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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越家主母的死因又开始甚嚣尘上。
越白安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在家里人人不提二哥,竟然是这个原因。
不过,越白丰对她倒是极客气。
她虽然并不介意二哥来送她出嫁,只是如此这般做,怕是会伤了大哥的心。
“罢了,还是不要了。”
越白安又冲着霍叔摇了摇头:“实在不行,我便自己走进花轿又如何。”
霍叔面露为难之色:“若您只有大少爷一个哥哥便罢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若是传出去,对越家和小姐您的名声,都不好啊。”
越白安却也不瞒着霍叔:“但如果我专程请了二哥回来,大哥会怎么想?”
霍叔听见她这句话,本来纠结的表情变得更痛苦:“唉,小姐说得也是。”
于是这个困扰最后还是墨云深帮她解决了。
“婚礼还有半月有余,派一封信问问你大哥怎么办即可。”
自从那一日相约在白鹤寺之后,墨云深总是有事没事地要拉她去那里逛上几个时辰,说是他在长安城呆腻了,想找个人陪着他说话。
“而且我们是未婚夫妇,你不陪我,难道要我找别人?”
看着墨云深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越白安竟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默默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墨云深却是不满她的称呼:“成亲之后,你也打算继续叫我王爷?”
越白安“嗯”了一声:“不然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已经伸出手把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的越白安猛地一拽,让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们原本正在后院的回廊之中散步,走着走着男人便说他累了要坐一会儿,越白安无奈,怎么刚走没一会儿他就要休息。
她倒是不累,所以就站着和坐在回廊围栏上的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
没成想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越白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拍打着他:“佛门净地,你干什么呀!”
男人一只手把她禁锢在怀里,笑看她这副窘迫的模样:“你叫我名字我就放开你。”
这是什么癖好!
越白安只叹踏孙人真是自由随性,不守礼法。
未免一会儿被寺院中来往的小僧人看见,越白安一咬牙,抬眼与他四目对视,轻声道:“云深。”
墨云深特别满意地笑出了声,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第10章 守身如玉的孤竹王()
“墨云深!”
这段时日以来,只要是他们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这男人便总是寻了机会动手动脚。越白安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只是嘴上抱怨几句的无可奈何,竟然已经被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不论怎么说,他也是她之后在踏孙国要依赖的人,不好撕破脸。
更何况本就要做夫妻的人,只是抱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大翼国对女子一向宽容,无论是改嫁还是终身不婚之人都数不胜数,在男女关系上,他们既慎重也自由。礼法要守,却也不能束缚人自身的心愿。
当然大部分的女子,都还是到了适嫁年龄便出嫁从夫,没那么多故事,却也平淡安稳地度过了一生。
更何况越白安从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
只是这男人实在是太喜欢腻着她了,让她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安儿,你对我好凶。”
越白安绷着一张脸拼命推着墨云深,却见男人忽然露出特别委屈的神情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抱怨了一句。
越白安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也就是某人的怀里。
墨云深似乎从来没有按常理出牌过,她见过在马公公面前装纨绔傻儿子的他,也见过大雨中一脸冷峻的他,还有正经唤她“王妃”的他,但她从来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因此她一直对他有戒心,只想着作为合约夫妻走一步算一步,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和她,并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过听他所言,他家乡只有一位他父汗赏给他的侧妃,这次娶她应当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成亲,所以一时新鲜,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可是男人动心,在越白安看来,当为这世上最不靠谱之事。
她爹那样门清儿的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都弄得一团糟,更不用提其他男人。
虽然那烟花女子逼死大哥母亲,是趁着越元又一次外放之时做下的手脚,越元得知消息时马不停蹄从燕地赶回,当即就把那女子处以家法私刑处死。
她所生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越白丰也被发配回了越家在楚地的祖宅,直至越元离世,他都不愿意再见那个孩子。
不过越相的风流当真是举国皆知,以他的才能和与皇上的关系居然在外放了三次,历经数十年后才得以坐上相位,也的确是因为,名声实在太不好了。
因为越相的缘故,越白安对男人总是不太信任。
唯二两个让她放心之人,一个是她当真做到和嫂嫂一个人生了五个孩子的大哥,另一个就是——
羌令诀。
想到羌令诀的那一刹那,越白安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双手忽然用力,墨云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挣脱开来。
他眯了眯眼,看着面色忽然变得惨白的越白安,又想把她拉回身边,却见她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霍叔和史妈妈他们会着急。”
的确也到了太阳即将落山的时间,墨云深便也不强迫她:“我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
越白安的话刚出口,便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些。她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笑看向墨云深改了口:“好。”
墨云深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越白安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挣脱。
越白安是乘了马车出来,马夫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寺门处的二人,已经驾车赶至了他们面前。
越白安看向那匹总是跟墨云深形影不离的黑色骏马:“你和我坐马车的话,阿伦怎么办?”
“先送你,再回来接他。”
墨云深倒是不介意来回这么折腾,越白安却很不好意思:“要不就别送了,之前我也不是没自己回去过。”
“那是我失误。”
他们前两次在白鹤寺分开之后,好巧不巧,符如德每次都能遇见越家的马车和他在朱雀大街之上擦肩而过。
符如德知道墨云深和越白安总是在偷着见面,但毕竟是还没成亲的未婚夫妻,所以他们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符如德便也总装没看见。
但他还是出于八卦心理盯着马车四处张望了好久,却总没看见墨云深的身影,终是忍不住问他:“你每次和越白安见完面,都不送她回家?”
墨云深“嗯”了一声:“她有马车,不需要我送。”
符如德闻言差点没一口茶水喷他一脸:“墨兄,这话冒昧了,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以前和姑娘相处过吗?”
墨云深也不瞒他:“什么叫‘相处’?”
符如德差点又呛了一口茶出来,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呗,我记得你不是有侧妃?”
墨云深摇头:“只是给了她侧妃的名分,并不曾相处过。”
符如德诧异地看向墨云深,上下打量了他许久,忽然“嘿”的一声笑出来:“墨兄,看不出来啊,守身如玉一直等着我们小白安呢。”
墨云深听见符如德口中“小白安”三个字微微蹙起了眉,但却很快舒展开来,并没有继续把不满表现在脸上。
说起来符如德和越白安还真算得上相熟。
羌令诀到任沙州的那一年,符如德也跟着去了。
圣上美名其曰让他去西北监军,历练一番,实则是他闯了祸惹着符帆大怒,这才给发配了过去。
那时候符如德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喜欢漂亮姑娘就跟着到处跑的年纪,早在来之前就听说越将军的妹妹是河西三省第一美人儿,一见果然如此,自然是倾心不已。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小姑娘压根就没看上他这落魄皇子,反而跟着羌令诀那小子整天窝在都护府的鸿胪译中说个不停。
符如德当然很不满,明里暗里给两人使了不少绊子,有一次险些把自己折进去。
那一次他们三人还有越将军的大公子一起去城外魔鬼城探险,一时玩得晚了,天一黑,那魔鬼城形态各异,夜里还有风声呼啸四起,更显可怖。
符如德本想好好地把羌令诀和越白安吓一吓,没想到自己却先迷了路。
转了半天都没找到其他几人,吓得符如德当即就坐在了地上,也顾不上男子汉的面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11章 我答应你做个好妻子()
后来还是越白安和羌令诀找到了他,带着他走出了魔鬼城。
所谓患难见真情,符如德也是自从这次之后,才觉得无论是羌令诀还是越白安,都算得上是值得相处之人。
也是从这一次开始,他也终于放下了对越白安那种迷恋,只觉得她与羌令诀情投意合,倒是极好的一对佳偶。
然而他并没有在沙州呆多久就又被拎回了长安,刚刚建立起的友情也就渐渐失去了联络。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从羌令诀离世到不久前越白安进宫,符如德才觉得时光如梭。
明明也不过才四年的时间,于他们而言,在沙州的那一段日子,却好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故事一般。
越白安进宫后见过符如德几次,都只是按礼行事,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
但十皇子符如本瞧上越白安那次,却是符如德暗中威胁了他,才叫他打消了念头。
且不说白安是后宫里父皇的女人,就是这普通的权贵女眷,也轮不到老十那个大猪头来染指。
最近一次他终于和越白安搭上了话,是在越白安被封为公主指婚之后。
“小白安,你还真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越白安见是符如德,笑着抿了抿唇:“五皇子说笑了,贵人多忘事儿,我还怕您不记得我了呢。”
“救命之恩,如何能忘。分明是小白安嫌弃我还同从前一样,却是更加不愿搭理我了。”
符如德的话让越白安忍不住摇头:“五皇子揶揄起人来,还是跟从前无异。”
“然而今儿个不是来噎你的,喏,这个早在那年在沙州时就想送给你,这会儿也还来得及。”
符如德把一块玉佩放在了越白安手中,越白安正想推辞,符如德却把手往后一藏:“墨兄是难得的好男儿,我真心祝福你们。”
越白安这才仔细看了看那块玉佩,这才发现那块玉佩的形状十分独特,竟是两块螺旋形拼在了一起,仿佛相握的两只手。
“你刚才说,在沙州时就想送给我?”
越白安把那玉佩举到符如德眼前晃了晃:“那会儿我又没被指婚,你送我这礼物做什么?”
符如德不信聪明如越白安想不明白他为何那时想送给她,但他却偏不遂她的愿说出他那时的想法:“本皇子随手送个玉佩,你还这么挑剔?”
越白安见他故意如此,便也收回了玉佩,放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谢过五皇子。”
似乎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墨云深很好,你也该忘记了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