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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祚晨不会这样来问陈永峰,因为他知道,信任,也是一种责任!
“能和我说说霍州运河的事吗?”
对于沉默寡言之人,刘祚晨是毫无办法,只能引导着获取有用的信息。
“运河?风言风语是不少,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偷梁换柱的营私手法,还是祸国殃民的卑劣行径?百姓们都有不少传言,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还是以此相要挟从中谋取到可观的利益?”
不小心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绝对没有刘祚晨此时跳的更高,眼珠子也没有他瞪得更圆!
“你……,竟然怀疑我,竟然等同于他们看待我!?”
“那我应该怎样想?青天大老爷,还是救苦救难的活佛?”
哑然了。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的刘祚晨,不知道他陈永峰为何对朝廷命官如此不信任,或者更应该说对他刘祚晨不信任,但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
想必,霍州官场真的是猫鼠同乳,才让这土生土长的书生对他们彻底丧失了本该有的信任。
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嘘出。
“出来吧!躲在屏风后,看热闹到什么时候!?”刘祚晨闷声喝道。
“公子,这不是有客人吗!……”
伍六一突然从身后的屏风后走出来,将陈永峰着实吓了一跳,什么时间屋里躲进了一个大活人,竟然毫无所觉,看向刘祚晨的眼神,不由得怪异起来。
“从没个正形!说说打探到的消息。”对伍六一撇了撇嘴,轻瞥了身旁目瞪口呆的陈永峰一眼。
“堤坝上,民怨颇深。百姓们年前连回家看望的时间都没有,衣衫单薄食不果腹。苦!真是太苦了!”伍六一说着,徒自摇头不已。
抬手捏着额头的刘祚晨心说,果然不出所料。
修整运河堤坝的民众果真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可关键问题是运河现在治理到了何种程度?堤坝修整的是否合乎安全要求?是什么原因阻碍着修整的进程?
如是想着,问道:“就这些?”
夸张地瞪大了双眼,伍六一说道:“据悉,远山采石场采石数量,远远达不到堤坝用料的数量,因此修整好的堤坝看起来也是用石料堆砌,实际上,颇多猫腻。听说,这样节省了大量开销……”
以次充好,雪窝里埋死猪,能真正解决得了运河遭受洪水的冲击?结果可想而知,雨季多发季节仍然免不了一泻千里。庄稼房舍又将困于水牢当中,百姓又一年的辛勤耕作,满心五谷丰登的期望又将化为泡影!
“对了,还有……,听说霍州府衙对堤坝上的民工下达了死命令,每十天必须按时完成指定的休整任务,差一天,口粮减半,差两天以上以祸国殃民罪论处,于堤坝上当场……执行死刑!”
这应该是新消息,陈永峰听了,暗暗将双手攥成了拳头。
“祸国殃民罪!?那他娘的那帮官老爷治理运河这么多年未见成效,岂不是要砍头十回八回?”怒极的刘祚晨一番牢骚发出,苦笑连连。
祸国殃民?谁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食不果腹筋疲力竭的百姓连春节回家团聚一番,或是看上妻儿老小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到末了,就这般被沦为罪人,就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处以极刑,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公子,得想个法子,从颁发命令至今,已经过去八天了,估计……,得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
忧心忡忡地说着,伍六一期期艾艾的神情落入刘祚晨眼中,更是让他愁肠百转,杀光百姓不太可能,那帮官老爷知道谁才是泥地水里肯吃苦卖力之人,可这般有伤人心暴虐的举止,必然让百姓心里加深记恨仇视官府之人。好比是决堤的运河,一旦被恶浪撕开缺口就是灾难性的后果,脚下的堤坝尚且可以休整,可心里的堤坝一旦决堤……,难以预料!
想着,不禁得喃喃出声,“心里的堤坝一旦决堤,失去了生的向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宛若,见到了堤坝上军民混作一团,飙飞的鲜血像是红梅落英,野兽一样的哀嚎着、悲鸣着……
第六十七章 风声()
陈永峰,无法保持足够地镇定了,出于年长刘祚晨几岁,以及对其家父之外官僚的排斥心理,握紧的双拳颤动着轻轻放开,冷冷地无声笑了起来。
愤怒!是人之常情。
能有多大用处,能将那帮恶贯满盈的恶徒怎样?想着,侧目看向主仆二人。
“由你来安排,抽出一人来将严家父子的行踪摸透……,回头告诉我。”
说着,刘祚晨微微扬起下巴,未能掌握确凿证据之前,以恶制恶的手法还是相当管用的。至于取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皇上那里持有怎样一种心思,一路行来霍州至今,他刘祚晨是一直未能参悟地明白。
“好咧!”
答应一声,伍六一急匆匆离去,表现在陈永峰眼中的急不可耐,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与君子之道背道而驰,也不是什么善类!
又见到他鄙夷,且神情间越发不屑,令刘祚晨暗自皱眉,不知他心里揣着怎样的心思,就那份态度就让人无法舒心,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心上人有冤屈都无能为力,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人际关系,就是这般微妙,看着不顺眼就是能够挑出对方诸多不是来。
由此,原本存于刘祚晨心中对他陈永峰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心里徒自烦恼不已,都是心血来潮,为何当时就想着让他来到身边?扎嘴葫芦一个模样,一百锥子扎不出一个屁来地性情,能有多大作为?能给自己提供有效讯息?
……
京都城内,群情振奋!
交相传递的唯一消息,就是李海李将军,押着石国皇帝皇妃不远万里凯旋归来。
满京城的人,笑的很大声,很认真!
皇上陈擎,需要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势。李海此次出师大捷,在京都受到非难之后,无疑,起到了让他能够好生加以利用的最佳催化剂作用。
被乱军吓坏的民众,需要胜利的喜悦还魂!义愤填庸之辈,更需要这场讨伐忤逆之罪的壮举,给他们必要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以及对由此催化出来对大安泰的一片赤胆忠心和热忱!
“传…朕旨意!所有讨伐石国凯旋而归的兵士,赏银百两!……其家属…免一年赋税一年劳役!”
“传旨!凯旋之师众将领,俸禄加封一年,赏银五百两!”
“李海将军,上前听封……,封…李海为凯旋候,副将、别将官升一级……”
连番圣旨,以金銮殿为中心,飞一般地速度向四周扩散着这群情振奋的消息,又飞一般地速度,将众生津津乐道的讯息反馈回金銮殿。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瞧瞧,连日的长途跋涉劳苦,这回报……值!太值了!”
“圣上仁爱之心,天地可鉴……”
“小小外夷属国,敢于臣服于吐蕃中断对大安泰朝贡!该!活该他石国皇帝沦为阶下囚!”
……
无论挑起大拇指赞赏讨伐队伍之人,还是感慨两位皇上处事各异,陈擎都很乐意他们品头论足!
欣慰于民众正能量的言谈,只是……,就未曾有人想到,该将叛乱京都的乱臣罪子绳之于法然后处以极刑?想着,陈擎渐渐冷下来脸色,轻“哼”一声。
孙公公软软地弓着腰,等着皇上喜形于色,奖赏第一时间汇报之功,冷不丁一声“哼!”,险些吓破了他的狗胆。
是哪里出了差错?什么事情让皇上心有不喜?
必定不是凯旋之师有问题,是领命出京办差的刘祚晨,还是即将离京的如萱公主?那就是叛乱京都潜逃在外的乱臣?如是想着,孙公公忐忑地试探着说道:“百姓们还说……,说……叛乱京都的忤逆乱臣……”说着,偷偷瞧向皇上的脸,明显身子陡然一震的样子落入他眼,不禁放开了胆子,“必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陈擎这时,笑的也很认真!不论这鬼太监说的是真是假,终归是有人明白了寡人的心思不是?陈擎他相信,不消太阳落山之前,这一意愿将传遍京都城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迅速传遍整个大安泰!
刘尚武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在京都城正当用人之际,原想着,刘尚志首先带兵能够缠住那帮乌合之众,回到边关的刘尚武应该是得到京都危急的传书,急急赶来围剿才是,为何同时大食国就大兵压境了?
是庆亲王爷串通塔孜王爷做的手脚?陈擎不相信他能有那样超凡的能力,倘若,他俩关系密切到这般程度,还用举步不前以威胁?大食国若是能够在举事之际施以援手,必然能够得到天大的利益,陈擎相信,大食国定然会铤而走险。
唯一的可能,就是推延之策。拖延会对谁有好处?绝对不是他陈擎,想要谋事的庆亲王和靖亲王也没有半点益处。那就是刘尚武自己!
好个刘尚武!年前派了一儿一女都没能在其身边看出端倪,真是好手段!想着,深吸一口气的陈擎,随着呼吸的缓缓舒出,面孔依然冷若冰霜。
意愿,不被遏制,将铺天盖地传遍大江南北,听说了寡人惩治叛逆的决心,尔等会是怎样一副神情?陈擎,很想挨个看看。
传言,或多或少总会被演绎。
像是长了翅膀的消息,传到霍州,传到刘祚晨耳朵里时,就好比是好端端的一盘好菜,愣是被人做成了一锅汤。
“圣上,已经着手整治大安泰的害群之马!”
“所有乱臣罪子,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都所指哪里?想不出,皇上的意愿为何就能传遍大街小巷,这事,的确不多见。不管怎么说,应该是皇上有整治朝纲的意愿,毋庸质疑!结合着京都城传来的一系列官方消息,刘祚晨苦笑着想,皇上又要搅浑水了。
想着,几日前于运河堤坝上与严知府一干人等针芒相对,还算成功地将民夫们解救于水火,可这般拖着也太耗费精力不说,实际问题半点也解决不了。
堤坝休整进度缓慢,质量强差人意,严知府一帮官员又处处使绊子!……
想想这些,刘祚晨就脑瓜子要裂开一般,余光见那陈永峰低垂着眼帘正襟危坐,不由得没了好气,“亲哥哥啊!这都跟我逛荡了几天的功夫了,给弟弟我出个主意肿么了?”
第六十八章 打闷棍也有同行()
有思想就会有想法,阅历和预见决定了对待事情始终程度,或是利益驱使或是理念约束便衍生成为了人心复杂。
刘祚晨在陈永峰跟前,毫不避讳地张罗着暗地里要惩治严家父子一番的行径,在他陈永峰看来,这完全有失光明正大,这就是龌龊的小人之举。
此时,又问及运河事宜的主见,陈永峰很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祚晨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处,抛头露面去伸张正义,需要证据确凿据理力争,自身实力或是能力又关系到是否受到打击报复地可能性,即便有理有据得赢,对方一旦受到庇护往往无法得偿所愿也只有干瞪眼。
打闷棍,好处颇多!
没有这诸多顾虑,大快人心还能有目共睹,岂不快哉?
“都说你睿智正义,明辨是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