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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吕承易却只注意到夫君二字，心顿时一阵刀绞，双臂一收，将莫小小扯进怀中紧紧抱住。
“你还在怪本宫是不是？还在怪本宫当年将你赐给十六是不是？”怀里那真实的温度让吕承易身体微微颤抖。
四年了，他整整后悔了四年，可是当他看清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他以为这份悔恨会伴随他终生，却没想到，上天居然让他再见到她。
莫小小厌恶的眯起眼睛，抬手使劲去推吕承易，可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毫无用处。
“本宫答应你，等本宫渡过此劫，回到京都便把你要回来，可好？”吕承易只当是莫小小的抗拒是因为当年的事，将她楼得越发的紧，自顾自的说着。
莫小小一阵无语，侧头张口就一嘴咬在吕承易的手臂上。
“呃——”吕承易闷哼一声，本能的手微松，而莫小小便乘机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推开。
第610章 感谢你（）
后退两步，莫小小喘息着怒瞪吕承易，气得浑身发抖。
真他｜妈｜的操蛋！她居然迷恋过这个男人，真是如十六说的，眼瞎了！
吕承易一手捂住被莫小小咬了一口的手臂，侧头看了一眼，随即缓缓抬头看向她，黑着的眸闪动着异样的光，“你变心了？”
噗——莫小小一口血，气到笑，“太子殿下，我的心一直在十六身上，何来变心之说？”
一直在十六身上？！那以前那些算什么？和他做戏吗？！
感觉到吕承易身上散出寒意，莫小小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慎行！”
“你在威胁本宫？”
“我只是想太子殿下自重而已，我是你弟妹！”莫小小弟妹二字几乎用吼的。
“弟妹？哈哈哈哈——”吕承易忽然笑了，笑得莫小小全身寒毛竖起。
说真的，她开始有些后悔此次岩州之行，她是不是早听十六的回奇南山等他呢？
看着仰头大笑的吕承易，莫小小忽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今晚的他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和平日里那个雍容大雅，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个发现让她不仅寒毛竖起，连骨头都有些发怵，脚步不由得又开始往后退，“太子殿下，我们夫妻二人此行是为了助太子渡劫成皇，太子莫要让我们凉了心。”
吕承易缓缓敛住笑，神色带着一有种说不出的迷惘，“本宫只想知道，当初，你是否一直在和本宫演戏。”
“……”莫小小抬手扶了把额，“太子殿下，其实我真心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到底想表达什么？当初你把我赐给十六，说真的，我怨过恨过，可是最后我还是要感谢你。”
“感谢本宫？”
莫小小莞尔一笑，“是啊，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更懂得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说到这，莫小小在吕承易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顿了下来，而后抿了抿唇又道：“我当初并非与你演戏，我当初是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你……”
“以为？”莫小小话还没说完，便被吕承易打断，因为他还从没听说过以为喜欢，这是什么？！
见吕承易目光透出嘲讽，莫小小也自嘲一笑，“我真是笨呢，那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还不懂什么叫迷恋，什么叫真正的爱。我一直因为我只是依赖他，害怕没有他的话我在这宫中的日子到底要如何度过。直到他受伤了……我心急如焚，找不他的时候那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此形容，好怕他就那么不见了，好怕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了……”
“可惜……即便我心急如焚的想尽办法的要出宫找他我依旧没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一直一直到我被吕衍带走，我所以的希望都幻灭了，我要被送去给乌禹的公主做礼物，在我绝望的那时，我跪下来求吕衍，只求他让我带我去见十六一面，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才知道，他对我到底有多重要……”
第611章 去若朝云无觅处（）
莫小小说话时，眉宇间流露出来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绵长幸福，吕承易闭目，抬了抬手，“别说了……”
“我知道殿下可能不爱听，也对我和十六之间的感情不感兴趣，可是今日我还是要把话说清楚。”莫小小目光坚定，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去解决，“当年不管孰是孰非，说到底没有我莫小小对不起太子殿下您的，如今，我们夫妻都想助太子登基成皇，只求殿下莫要再将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人还是要往前看，再回头也是无用。”
吕承易也不出声，只是看着莫小小，过了半响才道：“若是本宫……登基后愿意立你为后……”
“殿下！”没有给吕承易说完，莫小小便将其打断，直视他的眸，“来如春梦不多时，去若朝云无觅处。”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若朝云无觅处！
吕承易被莫小小这一句直击得倒退两步，随即一个转身出了厢房，那背影看起来像逃。
莫小小待脚步声一消失，连忙飞奔至门前，手一抬，将房门关了起来落上门栓。
背后紧紧抵住房门，莫小小一手捂住心脏，一边不停的深呼吸，今晚这事……要和十六说吗？
又或者是……以前她和太子之间的事，要说吗？在这个要命的关头！
已经走远的吕承易听到那房门关起的脆响，那样急促的声音，手不觉的紧攥成拳。
真的覆水难收了吗？！不！他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以前他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错过！
÷÷÷
吕月蘅回到的时候已经是晨曦，莫小小依旧没有睡，鞋也未脱就这样靠坐在床头等。
她没办法入睡，因为现在的十六身在险境，可是她出了等别无她法。
就如吕承易说的，她能去哪里？去福王军营找他么？充当累赘去的吧。
吕月蘅走到厢房前推了下门，见门居然上了门栓不由得微微蹙眉，带了些倦意的黑眸闪过一抹晦暗。
屋内坐在床头的莫小小听到木门响动，身体微跳了下，“谁？”
她那带着凝重的声音让吕月蘅眉头皱得更紧，“你夫君。”
不仅上了门栓，还一惊一乍的，在这里她怕什么？又能怕什么？
“十六！”一听是吕月蘅的声音，莫小小连忙飞奔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一开，便见一身黑衣的吕月蘅单手杵着门槛，对她挑了挑眉，“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就这么想念为夫？”
“切！”一扫阴霾的莫小小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圆桌走，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道：“你去何处了？”
吕月蘅跟着进了厢房，转身将门带上后才幽幽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莫小小刚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便觉一双大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搂紧怀中。
“十六……”微微侧头，莫小小添了添有些干涩的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先喝口水吧。”
“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第612章 坦白（）
“……有，不过你先坐下来喝口茶歇着，我慢慢和你说行么？”
吕月蘅将下颚顶在她的肩头上点了点，看着她抬着那只抬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才缓缓道：“行。”
放开莫小小，吕月蘅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拉出一颗圆凳在圆桌前坐下。
莫小小垂了垂眸，刚弯腰准备也拉颗圆凳坐下，也被吕月蘅一把带进怀里。
“坐为夫腿上说便行。”
“……”莫小小摇了摇头，“你是耍流氓耍出瘾来了。”
“别转移话题，你想对为夫说什么。”
“呃……”这要怎么说？从哪里开头好呢？
莫小小正一脸纠结，吕月蘅便道：“不好说的话，那为夫问你答可好？”
“可以有！”这个注意不错，比较好开头，要不真是太难启齿了。
真听话，吕月蘅满意的点点头，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揽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嗯……应该先问哪个呢？对了，你给太子请安的时候为何要自称奴婢？”
吕月蘅的这个问题无疑入一阵暖流灌入莫小小的心，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他现在却在问她，这让她知道，他并未去太子那里问过任何关于她的事，关于她以前的事。
他，选择只相信她，把信任全给了她，即便就在刚才她才打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甚至已经猜到了太子已经来过，可是他依旧选择让她自己说，等待着她的坦诚。
莫小小歪着头对吕月蘅眨了眨眼，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我没告诉你我以前是东宫的婢女么？而且是专伺候十六殿下的婢女。”
吕月蘅挑起眉梢，“就你这样的还做婢女？”
“你瞧不起我？！”莫小小笑脸一收。
“不是为夫的瞧不起你，只是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有一点端茶递水的天赋。”
“……”这到底是夸她面相生得好，还是说贬她连端茶递水这种事情都不会做？
不过仔细回想，这一路，都是十六再照顾她，连她衣物的细枝末节都是他在处理。
“咳咳……”抬手掩住嘴轻咳了两声，莫小小又道：“其实吧，你娘子我以前是写戏文的，不过命不好，被当成了行刺太子的同谋抓进了东宫。”
“……”行刺太子？
吕月蘅眼睛微眯，因为他的记忆确实是从收到太子被行刺消息从别院赶往东宫的之后消失了，从这一点看来，那只叫芙凌的狐狸精说的没错，这封印，对人不对事。
“行刺太子这样的重罪，那可是刮刑，你为何还能走出刑掌房去东宫当婢女？”虽然吕月蘅是这样问，可是心中多少有点底了。
“你以为呢？”莫小小对出一记小眼神，“这世上可不只你一个有眼光。”
果然！吕月蘅用一记白眼回复莫小小的小眼神，“我看是这世上不只我一个瞎眼好吧。”
“十六！殿下！”
“继续继续……后来呢？我是如何眼瞎的看上你的。”
莫小小磨了磨牙，最后还是决定忍下，开始娓娓道来……
第613章 洞悉（）
在莫小小说那段历史的整个期间，吕月蘅听到太子和她之间的事情时，几次克制不住的想去回忆，可是每每一去想，尤其是只要一有点头绪，头便开始痛起来。
最后没有办法，又立马中断，几次反复，即便是他刻意隐瞒，莫小小还是从他额头开始渗出的冷汗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发现到了他的不对劲。
“十六，你怎么了？”
“没事……”吕月蘅摇了摇头，然后侧身拿起茶壶倒了被凉茶灌下，“这就是你把我送给你的翡翠匕首落在了东宫的原因。”
“嗯。”点头，莫小小目光带了些许歉意，“其实一直到你师妹出现我都还未确定到底是喜欢你还是依赖你，只知道没有你的话，我这东宫的日子都不知要如何过。”
“……你小心眼还挺多的嘛！”吕月蘅笑，嘴上调侃，可是抬手抚着她秀发的手流露出的竟是宠溺。
“你以前可不是那么说的好伐！”
“哦？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吕月蘅弯了弯唇。
“你以前说，这世上没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