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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晚纾,你胆敢背叛我就被付出代价!”
模糊不清的、清晰的、痛苦欢乐的画面一一在浑浑的脑中划过,如果电影倒叙的影像般,巨细靡遗。
布满细小伤口的小手轻抚上宛若急速缩紧的心口,何晚纾在最混沌的时候想起了最清晰的事情,原来……
“哎,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这还没清醒吗?”
温温的手掌在她额头上探索,王婆子看着何晚纾呆愣不知所措的模样,以为她尚未完全清醒,轻叹,“二傻,你好好照看她,我去给她熬点药,刚才就全让你给洒掉了。”
重重的点头,二傻好奇的盯着眼前虽面色苍白,一道微微结痂疤痕划过右脸的人,手指在她失焦的眼前晃了晃,“姐姐,姐姐?”
微怔,何晚纾讶然的视线落在明明一副二十三四的身材,行为动作却宛若几岁孩童的男子,小心开口,“……是你救了我?”
这两天偶尔会在昏沉意识中传来的嗓音,应该是他的。
挠了挠头,二傻憨笑几声,好高兴一直躺在炕上的姐姐开口说话,捧着被子倒了水,加凉再次捧到她面前,“喝水,喝水。”
淡淡微笑,何晚纾能看出眼前男子善良如孩童的心性,可当澄澈的水镜中映出一张右面横陈一条丑陋疤痕的景象时。
咚——
水珠四溅沾湿被褥,何晚纾仍旧干干的唇瓣一张一合,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刚刚的脸,是她的吗?
虚弱的手悄然抚上有脸,明显的奥凸不平感让她狠狠一怔,倏的想到他口中的‘好大好长的一根树枝’,浑身陡然一僵!
“不能摸,不能摸……”
赶忙拉下她的手,二傻猛的摇头,很慎重的叮嘱她,“奶奶说了不能摸,摸了就会坏掉,坏掉的!”
好不容易不流血了……二傻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目不转睛,怕她用另外一只手,甚至赶忙将其摁住,再次摇头。
醒了,就不要睡过去了,万一摸坏了可怎么好?
心凉薄一片——
何晚纾盯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仍旧残存着脸上那种陌生的、刺手的触觉,眼泪啪嗒一下,缓缓顺着眼角沁出。
“怎么哭了?”
二傻害怕的悄悄松开她的手,六神无主了起来,好不容易跟他说了句话,怎么就哭了?
“姐姐,你别哭,别哭呀……”手臂在她面前挥舞,二傻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紧张的看着她,心中忐忑不安。
迷蒙的视线失去神采,何晚纾垂落在被褥上的手动了动,却再也没有勇气抬起轻触脸蛋上的凸起……
“二傻,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怎么给哭了?”端着药进来的王婆子眼睛一瞪,就怕这傻里傻气的孙子把人家给怎么了。
双手在胸前猛挥,二傻连忙否认,“不是,姐姐要摸脸上,我把她手抓住她就哭了……”
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
闻言,王婆子视线落在她脸上结痂的伤疤,顿时也明白了,只得叹气道,“姑娘,好歹命是保住了,能活着就很好了,别太在意,啊?”
活着?
何晚纾低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脑中闪过容承祐含笑的、恼怒的、冷峻的、*溺的、顽劣的镌逸脸庞,所有凝聚的力气顿时四处溃散,一丝不留!
“婆婆,你知道这里在a市的什么地方吗?”压下喉咙的苦涩,何晚纾沙哑着嗓音问,那张镌逸的脸,愈发清晰了。
搁下药晾凉,王婆子皱眉,“a市?那可是大地方,离这儿远得很呢。”
“姑娘,难不成你从a市来的?”
不说其他,单说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就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王婆子心里有点底,这若不是被拐逃出来就是被人陷害的,说不定……
轻点头,何晚纾手指揪紧被褥,心口由于熟悉的名字而逐渐扭曲起来,容承祐……
倏的,一阵骂骂咧咧的嘈杂声传来,何晚纾抬头,只见王婆子含笑的脸蓦然沉了下来,吩咐,“二傻,照看好姐姐,别让她出声儿。”
连连点头,二傻似乎被吓着了,坐在炕边一动不敢动了……
116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深夜的寒气有点重,连夜赶至邻市的容承祐镌逸的脸孔绷紧,步履匆匆的走向被警戒线圈起来的区域。
“容先生,就着这辆车。”
颔首,抬腿一角跨入,精明的凤眸仔细的搜寻过每一寸缝隙,容承祐唇抿了更紧了。
如果晚晚真的曾在这辆车上……转身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寂寥无人的高速公路鲜有人迹,仅有零零散散的车辆驶过,被青翠山峦环绕其中,在暗夜中平添一抹令人心生森冷的恐惧!
心口微缩,容承祐脑中闪过一抹不可能的念头,难道……
“容总,这是在后车厢发现的头发,具体是不是何小姐的,要等进一步检查出来,再者,这辆从车辆组装厂出来的车,来历已经无法深究了。”
警察将白色袋子收好,吩咐收下尽快调查出结果,虽说是前阵子a市闹得满城风雨的不雅照事件的女主角,不过人好歹是容家未过门的媳妇儿,瞧这容总担心的样子,能不眼睛放亮点么?
“……麻烦了。”
仰头望向黑寂的天空,容承祐悄然再次捏紧拳,额上密密的薄汗早已因为冷风转凉,寒的渗人!
晚晚,我怎么会将你弄丢至此,让你来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和晚晚*的那阵子,他清楚的知道她有多怕黑,多怕冷,多怕孤寂……而眼前宛若一个巨大的黑窟,如果不是强烈的白光生生劈出几道光亮,能料想到这里以往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深深吸了口寒寒的气,容承祐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在心中翻滚的情绪,心疼、不舍、惶恐、担忧……
我的晚晚,你到底去哪儿了?
信步走到路侧,寒冷的风吹得他的西装裤紧贴着肌肤,带来凉薄的冷意,手搁在护栏上,容承祐眉心痛苦的皱紧,视线落在栏杆后被黑暗笼罩,深不见底的斜坡时,惨然一笑。
好似他自己滚入了眼前摸不着边际的斜坡般,一种深沉的疼痛从心脏开始,经过纤细的血管蔓延至全身各处……握住栏杆的长指收紧,容承祐赶忙调节好自己情绪,冷静下来。
蓦然,搁在兜里的手机震动,容承祐看了眼在暗夜中闪烁着黯淡光晕的荧幕,凤眼微眯。
“容承祐么?我们谈谈。”
褚浩然?
听着彼端疲惫的嗓音,容承祐脸孔一如此刻寒气四散的夜,骇人的紧,“没必要。”
“……我知道你发现了什么?我会告诉你全部。”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你,应该很想尽快找到小纾,不是吗?”
直接挑明话题,褚浩然好似铁了心要跟他谈上一谈不可!不断抛出诱人的筹码。
而容承祐,心动了。
清晨六点,一路从邻市回到a市的容承祐直奔褚浩然公寓,几乎是敲门的下刻,门便由内拉开。
沉默进入,容承祐打量他疲惫的脸,能睡得着么?如果不是他,晚晚何至于到现在找不到人的地步?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全部!”
直奔主题,容承祐凤眼捕捉到他的一丝僵硬,薄唇讽刺的轻勾,现在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给谁看?
轻叹,褚浩然轻抿两口温水,“我承认跟小松美子牵上线设计了许多事情,不雅照,是我做的。”
不雅照?
砰——
连日来的压抑折磨的容承祐早已逼近濒临失控的边缘,揪起褚浩然的领子,怒气斐然的拳头近在尺咫!
“褚浩然,你疯了是不是?”
看了眼掉落地上碎裂的杯子,褚浩然惨淡的笑,“我的确是疯了!容承祐你说凭什么?
“你犯过错,我也犯过错,为什么小纾能轻易的原谅你跟你破镜重圆,却只能跟我做什么亲人、朋友?论起来,我爱小纾的时间比你长得多!”
怒吼,褚浩然斯文的面孔顿时尖锐了起来,盯着容承祐那张脸,就是她,让小纾迷了心智,不肯再回到他的身边!
凤眼冷冷的一瞪,容承祐扬手松开他的领子,冷眼旁观他落寞的样子,“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只要告诉我,晚晚到底在哪里?”
失去消息这么多天,容承祐宛若心时刻被人捏在掌心般的惶恐,远博有容珏独当一面他不担心,爸爸在国外疗养也有好转,可晚晚……只有他娇生惯养的晚晚下落不明!
在哪里?
褚浩然嗤笑,他也想知道小纾在哪里?
瞥过脸,抿唇低语,“小纾在日本,可具体地点,我不知道。”
日本?
容承祐冷笑,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副哀伤的模样,微微弯身,“褚浩然,难怪晚晚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转身,容承祐薄唇抿成菲薄的线,果然,跟褚浩然不必白费什么力气了。
砰——
褚浩然始终捏紧的拳一松,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哼了声,容承祐,装什么清高?
小纾,终究是他的。
“瞧你被容承祐收拾的,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虚掩的卧室门开,森川慧子诱人的身段在单薄的丝质睡衣下若隐若现,手指摸上他的肩膀摩挲着,“何晚纾真的那么好?”
好到……折磨的你们俩个生不如死!瞥了眼门后早已消失的点。
抓过她的手臂将她抵在桌上,褚浩然笑的无情,“当然,起码……”
手指勾画着她这张如出一辙的脸孔,相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九的脸蛋,柔软的肌肤,眼睛一眯,“比你这替身好太多,不要以为披上一张小纾的皮相,你就是她了。”
眼前的女人什么身份背景,他调查过,小松美子花心思为她整容,*她的一举一动,谁料才不过短短的时日就被拆穿了,她呆在这里不肯走,是怕回去被小松美子责罚!
“你!”
森川慧子怒极,好似被他看透了心思,不过转念一想……手指摸上他愠怒的脸孔,笑了,“那么多次上了我的*的你,又算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张皮相不就是你日日夜夜压在身下一次次*的原因么,我走了,谁来安慰你恐惧寂寞的心?你怕是……没碰过何晚纾的身子吧!”
手指一勾,薄薄的布料顿时滑落地板,森川慧子勾、引人的手段不由小觑,轻磨蹭着他,向下,“嗯,又寂寞,又有反应了?”
“你真是人尽可夫的彻底!”
丝毫不介意,森川慧子回击,“可你要啊。”
毕竟有这张皮相,这两个傻子,真以为夫人会将何晚纾那女人留在世上徒增烦扰?那可是亲手杀死她儿子的人啊……
“你!”
重重咬上眼前不断张合的红唇,褚浩然深陷于名叫何晚纾的漩涡早已无法自拔,又恰逢被人一激……
丝丝的疼痛蔓延开,褚浩然将她抵在冰凉的地板上,“你闭嘴,你闭嘴,小纾,小纾……”
疯狂的呢喃,森川慧子揽上他的脖子,逆来顺受,反正这些天,她也习惯了。
一室的旖旎气息瞬间席卷了褚浩然清醒的理智,身下这张脸,是他所熟悉的,是的!
日本
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躺着虚弱的仓井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