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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礼都成了,要把新娘子往洞房送的时候,赫连炤这心里才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背影,腰肢软细,每一步都又在他心上似的,踩的他心口疼,也不知盖头下是一副怎样的脸,但她大抵是高兴的吧,一心想着要离开他,如今终于要如愿了,怕是脸上早就笑出了花儿来了吧!
常浔察觉到赫连炤脸上耐人寻味表情,总不好发作,招呼着把他引到桌上,“公子肯赏脸做我们的证婚人,是我常浔莫大的福气。”
赫连炤不咸不淡道,“谈不上,这差事是皇上吩咐的,为人臣子,哪有不尽心照办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若没有皇上那句话,今儿这婚事他压根儿就不会来,糟心么不是。
二夫人帮着说和,“将军不必客气,应当的。”
第239章 洞房夜()
常浔心里憋着不自在,可毕竟是他自己的婚礼又不能怎么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招呼着宾客众人,举杯共饮。
赫连炤心里很不痛快,喝一杯接一盏,二夫人一旁劝他,“你少喝点儿,一会儿喝多了又难受。”
这大概才是夫妻间的情谊,他对二夫人虽然冷落,可她从始至终,哪有埋怨过他半句,他对她稍微好一点儿,都够她开心好一阵儿,哪像她刘连笙,就是块儿捂不化的冰,无论你对她多好,她就是不受用,或者说只是对他的好不受用,她不是一心都念着常浔吗?先前是逢场作戏,洞房都没来得及,今次可算是给补回来了,她终于该得偿所愿了。
可他呢?
放手?那是万万不能够的,要是能放,他又何至于做这么多瞻前不顾后的事,给人留下把柄,落人口实?
可放不开又能怎么着呢?公然抢婚?可那会害了她,她得恨自己一辈子,他就想跟她好好儿的,若生出了恨,就她那倔强脾气,他往后擎等着去过清修的日子吧!
对面摄政王衣服胸有成竹的算计模样,一杯接一杯,等着一会儿的好戏。
几个男人坐一桌,酒喝的自然是快,伺候的下人赶在这几位爷张口要酒之前,就机灵的上去换了酒壶,满桌是哪个酒壶,摄政王跟前一个,甫勒跟前一个,赫连炤跟前一个,这座次是按着身份排分的,这三位自然是在上座,就是这关系犹显尴尬,三个人谁都不待见谁,只顾自己喝酒,各有各的心事,桌上除了内眷的劝酒声,一句话没有。
先前收了柳虞好处的那个下人,不动声色睨了眼赫连炤,把之前柳虞吩咐专门给赫连炤准备的那个酒壶放在他面前。
摄政王意味深长的笑了声,举杯道,“今儿是将军的大喜之日,我们之间,纵然是有千百般的不和,在人家大婚典礼上也不能翻脸不是,来,我敬你们二位!”
甫勒没心情跟他喝酒,就被一起一放,算是应了。
赫连炤也不搭理他,一言不发,自斟自饮。
横竖也只是个托词,只要看着他把酒喝下去了就成,没准儿事后他赫连炤还得谢谢自个儿。
那边那下人换了酒壶去向柳虞禀报,柳虞拿一袋银子扔给他,“做的不错。”
“谢谢大夫人,谢谢大夫人,您放心,小人的这张嘴严的很,是绝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的。”
“严刑逼供也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油锅小的也绝不会出卖大夫人。”
柳虞摆摆手让他走,这人才收了银子正高兴,一转身,却正被持刀的燕娇给刺了个正着。
“可惜啊,只有死人的嘴我才相信。”柳虞捏着帕子走远些,西北角里出来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柳虞指指地上的尸体,“把尸体给我处理干净。”
那两个应声“是”抬着尸体从龚月门下离开。
燕娇擦擦刀上的血,收进刀鞘,问柳虞,“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去叫二夫人,就说我在内阁等她,有话要跟她说,然后就说是二夫人说的,要把公子送到客房休息,找几个人把公子送到洞房去,过去了这么久,药效也该起作用了。”
燕娇道,“夫人这招一石二鸟之计果然高明,奴婢这就去。”
外面还正热闹,常浔和军机处的几位大臣正兴致高昂,这一桌的摄政王、平津王也都微醺,唯有大公子,面颊通红,几乎要不省人事。
燕娇走过去俯身在二夫人耳边道,“夫人,我们家主子请您移步内阁,说是有些体己话要跟您说。”
二夫人微拧了眉头,“你们家主子找我何事?”留赫连炤一个,身边没有知心人照顾她又实在不放心,遂回绝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夫人,就说,今日不便脱身,改天再说吧!”
燕娇又道,“我们家夫人说,务必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至于公子奴婢找人把公子送到客房去休息,您看如何?”
二夫人也好奇柳虞找她究竟所为何事,她们之间向来显有交集,今日又为何单叫她过去说话呢?
反正在这酒桌上坐着也甚是无聊,能把赫连炤送去客房歇歇也好,她知道他心里想着刘连笙,不痛快,可今儿晚上喝的也太多了,回头难受的是他,心疼的却是她。
想想反正也没大碍,先让燕娇叫来几个下人,跟着把赫连炤扶到书房,而后才跟燕娇去见柳虞。
那几个原先抬赫连炤的下人在二夫人走后又去而复返,架着赫连炤,又把人抬进东厢房的洞房里。
玉嬷嬷和惜春珍夏几个在连笙身边伺候了一阵,玉嬷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大,连笙只能挺直了脊背干坐着,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这会儿饿的不行,便想着找个借口把她们都支出去,自己好偷吃点儿东西。
可还未等她开口,外头就有人叫玉嬷嬷,说是前头忙不过来,她又是宫里出来的人儿,有架势,让去搭把手,帮着管管场面。
玉嬷嬷问她的意思,连笙故作矜持道,“我没事,你们去吧,今天来的都是些王公大臣,可千万不敢怠慢了。”
然后竖着耳朵听,等屋子里脚步声都散去了,她这才掀开盖头长出了一口气,怕她们再中途折回来,给她来个回马枪,她又贴着门听了好久,直到周遭寂静无声,这才去拿桌上的点心吃。
这一口还没咬下去,外头又动起来了,两三个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一惊,想果然是又回来了,放下点心,又规规矩矩坐回榻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看不见,只听见一声酒醉后的“哼哼”,能进来洞房的除了常浔还能有谁,她一颗心落了地,等听见门再度关上,心又提起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她完全不懂,但心里就是害怕,之前在公子府的时候,一群小丫头,无聊时边锈鞋样儿边说话,总有几个胆大的丫头,说到男女之事上,没羞没臊,讲着自己从别的丫头嘴里听来的感受,说的绘声绘色,说头一回有多疼,就跟自己经历过似的,还拿旁的比喻,光是听听就够人怕的。
外间好像有动静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往她这儿走来,步子沉沉的踩在地上,也踩在她心上,她掐着手心,紧张又恐惧。
直到那脚步声近在耳边了,她看到盖头下一双长靴,祥纹罗莽样式,稳稳站住。
她闻到酒味,试探的叫他,“常浔?你喝醉了?”
听不见应答,她抬手,想掀开盖头,可才有所动作,就被他抓住手腕按倒在榻上。
盖头蒙在脸上,她什么也看不到,动动双腿,才发现无法合拢,酒的味道,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味道,横冲直撞,在她心里撞开一道缺口,而后,漫无边际的恐慌席卷她,她看不到,却感觉得到,他就在她上方,看着她。
“常浔你”
一只手伸过来,将盖头卷到她鼻子以上,仍旧蒙着眼睛,却露出了唇。
连笙攥紧了拳,他一句话不说,她更害怕,“你喝醉了?常浔,你先放我起来,我”
另一张唇贴过来,她后半句噎回肚子里,吐不出,气息在胸腔里漫无目的窜来窜去,他吻的很急,却又好像在极力克制,莽撞中隐含温柔,撬开她牙关,似乎把带兵打仗那一套都用上,要攻池掠地,要占山为王。
连笙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他体温逐渐攀高,即刻就要烧起来似的,连带着想把她也点燃,在这茫茫夜色里,彼此慰藉互相取暖。
他此刻是清醒的,又或说是那酒壶送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有问题,怪只怪那下人太不谨慎,估计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药效,给他的时候还特意摇了摇,这么明显的把戏,他即便是真醉的不省人事了,也不至于被个卒子陷害了。
但他心甘情愿喝下那杯酒,有人想害他,一石二鸟之计,既除掉了连笙,又挑拨了他跟常浔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那他就来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彻底端了这窝祸害。
他看着她,一身喜服端坐榻上,从他进门起,嘴里说的,心里念的,都是他常浔的名字,他一颗心在腔子里几乎要抻裂,这没有心的丫头,她是非要把他逼到绝路上才高兴吗?
可他甚至都不敢掀开她的盖头,怕她看见是他,眼里的失望和厌恶会让他忍不住想杀了常浔。
就这样吧,蒙着眼睛,她看不见,他也不说话,事后即便她恨他,也只能是他的女人,上天给了他这样一次机会,抓住了,他就不会放开,恨吧!即便是恨也无妨,只要她记着他,就算恨到要杀了他,他也心甘情愿。
他颤抖着手指去解她胸前的蝴蝶扣,她感觉到了,害怕的挣扎,“你你别我害怕再等等好吗?”
等?他怎么还等得了?一发狠,索性动手直接撕开。
第240章 撞破()
连笙未料想这痛来的这么突如其来,她甚至还未有所准备,一句话哽在喉腔,才刚要张张口吐出来,顿时犹如斧凿,她疼的额头都渗出汗来,眼睛蒙在红布下,甚至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一直怀疑她,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信,如今呢?该是信了吧!也好!也好!从今往后与赫连炤再无瓜葛,她专心跟着常浔过日子,守着连卿,到时候再把她爹娘也救出来,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好。
他抓着她手腕,得到了却更空虚,心里漫无边际的浮上些悲凉与绝望来。
她以为他是谁?常浔?所以才愿意接纳他,容人他,可摘掉眼上那块儿布,她看见与她融为一体的人不是常浔,又该会作何?挣扎?还是恨不能他去死?他不知道,只是越绝望越想要占有。
他又伸手去摸她脸颊,红布下,湿漉漉一片,眼睫也沾了泪,悄无声息的哭。
四下寂静的夜里,只余他沉沉的喘息和她一声低过一声压抑的娇哦。
将军府外也是席将至尾,除了几个平日里和常浔要好的几个年轻臣工要吵着闹洞房外,旁的都也散的差不多了。
柳虞上去搀他,“将军,都这么晚了,别让妹妹等久了,快回去吧。”
常浔迷迷糊糊想到连笙,更想到今日见她时的娇艳动人,转身对吵着要闹洞房的几位道,“内子面皮薄,闹洞房就不必了,诸位请回吧,改日我做东,再请诸位好好喝一次。”
主人家都发话了,那他们也没有自讨没趣的道理,一个个拱手作了揖,又说几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