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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工夫跟你嬉皮笑脸!”心里很是不爽,刘祚晨发现从老子刘尚武那里传承的厚脸皮神功,无形当中,竟然被这小子得到精髓,伍六一说到“睡娘们”的时候,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没把握,跟一般烂人厮混久了会成了什么样子。“我,不……同……意……”
“嗳……,我说你这人怎么还就不开窍了?!”
被伍六一指责脑子不开窍,一度令刘祚晨有暴起给他必要教训地冲动。
“二位,还没说得完?”
白了一眼出了酒楼们催促的汉子,伍六一嘴上很是没好气,“性子这般急,保准,在娘们肚皮上打个滚就得滚下来的主!催催催……真能行似的!”
伍六一这厮,也不知是最近学坏了还是以往没有机会施展,与同来之人骂骂咧咧地样子,看在刘祚晨眼中更是忧心不已,“放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啰嗦!就这点事,婆婆妈妈地还不依不饶了?你……瞧好吧!”在外人面前,伍六一表现地很是嚣张,市井泼皮气很足!
一个人孤身涉险,如何也让刘祚晨无法安心,眼巴巴地看着他晃膀子走回去,喊道:“瘦猴和拴住找的你好苦……,说是……要去找你!”
话里话外,两手准备,期望着伍六一听到好友惦念能够回心转意,一同离开霍州,再有,他仍然一意孤行,就派瘦猴和姚栓柱去跟他并肩作战,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又不是个棒槌,哪能听不出话里的咸淡来?骤然停下了步子,伍六一说,“能找得到我?就……来吧。”话毕,转身走到酒楼门口跟三位汉子并肩站定,看向刘祚晨的方向,“那俩货,跟我混吃混喝惯了,每人欠我也不下二百两银子……,嗳……表哥,还得麻烦你进来把酒菜钱结了。”
扔下一句话,也不去看刘祚晨的脸色,当先离去。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被刘祚晨再磨叽一会工夫,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别崩溃喽!
若不是等他伍六一,刘祚晨与皇子对峙,同孙公公短兵相接,都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刻,刘祚晨觉得很值!有这样的兄弟更值!姑且不论他能够探得怎样地情报!
摊开手掌心,一纸地形图很是潦草,必然是匆忙所画。有了地形图,可以派人到指定地点取得信息,瘦猴和姚栓柱也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寻找,看着,不由得将眉头越皱越紧,要不要将这份情报传递到陈胜手中呢?老子刘尚武那里应该是已成定局,重新得到皇上的信赖,估计是难于登天!
哼!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咬紧牙帮地刘祚晨暗自寻思着,可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百姓又要跟着遭殃了!有什么办法?刘祚晨自问不是神,还是凡人一个,刀砍在身上也会流血也会痛,自然地……也会死。
根据伍六一所述,潜进霍州城之人不下百人,是陈康准备攻打霍州城之际制造混乱的帮手,得到信任是曾经的霍州城诸军兵卒了解地形,伍六一便一并给派了过来。
能够想象得到,霍州城必将满面疮痍!水患解决了,人祸又将不期而至,该怨天怨地还是应该怨人?明白事实真相的刘祚晨不由得苦笑连连。各自手下的兵将,或许是期望者凭借战功出人头地赚得荣耀加身,可毕竟是以血的代价以及倒在地上的尸骨为阶梯而成就,这……值得?忍心?
不知不觉,想着心事的刘祚晨竟然走到了陈家老宅。
恍然所觉,霍州城还有一位年迈的陈奶奶让他心里很是难安。
就剩下一个孤老太婆,谅她也走不到哪里去,陈胜自然也就不曾过多关注,由此,派人监视都觉得多此一举。
推门而入,眼见得老人家斜斜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身边,一碟干面果子一个半满水的碗。不由得,心头一酸……,应该给她带点可口的饭菜才是。
“奶奶……”
“咦……,怎么你还在?”
“……孙儿在。”
没什么好解释的,刘祚晨觉得在她面前很是理亏,倘若不是因为刘家,她此时应该是被子孙绕膝才对,何至于……这般凄凉?在,是一个态度更是一份心,就像,他知道了伍六一还在,也像,伍六一知道了他在。
眼看着老太太微微笑了笑,刘祚晨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有些尴尬,枯坐着搓弄着双手。
良久。
“那吕姑娘可得让你多费点心,……人家尚且算不得陈家人。”
“呃……,孙儿知道了。”
自家人,没有嘱咐过一个字,刘祚晨更是对陈老太太高看上三分,或许,善良人都不忍心看到别人受到磨难,更何况还是跟着她陈家人受苦受难。
不敢在她面前唏嘘,深吸了一口气地刘祚晨,勉强挤出笑脸来,“奶奶,孙儿来给您捶捶背?”
“当朝驸马爷为老身捶背……,呵呵呵……,乐得享受,乐得享受。”
“哪儿有驸马爷疲于奔命地?这茬儿,奶奶就别提了……”
“永峰那孩子也是听你属下说,你跟如萱公主感情还算不错,唉……,缘分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是吧?”
听了陈老太太的话,刘祚晨捶背的双手陡然觉得没了力气,伍六一相信他敢于以身犯险,陈家人信任他敢于跟随着避出霍州城,所有这些都跟虚无飘渺地缘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如萱公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霍州之战1()
付宜成带去擒拿躲到山上的窦波,还未回转,刘祚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战事,就堂而皇之地开战了。
想那陈康也不肯按常理出手,没想到,攻打霍州城的前夜竟是让潜进城的兵士,又是火烧连营,粮草物资几欲悉数化为灰烬不说,马厩之中的战马也是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疼痛难忍之下,挣脱束缚浑身带着火横冲直撞,于是,被它们撞翻在地受伤或是被马蹄踩断骨头之辈,不在少数。
全城大搜捕,绝无幸免的鸡飞狗跳,愣是喧嚣了一夜。
意料之外的安全,躲在陈家老宅里的刘祚晨,在一拨兵士搜寻一番过后才发觉,想想也就是,日夜虚开着院门,一个孤老太婆住在其中,能有何猫腻!?再者说来,陈家两位将军,又未曾定得罪名确凿,谁敢保证一段时间之后不被重新正名。
翌日,许是太阳也不愿意看到大地上之人自相残杀,乌云满天或许是它合上的眼帘?无人得知。
卯足了劲势必要谋取到霍州城的陈康,根本就懒得叫阵,直接攻城!被搅和了一夜不得安宁的民众,刚刚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粗粥,无不被城外传来喊杀声震天响的喧嚣而大惊失色。
师出有名!原本明面上便是奉旨前来镇压霍州叛乱的陈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霍州驻军尚且算是有点脸面,最近这段时日,可谓是霉运不断羞于见人,一个窦波龟缩到了山上愣是无可奈何,与刘祚晨对峙之际又被其在众目睽睽之下掳了去,紧接着孙公公又被刘祚晨两记震天雷炸地差点不能生活自理,今儿个,师出无名的陈康又跳了出来怎能不让他暴跳如雷?
大战,一触即发。
只是,他陈康何时集结了如此多人马,竟将霍州城围了个水泻不通,让站到了城头的陈胜颇为费解。
虚张声势的第一波攻城,很快便偃旗息鼓,陈胜看得出来,陈康就是在刻意营造一种气势,人多势众地气势!往往,这样会让彼方感受到乌云压顶般地压抑,更有头悬利剑的危难感。
暴跳如雷也好,怒不可遏也罢!冷静下来,观得形式严峻的陈胜暗暗叫苦不迭,消息传递不出,很难有援兵前来。带来霍州城的十万兵马,有三万由付宜成带领前去围剿窦波,剩下七万加上霍州驻军遗留下的不足三万兵马,能对抗得了陈康的二十万兵马?无疑于痴人说梦!
再者说来,那遗留下来的霍州驻军,真的能够同心协力?陈康可是没有把握,更何况也没有将生死交由不信任之辈手中的习惯!
想及此处,陈胜不由得计上心来,“传童凡前来听命!”
童凡,自然是窦波手下的副将,因其在付宜成血洗霍州驻军之际,带领一部分人众器械不去抵抗,让陈胜以为还有用途从而苟活至今,毕竟原班人马也得有个有些才能之辈管理不是?
“末将童凡,前来领命,请统帅示下!”
抛开过往,就以童凡形貌而言,应该是一位不错的将领。转动着念头,陈胜将视线从城墙外移到他俯首抱拳的身上,嘴上“嗯!”了一声,良久也没有下达指令。
他在合计利弊。
童凡的一帮人马,在大敌当前之际倒戈相向,无疑于让陈胜岌岌可危;倘若他童凡一班人马有心跟随,必然勇于表现以取得信任……
“城下叛逆嚣张,童凡统领可愿替本帅出征?”
“一帮乱臣贼子,祸乱京都未果又来窥觑霍州城,孰可忍士不可忍,末将领命前去征战!”
“嗯!”应道一声,陈胜微微一笑,道:“你要多少兵马?”
“……末将全凭统帅安排。”
“好!给你原班人马两万……,让本帅看看你的能耐!”
“得令!”
……
城门打开,童凡带领的众将士在陈胜的注视下涌过吊桥,看不出童凡有何不轨的企图,自知一役便能看出分晓。给他两万人马而不是全数,也是陈胜留了一手,倘若他投敌叛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着微微摇头,其实留在城内的不安定因素,更是一大祸端,这时真有些后悔,想当初就应该下手再狠上三分,将霍州驻军悉数格杀,也免得如今这般纠结。
远远地,叫阵、将领相较武力,双方皆有伤亡,很是正常。
错怪童凡了!陈胜暗自嘀咕一声,吩咐道:“属下听令,……旦凡发觉童将军有不敌状,……,出兵增援!”
一声“得令!”传到陈胜耳中,稍微让他觉得安心,看向两军交战之地,越发地凝重。不由得他不重视,两军势力悬殊难得有不错的战力对敌,过早消耗势力意味着败亡的道理,陈胜懂得。
战将相较,势力相当。两军兵士即便是卯足了力气加油助阵,仍然是不分伯仲。
不知何时,悬在霍州城上空的乌云终是遮不住了天眼,也许就是它耐不住好奇,非得睁开眼一瞧究竟。
而陈康御下的将士也终于失去了耐心,更多的兵力从两翼汇聚,大有一举歼灭童凡之意,果然,进攻的战鼓骤然响起,浪潮一样地兵士犹如恶狼扑向羔羊。
童凡不傻,一声令下,急急向霍州城退去。
陈胜举起的手,有那么一刻犹豫,最终还是用力挥了下去。
童凡退兵敌兵紧追不舍,陈胜的手下接应,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喊杀之声响彻天际,冲击着霍州城的大街小巷,只是……城内接应的队伍为何也有如此大的声势?不好!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的陈胜恍然大悟!童凡这一帮人马皆是敌军深植在霍州城的暗招!
“关闭城门!关闭城门!”目眦欲裂的陈胜,陡然声嘶力竭地大吼出声。
可惜!有些晚了!
城内的原霍州驻军已然行动,竟是早有准备一般,蜂拥而至城门口,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