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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过。不过她该庆幸的是,在福公公派人到天牢提她的时候,李尚书也来了。
李尚书一见这样的李婉莹便愣了,“皇上,臣已经没了一个嫡子,若是这个嫡女也没了,李尚书府就要成为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算是威胁吗?
秦锦离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朕的御林军发现得早,否则这李家小姐早就吊死在皇宫门口,你现在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
李尚书一窒。
李婉莹努努嘴,她才没那么笨呢!吊死在皇宫门口,那多冤啊?她故意闹大动静,为的就是惊动御林军,好达到她的目的。在她的目的还没达到之前,李婉莹舍不得死。
“皇上,臣女有冤。”
秦锦离连看都没看她。
李婉莹顾不上其他,径自道:“臣女觉得苏将军府有异,臣女的哥哥也是奉命去颁旨,这苏将军府四少爷也是奉命去颁旨,为何只有臣女的哥哥出事了,而苏四少爷没事?皇上难得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皇上继续纵容这些有异心的逆臣贼子逍遥快活,怕是会引起满朝文武的不安。”
福公公小声道:“苏四公子是苏二小姐嫡亲的弟弟,这四公子从小便过继在叶夫人名下,镇国王爷对他手下留情也属应当。”
不说其他,就看秦清墨对苏芷情深一片的份上,他就不会为难苏澈。
“正是因为如此,臣女才觉得苏将军府跟镇国王府有异!镇国王爷抛下数万百姓,连送三座城池给楚国,这罪名滔天,早就能株连九族。而他如今更是驻军在秦郊上,威胁皇室位置。臣女觉得,既然镇国王爷不领旨,那皇上便下旨到苏将军府,将苏将军府问罪,好以此来震慑镇国王爷,让他收敛!”一来、李明承跟苏澈的待遇太不同了,李婉莹心有不甘。
她总要找点什么来平衡自己,所以降罪苏将军府,这是一个很好的泄愤途径。
二来、降罪苏将军府还能威胁威胁秦清墨,好让他不要太过猖狂。
他那么在乎苏芷,那苏将军府有难,他该怎么办?
李婉莹笑得诡异,“皇上不觉得这是很好的主意吗?”
李尚书心中一动,“皇上,臣觉得,小女的主意甚好。”
李婉莹向来刁蛮任性,这么绝佳的主意她是从哪里得来的?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心思追究那么多。帮助李婉莹把这个计划实行下去,为李明承报仇,这才是李尚书的第一目的。
“甚好?恐怕这是你们报私仇的途径吧?李婉莹,你有什么资格要朕帮你出头?这个计划除了让朕折损一个苏将军府以外,对朕有什么用处?”秦锦离冷冷道。
第472章 密卷曝光()
“西郊有着将近两万人数的朱雀营精英部队,你觉得朕把苏将军府问罪的话,他们会怎么样?”秦锦离坐在正坐,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李婉莹壮着胆子,“皇上是这大秦的君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朱雀营的部队,不就是皇上的兵马吗?难道他们还会因为一个苏将军府而对皇上产生怨恨?”
“用这样的计划逼着苏将军府反,让朕腹背受敌。李婉莹,朕真好奇,这样的计划是谁告诉你的?”早些日子,他曾经跟穆太后商量过纳妃一事,李尚书这种一品官员家的女儿就立在第一候选人上。
当时穆太后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李婉莹是个废物,如果收入宫中能笼络到李尚书,收了也无妨。
一个废物,是怎么想出这么歹毒的计划呢?
薄唇轻启,秦锦离淡声道:“你见过秦锦白,对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除了秦锦白,他还真想不到有别人?
“皇上在说什么?三皇子不是在就死了吗?”李婉莹脸色发白,讷讷道:“臣女怎么会见过他呢?”
“他死没死,朕当然知道!”苏芷落崖前,他一直专心对付苏芷,只派了探子到堤城暗访。探子的消息已经传回来,秦锦白确实就在堤城中,苏云裳也在!不过那时苏芷已经落崖,秦清墨回城的消息传来,让他没有心思对付秦锦白。
没料,这秦锦白自己送上门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趟回来的人,是苏云裳,对吗?苏芷落崖,苏曼舞半疯,梁夫人重病,甚至连苏博仁对外都宣称重病;苏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苏云裳肯定会回来的。”
李婉莹死死咬住银牙,“皇上疑心过重了,臣女这一说,自是抱着自己私心的,不过这一切跟旁人无关。”
“是吗?”秦锦离从密密麻麻的密函中抽出一份,丢在地上,“这是秦锦白等人在堤城活动的踪迹,朕不说不代表朕不知道!今天朕不会杀你,你回去告诉苏云裳,想要从中获利,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别总是躲在暗处。”
李婉莹不敢捡。
李尚书简直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刚刚他太过高兴,无心追究李婉莹的转变。如今倒好,这李婉莹竟然自己找死,联系谁不好,竟然联系上秦锦白那种逆臣!那苏云裳更狠,哪有自己出主意让秦锦离下旨问罪自己家的?
“臣教女无方,求皇上”
“同样一件事,朕不想说第三遍!既然这一次是苏云裳的主意,那朕放你们一次,现在你们立即从朕的面前消失!回去告诉苏云裳,跟朕斗,她还不配!”当初掌控着皇宫的秦锦白不一样败在他手上吗?
如今一个小小的苏云裳也敢到他头上挑衅,真是找死!
不过这更坚定了秦锦离的信念,苏云裳想让他把苏将军府逼反,让苏将军府跟他为敌,为秦锦白所用。
他偏不这样做!
秦锦离心情实在乱,这一日的早朝都没有心思上,没料,还有更乱的在后头等着他。
因为秦清墨用事实证明了,密卷确实在他手上!
只一夜时间,整个秦城都布满了那卷密函的内容,大街小巷,全是那卷密卷的誊本,一字一句,只字未差。
秦锦离粉碎了手上的誊本,大怒道:“撕,给朕撕!全部给朕撕下来!”
这些字都是刻意模仿那密卷上的字所写,看着这誊本,他就好像看到那密卷一样。最重要的,就连密卷上的印章,这里一样有!
御林军花了半天功夫才把整个秦城中的誊本从墙上撕下。
可发现得晚,整个秦城对此议论纷纷,有相信这誊本上“镇国王府势力过大,君心难安,欲除之”的,也有盲目信任皇室的。但从比例上说,信任皇室的人不到三成
镇国王府人丁凋零是公认的,曾今烈火一样的秦炎秦大将军战死沙场也是不争的事实。
最重要的是,苏芷正好在前一段时间失踪,秦清墨正好驻军在秦城外。
这种种迹象,不正好印证了那句“镇国王府势力过大,君心难安,欲除之”吗?
秦锦离还没想出办法,第二天秦城的街头再一次布满了誊本,跟昨日一样的位置,跟昨日一样的字迹。福公公不厌其烦地催促大批御林军前往大街小巷把誊本撕掉。
第二天的夜晚整个秦城戒备深严,提防秦清墨的人还会进城张贴誊本。
可惜的是,两边城门都没有动静,那些誊本好像百姓自发贴上去一样,第三天依旧存在。
秦锦离感觉就要疯了!
秦清墨在不断地提起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恍惚间,他有一种后悔的感觉,当初就不应该告诉苏芷,有密卷的存在。
更不应该把前面几卷密卷给苏芷看!
还有秦锦榕,如今的他恨不得把秦锦榕抓起来,狠狠地拷打,以此来发泄他的心头之恨!
短短三天时间,御书房能砸能扔的东西已经换了好几遍,秦锦离看着一地狼藉,心中怨恨之极,“福公公,告诉苏云裳,朕答应见她了!让她现在就到皇宫来!”
事实上,在誊本出现的第二天,也就是昨日苏云裳就已经让人秘密传递过消息,说她想见秦锦离。
可秦锦离不想见她,拒绝了。
福公公低着头,“用什么名义把苏大小姐请进来?”
“随便。”他没好气道。
福公公转身出去。
片刻,一个人轻轻踏进来,砚台毫不留情朝那人砸去,秦锦离语气不善,“朕跟你说,现在就去把苏云裳带进宫来,难道你没有听清楚吗?”
砚台没有落地,稳稳握在小小柔荑中,东方缪香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抹去脸上的墨迹,她动作从容不迫,优雅至极,“皇上心情烦躁,为什么不跟臣妾说一说?反倒去请苏云裳呢?”
“东方缪香。”秦锦离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出现在朕的面前!”
“为什么没有?皇上觉得臣妾做错什么了吗?”华丽的皇后宫装沾满墨迹,而她像是没有发现一样,撩起裙摆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把砚台放在桌面上,“夫妻之间有事应该坦诚布公,皇上若是觉得烦躁,大可把事情跟臣妾说一说。”
他冷冷抬眸:“滚!”
第473章 夫妻摊牌()
东方缪香不怒反笑,“皇上有事不找臣妾商量,反而找一个跟你不相关的苏云裳。你觉得苏云裳当真会记住你当初杀赫连昭的情吗?”
秦锦离挑眉看她。
她索性贴着他坐下来,带着污黑墨迹的脸笑容灿烂,“臣妾劝皇上还是不要把杀赫连昭的事说出去,万一惹不来同盟,惹来一个祸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万一苏云裳把你杀害赫连昭的事说出去,你猜,得益的人是谁?”
这几天关于楚国的消息从不间断,自秦清墨撤军以后,赫连俊直接带着十多万楚国军队驻扎在那三座空城上。赫连俊不是一个安份的人,大秦内斗,大座城池显然满足不了他。青龙营已经一路撤离到秦清墨的封地江南一带,从那三座城池一路往内,都没有军队驻守,任由楚国的大军为所欲为。赫连俊更是放任楚国的军队不时到旁边的城镇旁边掠夺、扰民。那三座城池旁边的不少百姓也开始自发撤离,开始往江南一带跟秦城方向逃难。
东方缪香想,等大楚的军队缓过气来,那三座城池旁边的城镇恐怕就要遭殃了。
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跟苏云裳宣布赫连昭是秦锦离所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一旦这消息流出,对大楚士兵来说绝对是一件愤怒的事情,这些愤怒足以支撑楚国士兵大肆入侵大秦王朝。而秦清墨的态度再没有转好的话,大秦怕是要就此失去大半的疆土
“谁告诉你,朕要告诉她这些事情了?东方缪香,朕没你想象中那么傻。”秦锦离不冷不热道。
东方缪香一怔,“你不说的话,有什么把握能跟苏云裳站在同一线上?”
要合作的话,总得给苏云裳一些甜头吧?
“这些你不用管,你也管不着。”他蓦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话落,他头也不回往外面走。
她小跑几步,冲了上去,“皇上。”
秦锦离停住脚步。
“臣妾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是不是缪香做错了什么?”东方缪香问得忐忑。从前秦锦离大小事都会跟她提一提,她也会给出自己的意见,至于最后他采纳不采纳,她也无所谓。
东方缪香一直认为这样的局面不会改变。
可如今不一样了,秦锦离对苏芷下手没有跟她商量、秦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