没回,他率军在城门口等,让四方亲自去把人接过来,他只是再经受不起她的任何一次拒绝,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厌恶的一双眼。
二夫人抱着小公子来送连笙,赫连炤不回来,她又脱不开身去找他,叮嘱的话就只能说给连笙听,“我跟他最久,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了,既然他指名要让你去,那你就要照顾好他,我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常浔,若叫我知道了你因为顾着常浔就对他照顾不周,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杀了你。”
连笙听不得别人用威胁的语气命令她做事,脾气上来了,一脸的不遵从,“二夫人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一不是他的女人,二又早与公子府没有关系,照顾公子,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他既然认定你是他的女人,那你就是他的女人,你就有责任照顾好他。”
连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的一瞬间,忽笑道,“恕难从命。”
她想怎样做,要怎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用不着别人来教,何况还是以这种威胁的方式,就即便她之前是有心要照顾,因她一番话,心里不舒坦,也是没了那份儿心。
她被四方带到了城门口,赫连炤躲着她不肯见她,她只远远看见他着盔甲骑在马上的背影,高大挺阔,等四方向他回了话,他才转身看她一眼,就一眼,随即命令全军启程。
去往陲城路途遥远且艰辛,连笙伤未痊愈,赫连炤怕她辛苦,一个时辰让军医过去为她把脉一次,还命侍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若她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向他禀报。
他吩咐别人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可自己自始至终却从未出现过。
军队行至一处天色渐晚,便就地安营扎寨,四方问赫连炤是否为连笙单独建帐,赫连炤沉默半晌,说不用,两处营帐扎挨着就成。
他不是没有私心,他也想见她,与她相拥而眠,但他更怕,怕她张口就说些不中听的话,最后再不欢而散,如此这般,最终沉淀下来的,只会是渐行渐远的距离感。
营帐搭起来了,他也只在帐外,借烛光映衬,远远观望,踌躇几次,一只脚踏出去又收回来,终究不敢靠近。
丫鬟端着药碗进来,跟她说赫连炤站在帐外已经许久,一副想进来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捏着鼻子把药喝完,对着帐外,扬声道,“外面天凉,公子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我出来透口气,你先睡吧。”
他心里一暖,脸上一热,毛头小子一般心动,往前走几步,又道,“你伤势怎么样了?”
连笙站起来,走到营帐口,与他隔了一条帘子,顾左右而言他,“临行前,二夫人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公子,只是我自己都拖着一身伤,真要实行起来,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子还是自己多保重吧!”
原来并非出自她本意,方才炽热的心,又被她兜头一盆凉水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举步不前,到底是不忍见到她疏离冷漠表情,叹口气,转身回去。
才掀开帐子,回头望时,忽听的有人大喊了一句“有刺客!”
第273章 本宫要亲手杀了他()
军营里出了刺客,欲在公子的羹汤中下毒,被发现后,伤人而逃。
赫连炤留下四方保护连笙亲自去追,可笑的是才追到对面山林里,那刺客竟被顽石绊倒,他上前去将人擒了,这才发现居然是个女人,黑纱蒙面,夜行服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