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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张砚田的布置,一团守一阵便要佯退的,他们的里程中,根本没有出击这一途。符向多被仇恨冲晕了头脑,却是不记得了。
“嘀嘀嗒嗒”的冲锋号吹响,在团座的带领下,负责第一道防线的一团一营三百余士兵和小鬼子展开了对攻。双方的重机枪率先咆哮起来,成片的一营战士还有小鬼子在弹雨中仆倒地上,而后继者全然无惧,继续冲锋。终于,进入步枪射程,这时,卫青式突击步还有冲锋枪的劣势便显现出来了——因为射程有限,往往,他们的子弹只能将敌人击伤,让日军的三八大盖射出的子弹却已经将他们打翻在地。好在他们装备齐全,有着当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头盔,加上三八大盖的子弹只能造成贯穿伤,故此,直接阵亡的将士倒是不多。不过,倒在双方对攻的前沿阵地上,这些战士的命运却已经注定了。
仅仅只冲出去百多米,符向多的身边便只剩下了百多人,这时,这个莽汉团长才感觉到了不妙,然而,此时他在想撤回去却也已经不能了。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腹部,符向多重重的倒在地上,然后,便躺在血泊中扣动扳机,直到一个鬼子将刺刀捅进了他的胸膛
符向多勇则勇矣,然而,他这一鲁莽的举动却差点让张砚田的计划胎死腹中。因为如果一团全部战死的话,埋伏在旁边的警卫营便不得不提前登场了。光荣而无畏的战死,或许是他最好的下场了。
第二章艰苦的抗战(十八)()
关键时候,好在一团的二营长仇大海和三营长谷土根顶住了压力,没有接受战士们要冲出去支援团长的要求。不过,眼睁睁的看着整整一个营的兄弟倒在自己面前,而且死法都惨烈无比,这种感觉,并不比自己战死好过多少。
符向多带头发起的反冲锋,反而没能给日军造成多大的杀伤。让日军跌跟头的战斗,是在二营据守的二道防线上展开的。开始的战斗打得太顺了,这让日军指挥官秋山义允产生了错觉。认为对面的学兵军也不过如此,至少兵力有限,因此不可能对本部的作战计划形成干扰。在此期间,井书宣时再次给吉柱良辅发了一封求援电报,称前后派出的五组求援小队尽数被支那军队歼灭,18旅团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倘若师团本部再不能进行有效支援,那18旅团只能选择全体玉碎的方式来捍卫帝国皇军的尊严。
这个时代的日本军人,还真不太把生死当回事。井书宣时发出这样的电报,无疑已经表明了死意。吉柱良辅不敢等闲视之,连续派出三拨人马要求秋山义允加快攻击效率,争取将18旅团救出苦海,至少必须将井书宣时还有旅团本部人马给捞出来。这种情况下,在成功的击溃了符向多发起的反冲锋后,志得意满的秋山义允头脑一热,发出了全军突击的命令。
二营长仇大海的身边,是一个当兵不到三个月名叫邱俊强的新丁,是二张在冀东扩张队伍的时候吸收进来的。宛平之战,邱俊强只是远远的观赏了会子大炮放出的焰火,甚至连鬼子的身影都没有见到,战斗便已经结束了。因此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他的初战。有了学兵军大方的后勤补给(至少不少低层官兵是这样认为的),特警纵队的训练较之以前阔绰了好多,便是邱俊强这种新兵,到目前为止也已经消耗了将近三十发的子弹,这要是放在从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时候。虽然已经打过枪了,邱俊强却还是难免紧张,眼看着小鬼子的身影一点点变大,枪炮声开始逼近,他涨红了脸提醒一声不发的仇大海:“营座,鬼子冲上来了!”
仇大海看了他一眼,本来冷峻的表情有所缓解,低声问:“怎么?怕了?没事,等会一打起来,你就没这感觉了。记住,你对面的不是人,是一帮禽兽!对付禽兽,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作为原东北军的一个小连长,九一八的耻辱深深的烙印在心中,使得仇大海极短仇日。不仅是他,只要是原东北军出身的,其对日寇的仇恨程度比之其它国军部队,都要强上几分。这也是欧阳云特别看中这两支特警纵队的主要原因。
对于小鬼子,邱俊强心中没有仇大海这么深的仇恨,不过,对于日军的暴行有一定耳闻的他,觉得营座的比喻相当的贴切。他嘴中念着:“禽兽们,来吧!”把枪托紧紧的顶在肩膀上,心里踏实多了。
仇大海没有经过学兵军军官学校的培训,没有测距的习惯,不过,作为多年的老行伍,他知道什么位置是最佳阻击距离。日军的枪炮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不时会有流弹从战士们面前飞过,甚至有的就直接打在头盔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榴弹也开始在战士们中间爆炸,熟悉的呻吟声、惨呼声偶尔会在战士们耳边响起,那意味着,又一个兄弟负伤甚至挂掉了。距离邱俊强大约十米的地方,一个战友趴下了,他的头抬得有点高,被一颗子弹直接从鼻梁中间位置穿透了脑颅,立刻不活了——邱俊强虽然强忍着不去看,但是从哪熟悉的惨呼声中,他还是感觉到了战友的死去。他的心弦越绷越紧、越绷越紧,扣着扳机的右手食指竟然变得有些僵硬了,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仇大海默默的计算着距离,忽然,他高呼一声:“打!”半蹲起来,双手驳壳枪同时斜倒,开始了对面前二十米范围内的鬼子开始了点名射击。
营座的一声暴喊正是二营的战士们此刻急切需要的。先是四挺马克沁还有二十几挺轻机枪爆豆般的枪声响起,紧接着,卫青式突击步和冲锋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冲在最前面的鬼子登时像狂风过后的稻田一样,倒下了一大片。
“轰隆!”“轰隆!”手榴弹的爆炸声这才响起,鬼子又倒下一片之后,在几个军官的指挥下,纷纷扑倒在地,和二营的战士们展开了对射。
学兵研发所心推出的迷彩作战服很好的帮助二营的战士们隐藏了行踪,而符向多和一营之前的牺牲在一定程度上也麻痹了秋山义允。草莽之间,虽然确定学兵军肯定有阻截部队埋伏其中,但是,如此规模、如此密集的火力,却是秋山义允所没料到的。日军的悍勇一定程度上帮助二营扩大了战果。马克沁那特殊的“哒哒哒”声响起的时候,日军并没有停止进攻,这样一来,等那些一线指挥官察觉到不对,部队已经出现了极大的伤亡。其中冲得最快的一个中队,在之前和一营的对弈中便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力,这时更是几乎全中队尽墨,仅有中队长荒川刺贰一人得以身免。瞬间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眼见士兵们在军官的喝令下趴在地上以后,再也没有了站起来重新冲锋的勇气,秋山义允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下令炮兵进行饱和炮击,妄想用炮火直接消清阻击之敌,以争取最快的通过。
由于还没有接受学兵军的系统训练,因此对于防炮工事的挖掘不够重视,持续的炮击让二营伤亡惨重。大约一刻钟之后,二营还能够拿得起枪来的官兵加起来还不足一个连。而仇大海也被炸断了左手。
纵观二营的整个阵地,在袅袅飘着的硝烟中,到处是战士们的残肢还有血肉——步兵之神大炮的威力竟然凶猛如斯,邱俊强这个新兵蛋子这次算是真正的长见识了。
第二章艰苦的抗战(十九)()
炮声终于停止了,小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还有轻机枪却再次吼叫起来。仇大海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白削,他嘴上叼着一支烟,看着只有脸上被子弹擦伤的邱俊强跪在地上给他包扎着伤口,忽然全身一颤,然后,嘴中的烟便掉了下来。
邱俊强毕竟没有干过医护工作,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弄得他非常疼痛。
感觉到了营座的异样,邱俊强抬起头来,有点惶恐的问:“营座,弄疼你了?!”
仇大海苍白着脸笑了:“没事!行了,鬼子该冲过来了!”
等两个人拿起枪,重新趴好,冲得最快的鬼子已经离他们只有五十多米的距离了。所有幸存的战士此刻都将目光投向了仇大海,营长的健在让他们于这血雨腥风中好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而阵地前小鬼子的尸体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倒下的鬼子并不比他们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这就是战士们此刻心中最简单而实在的想法,而生死倒显得不是太重要了。至于初衷佯攻诱敌,此时却被他们不知道忘到那个山旮旮里去了。
这一次,仇大海没有高喊“打”!也没有蹲起来,而是直接扬起右手,扣动了扳机。营长的行动就是全营幸存士兵开火的指令,随着清脆的“呯”的一声,此起彼伏的枪声响了起来,其中一位杀红了眼的机枪手,更是抱着那挺不算太重的去病式通用机枪,跃出了半人高的战壕,直接对着冲到面前的鬼子展开了搂射。
当日军大部队开始冲锋的时候,秋山义允在几个旅团参谋的陪同下站在冲锋的鬼子大部队后面,拿着望远镜朝远处看去。刚才的炮击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从那爆炸带起的人体残肢便能够看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秋山心中却下意识的认为,这一次冲锋也将徒劳无功。而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最初情形,也证实了他找个判断。对面的支那军人虽然所剩不多,但是火力却依旧凶猛异常,最要命的是,那几挺马克沁竟然还存在着,这给了日军极大的杀伤,倒在那几挺马克沁前的鬼子,至少达到了两个小队的规模。秋山义允徒然的叹了口气,正要把视线移开,再次下令进行炮击,让他惊喜的一幕出现了。在那支垂死挣扎的支那小部队后面又出现了一股学兵军,而他们的出现并不是趁势发起冲锋,而是接引者前面的幸存者往后面退了下去。
秋山义允迅速做出判断:支那人没有炮兵部队,以纯步兵根本无法抵御皇军的大炮,故此最高指挥官选择了撤退;正要也好,我军可以迅速的通过,前往支援18旅团,希望井书宣时能够多坚持一会。
仇大海打昏了头,把诱敌的任务竟然给忘了,好在三营长谷土根还记得,眼看着二营再打下去就是和一营一样的结局,他立刻带领全营压上,将小鬼子锋芒压制住的同时,提醒自己的老兄弟别把战斗任务给忘了,然后,便掩护着二营的幸存者撤向了王家圩。
二营打得很勇猛,而依托卫青式突击步和冲锋枪构建起来的火力网是如此密集,纵然小鬼子个个枪法精湛,却也难以在二营火力网的覆盖下前进半步。学兵军的撤退出乎了日军的意料,而精通军事的不少小鬼子军官立刻意识到这是敌人怕了已方的大炮。于是,一度被压制得非常惨的小鬼子有了扬眉吐气的理由,甚至不用秋山义允下令,便潮水般的追了下去。秋山义允不敢大意,顾忌对方的火力,迅速传令让前面的部队将追击的步伐放慢一点,哪怕放过这批敌人也要协同炮兵一起前进。秋山的这一做法一度引起了日军低层军官和士兵的不满,不过很快他们就对自己的旅团长竖起了大拇指。日军的追击步伐才一放慢,二营和三营的混合编队便开始了反击。而如果不是秋山义允及时的再次动用炮兵,日军别说追击了,甚至很有可能再次被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次,谷土根执行起诱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