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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新的婢女估计墨云深也不习惯,倒不如还用老人。
只是需要选四个,剩下的两个名额又该从哪里挑,越白安不禁犯了愁。
她在自己家可以挑选普通的婢女带走,就算被人非议史妈妈也能帮她压下去,可到了王府,若总是挑选普通女子服侍墨云深,定会让人觉得她善妒,完全不为丈夫着想。
但若是真选了那出挑漂亮的,她又怕厌女症的某人回来后骂她。
反正总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越白安的目光一圈圈扫视着那些婢女,将她们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正准备叫那名唤容心的出列,却被康妈妈轻轻按住了手。
越白安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活生生憋了回去。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不喜欢那有非分之想的婢女近身,王妃大可不必为了‘开枝散叶’这样的理由给王爷选人。”
这是墨云深临走之前专门给康妈妈叮嘱过的,怕的就是越白安这个傻子给他床上送人。
康妈妈开始还觉得自家王爷多想,新婚燕尔的,哪有正房会给丈夫挑些叽叽喳喳的莺莺燕燕。
结果他们这位王妃,果然与众不同。
第38章 侧妃与皇叔()
越白安终于选定了最后两人,分别唤作悦书和悦露,比之风绮和风芊还要更不起眼。
这厢刚刚结束了人事调动,那厢的侧妃詹丝塔终于姗姗来迟。
“哎呀呀,都说大翼国的山水钟灵毓秀,最是养人。”
她的人都还未到,声音却已穿透而入。越白安闻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却是暗叹,当真是有一副好嗓子,说着话都跟唱歌似的余音绕梁。
“妾身起先还不以为然,如今见了咱们王妃,才知道这传言果然名副其实。”
詹丝塔在婢女的陪伴下步入主厅,向着越白安徐徐行了一个礼:“妾身见过王妃。”
她说的是萨斯语,比之康妈妈和权叔要字正腔圆不少,再加上她声音悦耳,越白安听起来毫不费力:“不必多礼。”
詹丝塔缓缓站直了身子,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越白安,她的一双眼睛泛着碧绿,眼尾上挑,倒是跟越白安心中所想的那种西域美人相差无几。
不过这种西域美人长安城中随意一个风月场所都不缺,更不用提木疏城了,难怪墨云深兴趣不大。
“笑歌。”
越白安看向笑歌,示意她把之前备好的一套金饰和几卷丝绸拿出来。
“一点心意,当是我们姐妹初见的见面礼。”
这些金饰都是越白安从自己的陪嫁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还有丝绸也都是江南丝织局出品的上品。
她倒不是为着讨好詹丝塔,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在踏孙估计少见,詹丝塔一定会喜欢。而她们短时间内又会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两个女人,能好好相处便不要起冲突。
詹丝塔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的婢女从笑歌手上接过那些见面礼:“那妾身便先谢过王妃了。”
她说着也让人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来呈给越白安,好巧不巧,也是于她而言不常见的一套琉璃器皿,还附赠一套玉饰。
越白安不似詹丝塔那般端着架子,眼见是大翼国不常见的琉璃器,不禁喜笑颜开:“多谢妹妹。”
其实她比詹丝塔还小两岁,但她是正妃,自然是称呼詹丝塔为妹妹。
两人又你来我往各自客气了这么几句话,眼见越白安还忙着整顿府务,詹丝塔便知趣地告了退。
“娘娘,奴婢瞧着这王妃倒是个好相与的,只要与她常来往,以后见王爷就方便多了。”
丹儿是詹丝塔的贴身婢女,是她初进王府时墨云深随手赏给她的,两人相依为命了这么些年,也算有些感情。
詹丝塔闻言却轻哼了一声:“若是真的好相处,我方才都已经去了,她会不邀请我一起整理府务?压根就没把我这侧妃放在眼里,无论是王爷还是这王府,人家就没打算跟我分。”
丹儿听见詹丝塔这样说,原本对越白安的好印象忽然在一瞬间消失:“还是娘娘说得对,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奴婢还听说,今早王爷一直留在她那屋里,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出门。”
丹儿在王府也算有些消息来源,想要询问些琐事也不难:“看上去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学了些哄男人的媚术。”
一听这话詹丝塔的脸色更难看,她进府两年,墨云深从来没踏足过她的院子。原本以为这个大翼国公主也是他听从父命不得不娶回来的,顶多是能给她正妃的身份,至于待遇也跟自己差不多。
却不料墨云深竟真的跟她圆房还如此温存。
“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她毕竟是大翼国的公主,为着两国邦交,王爷自然不能怠慢她。”
丹儿好心劝慰着詹丝塔:“昨日是新婚之夜,自然会留在她那儿,往后可就说不定了。”
詹丝塔却并没有听进去丹儿的话,她恶狠狠地揉着手中的帕子:“往后?若是她还有往后,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丹儿急忙摆了摆手:“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在暗,凡事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方能抢占先机。”
詹丝塔回头看了一眼主院,眼中的阴狠更甚:“什么先机,我比她早进王府这么久,现在我可有一丝先机?得了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看看最近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越白安却并不知詹丝塔主仆二人在琢磨着什么,不仅给她们自己加了戏,还自顾自地把越白安狐媚子的形象根植在脑海中,早就把她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此时刚刚遣散了一众仆役,又送走了权叔和康妈妈,正坐在软榻上盯着核桃卷发呆。
这几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着实觉得有些疲惫,竟连平素最能让她恢复精力的小吃都起不到作用了。
而且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她成日说着萨斯语,也很费劲儿。
墨云深便是在这时回到王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那一日也在他们的婚礼上,就站在老汗王身后,越白安猜想应该也是墨氏王族中的某一位王爷。
“王爷,您回来了。”
越白安毕恭毕敬地行着礼,探寻的目光看向他身后长着鹰钩鼻,双眼深陷,颧骨突起的男人。
“侄媳,皇叔唐突,竟来打扰你们小两口新婚。”
墨子具主动称呼了越白安,阴沉的脸上绽放出和他所有的五官都格格不入的笑意。
依然是来自诸淮的八卦,说是老汗王作为长子身后有五个弟弟,到目前为止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里,唯有重阔王墨子具与他最为亲厚。
听闻老汗王当年酒醉之时甚至有要传位给墨子具的言行流出,但明白人都知道那只是酒后胡言,做不得数,不过这位墨子具大爷好像是当了真,哪怕之后墨云深出世,他都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越白安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不禁腹诽,某人与她初遇的时候大言不惭地告诉她,她会是王妃,以后还会是汗妃。
她还以为他作为独子的继承人地位已定,没想到他和他这叔叔一样,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虽然越白安也知道老汗王肯定想把汗位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弟弟,但看着墨子具这副模样,想来墨云深的继位之路,大抵也不会太顺利。
第39章 羌令诀,我们公平竞争()
墨子具的来访委实唐突,越白安只得赶忙通知厨房多做些膳食,以免怠慢了他。
但没想到墨子具却并未留下用晚膳,只停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王府。
“皇叔慢走。”
看着墨子具的马车消失在巷尾,墨云深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逐渐变得冷漠起来。
但当他回过身来看向越白安的时候,却又将那冷漠一扫而空:“如何?”
越白安不知他究竟问的是府务还是詹丝塔,亦或是对皇叔的看法,眨了眨眼:“什么如何?”
墨云深一只手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王府事务。”
越白安“嗯”了一声:“有权叔和康妈妈帮我,大家也都配合,所以很顺利。”
她说着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把手放下来:“你呢,出府就是见皇叔去了?”
墨云深看着她,只见她专程穿了一件可以遮住全部脖子的裙衫,莫名有些想笑:“许久未归,皇叔昨天喜宴上再三相邀,自是不能不去。”
越白安想起诸淮说起的那些宫闱秘事,不禁好奇:“你和你皇叔关系很好?”
墨云深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揽过她的腰向着她的小院走去:“走吧,你不是叫厨房准备了一大桌菜,饿了么?”
一提起吃的越白安便十分兴奋:“嗯,以为皇叔会留下来用晚膳,专程让他们做了酱香猪蹄和椒麻鸡,还有大骨汤,是他们从早上就开始熬的。”
她和墨云深在桌边坐下,两人不约而同地装作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在旁人眼里,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其乐融融。
越白安是不敢提,墨云深却是硬憋着非要等她主动开口。
其实他在见墨子具之前,先去过羌府。
羌令诀似乎料到他一定会来,早就等在书房之中,还为他专程准备了两人平素聊天时最喜欢饮的茶。
“我并非来询问你们的过往。”
墨云深的脸笼罩在茶水升起的雾气之中,羌令诀倒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没有过往。”
这句话倒是和越白安所说无甚差别。
墨云深想起某人在凉州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唇角。
“如此更好。”
墨云深端起了茶,这茶叶来自大翼国江南都护司,他并不知道具体产地,哪怕羌令诀说过许多次,他却始终没记住。
但这其中的清苦滋味却一直为他所喜,因为这味道入口即散,之后则会在口腔之中引出阵阵香甜。
“云深。”
羌令诀也抿了一口茶,接着才看向他:“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她。”
“我知道。”
茶水的雾气缓缓散去,墨云深和羌令诀终于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之中都有着不退缩的坚定,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羌令诀率先轻笑出声:“怎么会是她?”
“私相授受。”
墨云深是羌令诀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私相授受说得这样大言不惭的人:“她选秀归家那一日,恰好在街上遇见她,当时便决定要娶她。”
“那她呢。”
羌令诀问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可笑,若是越白安自己不愿意,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决不会嫁给墨云深。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放下,却总是隐隐约约存着希望。
当真令人可怜。
“只是想离开深宫。”
墨云深不确定她决绝的选择离开大翼国到底和羌令诀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告诉过他,他也不愿意去问:“并非是为了我。”
他的直白令羌令诀觉得诧异,只听得墨云深又道:“你和她有过去,但我和她是夫妻。”
“羌令诀,我们公平竞争。”
虽然墨云深坦诚地交代了越白安同他前来踏孙的情况,并且很有风度地提出了要和羌令诀公平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