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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说,终于准备站起来,“我们星期五早上飞,去见乔希、尼克和他们重要的风险投资家菲尔道尔顿。”
“我们这个团队里还有谁?”
“你,我,博尔巴克利,还有尼哈帕特。”
“博尔巴克利?”去年夏天在招聘会上她跟博尔共事过,有他作陪的确很好,但是涉及实际工作他就毫无意义了。“你需要一个派对哥们?”
“这是哈维塔特的主意。”他转了转眼珠,“别担心。尼哈马力强大一个顶俩儿。”
他转身离开,塔拉站起来收回腿给他让路。他们的身体在小隔间里靠得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热量传到了自己身上。他停顿了片刻,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会让尼哈给你发送舱面,我们星期五七点在大厅里见。”他打破沉默,从她身旁走过,走向电梯间。
“嘿,托德,”他转过身。“谢谢。”她说。
“荣幸至极。”他眨了眨眼,向门口走去。
塔拉感到皮肤发麻,仿佛周围的空气突然充满了毒素一样令她无法呼吸。电话响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该死。”塔拉嘀咕道,看着电脑上的时间,意识到自己忘了打电话。
“凯莉!”她接起电话说,“你好吗?”
“我很好!你还有时间谈一下吗?”
“当然,”塔拉说,她再次坐下。“你决定了吗?我知道期限将至,所以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第11章()
“我差不多99%决定好了。”凯莉开口,口气可能比她真正的想法更诚实。“我确实很享受那个夏天,我知道我学到了很多,但是我就是好吧,老实说,人们总是说投资银行等级非常分明,虽然我明白我还有很多要学,但是你知道,我也希望感觉自己能够有所贡献,而不是等到四十岁或什么时候才有起色。”
泰伦斯走近塔拉的隔间,她竖起手指示意他稍等一下。
“我非常清楚你的想法,凯莉。但年轻人绝不是没有机会的。”她说出这句话后,感觉自己正好证实了这一点。“你必须要有耐心,但是如果你努力工作的话,一定有好机会。事实上,我就刚刚被任命为一个重大上市项目的股权资本市场负责人我才二十八岁。”
“你是说真的?”
塔拉抬头看着泰伦斯,他向她做了个鬼脸,她大笑着挥手让他走开。这一年来她第一次觉得精神饱满。
“真的,”塔拉说,“我向你保证,这比你去谷歌当个非工程师的影响力要多很多。”
“太棒了!”凯莉听起来比塔拉还要激动,“你绝对会成为下一个凯瑟琳威利了。”
“我也希望如此!”塔拉大笑,但同时也沉思了一会儿,思考成为投资银行极其成功的女总裁这个想法。“但是如果你过来的话,我会尽最大可能帮助你,好吗?我很高兴能有另一个斯坦福的女孩加入。”
她看到泰伦斯做出的恶心表情,朝他扔了一支笔。
“你是说你会做我的导师?”
塔拉顿了下:她以前从未朝那方面想过。她有足够的资历当导师吗?
“嗯,是的,”她说,“如果你想那么叫的话。”
“我想这让我做出了决定。”
“太好了,凯莉。我迫不及待地希望明年看到你来工作。”
“你真的要完蛋了。”她挂断电话后,泰伦斯说。
“怎么了?”她无辜地抬头看着泰伦斯挑起的眉毛,“她觉得我会成为下一个凯瑟琳威利。或许她是对的?”
“我只是为你要跟人上床了感到高兴。”
“我才不会跟人上床。托德对此不感兴趣,”她说,然后补充道,“而且郑重声明,我也不感兴趣。”
“好吧。”
塔拉嗤之以鼻:她当然不。托德是个花花公子。光想想自她以后他可能睡过多少女孩就让她恶心。
“再说了根本没时间——你知道交易日程多紧,我们团队里只有四个人。”
“我打赌撑不到路演。”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她说。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微笑着说,“你知道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特。”
“好啦,去干活吧。”他绕过隔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已经晚了,得去soulcycle。”
塔拉看着他离开,很快整个楼层也都空了,夜幕降临。她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上,工作日才刚刚开始,不过她丝毫没有因此心烦。
凯莉
星期三,三月五日——星期四,三月六日;帕洛阿尔托,加利福尼亚
凯莉挂了电话,最后一次看着宿舍桌子上的两个信封:第一封是l。cecil投资银行的聘书;另一封则是谷歌的聘书。
l。cecil的信封是米色的,印着传统压纹字体。感觉严肃和重大。谷歌的信封是亮白色,顶端印着色彩活泼的公司标志。招聘经理亲笔签名,还在旁边画了个笑脸。活泼,丝毫没有令人畏惧的感觉。
“好了,”她拿出笔说,“关键时刻。”
凯莉咬着嘴唇,花了一分钟审视在斯坦福校园的宿舍里做出这个决定的重要性。她是在布鲁克林不那么酷的地方长大的,是家里意外的(但备受喜爱的)第二个孩子,母亲是公共学校的教师,父亲是一名会计,但他的职业生涯总是因为时断时续的酗酒阴晴不定。凯莉则好运连接——碰巧三年级的老师鼓励她跳级;又恰好七年级的老师鼓励她申请曼哈顿的史蒂文森高中;接着大学咨询师又告诉她斯坦福那样的学校对她来说并非遥不可及;又碰巧遇到新生舍监鼓励她去参加派斐舞会,她在那里认识了最好的朋友蕾妮,接着蕾妮在华尔街做执行总裁的老爸又帮凯莉拿到了去年夏天在l。cecil的实习机会。
是的,凯莉非常清楚,她如此幸运,简直对别人不公平。正因如此,她不能草率地对待生活给予她的机会。
她拿起笔在l。cecil聘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凯莉走下世外桃源的楼梯,这栋老式三层建筑位于梅菲尔德大街上,被斯坦福大学改造成了学生宿舍。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将信封塞进楼下的邮筒里。
“你在寄什么?”
凯莉转过身,看到舍监罗比古德曼正穿过大门口走进来,胳膊底下一边夹着一箱百威淡啤。罗比又高又壮,不过是运动员的体型,橄榄球运动员和泰迪熊各占一半。她很高兴罗比是第一个和她分享好消息的人,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会为她高兴的。
“l。cecil给我的聘书,”她说,“我刚刚接受了这份工作。”
“哇,真的吗?”罗比的肩膀垂下来,“这就是说你要搬到纽约去?”
“是呀!”凯莉说,“我迫不及待了。”
他没有说话。她指着他手里的啤酒,“今晚有个大型派对?”
“是的,”他说,“来了新的橄榄球队员。我们不醉不归。实际上,西塔德尔塔还有个余兴派对,你想过来吗?我估计会喝得失去知觉,但是应该会很好玩。”
“我要去海岸线的那场演唱会,不过也许我们回来后可以去小坐一会儿?”她提议道。她清楚蕾妮死都不想去西塔德尔塔的橄榄球派对。
“没问题。”他说,但是并没走开的打算,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对了,你——”
第12章()
这时skype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凯莉看了下手表:“啊,糟了,是我哥,”她跑上楼去接电话,“今晚玩得开心点!”
她及时回到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看到查理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查理大她十一岁,是美联社的国际记者。她知道,他粗犷的小麦色皮肤、蓬松的头发和那双反映出高智慧的绿眼睛肯定让其他女孩神魂颠倒却望而生畏。她猜测,正因如此再加上他总是不停地换地方,他才从来就没有一个正经的女朋友。但她洞察到他的正派作风。对她来说,查理是她七岁时放任自己给他化妆的傻大哥,教她如何挑起一侧眉毛,她长大后还教她如何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防火梯偷偷溜走。
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头号知己和粉丝。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料到自己会让他失望。
“你选了哪个?”她一出现在屏幕上,他就问道。
“嘿。”她说,“你在哪儿呢?”
“伊斯坦布尔,”他说,“你决定去哪家?”
“我决定去l。cecil,”她说,“我刚刚签了我的聘书。”
查理什么都没说。他对华尔街很反感。
“而且我对我的决定很满意。”
“为什么?”他问。
去年夏天她接受银行实习生职位时他们已经谈过了:他真的还要让她再说一次?“因为我会学到很多东西。我会接触到很多聪明的人。这会为我打开很多机遇的大门。而且我会做重要的事情。”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做重要的事情?”他的眼睛在屏幕上突然冒火,“帮有钱的公司变得更有钱?这对你来说很有意义?”
“我不想去叙利亚工作,查理。如果你觉得这让我变成一个坏人,我很抱歉。”
“我也不想让你去叙利亚。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可以有意义啊,”她说,“企业需要资金来——”她停顿了下,心知自己永远不可能赢得这场争论。“再说我又不会一辈子做这个,”她换了个说法,“很多人都只在那里待几年,然后去转行。在l。cecil我会得到很好的培训,认识有影响力的人,然后如果我觉得自己无所作为的话,我可以去非洲或者什么地方,那时我会比现在更具影响力。”
“你知道有多少人这么说过吗?凯莉,他们会吞没你,然后突然之间你就五十岁了,把一生都奉献给公司——”
“我厌倦了贫穷,查理。”她打断他。
查理停下来。他们俩都是靠奖学金上的学,她知道他们对此都很不自在。
“好吧,至少你现在说的是实话。”他终于说道。
“查理,我不会改变也不会被吞没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我是你哥哥。担心你是应该的。”
“或许你应该找个女朋友来担心。”
“这里真的没有适合无神论美国男人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二〇一〇年后他就一直待在中东:一开始她能理解,但现在不再理解了。
“这儿的人需要我,凯莉。”他说。
她对着摄像头点点头,对他回加利福尼亚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已经不报希望了。
“我得走了。”她看了眼时间说。
“热辣的约会?”
“去看演唱会。”
“注意安全。”
“对你自己说吧,我亲爱的哥哥,你可在叙利亚工作。”
她拿出日记本——今天意义重大,值得记录下来。然后她从上下了个舞曲歌单为晚上做好准备。电话震动提示她收到一条短消息,她赶紧涂了唇膏,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抓起包下楼去了。
“你看上去太可爱了,”凯莉钻进蕾妮的宝马,在副驾驶坐好后,蕾妮说道,“作为凯拉和你尝试莫里的第一晚,再完美不过了。”
“你真的确定我应该尝试吗?”凯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