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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比例的数字,让刘尚志心里“咯噔”一下,从接手这只援军之日,他就看出了端倪,二十万是他自己经年的旧属,而那三十万兵马却是二皇子殿下所属精锐。
搞不清皇上的用心何在,却能看出他很在意这只援军的兵力相互牵制。
刘尚志不相信这是皇上随意为之,更不相信他自己的判断会有所差池,“微臣愚钝,请问皇上对这留守的三十万人马可有具体要求?
“……”沉吟片刻,皇上轻笑出声,更像是邻居家中和蔼的长者了,“这还有何要求?都是此次平息都城叛乱有功将士,朕,……为有这样一帮热血儿郎守护而欣慰,哪还有有求?”
没要求没有想法,直截了当脱口而出就是了!
欲盖弥彰!想着,看了侄子一眼,刘尚志大大咧咧地说道:“那……就将二皇子殿下所属的三十万兵马悉数留守……”
“……,不如,回头听听赵尚书的建议,毕竟,他对京都防御部署相当熟悉。”
“遵旨!”
绕了个圈子,又找到赵鹏飞来搪塞,刘尚志知道,二皇子殿下的三十万兵马留守京都,皇上不甚满意!
刘祚晨微微低着头,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心里也不知是怎么一种滋味,像是被小偷在大街上偷走了心爱的银票,被人惦记上最终破财,又像是举目四顾,偏偏找不到窃贼是哪一个。
……京都城外,狼奔豕突。
令靖亲王诧异的是,这是哪一只队伍前来救援?为何见到从京都溃逃而出,不正面迎敌空自吆喝着,专拣小鱼小虾搂上几刀戳上几枪,愣是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局势迫人,无暇细想,逃命要紧。
或许,是与自己有些交际之人刻意放水。
如是想着,猛地见到远处飘扬的“刘”字军旗,不由得一怔,高声喊道:“速速突围!”他此时彻底放下心来,唯一担心的便是从皇城追出来的将士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汪兴带领的队伍,骤然像是平地刮起的狂风,风驰电掣般疾奔,逃命的心思让他们发挥出最后一点力气,两条腿奔跑也显得太慢,犹恨自己没能再多生出一条腿出来,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求生的本能,让刘尚志的手下战将瞠目结舌,这哪像探员所说那样,“叛军已然筋疲力尽!”
靖亲王那里却没有这般幸运,在刘尚志刻意安排之下,即便是有意放水,仍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总共五十万兵马的数量,在都城内与庆亲王相互厮杀损失约有十万,这还不包括前期攻城死伤的约有五万人马。
此时,被人拦截着痛打落水狗一般,更是死伤惨重,只是几个回合的时间,又有将近十万人马被抛尸荒野。
气的靖亲王直吐血,恨的陈康牙关紧咬两眼赤红,却是无可奈何,看着斗大的“刘”字军旗心底发誓,此生与刘家之人不共戴天!
气恼也好,怨恨也罢!这时还能怎样?空有败军之勇,想要对精力旺盛的堵截队伍大打出手?那就是白日做梦!
其实,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侥幸心理,这刘家军看来也是空有名头,一盘散沙一般完全没有章法,倘若这时是自己领军或是安排之下,自己这一队人马死伤更得惨重上几分。
陈康如是想着,极目远眺庆亲王败走的方向,浪潮一般的退兵竟然没有太大混乱,不由得心中有所醒悟,高声吩咐道:“众军听令!不得恋战,速速抱成团突围!”
哪能不紧张,堵截的“刘家军”没能对庆亲王的兵马造成意料之中的伤害,待其缓过神来杀过来,岂不是让己方更是雪上加霜?还能剩下多少人马想想就让他忍不住寒颤不止。犹自想着,连连高声呼喝不止,只消片刻便喊破了喉咙,一股咸咸的血腥气味直冲脑海。
……
直到夜幕低垂,皇上才收到消息。
老荣亲王待在府里等死,愣是没有随着叛军冲出都城,或许是自觉的大势已去,也或许是当时没人通知于他。
叛逃的庆亲王和靖亲王,一路上,被军士细细查看也未发现其尸首,想来是突围而去。
叛军的兵士也死伤不算太大,从衣着服饰来看,两队人马伤亡人数更是相差悬殊。
听着赵鹏飞的禀报,皇上陈擎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睿智如他怎能不知,被刻意放水如此明显,傻子才会看不出问题的所在。愤恨地一拳擂在书案之上,也不理会茶水湿了桌上的文案。
步履有些沉重,走到窗前,微微一顿便将窗扇一把推开。
烛火被刮进屋里的寒风冷得索索发着抖,想要努力挺直腰杆恢复先前的火势,几番挣扎,还是徒劳!
“原本,不想将西南边关的三十万军马留守京都……”喃喃着,陈擎自嘲一笑,“明日,你去安排吧!”
“……呃,遵旨!”
有些茫然,赵鹏飞低声应诺着,心想,这又是怎么一个情况?这前来救援的军队还有猫腻不成?
……直到离开御书房,他也没能想的透彻,路上,掀开轿帘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两旁,已是面么全非。不由得心里很是烦躁,狠狠地将轿帘摔下,轻轻合上了双眼。
“可是赵尚书的轿子?”
熟悉的声音,让赵鹏飞一阵头大,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嘴里咕唸道:“不是老子的轿子,还能是谁的!?…停!”
刘祚晨那惹祸精的声音,他怎么能忘?可是不想让他跟着回了府邸,有什么事情,或许在路上说说还能档的过人眼。
“真巧啊!我这刚从宫里出来不久,本想着到您府上叨扰,不想竟在路上见着了您老人家。”
坏了!这小子又有什么鬼心思了,要不怎么嘴上又开始这般客气起来?徒自想着,赵鹏飞自己掀开轿帘子钻了出来,心说,最好你小子别是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如今这般局面,一个拿捏不住,皇上必然是雷霆大发。
在轿子便站定,看着刘祚晨满脸的笑意,轻声吩咐着,“你们都退下!”
“是!”
轿夫,侍卫哪个不认得刘祚晨这煞星,应着低头退到一旁,转脸看向别处。
第五十六章 跟你小子混()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赵尚书,皇上说:从援军那里选择三十万人马留守京都,由您做主。不知您有何打算?”
结合着刘尚志放水的举措,想着皇上先前的态度,加上现在刘祚晨急三火四地找来,赵鹏飞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怎么简简单单地留守事宜,为何都这般小心翼翼?
如是想着,微微眯起双眼,“都是你们伯侄俩!为何将后卫安排的乱七八糟?这不是?跑了两位叛逆的亲王不说,连陈康郡王也没能拿住!”
“呀!后卫竟然……,确实没有料到!这可如何是好?”
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后知后觉认识到错误一般,看在赵鹏飞眼里顿时火冒三丈,“净他娘的跟我玩虚的,别以为老子真不知你俩那小心思!可人当百众,你们以为能够悉数骗过?”
知道无法再演,刘祚晨吧唧吧唧嘴,斜睨了他一眼,道:“得了吧!您在城头上,还不是帮着庆亲王爷射出了冷箭?”
“住嘴!”陡然一声大喝,张鹏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恶狗,吃痛之余呲着牙咧开嘴。
怎么个情况?轿夫以及随从纷纷侧目。
“老子就知道!你他妈找来准没什么好事!说,何事需要我来帮衬?”
“……哪有事?还不是日子久了,没见到您老……”
“能不墨迹不?”
“呃!……您应该知道,援军三十万属于二皇子殿下,余下二十万是我伯父多年的旧部……”
说是帮衬,这事……可是不好把握!连皇上的心思都没有搞得明白,慌慌张张答应下来岂不是自寻烦恼?想着,赵鹏飞慌不迭地打断他的话,抬起眉头说道:“想多了,你!”
“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多想想应该没有错处,伴君如伴虎,大家都需小心性命才是!”
刘祚晨一席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城头上一支冷箭救了庆亲王爷的小命,皇上倘若真要追究还真是没法遮掩。说是有心射杀陈康无意间解了两虎相争之危?可他赵鹏飞,前期可是一直于庆亲王爷交好!虽说是眼目前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可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赵鹏飞可真心拿捏不准了。
看看站在远处的侍卫不时扫视过来,赵鹏飞压低声音说道:“皇上,因为刚才得到的消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像是准备将那三十万兵马留守。”
“……哦!那…太子殿下岂不是又要紧张起来了?”
“太子?!”
得到提醒,说着赵鹏飞苦笑一声,道:“现在来看,太子与皇上的关系进展不错,因为驻兵之事……,你我能看得准?”
此时的大安泰,老牌势力算是彻底被撵出了都城,新生势力必将如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或许,皇上本心就是为了给太子一个全新的整治环境,可是,事与愿违,刘尚志不经意地举措,让皇上心生警戒之意。
也就是,放走了令皇上寝食难安的两位亲王一位郡王,很难让人不去揣摩他的用心,这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说破大天,皇上也不会相信!
从皇城追出城外的守军,竟然连叛军的影儿都没能见到,就算是皇城内堵上城门的假山巨石过于庞大,搬挪时间略有耽搁,可那点时间对于围堵战在一起的时间来说,还能更久?
显然,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清!
“依……下官之见,看不看得清不是关键,保持清醒的头脑保住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乃是重中之重,不是?”
你他娘的!话说的倒是轻巧!你说能保住性命就能保住?再者说来,谁能跟你比?当朝驸马一个身份,工部侍郎以及爵位虽说是有名无实,毕竟还有当朝一等大将军之子的身份,再加上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是那叫做炸药的物件,哪个不是被逼无奈,谁肯与你为敌?
当然,除了李家爷俩那样的傻缺!
“先想好如何能在皇上面前摆脱干系再谈论其它吧!”回手掀开轿帘子,赵鹏飞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钻进了轿子。
是应该想个辙子!捏着鼻尖看着赵鹏飞的轿子渐行渐远,想着心事的刘祚晨立在当地良久,……
深宅大院,对于一般人而言,高大的门头足以对他们产生震慑,由此,大将军府并未在此次兵变中遭殃。
一路闷闷不乐,刘祚晨眼见得满面疮痍的民宅,心里便是堵得像是被人掩住了口鼻,这等祸国殃民的叛乱,都是源自权贵首脑之手!
视生命为草芥,即便一朝坐拥天下还能日久?
皇上一心想着他陈家江山千秋万代,真能保持的那般久远?
“刘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刘将军说您再不回府,就要亲自去找您去。”
吴江,老远见得刘祚晨牵着马,耷拉着脑袋走回来,慌不迭地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急促促地一口气说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找我?亏他想得出。京都城这么大又是刚刚回府平静,到处乱糟糟地,上哪找去?”
“嗨!谁说不是?可这老头……,啊不!是刘将军,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