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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公子府美妾众多,却唯独一个刘连笙成了公子心心念念,痴痴缠缠的最不可言说。他为天下计,把她嫁入将军府为妾。送嫁时,公子笑言“将军夫人的殊荣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倒便宜你这奴才了!”她唯唯诺诺应是,“全凭公子抬举!”大婚当日,将军被急诏出征,特许她大胜归来后一场盛婚。岂料盛婚当日,却是公子代将军行了洞房之礼!虽知是被人陷害下药,但公子魇足之色却溢于言表,“可巧,我才动了念头要你,你就成了我的人,真是老天都成全我!”她怒道,“公子这么做,可曾对得起将军?”他便笑,“我只要对得起我自己就好。”一夕之间,她便由将军夫人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公子夫人,沦为众人争相辱骂的对象。然,不过月余,帝京内便人人言传,第一公子盛宠夫人天下绝无仅有,是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夫人保管的!可夫人却不领情,吵着闹着要和离!公子:夫人不听话,关起来慢慢调教就是,想和离?别说我不给你门,窗我都给你封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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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提亲()
天上挂一弯月牙子,照的满世界一片惨淡。
宛桃摸黑回到房间,其他几个侍女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榻上,刚躺下,旁边榻上的连笙就坐起来,宛桃吓得压住胸口也跟着坐起来。
连笙穿好衣服问宛桃,“大公子睡了?”夜里头冷,她又从旁边柜上拿了件夹袄套上,
宛桃重新躺回去,“嗯,睡了,你小心点儿啊!”
“你走时香炉子盖了吗?”
“盖了,今儿风大,你快去吧。”
后头春燕翻个身,裹紧了被子嘟囔一句,“小点儿声,明儿还得早起呢。”
“就你觉浅,睡吧睡吧,这就走了。”蹬一双荷花绣面儿五朵草履子,连笙取出火折子,阖严了门,去换下半夜轮值。
大公子有失眠的毛病,尤其近来因为摄政王要亲自主持殿试的事更是头痛难眠。前儿太皇太后派人赏了一盒安神香,这香有奇效,可却需要人一宿一宿的熬眼睛守着,稍不留神香灭了,大公子醒了,可少不了一通罚。
连笙怕那香连走步的功夫都撑不住,一路小跑,等到了公子寝房,已累出了一头汗珠子。
怕惊醒了大公子挨一头训,连笙吹灭了火折子,摸着墙,寸步寸行,寻到了香炉子。才坐下,定睛往里榻上一瞧,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香燃着,大公子却醒了,亵衣散发坐在榻上,只看得清脸廓,瞧不见表情。
“连笙,过来”声如林籁泉韵,缥缈幽幽从榻上传来。连笙张眼去看,仍不见表情,但那声音没差,确确实实出自大公子口中。
答声“是。”又掀开香炉盖子看一眼,连笙垂首弓腰近前侍候。
“公子,点灯吗?”屋子里门窗紧闭,月光分毫也照不进,乌漆墨黑的,她摔了碰了不打紧,就怕大公子走动时磕着绊着了,那她的罪过可大了。
“不必了。”赫连炤向后靠在床框上,衣襟半敞,露出半截精装胸膛,凤剪的眸,隐在长睫下,带了些飘飘欲仙的威风,但看不出情绪,连话也冰冷冷的,“今儿平津王来我这儿提亲了。”
连笙不做反应,听不见似的。
他又道“帖子上红纸黑字写着你刘连笙的名字。”叹口气,不大满意的摇摇头,“尚书府的李大人巴巴的要将姑娘嫁给他,他不要,却来我这儿求一个丫头,你说这不是明着打尚书大人的脸吗?”
见她还是不做声,他便伸出指骨分明的大手拉她一小只柔荑往膝盖上放,轻搓慢揉,明捻暗摩“你说我要怎么回他?我要是答应他那就是帮着他打尚书大人的脸,我要是不答应吧,他官阶比我高,传出去是我不敬,这可叫我两头作难啊!”
那手劲儿有愈演愈烈势头,连笙又不敢抽回来,只好跪着拜了一礼,道“奴婢出身卑微,不敢高攀王爷。”
仔细摸,不突兀的,在掌心摸到凸起的茧子。连笙想到二夫人,还有府中如狼似虎的大小妾室,忙缩回手。两臂前伸,跪趴在地上,惶恐不已道“平津王爷身份尊贵,若公子应了,只怕奴婢会辱了王爷的名声,公子只替奴婢回绝了王爷便是,王爷深明大义,一定会体谅公子思虑周全。”
她先前只当他是爱玩儿,就冲个新鲜劲儿,等过了这阵,还是爱美的艳的。可不知道这平津王爷搭错了哪根弦,竟跑到公子府提亲,她福薄,承不起这份殊荣,若大公子能代为回绝,真是再好不过。
他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回绝王爷这样的话?”
“奴婢该死,大公子恕罪。”在主子面前,左右逃不过个“饶”字,关键时刻说一两句讨饶话,保不齐就能得主子个心软呢。
赫连炤摆摆手叫她起来,又问“本公子记得你先前是教舞坊的侍女,后来碎了姑娘的玉头钗才被赶出来的是吗?”
连笙咬住唇,答“是,公子。”
“不怪,平津王爷爱找乐子。”话毕,再想却又觉不对,挑起连笙一张小团子脸凑近了仔细琢磨,半晌后摸着下巴作疑,“教舞坊多的是臻首娥眉的精致女子,他旁的看不上却要娶你一个不惹眼的,倒也稀奇。”
这话可没法回,她总不能说是平津王爷眼拙吧,那是不要命了才敢搭腔,索性默着吧,大公子这么阴晴不定的脾气,少说少错。
赫连炤也觉得逗她无趣,自个儿说十句她答两句还要掺声“奴婢该死”,唯唯诺诺,实在扫兴。明儿还要进宫面圣,他自往榻上一躺,对着连笙吩咐“去外间侯着吧。”闭了眼,又惦念着与摄政王的一盘棋。
连笙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回香炉旁守着。
次日一早春燕来当值伺候大公子梳洗,连笙犯困,一步三晃的回“婢子房”?去,路上跟满福撞了趟,那个急着去二夫人房里回话不敢耽搁,撂一句“眼睛张开了看路,当点儿心。”?穿过前头回廊,一会儿就没影儿。
这一撞倒把连笙给撞醒了,惊魂未定似的拍拍胸口,跨过前方拱门,越走越深。婢子房在公子府最贴边儿的阴潮角,一年到头见不着几回太阳。晨起露水重,连笙打个寒颤,搓起两条胳膊越走越快。
砰——
正前方,迎着她门面砸下来一块瓦片,连笙直愣愣停住,一颗心扑通扑通要跳出腔子去,还没缓过神呢,面前已经站定一个人。
鸦青色的长衫子,一块翠佩悬在腰间摇摇欲坠,打眼往上瞧,笑眯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狐狸似的俩眼一错不错盯住她,半晌,等不见她反应,抬手要去捏她嘟起的两边脸蛋。
连笙终于回魂,及时避开了他魔爪,退一步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平津王爷。”?
太叔甫勒板起一张脸,佯装不快“这是你们公子府的礼,在我这儿不兴这套。”
这是故意找她茬儿呢,整个大燕都行这套礼,怎的到他这儿就不兴了呢?连笙等不到喊起,只好低眉顺眼一直福着。
临了还是王爷慈心,见她这般执拗,只好叫起。连笙抬头看了眼屋檐,问道“王爷这是打天上来的?”
甫勒这才挂了笑脸儿,“本王这不是急着见你吗?昨儿我找赫连炤向你提亲了,他也没立时回我,我这一晚上也睡不好个觉,正好你跟我一块儿去。”说着就去拉连笙。
连笙让开了,垂眸颔首又是一阵惶恐推辞,“奴婢谢王爷抬爱,只是王爷千金之躯,若传出与我一个婢女有牵扯恐怕会辱没了王爷的名声。”
瞧瞧,这一句话把人推的老远,什么的旧情难却?到她这儿尽打马虎眼的推搪,这进公子府才几天,就急着跟他撇清关系了。
连笙唯唯诺诺站着倒像是真的怕了他。甫勒见她一副奴才样,遂两手背在身后,端起了架子,“本王看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竟敢拒绝本王,你让本王的脸往哪儿搁?”
他要拿官架子压她,那她只能受着,恭恭敬敬回一句“奴婢不敢”
“不敢?”甫勒从鼻子里哼声气“在教舞坊的时候见天儿兜围着我转,一口一个小勒子叫的那是一个热络,那时候也没见你说半个不敢呐?”
连笙面上怵他,心里头却道,那时候不是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平津王爷吗?若是知道了哪儿还能没规没矩的跟他逗着耍?早不是几个响头磕地上喊“王爷饶命”了,还敢这么放肆?
从前种种都是罪,不敢再提,眼下高声讨饶才是“是奴婢有眼无珠,不识您就是现世的金身佛,奴婢罪该万死。”她不是恁没眼色的人,大公子府不比教舞坊,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以前不知道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断不能再在王爷面前无礼,否则到时不需他下令,就自有人替他收拾了自己,事关她脑袋的活计,必须得谨慎着来。
甫勒摆摆手“得了得了,就见不惯你这幅屈就逢迎的谄媚样儿,我今儿还是来提亲的,成呢,我明儿就挑个良辰吉日八抬大轿来娶你,不成我就逼着赫连炤把你送给我,左右你也逃不脱就是我的人,这两天就好好适应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
连笙瞪大两颗眼珠子,耷拉着脸,泫然欲泣模样,“奴婢惶恐,王爷,万万使不得。”昨儿晚上赫连炤说的那些话她都铭记于心,真要让大公子两头难做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皇家的人哪儿是她一个丫鬟能高攀的起的?她就想老老实实做两年使唤丫头,出了府门找个老实汉子嫁了,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歇了吧你,本王不跟你在这儿耗,赫连炤呢,起了吗?本王去找他去。”
连笙伸手要拦他,可一抬眼,那青衫子就剩半个影儿了。太叔甫勒也是个练家子,三步并做两步,拐个弯儿就不见。
她无奈的垂下手,实在是欲哭无泪,两个主子间的事儿,她又不能掺和,只是隐隐觉得自己这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
这头春燕刚伺候着赫连炤梳洗完,一支墨钗插发间,往镜中看去,峨冠博带,美髯凤目,正是玉肤玉骨天下独一份儿的好样貌,又是雪白直襟长袍,衬的是宽肩窄腰直挺修长好身材,腰间扎着犀角带,上挂一只古朴沉郁墨玉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就是遗世独立诗中人。
外头四方扬声问安,赫连炤收拾齐整沉声道“进来吧!”
春燕端着水出去,见了四方微微福一福身子算是见礼,四方点头回应,等她迈出门去这才道“平津王爷又来提亲了。”
第2章 捉鱼记()
赫连炤是不大待见这个平津王爷的,见了面也只虚拱个手算招呼,撩袍入座,半眼也没往他身上瞥。
甫勒也不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饮过茶,往赫连炤身上睇了一眼,啧啧出声“今儿这身行头忒惹眼,本王瞧着这是要进宫?”
赫连炤淡淡哼一声,“王爷这一大早的,不用去东福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来我这儿倒比回自己家都勤。”
“公子府有本王惦记的人,自然要跑的勤快些。”甫勒觑了眼他神色,不见有异,又说,“昨儿本王跟你说了向连笙提亲的事儿,今儿我就来问你个话,这丫头你是放还是不放?”
赫连炤眼睛盯着面前滚着烟的热茶,说的不甚在意“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