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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城辖下的那些乡县,也就不是问题,可以慢慢消化,如此世代,那些乡县总不可能独立而出。
最后还需要考虑的一件事,就是顾子瞻,这也是周寒让裴显正来参加此次会议的原因,他问道:“老师,不知顾先生答应加入周国了吗?”
对于此问题,如果是在今日之前,他会直接回答,说不准还会鄙视周寒的心急,但是,现在的他,则非常为难,沉默了一下后,艰难的开口道:“禀王上,他还有些犹豫,我会继续劝说他的,他是个明智的人,必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顾子瞻毕竟是他的好友,他不得不为顾子瞻说了几句好话。
周寒点点头,一副相信裴显正的样子说道:“请老师多劝说一下他,然后,向他询问一些元国的问题,越详细越好。”有裴显正看着,就不用担心顾子瞻意外知道他的计划后,通知元国做准备了,他相信裴显正分得清好友与祖国孰轻孰重的。
裴显正沉默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令。
“诸位,乱世即将来到。”周寒拍拍手,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他,再次说起自己从穿越来时,所猜想的未来,他想提醒这些在和平中安然了一辈子的大臣们:“没有人能逃脱。”他的表情非常严肃认真,所有的官员们,都被他的表情感染,认真的听周寒说话:“未来的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国破家亡,或是在这乱世中占有一定的席位,这些都得靠大家的认真与努力,寡人期望明年能在元国的王宫内,与诸位一同开席同欢。”这一番话,很有如果放在现代,可能连传销的门都进不去,但是在这里,对于这些从没有听到过此类话语的人来说,却非常鼓舞人心。
在场所有人,包括涂悦与潘雄,都面对周寒,单膝跪下,合声答道:“臣等必不辜负王上的期望,王上万岁。”
大殿外守卫的侍卫们,听到大殿内传出的声音,面面相视,他们不知道里面的那些大人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那些大人们就陆续出来了,脸上都有着一丝凝重,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而那些将军们,脸上则有着一丝狂热。
当大殿内只剩周寒与涂悦、潘雄三人时,周寒看着大殿的大门方向,松了口气,这一次,虽然他表现得很稳重,对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想得很周全,但是没人知道他内心的忐忑,他生怕官员们会阻止他的此番计划,毕竟,对于和平了数十年的周国来说,周寒的此次计划,无疑是在挑起战争,也会破坏现在的人们平静的生活。
在周寒带着涂悦与潘雄也离开大殿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潘雄交待:“潘雄,寡人允许你的禁卫军扩充三百人,你要好好训练他们,说不定到时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潘雄站直答道:“王上,臣遵令。”
虽然这次会议的时间用的不算多,但却让周寒花费了许多的心思,不仅想着怎么劝说众官,也在尽可能的思考着遗漏的地方,现在是六月,正值盛夏,距离冬季还有大约四个月的时间,他决定如此早就宣布他的计划的原因,就考虑到,如果这段时间里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在冬季之前还有弥补的时间,第一次发动战争,他不希望失败,所以要做就要做得尽可能的完美。
第44章 忙碌的国都()
周国国都的大小官员们,突然发现,一夜之间,那些大佬们像疯了一样开始工作。
宰相府内,除左右宰相辅佐四人外,辖下仍有近百名官员小吏。
程道仲在宰相府内,以国君的名义发布了数十道命令,让那些小吏文书等官员携带前往周国内,各乡县、村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就算需要发布命令,都是直接发往县城,再由县城派人通知乡,乡再派人通知村,一级一级传达,一般一道文书,在通知到村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现在,为了防止有村庄因通知不及时,被越界而来的匪贼没伤害,程道仲让小吏文书们直接前往乡县通知,而且还没有护卫。
就算是没有被派出去的小吏们,也没有闲着,许多文书,从各署内陆续发来,比起平日,他们需要一人当两人用的,处理比平日多数倍的文件,连停下来叫苦的时间都没有。
程道仲还让人从司徒署,叫来了专管人事记录和推荐的睿记,除了让他们拿出记录的人才名录外,还让睿记的小吏们去观察记录周国都城内所有文吏的能力人品,在登记造册给他看。
司农署内,苗有为让手下们重新计算今年的税赋,这是一个大工程,三名税记,包括辖下的近三十名小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计算完一半,现在按苗有为的命令,需要重新计算,苗有为还为此特别要求,不能像往年一样把自家的税摊入平民的税中,这可苦了税记们。
往年,像宰相大将军等官员的赋税一般是不计算的,都是直接分摊到平民的赋税中的,像他们税记和底下的小吏们,虽然没有这个资格分摊,但也会把自家的一半赋税分摊到平民的赋税中,这是属于他们的一项隐形福利了,这一点不止那些大佬们知道,就是历任国君都知道,只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要推倒重新计算,不仅不能分摊自家的赋税,还得重新计算,让他们之前一个月的辛苦都白费了。
税记之一的伍永全为此还特地问苗有为:“大人,为何要重新计算,这样就不能在秋收之前把赋税计算完了啊,如此怎么向王上交待啊?”他觉得苗有为肯定是昨天吃错东西了,否则怎会发布如此荒唐的命令,把赋税均摊到每一人头上,他们司农署上上下下要得罪一大批人的。
苗有为心里也苦,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国君威胁,不做好就把他吊在城外路旁吧,只能板起脸正气凛然的呵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告诉你们,此事你们必须全力去做,按时完成,赋税是国家的根本,每个人都有缴纳赋税的义务,我们怎可把自己应该缴纳的赋税推给那些贫苦的百姓呢?如果你们不能在秋收之前重新把赋税计算完,那剩余的赋税,就全由你们去缴纳,听明白了吗?”说到最后,苗有为几乎是用手指戳着伍永全的胸口,一字一字的说的,他的脸都快贴到伍永全脸上了。
伍永全苦着脸,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还不敢擦,他希望另外两名税记的同僚能帮忙劝说一下,谁知那两人在他望去时,都装作在忙着计算赋税,完全不敢看他,让伍永全在心底破口大骂两人胆小如鼠。
除了重新分配赋税外,苗有为也给田记和牧记分派了任务,这两个职位平日只是管理农地和放牧,一般只在春初没有耕田,和秋收完毕后的闲暇时间才需要去记录,很是清闲,而苗有为让两职的人都去走访国都附近所有的农田和畜牧之人,记录他们的耕种养殖的方法,还特别交待,如有往年收成大的,要询问耕种和养殖的方式,并且还要寻访空地作为实验田。
除此之外,他还派人去城内各大公式栏张贴公告:如有优秀的耕种养殖方法,可以到司农署以此领赏。
司徒署内,乌行德让属下们重新去登记周国的人口,虽然看起来他们署内的工作不多,却非常广,不仅是周国都城内的人口,还有国内所有的乡县村庄的人口,如果不是睿记已经被程道仲拉去宰相府了,他都想让睿记的人也一起出动,尽管如此,还是出现了人手不足的情况,要不是乌行德还得再王都内坐镇,以防国君还有命令,他都想亲自出马了,无奈之下,他想了个办法,让人去城内各大公示栏那张贴招零时小吏的公文。
司空署内,高常庚让人去城内张贴招聘工匠的公文,不仅是木匠的,还派人前往各乡县招聘。
司空署内现在非常缺各种工匠,木匠不仅要打造木盾,还要打造周寒特别要求的木枪的柄,之后还需要准备建造书院的木材,虽然周寒说了书院可以无限期延后,但高常庚怎么可能真的延后?只能让木匠们挤出时间准备。
署内的铜匠不仅要打造铜剑,还要打造铜盔,甚至连木盾都需要铜镶边和铜钉,还有木枪的枪头也需要打造,是最忙碌的,工匠不足,甚至连银匠都被拉来打下手了。
尽管如此,还是不时有其他署的官员前来委托打造武器防具,不过都被高常庚让人赶走了,他这忙得他自己已经不时为那些工匠们打下手了,哪还有闲工夫为别人打造武器。
司行署内,刘年在测试叶玉良,他一时半会找不到能胜任行记一职的人,虽然叶玉良是周寒的书记官,但刘年还是要测试一下他的口才和心智,如果不能胜任行记一职,就让他哪来的回哪去,此次行动,事关明年的大事,马虎不得,刘年相信如果叶玉良口才和心智不行,他把叶玉良退回去当书记官,周寒也不会斥责他的。
此行,除了行记外,他还安排行礼记和祀记的官员们陪同出行,可以说,当叶玉良与卞连青出行申国与山国之时,他这个司行身边只剩下三五个小吏了。
周国国都的平民们突然发现,大街小巷到处都有穿着各式官服的官员们到处奔跑,甚至毫不顾忌姿态礼仪,还有人看到大中午的,有官员一手拿着干饼或肉干,一手拿着公文一面疾行一面吃,还有官员在奔走途中因为不顾看路而相互撞上,被撞到的官员们既不道歉也不破口大骂,站起身连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拍掉,起身就走。
一时间成为了一个奇怪而壮观的景象。
城内各大告示栏内,贴满了各个署的各种公告,甚至还有士兵在告示栏旁摆了桌子征兵,还有官员在告示栏前,为自己署的公告能贴在显眼处而大打出手,好不热闹。
司寇署是目前最闲的署了,托那些忙碌的官员的关系,城内的治安稳定率大幅上升,看到街上到处奔走的官员们,那些小偷小摸的也不敢轻易出手,邻里街坊内吵架的也顾不上吵架,都去看那些官员们打架去了。
不过,署内闲,他可不闲,许多需要前往各乡县的官员们,为了安全,就要雇佣护卫,军队的人他们要不到,市井上的人又不放心,只能来找司寇署,请求颜乐给他们派维护治安的巡吏,陪同他们出行,颜乐怎么可能同意?虽然治安稳定率呈良性上升了,但还是有犯罪的,如果都派出去了,总不能要他亲自去巡街吧,如果在这个时间内出了治安问题,他还怎么向国君交待。
为此,那些官员们甚至请来了自己署的大佬。
现在,颜乐的面前,司农苗有为与司徒乌行德就吵得不可开交,苗有为握着拳头对乌行德大吼:“重新计算赋税是王上的命令,如果我的人因为意外无法完成赋税的计算,你来担这个责吗?”
乌行德可不甘示弱,他向苗有为讥笑:“还不是你摊赋税摊得太狠,闹得民怨太大,这是你的问题。”他说话间,一拳打在苗有为的脸上。
好在他的力气不大,苗有为挨了一拳后,怒火升起,叫道:“你以为那些被摊的赋税中没有你的一份吗?”他也给了乌行德眼睛一拳。
两人之后顾不上吵,直接打做一团,让一旁的颜乐措手不及,好在两人都是文官,菜鸡互啄之下,除了脸上变了点颜色以外,没有太大的伤,而两署的官员们在一旁为自己的老大大声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