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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稍稍松动,越白安便从他的怀中脱离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墨云深却是更大力地将她拉回了身边,他扣住她的后脑,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咬伤了她的唇瓣。
“越白安,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他的手恨不得要把她的腰折断,可他却还是觉得抱得不够紧一般,不断地加重力道。
“本王早就提醒过你,即使是囚禁,都不会放你走。”
墨云深掰过她有意别开不愿看他的脸,越白安抬眼,正好对上他略带薄怒却依旧不减深情的双眸。
“安儿,我不会再有别人。”
越白安却是不再相信他这句话了:“总会有不得已的时候。”
“那些战俘已是尽数回国。”
墨云深的声音逐渐变得冷然,他眼底的深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无谓:“目的达成,便不必再留着弃子。”
他松开手,看着她下颌处他的指印,只那么一瞬,就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越白安,我只要你。”
但墨云深很快便发现这句话他说了许多次,某人却还是不明白,于是他又添了几句:“无论你如何改变,我都只要你。”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越白安却十分抗拒地推开了他,趁他不备之时逃离了禁锢:“可是我已经变了。”
第135章 跟我回家()
“我听见你说她是‘弃子’,没有一丝同情。却只阴暗地希望你真的遗弃她。”
越白安将自己心底的话毫不畏惧地告诉墨云深,似是已经做好了要被他厌弃的觉悟,又站得离他远了些:“这般恶毒,和辜夕媛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到桌上,幸好墨云深眼疾手快赶至她面前拉住了她。
但她还是躲闪着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连我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你又怎么会喜欢。”
其实她又如何会不理解辜夕媛对她的恨。
只是她永远不会允许自己堕落到那样的境遇之中去。
即使爱惨了一个男子,也不能因此失去了自己作为人的本性。
一世苦短,她想把全部的精力都用来体验生命中的美好。
至于那些艰难困境,她亦是会让自己咬牙挺过去,而不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他人身上,将自己变作一个心胸狭窄,愤世嫉俗的无趣之人。
可惜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心爱的男子,也会面目全非。
“我喜欢。”
墨云深再不给她往后退的机会,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安儿,是我背弃承诺。”
他说过王府不再需要任何旁人,只一个越白安足以。
可却也是他将旁人迎进了府,把他们的家分出了一部分,给另一个人。
“是我有错在先。”
越白安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
她原以为于男子而言,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饶是她心中有再多委屈,也是因为她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偏生要做一个奇怪之人。
从前她以为,这世间除了羌令诀之外,再也不会有人理解她对于所爱之人的期待。可纵使是异于常人地过一辈子,越白安也绝不要委屈自己。
所幸她所有强硬的坚持,最终都化作了和墨云深的相遇。
他喜欢她,不论是平素光芒万丈的她,还是看着兵书打瞌睡,暗地里会恨辜夕媛恨到咬牙切齿的她,甚至是此刻对自己自卑到了极点的她,他都喜欢。
“安儿,跟我回家。”
越白安终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她竭尽全力才下定决心挣脱了他一次,此刻却是再没有勇气说要离开他。
况且离开了这样久,她的确已经开始思念穿城而过的大河和现下应是已经满目苍翠的勾余山了。
“安儿,你还欠我一个感谢。”
与南宫勿告别之后,墨云深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之前你亲手宴请他与王后,我记得你答应过我。”
越白安却是一脸“你怎么脸皮这么厚”的表情看向他:“德达城那样盛大的一场烟花灯海,竟还比不过一顿午膳吗?”
墨云深被她一句话堵得半晌开不了口,犹豫了许久却又道:“那本王替你安顿以慈,亲自接你回国,又当如何报答。”
越白安咬了咬唇,忽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等我们回木疏城再告诉你。”
不过说起那一顿午膳,墨云深不免忆起了车碧绡。听闻她不久前向南宫勿请求了废后诏书,之后便连一个婢女侍从都不曾带在身边,就离开了昌河国王宫。
他几乎可以这是某人拿她那一套动不动就要离开的口吻洗脑车碧绡成功的结果,心下更是警惕,生怕她有一日收到车碧绡的消息。
万一她已经安顿在某处风景优美又民风淳朴的地方,只怕某人一旦被他不小心点燃了火,就会寻着车碧绡的踪迹跑没了影。
墨云深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决意要让四海军全面消除车碧绡联系越白安的可能性。
不过马车中的越白安并不知道车外马背上的男人此时在想些什么,她只是静静地靠在窗口看着他,想把之前错失的两个月时光补回来。
大约五日之后,他们终是到达了昌河与踏孙交接之城,卫铎。
作为最高行政官的问弓无傲亲自接待了他们二人,这也是越白安第一次得以仔细观察问弓无傲此人。
之前他虽然到过木疏城,但那些日子箭弩拔张,气氛紧张,越白安成日窝在王府中,并不曾参加任何宴会。
所以直到战争打响,越白安才在送行那日远远地见过问弓无傲一面,还并没有看清。
“见过王爷,王妃。”
论起外貌,问弓无傲的确不及定念高僧精致,但却也算得上英俊。他的眼窝深邃,面部棱角分明,身形伟岸挺拔,真要比较起来,也并不逊色于气质独特的定念高僧。
更不必说他还对墨染青一往情深,虽然没有将那关切表现得太明显,可只要是越白安有意无意地提及墨染青,她的余光便总能瞟见他唇边的笑意。
“待本王此番返回木疏城,父汗便会下旨为姐姐指婚。”
墨云深与问弓无傲碰了一下酒杯:“再见面时,本王倒是要对大人改口了。”
越白安闻言不禁诧异地看向墨云深,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没有告诉她?
而且,就算老汗王指婚,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怕是整个木疏城都能被她掀翻了去。这般草率地指婚,当真能行?
越白安正想着,却听见问弓无傲的低笑声传入耳中。
明明是在笑,可越白安却能感受到他心底的苦涩与自嘲:“在下逾越,但若是公主不愿意,也请汗王与王爷不必强迫她。”
墨云深握着酒杯的手指缓缓收紧,又渐渐放松,他看向问弓无傲:“大人对待长姐之心,长姐并非全然不曾看在眼里。”
他自是不会告诉问弓无傲,这番话本就是墨染青让他来对他说的。
若问弓无傲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所谓的指婚,墨染青是宁死也不会答应老汗王的。可若他会为她着想而推辞,她就嫁。
“他待我极好。可是阿深,我何德何能,能够遇见这样一个人。明明知道我心里没有他,他却依旧愿意与我同行。”
墨染青那一日的话语依然时刻盘绕在墨云深耳边,他向来习惯了飞扬跋扈的她,根本不曾想到,那个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将定念高僧捆在身边的墨染青,有朝一日竟会说出这般善解人意的话。
“我不想耽误他的一生。”
墨云深闻言却只将她手中的酒收了回去:“若在这世上,他只愿意被你耽误又当如何。”
“那便再问他最后一次。”
墨染青又伸手把酒拿了回去:“你这番去结弟妹回国,帮我告诉他,父汗要替我们指婚。只看他如何回应。”
她仰头饮尽那坛中最后的一口酒,唇齿留香。她的眸心泛起不明显的水蕴,但却转瞬即逝:“如果他依旧推辞,我就嫁。”
第136章 越白安不过是鸠占鹊巢()
他的理解和尊重,她既无德无能,便用一生的陪伴去还。
墨云深答应了她的请求,也的确圆满完成了任务。
拜别了问弓无傲,墨云深与越白安便又启程向着木疏城而去,一路上两人不急不缓,只当是春日巡游一般,将府中那些糟心事全都抛在了脑后。
然而孤竹王府此时已经快要被符如意闹翻了天去。
她本就对嫁往踏孙十分厌恶,之前有越白安替她挡了一遭,结果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却还是被嫁来了这贫瘠蛮荒之地。
她一路之上哭天抢地,只恨不得在路上就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更令她生气的是,若是早知道这嫁往踏孙的命运无法更改,她就该早早嫁过去。
如今这样一拖沓,居然让越白安这个“假公主”成了孤竹王妃,她身为大翼国的真公主,居然只能做侧妃。
侧妃便罢了,当她发现和自己行成婚之礼的人居然是非力卡,而墨云深早已经不知所踪时,她瞬间变了脸色。
强忍着自己怒气在众人簇拥下进入了新房后,她立刻就对非力卡发了难。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主拜堂成亲!”
她将她和非力卡绑在一处的衣角扯开,将他猛地推了出去。非力卡的脾气向来极好,哪怕被她这般侮辱也并不在意,只拍了拍衣服上方才被她碰到的地方,好似有什么灰尘沾上去了一般,接着就乐得轻松自在,离开了王府。
见踏孙一个普通将领都对自己这般怠慢,符如意气得满脸通红,只觉得恨到了极点。
她砸了新房之中所有的物什,叮铃哐当一整天,直到夜里子时都还不消停,只听得满府人心惶惶。
然而这还不够,第二日一早,康妈妈就来给她立规矩了。
“侧妃娘娘每隔一日,要主动去向王妃请安。”
康妈妈面无表情地叮嘱着符如意,丝毫不在意她是大翼国的公主还是郡主,只把她真的当做了孤竹王府的一个侧妃,还是极其不得宠的那种。
“每逢年节,王妃会为您准备礼物,您也需要回赠。”
康妈妈只觉得房间中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但她并不曾在意,直到符如意猛地扬手拍在了桌上:“够了。”
康妈妈诧异地看向符如意,有些迟疑地开了口:“老奴,老奴是做错什么了么?”
“做错什么?!”
符如意双眼泛着血红,彻夜未眠的双眼之下也是一圈乌青:“你是叫我去给越白安请安问好,年节还不得不让着她一头?”
听见符如意这般直呼越白安的名字,康妈妈已是极其不满地皱起了眉:“侧妃娘娘,王妃是王府主母,而您是因着在王府,才有了侧妃的名分。”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小厮,似是害怕符如意会跟她动手一般让他们往前站了些:“若是放在寻常人家,也不过是位姨娘,这些规矩还需要老奴提醒您吗?”
果不其然,符如意一听见这句话几乎是立刻站起了身。
她恨得几乎要把嘴唇咬破,却终是觉得自己和几个丫头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也不敌康妈妈和那些个小厮,而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