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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车内之人一眼白芷楞了一下,随即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倚在了马车边上。
“白小姐好魅力,竟能让我三哥变相相助,在下佩服。”
白芷浑身疼痛,本来没想跟车内的人打招呼,谁知道他竟然会放下身份主动跟自己说话。
“公子言重了,叫我白芷吧,白府以陨,世上已无白家,又何来白小姐一说?再者说我是答应令兄以下人的身份跟随,所以我便是下人,怎担得起公子称我为小姐。”
白芷会这样说只是想撇清他所说的三哥变相相助。
开什么玩笑?让自己给他们当丫鬟,还成了帮了自己,还要记他们人情?
别闹了!不可能!
“呵呵…咳咳…白姑娘好性情,在下实在佩服,对于白府之陨,对于贴身侍婢之死,白姑娘都能在短暂的失意后恢复过来,这般心胸可是一般人做不来的。”
“心胸?性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没心没肺?”
白芷真是搞不懂,这货病的都要死了,怎么还有闲心聊天?声音虚弱的都快成了悄悄话了,还挺健谈。
“白姑娘以为三哥为什么那日没有杀你?就是因为你看你婢女时的眼神,和即使命在旦夕也不肯放开她尸首的情谊,三哥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有情有义之人,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白芷懒得理会他,只是右手扶着左肩上的伤口想小睡一会。不过她突然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上的是哪条船,即便要找大树乘凉,也要知道这大树所属哪家啊。
“喜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对她有情义也是正常,还未请教您是哪家公子?”
“姑娘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在下东岳南宫睿。”
白芷本在闭目养神,听了这话突然睁开了美眸看着那人,这也是聊了半天,她第一次认真看此人。
此人鼻口与外面的扑克脸确实有些像,嘴唇都不是很薄,但扑克脸喜欢抿唇,会显得冷硬些,而眼前男子总是面带微笑,这样的表情让近似相同的一张嘴显得完全不一样了。
二人轮廓也大不相同,南宫睿要比扑克脸线条柔和许多,而南宫睿长得是一双善良的杏眼,不像扑克脸的眼睛那般刻薄。
气质上南宫封举手投足都彰显霸气十足,而南宫睿即使病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润清雅。
白芷还没有在震惊中清醒过来。只是呐呐的说道。
“东岳七王殿下南宫睿。”这是一个肯定句,因为如果他是南宫睿的话,那一切就都对上号了。
她作为鬼魂飘荡的一个多月,别的没干,关于这片大陆的那几个风云人物还是了解了很多的,毕竟哪里都在谈论。
而这南宫兄弟自然风云了!不仅是皇族,江湖上名声也不差!
在看到南宫睿笑着点头后她有些惊悚的问道。
“那外面那个屠夫脸,就是传说中东岳的嗜血杀神三王殿下南宫封?”
南宫睿听到屠夫脸三个字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屠夫脸,咳咳咳…这话要是让三哥听见一定会一剑劈了你。咳咳咳…”
“呵呵,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你说你们是三王和七王,光看这面相我还真以为你家是杀猪的呢,喂!我说你轻点笑,你要是一个不小心抽过去我还得带着伤痛伺候你!”
南宫睿尽力的压制着笑意,毕竟听到有人骂三哥,他心里还是极爽的,在想想三哥那张…屠夫脸…哈哈哈…
“咳咳…姑娘放心,小生定当竭尽全力保重身体,尽量不让姑娘操心。咳咳…”
白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倚在边上闭目休息。
她能感觉到她浑浑噩噩断断续续的发了烧,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们上午在客栈出发,她这一睡竟然整整一天了。
天色很黑了,醒来之后没有发现南宫睿和南宫封,听护卫说今晚就准备在这条河边休息了,青山绿水,她最喜欢了。
白芷在马车内找了一把匕首,便提着油灯独自来到了河边。
在河边蹲下,就着油灯看进水里的时候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甚至身形都狠狠的晃了一下,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下。
因为河里倒影出来的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都说夜晚就着火光能看到鬼魂,那她这是透过身体看到魂魄了吗?
不!不对!她死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了,可这倒影出来的明明是一张她十五六岁时的脸。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若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若说不是,这未免太灵异太惊悚了。
她很快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毕竟此地不宜暴露太多,南宫封、南宫睿两兄弟都是智谋过人之人,若是被他们看出破绽恐怕不好收场。
宽下外袍低着头用清澈的河水清洗着伤口周围。
伤口被细心的包扎过,可在炎热的夏天,早上又出了那么多汗,伤口还是有要溃烂的现象。
将伤口周围黏住的草药洗掉之后她开始清理伤口周围化脓的地方。
将小刀烧红然后扎进伤口,这感觉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啊。
此刻白芷庆幸她是伤了肩膀,若是别处,恐怕比现在还要痛上许多。
“你在做什么?”
这么欠揍的声音,除了屠夫脸也没别人了。
“看不出来吗?清理伤口,你若闲着没事,就过来帮我处理下背面的,不然烂到肉里化了脓,我会死的,死了以后谁伺候你弟弟回京。”
第5章 救命之恩?()
白芷本以为这人会转身就走,没想到他竟然走过来夺了白芷手中的匕首就坐在了她身后。
“女人家家一点也不检点,荒郊野外就露出肩膀还要别人碰你。”
“我认为命比贞操值钱,没有你那么迂腐。”
南宫封蹙眉。难道女子不应该把贞洁看的比命重要吗?这怎么会是迂腐!
不过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在看到后及时转过身,反而还走上前来帮忙。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是成了风流浪子?
“你学的什么功夫?”
南宫封敢肯定她丹田内一点真气没有,可她轻功恐怕能排进江湖前三。更奇怪的是她用轻功时竟然也没有丝毫真气波动。
这下白芷可真被难住了,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是鬼?
“师父怎么教我就怎么学的喽。”
南宫封知道她是在搪塞自己,但也不想与她计较。
“白家覆灭,侍婢身死,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
“伤心?伤心有什么用?伤心白府就能回来吗?伤心喜儿就能复活吗?喂!我说你怎么这么慢?不是在趁机占我便宜吧?”
南宫封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女人真不知好歹,然后扔下匕首转身就走了。
不过这女人还真特别呢,第一次有女人不想让他碰!第一次见女人可以这么坚强,尖刀剜肉都可以谈笑风生。
不得不说,还真是可以说是让人敬佩了。
白芷整理好衣物回到岸边,发现他们已经生好篝火在烤肉。明黄色的火光烤的她整个人暖暖的,整理伤口时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而她刚倚着石头坐好,南宫睿就来到了她身边,递给了她一样东西。
“刚刚看见三哥在帮你清理伤口…额…我无意冒犯,只是路过恰巧看见,发现你应该没药了,这个给你用吧。”
看着南宫睿手里的小瓷瓶,白芷本刚想接过来,毕竟没药伤口是好不了的。
可马上就有人出来阻拦。
“殿下!这是你续命的药啊!给了她你还怎么撑到京师!”
白芷拿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收了回来。
“算了,你也活不了几天了,还是拿着这药续命吧,若是给了我,你死早了你那三哥还不杀了我…”白芷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道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但她躲也没躲,一是因为躲不开,二是因为她断定此人不会伤她。
执剑而来之人正是南宫封,长剑停留在离她鼻尖一厘米处停下。
火光映着南宫封满是怒气的俊脸让白芷莞尔一笑。
“呵~我说我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你信吗?我感觉到南宫睿绝对活不到京师你信吗?”
南宫封刚要发难,想一剑劈下来,但被南宫睿及时拦住了。
“哥!”
南宫封长剑悬空,仿佛难以压制心中怒气,一剑刺向了白芷身后的大石头。
石头裂开了,但整个过程白芷眼都没有眨一下。
南宫封气她口出狂言,也敬佩她能这样临危不乱。
可实际情况是白芷根本动不了,以她的带伤之身,跑也跑不远,与其那么丢人的被杀,还不如坐在这小装一下,还显示她有大师风范。
“哥,你不应当伤害白姑娘,我们反而应该谢谢她!”
白芷被这话说的一愣,这孩子是让死亡给吓傻了吗?满心欢喜以为进京就能得救,可没想到被自己宣判了死刑,所以现在神志不清了?
其实白芷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能力,从看到南宫睿她就发现南宫睿时日不多了,本想一直隐瞒,但他舍身给药的举动着实打动了自己,告诉他也想他死的明白些。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了他这话,南宫封的表情也终于精彩了一把,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皱眉思考,然后勃然大怒。
“医圣谷那畜生!我早晚平了他!去把睿王殿下的药拿来。”
白芷被这一系列的折腾给弄的摸不着头脑。
总之她被恭恭敬敬的安排在了火堆旁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南宫睿在自己身旁坐着,脸色已经好转。
“芷儿!救命之恩睿没齿难忘。”
什么情况?在古代人心里,自己不是应该诅咒了他吗?怎么还成了救命之恩。还有芷儿是什么鬼?他们有那么熟吗?
“芷儿有所不知,我身中奇毒,前几日去医圣谷求药,三哥历尽千难才帮我求得救命良药,但医圣谷主却再三叮嘱,这解药进京才可服用,所以我们才这么忙于赶路。昨夜幸得芷儿提醒我才捡回了这一条命,那谷主肯定也看出了我活不到京,所以是有意为难于我!”
白芷听了南宫睿的解释险些拍手叫好,这医圣谷主的行事风格她喜欢,就看扑克脸那拽样也不能让他痛快了。
“既然现在已经服了解药,面色也有好转,看来你已经没有大碍了,果然比昨天精神了许多……可我……”
白芷说着话想站起来可双腿无力,根本没有站稳就又倒了下去。南宫睿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白芷的腰,将她带进了怀里。
从未碰过女人的南宫睿此时脸颊通红,这如同软玉在怀的感觉实在让他不想放开,但因为担心她的伤势,仍然是要打破这局面。
“芷儿?你伤势如何?你身上好烫!想是昨日夜里受凉了,河边的清晨露水又重,恐怕是发烧了。我抱你去车里。”
南宫睿说着一把抱起了白芷,白芷能看出他的虚弱,抱她恐怕有些为难,但她还是硬挺着往马车的方向走。
本来白芷感觉还好,只是有些发软,可此时双脚一离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
她被南宫睿抱着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是南宫睿在晃,还是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