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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炤每回叫连笙,打的都是她的名义,她怎么会不知道,但回回听人说是为公不为私,也就没那么多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赫连炤恰从外面进来,听见柳虞的话,凉凉道,“这个时候该追究的不应该是刺客是谁吗?”
张止君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惴惴的站起来,带一脸笑,“公子不是已经抓到刺客了吗?就没审出点儿什么线索?”
她心里慌张,却得故作镇定,第一个问出声,为的就是把脏水泼到柳虞身上,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反正那刺客也活不长久,朦朦胧胧把矛头指向柳虞,依着赫连炤现在的情绪,估计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准儿就认定了柳虞是那幕后真凶。
柳虞也知道,出了这事儿她嫌疑最大,可生平第一次,她居然有了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感觉,大大方方的,接着张止君的话说下去,“是啊,早就听说公子府地牢是进得出不得,就是钢筋铁骨进去也得化成一滩水,找出幕后真凶还不容易?”
赫连炤自往座上一坐,戾气未散,阴眉沉目,“人,我已经杀了!”
瞧着么,落在他手里,刺客是谁,还没审出来就给杀了,可见是对连笙上心到了什么地步。
张止君倒是松了口气,杀了好啊,省的她再提心吊胆。但对柳虞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这么个人,说杀就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这人不是她派去的,但最有理由杀刘连笙的就是她了,这么大一口黑锅扣她身上,可见这人,也是想一箭双雕,既想害刘连笙,也想把她拖下水,多玲珑的心思啊!
可人死了,他也就没什么证据,即便怀疑,也无法坐实。
柳虞如今还没想着要杀刘连笙,她心中有了算计,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儿看着她一直到常浔回来,好在她刘连笙命大,没死掉。
“这本是我们将军府的家事,今日劳烦公子出手,实在感激不尽,但这人实不好再留在公子府,烦请公子行个方便,让我把人带回去。”她看了眼张止君,察到她面色青青白白异状横生,想是着人通知她来领人的时候并未经过赫连炤同意,不由挽起几分笑来。
赫连炤睨了眼二夫人和张止君,差人道,“去把林太医叫过来。”
小丫鬟应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林太医怕再出什么事他来来回回的跑耽误时辰,就一直在府里侯着,眼下听召,忙忙赶了过去,“下官参见公子。”
他叫声“起”道,“跟将军夫人说说,二夫人如今的情况。”
林太医道,“回大夫人,二夫人一共被那刺客捅了三刀,其中两刀均伤在要害,又是用的弯刃,拔出来的时候对伤口造成了二次伤害,如今失血过多,加之伤口深重,还尚未醒来,但就算是醒了,伤口未愈合之前,也不宜来回挪动,否则伤口加重,恐性命垂危。”
弯弯绕绕的说了这么许多,究其根本就是不想让柳虞把人带走,也至于的,一个丫鬟,真不知他是看上了哪点,割不掉放不下,痴情的像个毛头小子,偏还护短,就今日这事,换了旁人,他能把腰斩的铡刀都搬出来?可见是心尖子上的肉被人戳了一下,疼的不得了了。
柳虞故作不明,看看二夫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人,我是带不走了?”
二夫人也动了气,堪堪压制着,对他道,“虽说在咱们府门口遇刺,可到底是将军府的人,真留在府里不成体统,既然将军夫人亲自来接了,就让人带走吧,反正有林太医呢,让跟过去照看着就是了。”
赫连炤冷张脸不去看二夫人,“林太医的话你们没听见?别挪了地儿,人还没出去我府上就奄了,横竖已经有过一回了,这次事还未传到宫里,真再传到皇上那儿了,这可是蔑视圣旨的大罪。”
柳虞眼下还是戴罪之身,皇上下旨让她斋戒,一直到常浔得胜归来,她没那么蠢,才应了罚就再买通刺客刺杀连笙。显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好让所有人都怀疑柳虞,好以此来撇清自身。
二夫人是断然不会的,她与他夫妻这么多年,性子算不上太好,但大是大非还是掂量的清的,原先他因顾念她身子,常在脂粉堆里流连,她就是再嫉妒哪一个也不曾动杀心伤过哪一个,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只是性命攸关的事,她一向衡量有度。
至于张止君心思莫名,胆子大,也会揣摩人,小恩小惠的揽不住她,心理嫉妒,倒是最有可能得,只是从事出起他就一直在观察她,但现在,似乎并不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对了,头上还有道圣旨压着呢,这回人伤的不轻,有圣旨眷顾着还落罪成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真要发落,蔑视圣旨的罪还是轻的呢。
这么一听,都不言语了,尤其柳虞,脸上白一阵黑一阵,颜色丰富的很,她如今可再禁不起折腾了,摄政王也不在京中,凡是都得避着赫连炤来,否则,自己是万万不是他对手的。
“为了连笙身子考虑的话,的确不宜路上折腾,但她一人在公子府的话,恐会遭人闲话对公子声誉不利,这样吧,我留下个丫鬟,这样安排总是妥当些。”招招手,叫进来个随行丫鬟见礼,“这些日子就让逢香侍奉跟前吧,不好再累着公子府的人了。”
这是塞了个眼线在他府里,不过一个小丫鬟,想来作用也不会大到哪儿去,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抬抬手,留下了。
这厢打发走了柳虞,他自顾饮了盏茶,捏捏眉心,很是失望的道,“念安你如今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没事就多放些心思在孩子身上,你身子不好,别的事就别操心了。”
二夫人就如同给人从头顶浇下了一瓢凉水,遍体生寒,指甲抠着手心,木木的抬头,“公子这话是”
“这么些年你管着府中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也辛苦了,是时候歇歇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话不好说的太绝,叹口气,又道,“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不光是你,我也很看重,你要好好教导他,若有所成,将来我这些家业还都得靠他来继承。”
等于是又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拂拂袖子,在她手上握了握,“回去歇着吧,夜里天亮,仔细叫丫鬟给你添衣裳。”
转身又看张止君,“你跟我出来。”
张止君心里一时怔怔起来,宽袖里紧紧手,亦步亦趋的跟出去。
这是个聪明人,心思伶俐的很,知道公子看的通透,二话不说,就先福了身子认错,“妾身有错,叫将军府来领人不是二夫人的主意,是妾身觉得不妥,向二夫人建议的,公子要罚就罚我吧,二夫人与公子少年夫妻,不好因此伤了和气。”
他背着手,“嗯”一声,问她,“你觉得自己错在这儿?”
“妾身不知还有何罪。”她心都揪起来,生怕他察觉出什么。
第227章 无意撒娇()
第232章
赫连炤也只是怀疑,毕竟刺客已死,那些虚无缥缈的指证词压根儿就半点效用也没有,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张止君就是幕后真凶。
张止君这么伶俐的人儿,听他默下来这么一问,就知柳虞这步棋是走错了,怔忡间思绪百转千回,又一想,反正不是她亲自找的刺客,也不像头一回那么茫懂不知,这次遮掩的完完全全,什么话也没泄露出去,且不说那刺客不招,即便是招了,零零散散几句话,也不能断定人就是她。
这么一想,又放下心来,“妾身犯了什么错,还请公子赐教!”
他沉吟片刻,“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一点就透,连笙之于我是什么分量,你自己掂掂清楚,与其下一道险棋,不如四平八稳的挣得眼前富贵,别看着现成的,还想着别人的,到头来只换得一场空。”
这是提点她呢,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你动了他心尖子肉,就是在要他的命,能不想着法儿的要你死吗?这是没腾出手来收拾她,真要是他想查,还能有破不了的悬案?怕是不久就会查到她头上来,在此之前,她得先找个替罪羊。
“是,公子教训的是,妾身记下了。”这刘连笙果真不是好对付的,一连几次遇刺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受一身伤又怎样,平白又讨公子心疼,这么几次下来,非但未伤到她根基,反而促成的她与公子愈发的情深意笃,真叫人恨的牙痒痒。
“念安我让她歇着了,往后这府里的大小事宜,你看着打理,后宅这儿,我不想再看出什么四仰八叉的乱子!”
她又理不清了,才说她错,提点了她,转头又把二夫人的掌家权交给她打理,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公子心里怎么想的,她真是摸不透了,但有权总比闲着好,闲着不定哪天就被忘到脑后去了,后宅这儿事多,少不得要常去他跟前转悠,好歹是个机会,先抓住了再说。
“是,妾身明白。”
赫连炤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张止君心高气傲不甘堕于平凡,心思活络,你把她关在笼子里做只金丝雀,她指定得闹出点儿事来,训人跟训鸟一个样儿,你得给她点儿苦头尝尝,不能让她太安逸了。
林太医因为连笙受伤的事,被安排暂住在公子府内,虽说只有一个病人,可却比在太医院时更忙,一会儿这儿疼了,让他过去看看,一会儿那儿疼了让他开张方子,这边姑娘皱皱眉,他就得来来回回跑断腿,当真是叫苦不迭。
柳虞留下的丫鬟逢香一直守在连笙身边寸步不离,赫连炤每回去看见她,都杵在眼窝子里,嫌她碍事,打个眼色给上侍的管家,管家立即会意,拉她一把,“你去膳房看看,你们家夫人的药熬好了没有。”
逢香犹疑着,“不是才坐上锅吗,没那么快。”
管家道,“你不去,可没人给你看着灶火,万一熬过头了,损了药效,二夫人吃了不顶事,你就擎等着挨罚吧!”
逢香掐着手心往榻里看了眼,见连笙还睡着,想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什么差,听了管家的话,旋身出去,急匆匆往膳房去了。
她才走,连笙便睁开了眼,叹口气,似感慨,“身边到处都是眼睛,一言一行全都有人看着,还真不如做奴才来的舒心。”
赫连炤扶她坐起来,身后又给垫了两个软枕,管家看这是有话要说,识相的掩上门,也退了出去。
“做奴才可没人这么巴巴的伺候你。”他一眼看过来,灼得她脸红。
连笙垂着眼睑道,“你查的怎么样了?刺客是柳虞派来的吗?”
赫连炤抿抿唇,“信是柳虞送的没跑,但刺杀你的刺客不是柳虞派去的。”她又茫茫然一张脸,赫连炤曲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下,“你自己想想,柳虞捏造我约你见面的书信目的何在?”
她咕哝一声“疼”,思虑片刻,继而答道,“定是我回回应你吩咐去公子府,她派人跟着,发现了我与你见面的事,虽说用的是二夫人的名义,可去的次数太过频繁,难免让人起疑心。”
“正因为她起了疑心,所以才要捏造书信试探你,结果你傻乎乎的钻了套,正中她下怀,试想,她手里握着你与我私下会面的把柄,随便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给你我,既能除掉你,也能挑拨我和常浔的关系,如此一箭双雕的事,她又怎会派人去刺杀你呢?”
连笙抬手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