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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幸福感来自哪里,虽然这是大年初一还在为生而计劳苦,但这一刻,毋庸置疑他们是真心高兴!
“要不?咱俩找条小船下海?”
也许为自己大胆的想法而热血沸腾,或是因为“咱俩”的说辞而心慌气短,如萱公主潮红着脸望向码头四周。
“那里,那里停着一艘小船……”手指如葱白,指向小船,她竟然有些难以自抑制坐上小船出海的冲动,“问问船家,买下来也好。”
为什么要买下来?刘祚晨没好意思问,只是有些担心,“你确定不晕船?确定要出海?”
撅起嘴巴白了他一眼,如萱公主有些生气,这般兴高采烈还有假不成?至于晕船,听都没听说过更是不知其厉害,全当是他不肯配合的托词。
讪讪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慌不迭地跑向蹲在船头的船家,原来船家来的匆忙,竟把昨日被礁石挂破的渔网扛了来,看着同伴纷纷划船而去,郁闷地在那里直搓手。
听说给他五十两银子买下这条小船,船家差点从船头栽倒海里,这足够他置办三艘全新渔船了。
急急忙忙地将渔网掀上码头,唯恐刘祚晨变卦,心里徒自合计着,重新置办一条渔船,为儿子开春娶媳妇也不用发愁了。
乐!他差点乐歪了嘴。
当看着刘祚晨和如萱公主上了船才想起,适才竟然忘了问问他有过驾驶渔船的经验没。
攥紧银票的手微微颤动着,激动而又紧张。
心性善良之人就是这样,得失之间总有感情掺杂其中,当然以自我为中心向周边扩展,无论是亲友旧交还是一面之缘。
被刘祚晨扶上渔船那一刻起,如萱公主便感觉有些晕眩。
初生牛犊不怕虎,让她简单地以为这就是被兴奋和喜悦冲昏了头脑。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得到活蹦乱跳的小白兔时,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岸边划划船,不用太往里……”
划着小船,刘祚晨发觉她脸色变化,不免更是担心加重。
“那哪行?”如萱公主觉得,既然都下海了,岂能扫兴而归?从岸边看向大海是波澜壮阔之感,从海里看向岸边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很是期待。
海边,浪花泛起再高也没有海里那般有力,表面看似柔和实则暗流涌动。
仅仅进得海里约有里许,如萱公主的脸色便由白皙变为蜡黄,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静。
凉飕飕的海风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清醒,倔强地紧闭着嘴巴双手牢牢地抓紧着船帮。
“坚持住,这就划回岸边。”
说着,双手划着撸怎么也不敢放手,刘祚晨知道丢了撸之后,渔船更是在海浪的摧残下晃荡的厉害。
如萱公主没了力气坚持己见,一吐为快还是力可从心,“哇……”
从未在人前这般出糗,让她更是难为情,早知这样一种结果应该听从他的建议才对,如是想着,身子随着渔船摆动也愈发频繁,坚持不住了!
“坐稳了……”
刘祚晨话音未落,她便倾倒在船尾的小甲板上,随着一个浪头袭来渔船颠起,“啊!”地一声,水花泛起。
晕船,不一定就会晕水!
海水冰凉刺骨,令她霎时间清醒过来——掉海里了!从未有过的急迫感以及求生的本能让她就要呼救,嘴巴刚刚打开,又苦又涩的海水便迅速涌进了嘴。
手脚并用扑腾着,海水哗哗声中依稀听到,“别喘气!”
接着,被刘祚晨从后背在腋下抱紧浮出水面。
这一刻,幸福的感觉袭上心头,虽然他抱着自己,虽然他抱在羞人的所在。
“船……,船漂走了……”
睁开眼睛,如萱公主便看到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可话还未说完,海水立刻让她闭上了嘴,已经记不清楚喝下几口海水了,苦涩的滋味可是不肯再去尝试。
“别怕!离岸边不远,我们游回去……”
“嗯!”
答应一声,再也不敢张开嘴巴让海水灌进去,使劲仰起头,后背紧贴着刘祚晨的胸膛,很温暖!
“阿嚏……”
“阿…阿嚏……”
离开水面的俩人,被海风一吹鼻涕眼泪横流。
“这……这可如何是好……,附近也没个人家……”
船家不停搓着手,很为自己疏于失察而自责,隐隐地又有些担心到手的银票被要回去。
“大伯,没事,骑马一会就回府了。”说着,刘祚晨抱紧如萱公主紧跑起来,“扣紧我的脖子,尽量靠近我还能暖和”
微微一迟疑,如萱公主扣紧他的脖子,将脑袋别在其肩膀上望向大海偷偷笑了。
喜欢这样被人关心,喜欢被他这样抱紧,不用处心积虑的真心,倘若允许……,她希望被他这样抱到天荒地老。
再暖和的天气,毕竟是冬天。
只消片刻,她便感到额头发烫,气息呼出也变得滚烫起来,浑身的力气都汇集到两条胳膊上。不能放手!是她昏睡过去时仅存的念头。
……
应该还在马背上颠簸,只是感觉头痛欲裂,身子暖烘烘地。
陡然间,双手间空无一物,骤然睁开双眼,喊道:“祚晨!”
“这孩子…,总算是醒了!”
随着话语,眼前并不见刘祚晨的影子,他娘倒是满脸忧虑地于她对望着,话语间略显嗔怪,“祚晨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掉海里去……”说着,俯身向前伸手摸向如萱的额头。
一段时间以来,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看着自己的凤钗在她头顶颤动,如萱公主轻声说道:“您,真美!”
可以轻易感受到话语间的真挚,微微一怔,“公主更美!躺着别动,……我为你去端姜汤。”
第四十三章 京变1()
有侍女在侧,本不该刘夫人亲力亲为。
这应该就是认可的表现。
如萱公主将被头拉起,直盖到鼻梁处,仅留双眼。
怕侍女看到她满脸的心满意足,可即便如此,仍然被朝夕相处的侍女看出猫腻。
“公主好福气,婆婆这般关心您,都不肯让奴婢们插手。”
“就是,从昨儿个您回了府就没离您的左右……”
“还有…,昨夜,于是皇子妃都被她撵回了屋……”
温馨,再无其它。
祚晨怎样了?谁在照顾他?如萱公主暗暗想着,并未排斥婢女话里“婆婆”这样一个称呼。
……
京都,官场一片狼藉。
“他娘的,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净!”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晃荡着膀子,低声念叨着。
“嗳,你说这怎么个情况?”
另一位穿着有些鲜亮,可总觉得像是偷来后草草地穿在身上,迟疑地左右看看,轻声问。
“吃饱了撑得!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大过年的也让百姓不得安宁!”
醉醺醺地眯起双眼,看着远处狼奔豕突的兵卒。
恨恨地又说道:“都他娘的争权夺势,拒狼进虎!与你我没关系也就罢了,还总是跟着受波及……,没花销没饭吃没酒喝,谁会顾及得了咱?”
“唉!…鸡把和蛋是一个整体,鸡把舒服了,蛋还不是也得跟着忙活半天?”
“对!鸡把得病,蛋也跟着遭殃!”
“哈哈……”
“哈哈哈……”
憋屈地笑,无奈地笑!隐含了多少心酸多少心痛?或许,如此放纵一把,也能有所释怀。
还能怎样?
有限制的言论自由,就是这般含沙射影地说出口都犹恐惹祸上身。
倘若不是酒壮狗熊胆,还真不一定有这胆量!
“胡大给老娘滚回家,…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时间将你项上的破葫芦砍下来就舒坦了,省的老娘整天介担心害怕!”
像是陡然间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醉醺醺的汉子浑身一激灵,锁紧脖子慌不迭地紧跑到老婆跟前。
“要么别喝酒,要么喝醉了睡大觉!这算怎么回事!?”
那老娘们嘴上说着,伸手在汉子胳膊上掐着,犹自不解气,用力又转了半圈,那汉子龇着牙直抽冷气也不敢哼出声来。
清醒过来,自然是不敢放纵着胡说。可心里越发地不是个滋味!说都不能说,憋死可是比一刀砍掉脑袋要难受得太多太多了。
酒醒来是这般,未曾醉过的人呢?
担心害怕、茫然不知所措……
百姓如此,官员们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百姓可以中立,他们却不然!要表明立场关系,更要认清局势保住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高官厚禄,以及一旦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三妻四妾。
作为事主的荣老王爷、靖亲王爷已然将眼珠子瞪的溜圆,紧张于无法离开京都城,更是紧张于皇上无所顾忌!双方已经是磨刀霍霍,就差顺着刀刃滑落到刀尖的血珠子了。
兵部尚书赵鹏飞,此时紧咬着牙帮,看向衙门外天色的双眼,尽是狠厉之色!
刚刚得到消息说,距离京都五百里已有军队疾行,从多个方向涌来。
真是好手段!趁着新春佳节荒野无人之时行军,可谓是用心良苦。如是想着,看向皇城方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皇上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在想着,是否应该多此一举禀报一声,也好在皇上面前赚个好脸色。
这想法,让他很是踌躇,自然因为庆亲王爷的关系。
不知来兵是否就是皇上操控的援军,更是不知是否是那一老一少的叛军。另外,皇上会有怎样的想法?是以为给庆亲王爷打探消息?还是视为左膀右臂?
无论如何,应该在皇上那里赚个好口碑!至于庆亲王爷……,走一步看一步吧!
脚踩两只船,总得两面露个口风不是?
打定主意,赵鹏飞不再犹豫,轿子太慢,快马加鞭应该更能表现出忠心耿耿的模样。
……
“禀报圣上,微臣获得情报,五百里外有异军涌来京都。”跪倒在地的赵鹏飞,呼吸急促。
泰然地抬起头,皇上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微微一沉吟,说道:“爱卿平身,……你对此事如何看?”
是说剑拔弩张?还是来军的身份?蹙紧眉头的赵鹏飞权衡着轻重,语气却依然有些急迫,“微臣以为……,确定异军身份迫在眉睫,在有……都城的防范应该在目前基础上……”
目前基础上应该再怎样,他真是说不出来了。
城墙上轻、重弩已然安排就绪,就连箭匣子都堆起来老高,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有令牌都得口令相符才能靠近,还要怎样?
“嗯?你那里竟然得不到异军的确切身份?”皇上迟疑地望过去,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倘若不是赵鹏飞撒谎,看来兵部还真是有很大的问题,起码向兵部传递消息的渠道已经被人所操控,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被皇上一下子便问哑了,考虑的都是利害关系,这事情还真是疏漏了。
以兵部衙门的势力,在军政方面本应首屈一指,就应该掌握到各地军队的动向,距离京都五百里才得到消息,本就让人无法接收,更何况还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虽说,具体权利被皇上刻意操控,可作为兵部尚书没能力在皇上眼皮底下有所发展,也能说明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