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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冼住处,静逸又一次登门造访。姜文冼连忙把她迎了进来,静逸道:“贫尼得了两颗恶兽内丹,对你之伤或可有用,你拿去炼化一番吧。”说着话,从袖内拿出两颗内丹来,一颗色作鹅黄有鸡卵大小,一颗淡黄,更小一些。
姜文冼奇道:“师太从何处弄来的内丹?”
静逸道:“贫尼看那方仲玄门修为已有一定根基,是不是你传授的。”
姜文冼道:“正是。”
静逸道:“是他偶然之间杀的两只异兽有些特别,贫尼当时还不敢肯定,待从此兽体内取出内丹,便知所料不差了,寻常野兽又岂能有内丹,只有一定潜质之异兽,体内才可凝结。此兽形如恶狼,实则是名叫狰狞的一种异兽,因生性残暴,多被捕杀,已少传于世上。而额有白斑者更是少有,盖因颇有灵性,假以时日,吸天地日月之精华修成妖灵,煞气极重,极易为祸人间。有民谚:苍狼现,白骨见,千里百里无神仙。这“苍狼”二字正是此兽的俗名。”
姜文冼愕然道:“若是这等异兽,凭方仲此子如何降服得了。”
静逸道:“那两只大兽毛色颇杂,灵性不高,故此恶性未成、煞气未显,听闻此地并无人畜失踪之事,该是近期才迁徙而来。倒是刚生下的一只幼崽血脉颇纯,额有白斑,只怕将来是个祸患。我原本想杀却,但被那方仲收养了去。”
姜文冼伸手接过,看那内丹道:“若是不经炼化就此服用,不知有何危险。”
静逸道:“这是恶兽内丹,其中自有一股暴戾之气,杂质颇多,若不经炼化就此服食,本身修为又压不住这股戾气的话,不但不能增加功力,反极易为兽性所控,沦为非人非兽的怪物。”
姜文冼点头道:“我带回昆仑好好炼化,绝不辜负师太一番盛情。”举手作揖,敬谢静逸赠丹之恩。
第二日一早,方宝儿与钟颜起床一看,静逸与何盈已不知所踪,想来自是回山去了。待方仲醒来知晓,跑到门外,山路之间哪有静逸师徒身影。举目遥望,但见莽莽青山,云雾缭绕,已不知她们到了何处。
第6章 临别()
真德疼得冷汗直冒,嘶声喊道:“师弟快走,我们不是对手。”同时咬牙把手中一道符咒迅速焚化。
“还想跑!”第二道刀光奔袭而至,“刷”的一声从真德道长留在原地的残影掠过,残影消失,但真德与普玄二人却已不见,竟已用遁术逃走了。丑鬼大怒道:“把这两个臭道士给我抓回来!”声震屋瓦,远远传了开去。顿时“乒乒乓乓”声不绝,院内各口棺材的盖子纷纷崩开,每一口棺材都跳出一个人来。
真德与普玄甫一出大门,十几个衣着各异之人已先一步拦在路口,看着真德与普玄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笼中的猎物。一个尖细嗓音阴恻恻的道:“两位道长想上那里去?”话音一落,眼前身影忽现,拦住普玄去路。一把折扇一张,一位文弱书生打扮的瘦白青年,正翻着三角眼抬头望天,语气戏谑的出现在二道眼前。折扇一摇一摆,装的十分清闲潇洒,只是这手中折扇实在上不得什么台面,扇面上画着一个满嘴獠牙的凶恶鬼头,随着书生的折扇一张一息间,鬼头也似活着般咧嘴瞪目的变动着嘴脸。
普玄堆笑道:“时辰不早,我等赶路要紧。”暗地一道符偷捏在手,气运掌心准备作法。
白衣书生道:“既是时辰不早,不如留下吧。”折扇一拢,身后走上两人,分左右就要擒人。
真德与普玄身后重重脚步声传来,那个丑鬼手提鬼头刀追了出来,大喝道:“白毛鬼,小心牛鼻子使障眼法!”
那被称为白毛鬼的书生尚未明白怎么回事,普玄道人手中真火焚动,同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掌心,符法呈现,瞬间只留下真德与普玄的两个淡淡虚影,正渐渐消失。
白毛鬼面容一变,喝道:“这是什么遁术?”折扇一扬,一道蓝色鬼焰横扫二道消失之地,鬼火扑地,烧的地上滋滋作响,但二道却踪迹皆无。
已离赵家屯数里,普玄自感法力枯竭,只得停下休息。回头见赵家屯并无人影追出,吁了一口长气,急忙抽时间帮真德止血包扎。真德流了那么多血,早已神情委顿不堪。真德颤声低语道;“师傅在世时常说,贫道之秉性加你师弟之天赋就是个最佳的徒弟,可惜你天性油滑,又喜钻营取巧,要知修道一行最忌投机,自今往后当要好好自勉才是。”
普玄泣道:“师兄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潜心修道。”
真德道:“师父说我不如师弟机巧,虽然心中不服并多番指责你刁滑懒散,但是师父说的对,光耀门庭又岂是厚道谦逊之人所为,我是万万不成的。”
普玄道:“师父去的匆忙,虽然不曾指定谁来接替,然长幼有序,自是师兄你当茅山宗掌门之位了,难道还有旁人。”
真德强作笑颜道:“如让我接替师父之位,师父早已明说,之所以举棋不定,乃是因为二师弟你的缘故。”
普玄愕然道:“与我有何干系?”
真德道:“因为师父本意,是要立你做我茅山派掌门之位。”
普玄呆立半响,好一会回过神来,结巴道:“师兄这会还开什么玩笑,谁不知我守不住清规戒律,就是轮到定观、持宝二位师弟当掌门,也轮不到我。”
真德语气肃然的道:“师弟!师父临终之时托我传下话来,只要你肯痛下苦功收敛你那油腔滑调市井小人习气,这掌门之位就是你的。”
普玄想到以自己屡犯教规之举竟能得师父如此垂青,要将掌门之位相传,虽然茅山派不是什么大宗大派,但也是与天师、太乙师出同源且互有来往,就冲这个常人也不能小觑。想起师父一向慈严教诲谆谆告诫,而自己负疚良多,不禁又是伤怀又是感激,但更是大摇其头,说什么也不相信师父有意传位给自己。
见普玄不信,真德急道:“我不等你回山就千辛万苦亲自寻你所为何来?实是有要紧事相告。”挣开普玄,单手探入内衣兜里,颤抖着取出一个小油布包裹,言道:“这是师父临终所托,师兄不敢僭越,你自己看吧!”
普玄接过包裹,疑虑重重不敢打开,便在此时,那真德双目一闭,就此逝去。普玄坐在真德尸身之旁,观真德音容宛在却阴阳两隔,念及师兄的多番好处,悲从中来,伏尸号啕大哭。直哭至暮色沉沉,方停咽止泣,背了师兄尸身,消失在了暮色苍茫之中。
夜间,赵家屯内一间府邸大堂之内,绰号叫做白毛鬼司空谅的书生与铁尸鬼段悯二人正坐着说话。那段悯便是砍了真德一刀的丑鬼。
铁尸鬼段悯道:“我这数日口荒的很,正要找那新鲜娇嫩的血肉祭一祭五脏府,偏偏此地居民跑光死绝,连个鲜嫩的娃娃也无,好不烦恼。”一双凶眼一扫手下教众,看的旁人一阵恶寒,就怕那铁尸鬼耐不住肚腹空虚,拿自己塞了牙缝。
白毛鬼笑道:“你就知一味逞强,听说被道士毁了个役鬼是不是?”
铁尸鬼恨恨道:“是呀!就是刚来赵家屯那会玩的一个小娘子,收做役鬼后头一次使,就被那道士放的雷给劈了。哪****再收个怨念更大些的役鬼瞧瞧,最好是弄个子母冢又或是夫妻冢才好,只可惜没有收役鬼的上好鬼冢了。”
白毛鬼沉思片刻,有些肉痛的道:“兄弟我这里倒新得了个宝贝,本想着自己用,一时却也用不着。”白毛鬼从袖里拿出一个羊脂葫芦,说道:“这是一株千年葫芦藤所结,极是难得,正是做冢的极好器具。知兄弟酷爱以葫芦作冢,便送于你吧。”
段悯大喜,摸着羊脂葫芦爱不释手,夸道:“果是极品!”回头吩咐手下道:“打听一下那里还有人住,老子要亲自去收几个上好的役鬼回来,方不负兄弟的赠宝之恩。”
自静逸走后,方仲每日都调弄那只捡来的幼崽,此兽长得极快,不久便和一只数月大小的小狗相似,不但长得漂亮,跑起来更是速度惊人,无人能追得上。数日之后,姜文冼告之方氏夫妇,他将翌日离山返回师门。
姜文冼与方仲各打个包裹负在肩上,而姜文冼手中还拿着一柄长剑。方仲虽然从为见过他施展剑法,但这长剑一直被姜伯伯珍而重之的放在床头,显然是很贵重之物。
二人出门一看,只见方宝儿与钟颜还有村中刘老等人俱都在门外送行。姜文冼虽然在此地住了十年,但除了方氏夫妇外,极少和其他人打交道,如今这些人俱来相送,自然不能说走便走。
钟颜特意打扮了一番,把当日那红衣女子所赠的嵌珠碧玉钗插在头上,换了套靓丽衣裳,胭脂水粉淡淡抹了一些,本来人就漂亮,如今更如十年前般美艳动人。
方仲身旁跟着一条小狗欢快的跑来跑去,李铁山家的大狗一见方仲那条,立刻垂尾低头逃之夭夭。方仲见母亲打扮得十分美丽,笑道:“娘,你真漂亮。”钟颜强颜欢笑道:“你这一走,只怕一年半载的也见不着娘了,日月如梭,等你以后回来,娘就已经老了。现在让你看看为娘的容貌,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就记得娘也是这么美丽过的!”虽作欢笑,但分别在即,钟颜止不住眼睛湿润。方宝儿轻搂方仲入怀,劝慰道:“仲儿现下还小,以后回来也许你我都不认得了,是否留了饰物作个纪念。仲儿要是想起父母,便拿此物以解相思之苦。”
钟颜拔下头上的嵌珠碧玉钗,递给方仲道:“家中别无长物,这是高人所赠,能为你驱凶避祸,遇难成祥,你好生藏好了。”方仲接过,流泪道:“仲儿晓得,有空必回来看望父母!”李铁山夫妇携小兰凑到跟前,也与二人道别。
一旁的姜文冼拱手向四周行礼,说道:“各位乡亲,姜某多承诸位照顾,在此谢过!”又与钟颜、方宝儿互道珍重,要带方仲下山。
山下大河之中,一条大船靠在岸边,从船上下来数十人,人人手中拿刀持剑。
一人道:“山上有座小村,或许有坛主想要的东西。”
领头的一人身形魁梧,奇丑无比,一摆手中鬼头刀,大笑道:“总算又寻到个有人的地方。小的们,给我看仔细了,上面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跟在身后的人齐声答应,在此人率领之下,向山上杀奔而来。
第7章 鬼冢()
方仲随着姜文冼还未走远,便见山道上涌上来数十人,当先一人是个铁塔一样的黑大个。脸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最吓人的是胸前竟挂了一个布满牙印的半瓢脑袋,可知此人平时没事就捧个骷髅头解馋,一见就是穷凶极恶的歹人。
姜文冼面色一凛,忙带着方仲躲在树丛之中,眼见着这些人奔赴山上去了,这才闪身而出。方仲惊道:“这些是什么人?”
姜文冼低声道:“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妖人。”带着方仲悄悄蹑足在这些人的身后。姜文冼有伤在身,一身功力所剩无几,原本不想多事,但方氏夫妇也在山上,如若不救,只怕良心不安。
此刻那小小的山村成了修罗地狱,早已有数人横尸当场。到此地肆虐的正是在赵家屯遇见两位道人的铁尸鬼段悯,为了给新得到的葫芦收一个相称的鬼魂当役鬼,已跑了不少地方。那铁尸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