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着又夹了一块直接塞进墨云深嘴里,然后看向老板询问:“我如果想跟您学这手艺您看行吗,想做给我夫君吃。”
正垂首认真吃肉的墨云深听见越白安这话,拿着筷子的手稍稍抖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听得老板乐哈哈地笑出声:“那可不行,你要是学会了,以后阿深再不来我这小摊,我不就亏大了。”
他估计以为越白安就是兴之所至随口一说,所以也当玩笑似的回绝了她。
哪有这白白净净的小媳妇来学这手艺的,阿深肯定也不乐意。
越白安却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这会儿客人又变得多了起来,老板跟他们知会了一声,便又回到了烧烤炉那边,只留下越白安落寞地看着眼前的肉,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府上那么多牛羊肉,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这个味道。”
越白安对于食物有一种莫名的偏执,而且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被她吃进嘴里,就仿佛变成了世上绝无仅有的佳肴,捎带着墨云深也觉得她吃的那些东西好吃起来。
她似乎还很喜欢和他一起享用美食,这是墨云深到今天才忽然意识到的。
从那山寨里南宫勿自己培育的葡萄,凉州的葡萄酒还有那些糕点酥饼再到今天的烤羊腿,都是如此。
“为什么想自己做给我吃。”
越白安闻言抬眸看向他,抿唇轻笑:“我不是怕府里的厨子做不出这种美味嘛,就想自己跟老板讨教,免得暴殄天物。”
越白安还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况且我给你做吃的,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轻轻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又指了指墨云深:“我是你的妻子。”
她其实经常会说要做一个好妻子,但这却是第一次,墨云深从这三个字中体会到了不同以往的情愫。
他看着她,终是拿她没办法一般笑了笑:“我以为你只会和你喜欢的人一起吃好吃的。”
“对啊,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吃东西都会觉得食之无味。”
越白安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了真心话,但她却又不能把这话收回去,惊慌之下死死地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疼得眼底立刻涌出了泪花。
墨云深也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套出话来,不禁失笑,某人果然只能栽在美食上。
然而他现在一点享用美食的心情都没有,唯一想做的就是拉着她回府,在他们的房间里,只和她一个人待在一起。
这想法刚冒出来,墨云深便直接结了账,拉起越白安就往王府走。
“我,我的烤羊腿——”
越白安欲哭无泪,她还有好多羊腿没吃完啊。
“改天补给你。”
墨云深在小巷之中弯来绕去,最后索性打横抱起她,直接飞回了王府。
虽然早在凉州就知道这男人打架很厉害,想必武功不会差,却不知他的轻功竟也这么好。
越白安死死地挽着他的颈,紧闭着眼不敢看身下的万家灯火,等他终于稳稳落地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了眼。
墨云深将她放下来,直接拎进了屋。
他反手把房门锁上,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吻她。
越白安却十分抗拒地推着他:“都没有洗漱呢。”
墨云深却毫不在意,一面吻着她一面低语:“是香的。”
越白安羞红了脸,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她其实只觉得很疼,一点也不期待那种感觉:“下午不是才弄过吗。”
而且是从昨晚一直到下午,结果这会儿他又想来。
“我还疼。”
越白安说着,不知为何有些委屈,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哭腔:“而且我都没有吃完我的烤羊腿。”
墨云深终于没忍住别过脸,他抬手抵唇轻咳了好几声,终于把笑意憋了回去。
“安儿。”
他终于不再折腾她,而是抱着她在桌边坐下:“再说一次喜欢我。”
越白安却有些犹豫。
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时刻记着他们是契约关系,和他保持着距离,时不时地提醒自己,深宫寂寞,她终有一日会离开。
就算不是为了替羌令诀去看那些他们一起在书中读过的地方,也是为了她自己好好地在这世上走一遭。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她告诉自己她是因为承诺和责任留在墨云深身边,但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是。
但她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藏在自己心里的时候她还可以否认,可一旦说出来,就成了再也无法反驳的真相。
所有人包括他都以为她再遇见羌令诀会摇摆不定,会生出离开他的心思。
唯有越白安惊恐地发现,再遇见羌令诀只是让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她舍不得他,在她向往的广阔天地与墨云深之间,她心中的天平早就已经全部倾向他。
“墨云深,我——”越白安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特别挫败地垂下了头,支吾了半天都不愿再说下去。
他却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就算有我,也同样有羌令诀。”
墨云深的双眸此刻充斥着一些越白安看不懂的情绪,但那些情绪一闪而过,很快被他的笑意所代替:“我可以等。”
等到你彻底忘了他的那一天。
第44章 王府的清晨()
他说着又一次吻住了她娇嫩的唇瓣,但这一次只是蜻蜓点水,紧接着他便放开了她:“是我欠考虑。”
她初次破身,却被他要了快一天,的确是他过分了。
他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今晚不碰你。”
他的确遵守了诺言,只是拥着她沉沉睡去,一夜无事。
无论按着大翼国还是踏孙国的规矩,进门三天的新妇都需要回门,但越白安的娘家远在千里之外,她便又省了一个步骤。
今日墨云深起得很早,他原本不想吵醒她,但被她枕着的手臂一动,她就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他毕竟是老汗王的独子,因着新婚轻松了几天,但也要早些回归正轨,帮着老汗王处理政务,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储君。
“吵到你了?”
墨云深抱歉地看向她,却见她翻个身抱住了被子摇头:“没,你有早朝,快些去吧。我再睡会儿。”
他不禁失笑,虽然他的确没期待过这姑娘能早起帮他更一次衣,可这般自然地翻个身继续睡不管夫君的事儿,倒也真的只有她做得出来。
他终是自顾自地走下了床,正准备叫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给他送来洗漱的用具,却听见一阵他并不熟悉的敲门声。
笑歌和细语每每害怕打扰他和越白安,从来都是很小心地轻敲一下,没得到回应便不会再打扰。可此刻这敲门声如缕不绝,听见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墨云深不耐地皱起了眉。
他披上外衣,径直打开了房门。
悦露满面欣喜地抬眸看向他:“王爷,奴婢来伺候您和王妃洗漱。”
“悦露,谁叫你过来的!”
因为连着几日墨云深和越白安都起得晚,是以笑歌和细语今天都偷了下懒,没成想这一疏忽就让悦露寻了机会跑进主屋来。
笑歌柳眉一挑,顺势就把悦露从墨云深身边挤开:“这屋子也是你能随便来的,打扰了王爷王妃休息,当心把你撵出去!”
悦露却是不服:“我是王妃亲自选进主院的,本就该伺候她和王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墨云深害怕吵到屋里还睡得香的某人,不愿意再和她们纠缠,直接出声打断了悦露:“笑歌。”
“办事不力,罚半月俸禄。”
墨云深这会儿已经退回了房间中半掩住了门:“再有下次让闲杂人等打扰王妃,便罚一月。自己去康妈妈那儿领罚。”
从没见过谁被罚了钱还这般喜笑颜开地应声,紧接着笑歌就毫不客气地从悦露手上抢过了脸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听见了吗,打扰王妃,闲杂人等!”
“至于你。”
墨云深抬眸看向悦露,见这女孩弱不禁风跟棵豆芽菜似的,看上去老实却总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也有些无奈:“主动去康妈妈那儿要个别的去处。”
他终于关上了门,也把悦露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关在了屋外。
笑歌自觉地把脸盆放好,便又转身离开,正好瞧见悦露依然哭丧着脸站在花坛前,好似看着负心汉般盯着墨云深与越白安紧闭的房门。
笑歌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便憋着一股子不满回到自己房间,把细语拉起来好一顿数落悦露。
细语透过窗缝看了看依然站在院中的悦露,微微蹙眉:“倒不如直接赶出去,别有什么后患才好。”
“她也没做太出格的事,自然不必赶出去。”
笑歌只是不满那小蹄子盯着主屋看的那眼神,忙着开解细语:“你放心啦,她能做什么。”
悦露的确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她却在被赶出主屋之后把这些日子里看见的鹣鲽情深全部汇报给了丹儿。
丹儿自是一股脑地又告诉了詹丝塔。
主屋中的两人却不知道祸根已经由此埋下,越白安听见男人自己洗脸的水声,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她若是还睡着便罢了,但既然她听见了,便不能自顾自地睡下去。
只见越白安小心翼翼地坐起身,随手在身上搭了一件外衫,就往他身边走过去。
墨云深正拿着脸帕把脸上的水擦干,听见她的脚步声顺势回过头:“又醒了?”
越白安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以后我每天帮你洗漱更衣吧。”
墨云深怔忪了一下,微微勾起了唇角:“好。”
他不喜欢婢女近自己的身,所以这些事他其实早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即使如今成了婚,也没要求过越白安。
不过既然她主动提出来,他自然乐得答应。
只见她替他将衣衫一件件穿好,细心地把每一粒扣子都系好,然后把褶皱的部分都全部拍平整,然后理了理衣领,特别有成就感地仰头看向他:“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她依然拽着他的领子,墨云深顺着她的力道垂头吻向她,却吓得她一下子松手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漱口呢,唔。”
她帮他穿衣服的那会儿他已经忍不住想把她揉进怀里,但怕她生气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被弄乱,这才忍到了现在,自然不会放过她。
“你衣服才刚穿好啊。”
越白安正想抱怨,却发现男人做那事儿根本可以不用脱衣服。
这么一折腾,墨云深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离府。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越白安没由来觉得心空落落的,她摇了摇头,正准备唤了笑歌和细语过来洗漱,却见风芊急匆匆地跑进来。
原是大公主墨染青遣了人来请她去公主府上一叙。
“幸好今天起得早。”
越白安不禁为自己想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鼓掌。
笑歌听见越白安这么说不由掩唇轻笑:“折腾累了所以睡得早,自然也起得早了。”
细语现在已经懒得出手掐她了,便由她随口胡说,反正屋里也就她们三人。
越白安听着笑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