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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提尔瑶断定银衣女子已命丧井里,顿时为之伤心。
琴香递过手帕为依提尔瑶擦拭眼泪,安慰道:“小主莫要伤心,身在深宫恍如赴战场,应当把生死置于度外。”
“琴香,你找找寝室里有没有香烛。”依提尔瑶哽咽言:“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琴香缓缓点头,随后从破旧的柜子中找到一扎发霉的香烛。
寝室外,琴香和阿照借助月光,半蹲在井边简单布置一下祭拜礼坛。
依提尔瑶拿着三根香烛,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鞠躬三下,然后将香烛插在一堆淤泥中,泪水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时,愚婆婆疯疯癫癫地从寝室里直奔出来,还将依提尔瑶刚插稳的香烛拔起,手挥香烛,上蹿下跳,大声囔囔:“我是香烛仙子,具有无边的法力,嚯嚯嚯……”
琴香和阿照急忙上前把愚婆婆抓住,还用手帕堵住她的口,生怕她这一闹会把高个子姑姑和矮个子公公招来。
依提尔瑶从愚婆婆的手中取回香烛,重新插回淤泥中,默哀三分钟,人心险恶,极担心自己会步银衣女子的后尘。
第96章 给我放开那个婆婆()
冷宫大院内,一派荒凉,看似一片没有纷争的净土。
寝室内,琴香为依提尔瑶的手指患处换药。
突然,寝室外传来一阵打骂声。
依提尔瑶闻声跑出,见到多人正群殴一人。
高个子姑姑破口大骂:“谁叫你以前依仗着尹太妃撑腰,一直欺压我们,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也会落在我们手上。”
依提尔瑶见状,立即挤进人群中,见一个婆婆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头发油腻打着绺,鞋子不成双,便为其求情:“莫要再打了。”
“你算哪根葱?”矮个子公公上前责问:“胆敢喊我们住手?”
“我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儿!”依提尔瑶虽昨晚试图救犯逃宫之罪的银衣女子(赵贵人)的确力不从心,而救这婆婆却绰绰有余,两者的犯罪性质不一样,便好言相劝:“你们大明朝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你倒霉,我来欺负你;明日我倒霉,你再来欺负我,这就会演变成无休止的欺压,对双方都无益。”
几个人听完,顿觉依提尔瑶的话在理,便饶愚婆婆这一回。
依提尔瑶躬身捡起地上的破蒲扇,再转身把愚婆婆扶起,见她指甲缝里全是泥,衣裳上沾满污渍,带有一股发酸的味道。
突然,愚婆婆夺过依提尔瑶手中的破蒲扇,厉声言:“这是我的。”
“好,这是你的。”依提尔瑶和善地把破蒲扇交到愚婆婆手中。
“太妃还等着我回去侍候呢!”愚婆婆疯言疯语后,突然一乍地说:“你们是不是想来讨好太妃,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吧!妄想能成为她身边的红人!”
阿照却直言不讳地说:“婆婆是否患有癫疾?”
依提尔瑶迟疑一下,伸手搀扶起愚婆婆,笑着问:“婆婆,见哪儿不舒服?”
“硬朗着呢!”言语间,愚婆婆喘着粗气。
“婆婆你住哪间房?我送你回去吧。”
“我住皇宫里呀!”愚婆婆语无伦次地说:“在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宫殿里。”
依提尔瑶先把愚婆婆扶进自己的寝室内,让她坐在一张稍为无损的凳子上。
“婆婆,先喝口水吧。”依提尔瑶用伤口未愈的手拿起杯子倒水,端到婆婆的手中。
愚婆婆转首噘着嘴,拒喝。
依提尔瑶关切地问:“婆婆,为何那些人要打你?”
突然,愚婆婆直蹿进依提尔瑶的怀中,神情恍惚地说:“她们又来谋害太妃娘娘了。”
“没事,安全着呢!”
“年轻人啊!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奉劝你们做人千万不要嚣张跋扈,天不收你,只是时辰未到。”愚婆婆胡言乱语后,眼眶中泛起悔恨的泪花。
依提尔瑶等人听完,一头雾水。
后来,依提尔瑶从高个子姑姑和矮个子公公那儿得知,原来婆婆是尹太妃的贴身姑姑,叫苡姗姑姑,为人嚣张跋扈,却对尹太妃忠心耿耿。
十年前,尹太妃在宫中失踪后,苡姗姑姑便被曾受过自己欺压的人在慈圣皇太后面前告状,遭打入冷宫,再后来就疯了。
自此之后,大家习惯叫她愚婆婆,很少有人称她苡姗姑姑。
关于为何叫愚,只因她脑子缺根弦,有点犯傻。
第97章 我是公主不是太妃()
“小主。”小道子走进冷宫西侧房禀告:“永宁公主来了。”
“在哪?”依提尔瑶始料未及。
永宁公主迈着大步进内,见到依提尔瑶后,急忙上前咨问伤情。
依提尔瑶笑着说:“一直在用你从御药房拿来的金创膏,我的伤口已愈合大半,说不定过些时日,便能用手写字了!”
“才几天?便忘了痛!”
依然尔瑶调侃:“这不是有公主惦记着嘛!”
“你都被打进冷宫了,还能临危不乱。”永宁公主笑着说:“实在敬佩。”
“没什么,你们大明朝有一句老话,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既然没有做过侮辱皇上之事,便不怕招来杀身之祸,我相信皇上是一位明君,定会还我一个清白。”依提尔瑶那种自信满满的心态感染着永宁公主,又说:“而且还有公主您的悉心照料?我能怕什么呢?”
“不过呀!”永宁公主暗笑说:“想要还你清白的人,并不是我皇兄。”
“那是谁?”
永宁公主直说:“当然是王老师呀!”
“他?”言罢,依提尔瑶缓缓地坐到椅子上,不禁在想,莫非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天大?
这时,寝室外的愚婆婆听到里面有一把声音似曾相识,好似当年尹太妃的声音,甚是好奇,便柱着拐杖准备进内。
“婆婆您不能进去,我家小主有重要的客人呢!”小道子上前阻拦愚婆婆,生怕她进内惊扰到两位主子。
愚婆婆手拄拐杖,偏愣着不走。
“婆婆乖啦!我带你去后院玩好不好?”言语间,小道子准备搀扶着愚婆婆离开。
愚婆婆却使劲将小道子的手推开,还使出一招神龙摆尾直溜进内。
琴香也阻止不住愚婆婆,不禁惊想,愚婆婆还真厉害。
“这是谁来了呀!”愚婆婆拄着拐杖踏进寝室内。
永宁公主和依提尔瑶见愚婆婆进来,便停止交谈。
“你是?”言语间,愚婆婆走到永宁公主身边,定神凝视,见永宁公主举手投足间恍若自己当年的主子尹太妃,立即下跪:“老奴叩见太妃娘娘,娘娘您终于回来了,老奴等您等到满头白发了。”
永宁公主身子微微地往后倾,略显不解。
依提尔瑶见状,立即上前搀扶起愚婆婆,解释:“婆婆,她是永宁公主,不是太妃娘娘。”
“永宁公主?”愚婆婆一惊。
“瑶才人说的没错,我母后才是太妃娘娘。”永宁公主见愚婆婆用怪异眼神望着自己,顿觉浑身不适,哆嗦一下肩膀,不想继续交谈下去,便转身把金创膏递到依提尔谣的手中,直接踏出冷宫离去。
永宁公主转身时,借助夕阳的照射下,她胸前的那颗莲花童子吊坠闪晃一下愚婆婆的眼睛。
愚婆婆睹物伤情地愣在一边,依稀记得那颗吊坠正是尹太妃赠给小公主之物,多年不见,小公主已长大成人,真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想到此时,愚婆婆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第98章 国舅寻证据救尔谣()
黎明的天色刚刚放亮,烟雨朦胧。
王献从国舅府乘坐马车匆忙进宫,准备寻找证据营救依提尔瑶。
来到御花园,王献向宫女太监们打听着有关‘昏君’案情的线索,仍无头绪。
王献焦躁不安地坐在石凳上,手握成拳猛锤一下石桌上,突然看见苍穹上一行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一’字形,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大’字形,甚是奇异。
王献灵机一动,弯腰捡起一根树枝,蹲在地上不停地比划着,嘴里念叨:“昏君的昏字是由氏日二字组成,而君字是由尹口二字组成!”
“嘠……嘠……”飞翔的大雁鸣叫。
王献欣喜若狂,把树枝丢在一边,站起自言:“氏日尹口则可以组成昏君二字。”
时至大晌午,烈日当空。
王献手拿纸张来到慈宁宫门外,听见永宁公主在陪慈圣皇太后聊天,还故弄悬殊地说:“太后,你觉得一个西域人懂得写大明朝的字吗?”
“也许不懂。”
永宁公主急问:“一个西域男子懂大明朝的字还情有可原,而西域女子怎么会懂呢?”
慈圣皇太后笑问:“永宁你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对皇兄认为瑶才人写下大逆不道的字而懊恼!”
慈圣皇太后略显生气:“皇上的事我们管不来!”
“可是……”
“永宁不必多说,小心你皇兄降罪于你。”
王献觉得永宁公主的计划失败告终,便急忙让宝蝉领自己进寝室内,行礼:“微臣拜见太后娘娘,见过公主。”
“国舅前来有何事?”言语间,慈圣皇太后由海棠搀扶坐在黄花梨椅子上。
“回太后娘娘,微臣请求您释放冷宫中的瑶才人。”
慈圣皇太后转搓着手上的佛珠串,疑问:“为什么?”
“那一切都只是误会。”
“误会?”慈圣皇太后略显惊讶。
“微臣这里有四个字,太后一看便知。”言语间,王献把纸张呈给慈圣皇太后过目。
慈圣皇太后过目后,眉梢微锁:“氏日尹口?”
王献一本正经地说:“正如公主所说,瑶才人不懂大明朝的字,才会把这四个字误写成昏君二字,还望太后明察。”
慈圣皇太后把纸张合上,慈祥地问:“那国舅你的意思是说瑶才人遭人陷害了?”
“正是。”王献望着慈圣皇太后,期待能得到一个满意答复。
永宁公主也为找到证据,感到高兴。
王献见慈圣皇太后迟迟未开口,便向永宁公主使一下眼色,希望她能说服慈圣皇太后。
永宁公主见王献求助,便对慈圣皇太后说:“太后,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呀!不然皇兄就成了真正的昏君。”
慈圣皇太后见永宁公主说得在理,微笑点头。
王献急问:“太后娘娘这是答应释放瑶才人出冷宫吗?”
慈圣皇太后缓缓点头:“既然无罪,就放了她吧。”
永宁公主略显担心地问:“那皇兄那边?”
“哀家回头抽个空,跟皇上说一下便可。”
第99章 尔瑶坚决不出冷宫()
经过王献和永宁公主双重夹击下,慈圣皇太后终于松口说释放依提尔瑶出冷宫。
突然,王献想起一事,转身而言:“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慈圣皇太后喝了一口金瓜贡茶,然后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淡淡地问:“何事?”
“倘若没有皇上的圣旨,微臣难以把瑶才人从冷宫中带出来!”言语间,王献躬着身子。
慈圣皇太后沉思片刻。
“太后您陪我们去一趟冷宫吧!反正待在这儿也无聊,就当出去散散步。”永宁公主嘟着嘴插言,还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