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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是实情,徐载波进来之前看过,吸引进来,原因无非就是店面较大,看起来还算整洁干净,可终究改变不了此人工于心计,如是想着,更是将脸色阴沉下三分,“你到底是何身份?”
“解释地不够清楚?还是非得说出口才能让你死心?”鄙夷地瞄了徐载波一眼,掌柜的慢吞吞地说道:“就像你猜想那样,不会错!”
“我猜想?”骨碌碌转动着俩眼珠子,徐载波向随从挥了挥手。心里犹自心惊不已,这样说来还真是余孽庆亲王的部下,看来,边关之地就要不太平了!
这鬼地方!他娘的一个好人也没有!全他娘的牛鬼蛇神!不由得,很是怨恨远在京都的皇上,这苦差事为何就相中了他来边关?
那庆亲王又是端的哪门子心思?借此时机将旧部收入囊中?正想着,掌柜笑面虎一个模样,又说话了,“因此,徐大人你应该清楚,你我所行目的相同,其它…就不需要表述的过于清楚了。此行,你更应该想办法将差事办的漂漂亮亮,岂不是一个让皇上龙颜大悦的好机会?”
“和本官相提并论,你也配?!”
堂堂当朝大员,被穷乡僻壤之人比肩,这么多年双手沾满鲜血爬到高位,不就是为了凌驾于你等之上?竟然还以说教地语气,说什么应该如何。
自觉着,一腔怒火就待喷薄而出,哪还管他庆亲王是如何想?
“想知道张有财的行踪不?”
像是扎破的猪尿泡,满腔怒火化成一口粗气,这消息很重要,终于掏出来点干货。双眼一瞬不瞬地望过去,掌柜的却背起双手,向窗边缓缓踱去。暗自想着,倘若从张有财嘴里得到确认刘尚武与大食国有瓜葛,哼哼……,看你刘尚武先掉脑袋,还是老子我被你拧下脑袋!
站在窗边,看不到光景,也不知掌柜在想着什么。
“你说是不说,本官没有你想象当中那样有耐性。”只觉得肺都要炸了,徐载波一再压制仍然忍不住被人如此戏弄,“这里,本官奈何不了你,并不代表就要向你妥协。”
“你不会放弃这难得地好机会,我相信!”缓缓转过身子的掌柜,难得的笑出了满口牙齿,“小的在想,就徐大人带来边关那几个人,够不够他张有财塞牙缝。”
当朝大员徐载波,自从进屋吃完饭,算是一口好气也没得着。
身份,人家不屑一顾。
势力?在他嘴里竟成了不够塞牙缝的料,这他娘的还有王法没有了?好歹,这也是皇差不是?
现在的徐载波,心里憋屈地想哭的心思都有,这边关之地群狼环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想想还有踞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一个脸子便让人心生寒意,不由得颓废地暗暗叹了口气。
“你这样一说,还成了龙潭虎穴?”
或许,这就是恶人就得恶人治!徐载波犹自无觉,口气不知不觉间竟然软了下来。
猫,俯视着脚下被玩弄后气喘吁吁的老鼠,就是掌柜目前这幅样子,“你以为呢?”
句句都是软肋,人家将他摸了个底透,还徒自强撑着,不说眼前掌柜看不起他,就连徐载波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民谚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徐载波可不想办了一趟皇差将命给搭上了,这么远的路,魂魄能否走回家看看妻儿老小?他很是怀疑。孤魂野鬼一个,想想就凄凉!好汉不吃眼前亏,起码,得到了比较实用的讯息,这已经让他很是欣慰了。
“说说你的看法,或许,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将事情解决了。”抬起眉头看了一眼掌柜,徐载波低下头专注地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其实,重新亲自斟满的茶水,水温也不甚烫,也未曾有浮茶飘着烦人。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没有义务也没有想法来提供帮助,可以告诉你,刘祚晨的老巢在哪——
距此西北方向千余里乌龙山!”
倒吸了一口冷气,徐载波喃喃道:“乌龙山,不是多年前朝廷围剿过多次的匪巢吗?”
“不错!不过,已经多年不见乱匪为祸,被其收整还是所杀,无从得知!”掌柜悠然地说着,实际上,收整也好灭杀也罢,目前,与他们干系真的不大。
将整个大安泰搅动起来,让皇上顾此失彼,是庆亲王的主旨思想。他相信,大食国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刘尚武虎踞边关直接将大食国进攻大安泰的必经之路拦腰截断,位置很重要,他刘尚武所御将士的战力,更是最大阻碍。
陈擎,在此时派钦差大臣来边关,庆亲王怎肯轻易放弃这难能可贵之机?既然他陈擎已经起了疑心,推波助澜将事情搞的越发无可收拾,不是对他庆亲王有很大裨益?
所有这一些,不是徐载波能够左右的了之事,更不是他目前应该考虑的事。
皇上派其来边关,就是要他来找出刘尚武私通大食国的罪证,曲折原委都不重要,结果能够是皇上预料那样,这就够了!不是吗?
想着,徐载波知道,目前,庆亲王方面能够提供的讯息也只能如是这些了,灰头土脸地走出这门头是酒楼的饭馆,心里隐隐有些知足,不由得回头向二楼窗口望去,与掌柜四目相对,冷哼一声悻悻然而去。
……
“竟有这样的事情?”如萱公主听了徐载波带回来的讯息,愕然了。
曾想过,对他刘祚晨的付出和善良不是她如萱公主的义务,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尘埃,怎能及得上父母亲情!?
好不容易自我安慰着平静了几天的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更是泛起了惊天巨浪!
如萱公主想,抛开庆亲王的心思不谈,就说刘尚武爷俩,肯定是被庆亲王知道一些机密,不禁很是替她父皇担忧,大安泰内忧已生外患在即,这可如何是好?
“您看,是否将这一讯息紧急送往京都?”
前几日,徐载波便将上次获得的消息送了出去,如萱公主知情,当然,是听了陈东所禀。到了这时,由不得她慎重考虑一番,这陈旭到底是安了怎样一副心肠。
倾向于刘尚武?旧恨不说,十多年孤家寡人一个被仍在京都城,难免心恨被人抛弃自生自灭。
忠心于她父皇吗?却是没有理由确定。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将讯息绝对保密送出去,想想也不太可能。很是心烦地如萱公主,瞥了一眼徐载波,暗自心中道:都是你!净给本公主出难题!
“公主殿下,您看陈旭是否可用?”徐载波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脑袋像炸开一样,如萱公主也冷下了脸,“你先退下,容我思恋思量。”其实,能不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她如萱公主还真是没有把握,微一思量,问道:“那饭馆掌柜,依你判断,是否还有更高价值的讯息。”
低着头,眼珠子骨碌碌飞快地转了一圈,徐载波迟疑地说道:“这……,不好说。”
可不是不好说吗?犹自担心着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腥的徐载波,怎敢过多于那掌柜接触?庆亲王的部下,忤逆之辈,彼此讯息共享,谁能知道皇上是否给来个秋后算账?
第九十二章 路遇胖子()
“当务之急,是能从张有财嘴里得到有价值的证据。”转移着话题,徐载波很是担心如萱公主安排他再与那掌柜去打交道。
“你能解决,还是你想想要本公主来解决?”
“咳咳咳……”剧烈连声咳嗽不止,徐载波自觉得脸皮发烫,愣是接不上话儿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有足够地认识,吩咐如萱公主去解决,那更是无稽之谈!
“没办法是不?本公主也没有。”白了徐载波一眼,她暗暗叹了口气,嘴上功夫一到真章就如拧严实了嘴的酒葫芦,一点酒味也不肯洒出来。
……
京都城,没了刘祚晨蹦跶撒欢,很多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他每次来京都,总会发生一些让百姓茶余饭后喜闻乐道的谈资,可以拿上台面说的也好,偷偷摸摸凑在一起咬耳朵根子也罢,怎么说也算丰富了生活,不是?
诸位大臣们略有不同,那是因为与不对眼的同僚隔阂加深,都在想着,刘驸马怎地也不回来闹腾一番,或许,那龟孙同僚就能永远在眼前消失。
得到刘家父子不少负面消息,皇上陈擎的内心显然要比如上那些人要复杂的多。
谁是谁非,他不去着重考虑,臣子们怨愤深了,大不了亲自出面搅和一番,总不能看着臣子们大动干戈而殒命,岂不是真正成就了孤家寡人一个?
可以容忍臣子们相互倾轧,也能耐住性子让官吏们有限制地徇私枉法。臣子们失去了对皇室的敬畏之心,失去了对大安泰这片国土的忠诚,他绝对不会纵容更是绝难应允。
从霍州和边关传来的讯息,不难看出,刘家爷俩的行径都触到了他陈擎内心的最大底限。
一品辅国大将军、当朝驸马外加工部侍郎,哪一个,朕赐予你们父子俩不是竭尽全力?非得与人图谋不轨欲待谋取朕的江山,难怪有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说!
抓起书案上的镜子,陈擎略一犹豫向镜中人看去,发根斑驳眉头紧锁,双目怒火似燃鼻翼微动。很喜欢这面刘祚晨送予他的这面镜子,可以时常明显看到他自己的心情,却很是不喜欢镜中人这幅模样和神情。
年老、烦乱,就这两样就无法让他接受。
大安泰江山尚有很多乱臣贼子作乱,怎能先老?微微眯起双眼,镜中人跟着也模糊起来,单手用力攥紧令肌肉紧张起来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
尔等都认为朕已年老,做梦去吧!心里大声嘶吼着,一拳砸在书案上,喝道:“来人……”
……
所有这些,身在霍州等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刘祚晨,一无所知。
其实,就是想知道,也没法得到半点讯息。
“公子,这都在屋里焖了两天了,何不出去走走?”见刘祚晨抬起头看过来,伍六一慌忙说道:“到堤坝上……到堤坝上看看百姓为您矗立的丰碑!”
有什么好瞧的?看着墙上贴着的奖状沾沾自喜,将表彰的大红花抱在怀里夜不能寐,前世里经历过太多回了。
“算了,陪我到街上走走吧。来霍州城也有不短日子了,还真没好生逛逛。”
“我看行!……”
咧开嘴的伍六一,笑得很是敞亮。
跟着刘祚晨吃苦受累是家常便饭,有过几次惬意地闲逛一番,还真是屈指可数。
午后的霍州城,或许是没了强劲的光照,行人丝毫不显稀拉,也或许,大一些的城所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里比京都城仅仅是略有差别。
酒楼商铺鳞次栉比,显得与陈家那一带有如云泥之别。
“霍州城,富庶之流也不算少!”说着看向人模狗样一脸潮红的一行酒客,更是没了好气,“醉生梦死!正应该从运河开出一条口子来,让他们也尝尝流离失所地滋味。”
对于刘祚晨的话,伍六一不置可否,“嘿嘿”傻笑着,也向那一行人看去。
“哪儿来的龟孙!竟敢瞧老子这般鬼祟?!”摇晃着身子,一脸油光的胖子将手一挥,“给本公子揍他!打不趴下这俩货,老子回府将尔等绑到树上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