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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钗-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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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嬷嬷进来说道:“回伯爷的话,辛姨娘和雪姨娘来了,说要给夫人敬茶。”

    一个是贵妾,一个宠妾,辛嬷嬷看着两人心里就直串火,夫人新婚第一天就劳心劳力,偏偏这两个不安分的还巴巴的来给夫人添堵!

    不过是件小事,闹出这等动静来,定是大嫂背后挑唆,见不得太平。许承曜摆手道:“叫她们回去等着,若再闹,哼哼。”

    “哼哼”是什么意思?辛嬷嬷不得其意,却也不敢问,应声下去了。

    修远居乌压压站着主仆一共十个人,分别是两个姨娘带着四个丫鬟,都穿戴一新,丁姨娘终于脱下来大红猩猩毡,穿着桃红缂丝风毛长袄,虽无十分丽色,但是贵在有股书卷和清高之气,丝毫不像个姨娘,倒有官宦人家正牌娘子的气质。

    另个雪姨娘人如其名,真是白雪堆成的一个妙人儿,纵使穿着宽大的冬衣,依旧看出身姿婉约动人,雪姨娘穿着石青缂丝披风,脖子上围着的银狐皮,毛皮成色极好,不亚于睡莲那几箱陪嫁的毛皮。

    隔着窗户看见这一切,添菜啧啧道:“姐姐,你瞧瞧着雪姨娘的那双媚眼,真是狐狸精转世,她脖子上的银狐皮别是她自己的皮罢?”

    添饭噗呲一笑,说道:“别瞎嚼舌头,这两个都是正经姨娘,也算半个主子呢,再说了,你这话若传出去,少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夫人为人刻薄。”

    “可是,我就是气不过,这京城里有几家是正妻没过门,就有两个姨娘杵在屋里头的?咱们夫人金玉般的人,却要受这般的委屈。”添菜忿忿道:“好吧,这是既成事实,没有办法改变——可是,夫人累了一天,刚刚歇下缓缓神呢,这两个就上门添堵,我恨不得拿着扫把把她们全赶出去。”

    添饭叹道:“可这也没有办法,论理,新夫人进门第二天,姨娘就该给新夫人敬茶的,咱们若撵人走,就是咱们的不是,连带着夫人落下善妒的恶名。”

    添菜咬牙道:“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撵也撵不得,怎地这姨娘就和牛皮癣似的难对付,这两个姨娘一共带着八个丫鬟呢,这是来敬茶还是来打擂台的?没规矩”

    两姐妹正说着话,看见母亲辛嬷嬷走到院中和两个姨娘说了几句话,那狐狸精雪姨娘对着辛嬷嬷施了一礼退下来,丁姨娘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跟在雪姨娘后面出了院子。

    锦鲤池,雪姨娘掰开山药糕喂鱼,腊月天,锦鲤池已经冰封了,粗使婆子好不容易凿开一个洞,供雪姨娘投喂食物。

    “你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一池鱼!”丁姨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是瞎操心,这鱼你哪怕是整个冬天都不喂,也不会冻饿死的。”

    雪姨娘专心喂鱼,说道:“我喂食物,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这鱼吃不吃,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也难得想这么多。”

    丁姨娘还惦记着敬茶的事情,因为新夫人一天不喝她的茶,就不算礼成,而且历来规矩就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她们两个等呢?等到什么时候去?

    “你也是的,怎么那个辛嬷嬷一说,你就转身就走呢?我一个人孤立无援的,也不敢站着等。依我看,咱们两个就应该冷风地下站在,我就不信了,夫人刚刚进门就放着贤名不要,往自己头上扣上妒妇的帽子。”

    雪姨娘冷冷道:“你没听那辛嬷嬷说,‘伯爷要两位姨娘回去等’?这是伯爷的意思,又不是夫人发话。你背后有侯夫人撑腰,敢违抗伯爷的意思,我胆子小,我不敢。”

    丁姨娘脸上有些黯然,叹道:“事到如今,你也别提侯夫人撑腰之类的话了,她若是——若是真把我当表妹看,就不会逼着我做什么贵妾,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虽不是像夫人那样的大家大户,但却从未想过做妾。现在为人妾侍,娘家人都不敢和我来往,怕丢人”

    丁姨娘又开始唠叨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雪姨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想起刚才打听来的消息——伯夫人第一天就传太后口谕,全府的人都向她下跪,连伯爷也不例外,刚才伯爷又出面维护夫人。

    所以现在是夫人风头最旺的时候,自己千万要低调,避其锋芒,小心行事,若真的触了夫人的逆鳞——虽然伯爷承诺过保自己一世富贵。

    ——可是,雪姨娘自我嘲笑了一下:雪魄啊雪魄,过了八年的安逸日子,你就真的忘记了自己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在那种地方,相信男人的话,就是自取灭亡!

    梦境中,睡莲正在和一条萨摩犬逗乐,那萨摩犬扑在她身上,鼻子喘着粗气嗅着她的胸脯。

    “别闹了,痒。”睡莲伸出胳膊要推,那萨摩犬却是有千金重似的,怎么也推不开。

    醒来时,梦境中的萨摩犬变成了许承曜,他正饶有兴致的穿行攀爬着两座玉女峰寻觅两颗莲子,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在看身下的新娘,已经云鬓渐偏娇声语,许承曜正欲往下寻泉水,半路被睡莲拦住了。

    睡莲慵懒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许承曜正欲说时间,突然想起睡莲出身士大夫家庭,最忌讳白日宣淫,于是眼睛一转,含含糊糊道:“天黑了。”

    腊月天,天黑的早嘛,虽说只是酉初(下午六点),却黑了快半个时辰,应该不算白日那啥。

    睡莲轱辘往床里面一滚,顺势将脱到小腹的中衣拉上来,捂着胸口说道:“竟然一觉到天黑了,我们赶紧辞行回宁园去,明日还要三朝回门呢。”

    古代风俗,新婚三夜不能空床,虽然修远居也是他们的地盘,但这里毕竟不是婚房,这床也不是婚床。

    许承曜悻悻的下了床,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睡莲的手,面有愧色的说道:“待会两个姨娘要给你敬茶,我和你说说她们的来历。”

第250章() 
“丁氏是侯夫人远房表妹,八年前,大哥大嫂本打算把丁氏塞给我做正妻,还拉拢了五老爷子和五老太太说和,我这个嫡亲叔父和婶娘就是一对糊涂虫,借着长辈的威势就想逼我成亲。”

    “我自是不愿,却又实在躲不过,我就——就设计把丁氏骗到外面,制造私奔的假象,自古以来,都是聘为妻、奔为妾,这丁氏就这样成了妾侍。”

    “可这丁氏不安分,整天摆正室夫人的款,还问东问西打听我的行踪,甚至闯进我的书房里乱翻东西,我就做主从外面抬举了一个绝对服从的女人做妾,用来牵制和监视侯府动静,这个人便是雪姨娘,她——她就是我埋下的眼线,曾经为我做了许多事,我许诺过她一世富贵,前提是她必须安分守己。”

    这两个姨娘的来历和原由,睡莲早就打听的七七八八,倒也多么惊讶,不过听说雪姨娘早就为许承曜做事,心下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许承曜见睡莲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忙说道:“我也知道婚前纳妾是大忌,可这里头——。”

    睡莲伸出左手轻轻捂住丈夫的嘴,轻声道:“往事不可追,不用再多说,你我是结发夫妻,向前看便是。”

    言罢,睡莲唤辛嬷嬷等人进来伺候更衣,许承曜看着睡莲在镜中的影像,暗想她应该还是有些生气的。

    穿戴妥当了,睡莲和许承曜对坐在临窗大炕上,两个姨娘齐齐跪在蒲团上,将茶杯高举过头顶。

    丁姨娘先进的门,所以辛嬷嬷首先将丁姨娘的茶杯端起来递给睡莲,睡莲拿起茶杯沾了沾唇,而后轮到雪姨娘。

    礼毕,添饭送上见面礼,两人均是一套玻璃种翡翠首饰:一串翡翠项链、一对翡翠耳坠、一对翡翠蛋面戒指以及一只翡翠镯子。

    丁姨娘和雪姨娘看见玉盘中翡翠的成色,不由心中暗叹夫人好大的手面!这种成套的翡翠首饰,即便是在燕京贵妇圈中也不曾多见的。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去向各位长辈辞行回宁园。”睡莲起身说道:“这些首饰你们戴着玩罢,等宁园那边安置妥当了,我会派人接你们过去住。”

    安置妥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丁姨娘正欲说些什么,被许承曜杀人般的眼神堵了回去,只得和雪姨娘一起乖乖磕头道谢。

    在回家的马车上,睡莲还是靠在人工减震的许承曜怀里,因睡了一下午,这会子睡莲精神还挺好,兴致勃勃的听许承曜讲述永定侯府各房人家的内情。

    许承曜先是长篇累牍外加义愤填膺的控诉了永定侯夫妇对自己从小到大的各种算计抹黑,最后叹道:“算了,不说了,若细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们两个也就这点小打小闹的本事,一辈子就是围绕保护爵位来算计。其实若大哥能光明正大的在战场累积战功,堂堂正正的靠真本事为儿子请封世子,想必皇上也就准了,可是他偏偏只玩这种恶心人的小心眼,皇上早就烦他了。”

    睡莲点点头,许承曜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勋贵世家若要一直繁盛下去,必须要军功赢得君心,而无论是永定侯,还是大少爷许应辕,这辈子根本没有上过沙场!永定侯夫妇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说完了许大爷,借着就是许二爷,睡莲随口说道:“我总觉得二哥有点怪怪的,明明一个武官,说话文绉绉的,以前他带着我表姐三朝回门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哈哈!许承曜笑道:“你瞧出来了?实话告诉你,我二哥是个最虚伪的,他和文臣谈孔孟,和武官说的又是另一套,人前人后百来张脸皮呢。”

    睡莲暗道:若许二爷真的如此,倒和我表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是夜,温存过后,许承曜因怕睡莲累着了,明日三朝回门不好向睡莲娘家交代,就没有像昨夜洞房那样一夜三次郎,而是转行卖起了炊饼——武大郎排行第一,一次就歇下了。

    腊月十四,小雪。

    从泰宁侯府出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十对护卫骑着黑色骏马将马车护在中间,后面还跟着三辆黑漆平头车。

    今天是顺平伯夫妇三朝回门的日子,泰宁侯夫妇要去什刹海颜府一趟,年轻的泰宁侯夫人怡莲梳着圆髻,头上戴着雪狐皮做的昭君套,她杏眼微垂,抱着一个白铜掐丝嵌宝手炉,似乎若有所思。

    其实她的神思并没有游离太远——白铜如镜面般将坐在身边丈夫泰宁侯陈灏的面容映出来,陈灏一如既往的靠着车厢板壁坐着,右手托腮,腊月天车厢的窗户被夹板窗帘盖的严严实实,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但丈夫还是侧身瞧着窗户。

    新婚已经整整三个月了,每一次出门都是如此,哪怕是前一刻两人还言谈甚浓,但只要一上了马车,丈夫就立刻沉默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呢?从丈夫的神色来看,他好像并不是不高兴,他好像——好像一坐上马车,思维就立刻飞到了自己似乎永远都寻觅不到的地方,而凭自己这个枕边人的直觉,怡莲本能的觉得那个地方是个禁区,一旦跨过去,便是万劫不复。

    可人性总是对黑暗的、不可触摸的地方怀着极大的好奇心,明知如此,却也忍不住朝着禁区靠近,如同在悬崖上方走钢丝,战战兢兢的享受着刺激的诱惑。

    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朝堂之事?似乎不太可能,丈夫虽然在伪帝之乱中立下大功,但是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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