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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各为其主罢了。
坐在二人中间的张冀长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嘴角一直噙著一丝笑,举起杯子豪饮,还不时向远处桌子上的人遥敬一杯。
看著张冀长暗爽的样子,李承宪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该不会这缺德主意……就是眼前这个心情好得奇怪的人出的吧。
童公公为人阴狠,瑞王府内人人恨人人骂,他对瑞王府众人也是不假颜色。不过他似乎与张冀长又是格外不合,童公公每次来府中两人都要大闹一场,张冀长好几次差点大打出手。
张冀长此人处事豪爽,向来最好相处,只偏偏总与童公公发生争执。虽说他素来为人正派,直来直往,不爱弄些阴谋诡计,但是看两人恶劣的关系……也难说这种阴损的主意是不是他想得出来的。
正寻思著,又见张冀长偏过身去,低声对童公公说了些什麽。声音太低,李承宪并未听见他在说什麽,只见童公公听後脸色数变,更是难看,抿紧嘴唇不发一言,仍强自忍耐,身子却紧紧绷直了。
张冀长仍不肯罢休,又继续说了些什麽,童公公听到句什麽竟豁然而起,愤怒得浑身发颤,却仍是不好发作。
整个大厅里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停了下来,看著这桌,瑞王也循声望了过来。
童公公又自压抑了片刻,沈声道:“瑞王殿下这里酒宴正酣,无奈咱家不胜酒力,就不多打扰各位酒兴了,告辞!”说罢也不等瑞王回应,便一甩袍袖大步离去了。
众人一时均是反应不过来,片刻後都是一阵哄笑。李承宪望见童公公的背影更是抖了一下,不停步走出门去。
滕翼循著记忆走到眠月楼前,也不理门前阻拦的仆役,抬腿便走进楼里,向人声最响处走去,迎面正遇上怒容满面的童公公。
滕翼认出眼前这人正是白天在城外见过的那名公公,只是此时脸色更差,一脸阴狠……竟还带著点受伤。
滕翼一时呆住,也不知说什麽。那童公公只是瞪他一眼便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去了。
滕翼愣了一下,也没多想什麽,便跨步进了大厅。
()
厅中众人正望著门口童公公的背影哄笑,赫然见又进来一人,均是一愣。有人认出是李承宪的妻子,均是收了嬉笑。
李承宪也看见滕翼了,一时愣住无法言语。他竟找到这里来了?
眼见滕翼显是也看见了他,进门直奔李承宪这桌而来。到了近前向瑞王及许臻点头算是招呼,也不顾众人惊异,便一屁股坐在李承宪与他身边陪酒的那名女子中间。
终於还是来了,滕翼却突然间不知该说什麽。一时冲动,跑了过来,想向李承宪兴师问罪,可到了这却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不宜闹些什麽。何况自己该跟他说什麽?说你为什麽瞒著我跑来这种地方?那我又是以什麽身份来问这种话?
终是几番忍耐,没有发作,随手抢过桌上一杯酒灌进嘴里。
一阵灼烧感传来,火辣辣地顺著颈子往下直至胸中,辣得发不出声音,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一旁李承宪看在眼中,不由暗想,这与吃醋有何区别?
这样想著,心里又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便附耳过去,低声问道:“小翼,你怎麽来了?来找我的?”
“不是找你找谁?”滕翼闻言怒道,随即又想起现在的处境,也压低声音道:“你明知我姐姐就要来潋京了,竟然还来这种地方?!你到底置姐姐於何地?!”
李承宪闻言,心中登时煞凉一片。苦笑一声,我怎麽就只会自找苦吃?明明知道他什麽都不懂,还要对他怀有这样的期待。并不说话,也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往嘴里灌酒。
滕翼看他如此也是心中有气,看到旁边女子要来劝酒,更是生气,恶狠狠夺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同席的张冀长见气氛不对,便拎著酒壶跑别桌敬酒去了,只留这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坐在这喝闷酒。
李承宪喝了会子闷酒,也有已些醉意。想想还是罢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样毛躁懵懂的性子?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急躁了。便又回转来对滕翼道:“小翼,别喝了,你不是不会喝酒麽?”
抬眼看去,滕翼早已喝得满面赤红,眼神迷离,一双明眸半眯著看看李承宪,嘴里不知喃喃著什麽,竟一头栽倒在李承宪怀中。
李承宪慌忙抱住滕翼,又唤了他几声均是毫无反应,拎拎酒壶竟已空了大半,这才知他竟喝了这麽多,醉死过去。
看看大厅中酒宴已罢,众人早已喝得放浪形骸,有些人干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瑞王等尚清醒的人也由眠月楼老板安排去後院厢房中歇息。
李承宪看看滕翼醉成这样,便也向旁边的仆从问明路经抱著滕翼向後院走去。
40
眠月楼。後院厢房。
天上明月正悬,清清朗朗照著,一片幽静,前厅酒宴喧嚣已渐不可闻。
李承宪抱著滕翼走进一间厢房,不想眠月楼後院别有洞天,相当深邃,此处更是僻静。
李承宪将滕翼放进屋中塌上,点燃屋中灯火,给他拉上条薄被,这才歇下来,也坐在塌边看著他。
这小子平日里活泼灵动,张牙舞爪,此刻难得如此安稳乖巧,才能细细看看他。正想著,塌上的人却不安稳的翻了个身,手臂一挥正中李承宪脸颊,身上被子也被蹬到一旁去。
李承宪不由苦笑,摸摸热辣辣发疼的脸,暗叹睡著了还这麽不老实,只得再为他掖好被角。
看著他睡梦中也是不安分,皱著眉嘟囔著,也不知他到底在说什麽。
不知他的梦里可会有我?李承宪不禁又是苦笑,即使有,也是当他姐夫一般吧。
在灯下细细看著他那张脸,心中渐渐生出些莫名的情绪。想著自己认识他近一年来,到底为他费了多少心,耗了多少情?为他几番大起大落,每每以为终於得到了他的心,幸福得仿佛飞上了天,下一刻却又被他一个翻脸深深打落谷底。有时真想放弃算了,就这样好了,等到自己终於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上了战场,不知死在了那个角落,这才终於能放下他,忘记他,不再去想他,也不用在去期待他终有一天也能懂了自己这一片心。
可是看著他此刻安宁的睡著,温柔的烛光照著他的睡颜,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闭著,长长的睫羽微微颤著,鼻梁秀挺,红润的嘴唇轻轻开启,李承宪又忍不住倾过身去,伸手抚上他的脸。
终是不甘放手。
感觉那人在他掌心轻轻蹭蹭,张嘴呢喃:“李承宪……”
李承宪忙附过身子,去听他说些什麽,终是些零零散散不成言语的单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却感觉到那人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际,热热的,痒痒的,仿佛吹在了他心尖上一般。
烛影摇移,一阵不真实的温暖感让李承宪一阵眩晕,酒劲这会子似乎也上来了,李承宪只觉头脑发胀,身上发热,心中怦怦直跳,急忙直起身来,手也缩了回去。
滕翼仿佛觉得颊边温暖的触感消失,又是不安分的挣动,口中轻呼著喊热,又将被子蹬开了,挣动中衣领也有些散开,露出颈间一片细致紧密的肌肤。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与室外严寒完全两样,李承宪不禁也感到一阵燥热,视线却被那片裸露出来的肌肤吸引。
滕翼自从表明身份後便不再穿著女装,此时为了行动方便,一身短打,更衬得腰线纤韧,活脱脱一副少年模样。本就年轻,又爱动爱闹,总是活力充沛,皮肤也并不算白,泛著健康的蜜色。
李承宪怎麽也移不开目光,如被蛊惑般伸出手去,抚上那片细致的密色肌肤。触手温热紧实,真如缎子一般。李承宪不禁又是心神一荡,耽於手上美好的触感流连不去,目光却渐渐上移看向那仍熟睡的少年。
因醉酒的燥热脸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小嘴泛著健康的红润色泽微微张著,李承宪更是挪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仍是微微开合,不知在喃喃什麽。
终於不再忍耐,俯身过去吻上那片唇。
反正是我八抬大轿拜过天地娶回来的媳妇。
一边这样想著,李承宪渐渐加深这个吻,舌也探进少年口中挑逗著。
不想这时身下那人竟也无意识地回应起来,探出舌来与他纠缠。
心中暗自叫糟,却仍是恋恋不去,不断加深这个吻,手也沿著少年敞开的领口滑了下去,慢慢探索著。掌心犹如被那缎子般紧致的肌肤吸住一般,挪不开去,一路爱抚,另一只手也去解他的衣带。
手掌抚上少年的胸膛,细致的皮肤下包裹著紧实的肌肉,略显瘦削,却并不单薄,平坦,绝不同於女子。
掌心游移间触到小小的凸起,少年身子微震,表情也微妙起来。李承宪便著意爱抚那处,轻轻抚弄,同时也褪下了滕翼的上衣,裸露出那平坦的胸膛,低头吻上另一边。
滕翼身子也颤抖起来,双眼仍是紧闭,双唇微张,吐著气,却仍是没有醒来。
李承宪不禁身上更是发热,伸手扯下滕翼下身的衣物。
少年干净的器官已微微隆起,暴露出来。
李承宪不禁想起上次自己见到这里的情景。
惊骇,震怒,还有痛恨。
而今却全没了这些感想。
这是他所爱的人的身体。
想让他快乐,想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想让他舒服到哭出来。
伸手抚上哪里,身下滕翼的身子突然剧烈的一震,喉中也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手上不停动作,听著滕翼气息渐渐暧昧,张嘴微喘,连胸膛都渗出薄汗,李承宪心中更是剧烈鼓动著,只觉眼前的滕翼诱人得让他只想一口吞下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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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渐渐加快,感觉越来越强烈,滕翼慢慢张开眼睛,看著一个人影伏在自己上方,眯起眼睛辨认,喃喃道:“李承宪……?”
李承宪看著滕翼平日里清亮黝黑的双眼此刻如蒙了一层水雾一般,迷迷蒙蒙,水水润润,暗叫一声要命,又俯过去更是激动地吻住他,在那双唇上辗转吮吸,探进口中吻得密密实实,手中撸动更快,只听身下的人喘不过气来,发出压抑的呻吟。
口中仍是不放开他,手中握住他的分身更是激烈地动作著,终於听到他发出一声又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悲鸣,下身也喷发出来。
李承宪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一吻,看著滕翼大口大口喘著气,双眼迷茫,几近失神,又上去亲亲他的脸颊,伸手拂开他额边散落的发丝。
若是不喜欢自己,他从前又为何总是容忍自己对他亲亲抱抱,做些亲密的事?就算为了他姐姐,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做到这地步。看他总是会带著自己给他的玉佩,总是对自己不肯放手,甚至追到这里来,若说他对自己没有动情,谁信?
只是他不懂,不明白。
可是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
李承宪又去亲吻滕翼,手却悄悄滑下,沾著少年的体液,缓缓探向那隐秘的禁地。
借著液体的润滑,试探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那里紧得不可思议,几乎难以进入。轻轻按压著,抚慰著,这才慢慢探入,刚进去一个指节,便听到滕翼大声呼痛,抬起脚踹在李承宪腹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