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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晚纾只得陪着笑脸,柔夷探入厚掌,亦步亦趋跟着高大的背影踏入舞池,难怪,容承祐能在莫测的商界如鱼得水,占尽风光了。
他一句平淡的话,谁知使了多少绊子?
后腰传来炙热的温度,灼热的气息蓦然逼近,容承祐凤眼微眯,“何小姐,跳舞可不能心不在焉。”
否则,他旧伤未好,就得添新疤了。
倾身靠近,容承祐清隽的脸近在咫尺,何晚纾惊得后退一步踩住裙摆,低笑滑过耳侧,长臂稳稳的抱住,“何小姐太容易受惊了。”
011人精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一口一个‘何小姐’,听得何晚纾喉咙梗着一口气,眼盯着宽肩,“不是容先生给吓的么?”
容承祐予人的存在感太强,又常常玩出其不意的把戏,不给人吓得心肝脾脏胃俱伤才怪!
“那真是我的不对了。”
似是低哼,交握的手立即松开,何晚纾步履不稳的往后倒,后腰似乎被根绳子勒的疼,秀眉蹙紧正想低叫,冷不丁被拽了回来。
闷头撞进硬硬的胸膛,钝钝的疼四面八方集中在敏感的神经上。
“瞧,这才叫吓,何小姐记住了。”
头顶的嗓音像蓬蓬头下的水倾洒,何晚舒明眸怒气徘徊,手掌甩了好几次,硬是被生生的攥在手里,“曲还没停,人怎么能走?”
大提琴流畅的音符,听在何晚纾耳里,只觉刺耳!指不定这支舞跳下来,她的腰会不会折在这儿?
抬眼,义正言辞的拒绝,“容先生,我正在工作,所以这舞,您另觅美人儿怎么跳都成。”
活跃于交际圈的名媛小姐们,可都红着眼,虎视眈眈的瞪着这块鲜嫩可口的肥牛邀约呢。
凤眼瞥了不时投以惊羡目光,窃窃私语的几名妙龄女子,容承祐转而低头凑近了几分,故作亲密模样,“何小姐是指那位二楼阴影处的松崎小姐?”
“恐怕她现在没工夫和你周旋。”
这场宴会的性质,来了什么人,又以什么目的而来,他能摸清六成,尤其日本松崎氏千金大张旗鼓打着商业交流的幌子行联姻之实的消息。
即使昏暗,可若抬头,还是能辨别出八分脸部轮廓的,恰巧,那位松崎小姐正对宴会厅。
“她……”何晚纾嘴巴微张,这、这刚还在翩翩起舞,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地火呼啦啦勾起来了?
此刻,松崎惠子绝对不需要她充当交流工具了。
容承祐细细打量她惊诧的表情,搁在腰后的手掌微微收紧,“谢礼岂有拆开不拿的道理?何小姐可得跟我跳完这支舞。”
环伺了多少双眼睛,容承祐清楚的很,晚晚的性子软,跟外人客客气气,微笑浅浅,可搁在内人那儿,绝对撒泼耍赖,死缠硬拽着,不跳就是不跳,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你看一句一个‘容先生’,还是被划在外人的圈子里,他否定了她所有借口,不得客客气气的拗着心跳完?
怀抱软玉温香,容承祐心里一半明亮一半阴晦。
“去,吩咐大提琴手不动神色延长舞曲。”
一隅,宴会主人低声吩咐侍从,能请来容承祐这根红得发紫的苗儿,绝对是人精中老人精,那明明容总拽着人姑娘不放,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容总高兴了,舒服了,那合作案的肥水……不就流到他这儿来了?
何晚纾甩开容承祐,独自坐在暗暗的一处沙发休憩,轻柔微酸的脚踝,心底不住的抱怨,这支曲子的长度,实在长,还不是有点儿!
倒是容承祐含笑凤眼对上宴会主人知其意的眼神,端起侍从托盘里的酒,抬了抬手,人精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012他总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她()
“何小姐,今晚我……”
须臾,松崎惠子脸红红的小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身后站着*眼光注视她的赵先生,亲密的紧靠。
“我明天中午再联系松崎小姐就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今晚,应该会打得火热!
呼出口气,何晚纾活动活动脚踝,舒缓了不少,她现在只想回她的小窝,美美泡澡后蒙头就睡,以后看见容承祐,得绕道走了。
手里翻着手机,何晚纾纠结了。
十一点,伯爵会馆
不是个好时间,更不是个好地点,晚,而且在郊区,颓然叹气,手指滑到小舅的电话,正欲拨过去。
“我送你回去。”
阴影落下,何晚舒讶然抬头撞入容承祐波澜不惊的眼,“不必了,我家人会……”
“何小姐这么干脆的拒绝,是怕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么?”容承祐眯眼,打量她抗拒的小脸。
开车和晚晚八字犯冲,大学进去驾校好几次,甚至由他亲自教导,硬是攻不下张驾照,最后他放弃了。
朽木难雕。
当然,嘴上还得哄着,抱着劝,“没事儿,晚晚不有我这司机呢么,驾照咱不要也不需要它,不是?”
“当然不是,只是不好意思麻烦……”
“走。”
率先转身,容承祐举步往出口走,暗暗收好心思,藏去眼底情愫,见没跟上,语调微沉,“何小姐。”
咬唇,何晚纾瞪着高大劲瘦的背影,他总是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她?
寂静的电梯间,反光镜折射出何晚纾清雅的丽颜,容承祐单手斜没入西装裤兜,唇线悄然勾起,抬眼盯着不断上跳的红色数字。
十、八、六、五、三……
细火慢熬、循序渐进,是他这七年深谙的为人处世之道。
微敛眉,刚刚残余的情绪乍然褪的干净,了无痕迹。
*的人反而易长情,当时给的太多,他收了七年,被何晚纾攻陷的城池依旧没收回来,等待,并非执拗,只是他也很好奇,想看一下,到底能等多久
谁知……
……
黑色路虎优雅的行驶在寂寥的产业大道上。
临近凌晨,沁凉的风席卷了半掩的车窗,何晚纾端坐在副驾驶座,低头看捏着身份证的交握的手掌,裸露在斜肩小礼服外的细致肌肤微微泛起小米粒。
“关于去b市商谈日本case的细节,得麻烦何小姐明天走一趟远博。”凤眼轻扫她一眼,容承祐注视路况,分出两分注意力给她。
随即伸长手,调了调冷气。
“嗯,我知道了。”
低低应了声,何晚纾身子斜斜靠着车窗,晚风习习的吹,全身的疲惫瞬间涌上四肢百骸,呼出的气息频率慢了些。
腿脚酸软,可碍于身边待着个近乎陌生人的男人,使得何晚纾的意识处于混沌和清醒的交界处游离,唔,好困……
“披着。”
淡而疏离的音让何晚纾半眯的明眸倏然清醒,扔来的黑色西装歪歪扭扭的躺在腿上,愣了好几拍,“容先生,不……”
手指轻点方向盘数下,“你是后天的随行翻译,我有义务担保你的生理健康。”
013双宿双飞的想法()
双手抓着西装袖子,何晚纾见他微冷的鹰眸看过来,心里抖索了下,抓起西装外套覆住裸露的肩膀,陌生又熟悉的清冽须后水味沾染上她的肌肤。
有些不安。
盛传容家三少,远博总裁心思难揣,冷冽淡漠,一般这种人不都跟莲花儿似的绝世而独立么,怎么偏偏跟她玩太极?
相处不足48小时,瞧她做了什么?
手指爬上额头轻按,何晚纾半个脸埋进了松垮的西装,眯着眼轻打瞌睡,一阵凉人的晚风一吹,意识更浑噩了。
困……
产业道边上的白炽路灯拖长了车影,容承祐微冷的面孔随着车子减速逐渐缓和,细细看,握着方向盘的手清明可见青筋浮动。
遇上何晚纾,他谈何理智?
紧缩的瞳眸映入她略微不安的睡颜,手掌抬起,最后颓然落在方向盘上,骤然紧握住,喉结滚动。
回忆甩出的钩子勒住他,却放过了她。
按捺住满心的云涌,容承祐重新发动车子,策划相见前,他细细规划好路线的每步棋,一个子儿都不能错。
否则,便是又次满盘皆输!
约莫二十分钟后进入市区,途径夜市时入鼻的呛人空气和嘈杂的人群敲醒何晚纾昏沉的脑袋,眯眼打量周遭。
“到哪儿了?”
淡淡的音,“你家门口。”
我家门口?
那这个男人就是……明眸瞠然,低叫,“喝!”
何晚纾倏然转头,容承祐清隽的脸钉入脆弱的瞳孔,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该说句什么好,她、她就这么给谁回来了?
“明天早上九点,希望何小姐准时赴约。”
啪--
中控锁开,容承祐转而单手斜撑着头,倚住方向盘,幽然的眼看着她。
“哦、哦……好的。”
胡乱解开安全带,何晚纾忙不迭踏出,站在微掩的窗前,“谢谢容先生。”
微点头,容承祐见她慌乱离开,倾身拾起滑落座椅下的西装外套,伸手拍了拍搁在膝上,紧绷的脸色好转不少,斜挑薄唇。
晚晚,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很长。
……
何晚纾站在窗前,有些局促不安,扎眼的路虎停在路边已经有十分钟了,他还不走……为什么?
“哟,何小纾你有情况呀。”还不小。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季璃眼睛还残留几分惺忪的睡意,脸上敷的睡眠面膜还没全干,轻佻出声。
就说么,资深言情方面的作家,看这档子事儿能出错?
“相信我,是你的霸道总裁在作祟。”斜睨一眼,何晚纾抬手往她脸上一盖,随即嫌弃的搓了搓手指。
黏糊糊的睡眠面膜……
耸肩,瞧了眼驶离的骚包豪车,季璃跟着落荒而逃的何晚纾到浴室,抱胸靠着门,“我看你这怎么是准备深陷情海的征兆啊?
”……上次孙完那茬儿,你也这么说。“含糊不清,何晚纾掬水洗净脸上泡沫。
言情小说家脑细胞幻想丰富,在可以原谅的范围。
孙完?
季璃抬脚踢了下她小腿肚,哼了几声,”你要真有容大总裁双宿双飞的想法儿,就长点心眼儿,听见没?“
‘完蛋’和容承祐比起来,那就是一蹿天猴跟导弹的差距,孙完你几句唬人的重话就能糊弄过去,可这容承祐……
那是何小纾这纯情小姑娘驾驭的了得么?
014缺心眼的姑娘()
“说的我好像缺心眼儿似的。”抬眼看镜子里白白净净的小脸,季小璃的口气,真是和小舅如出一辙。
要不是郎无情,妹无意,就这么撮合了也挺圆满的。
微微一笑,季璃说话直惯了,“你啥时候有过?”
“季小璃!”
啪嗒啪嗒的夹板响起,扔下句,“睡了。”
独善其身是季璃的处事待人原则,她不喜欢心里搁太多人,有了牵绊就得担心这忧虑那的,嫌累。
六年多朝夕相处,从东京外大到a市,足以把何晚纾塞进季璃小的可怜的心,女孩之间微妙的情谊,一言两语还真说不清。
所以何小纾的事儿,她还得上心管管,别一眨眼的功夫就涕泗横流的抱着她不撒手诉苦!
热气,浮起模糊了倒影清晰的镜面。
何晚纾抬手擦掉水汽,微呼出口气,心底些许震荡,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