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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虽然经常斥责他,但对他也总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我记得不少人说过,其实阿爷最疼的不是我这个孙子,而是我阿爹这个儿子。他们说,阿爷对阿爹一直宠溺得厉害,才把他惯成了这副样子,导致他一直不成器,无法担当大任。
在蛊门中,阿爹和那申屠家的申屠清被人戏称为“逍遥二仙”,不过这“逍遥二仙”可不是什么好称呼。
那申屠清是申屠家家主、人称蛊门第一人申屠洪的儿子,据说从小就不肯学蛊术,只喜欢调皮捣蛋、到处闯祸,甚至还喜欢借着自己父亲的名义,到处坑蒙拐骗。
说来有些讽刺的是,申屠家和焦家关系一直还不错,甚至可称得上世交,而申屠清和我阿爹,也是颇为要好的朋友。
估计也是因为臭味相投吧。
而阿爷似乎也不生气,转头扫了我和阿爹一眼:“老九,我焦图的儿子和孙子到底成不成器,我自己最清楚,还用不着你来评价。十年后、二十年后我宗家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用你来操心。有本事你也别等十年二十年,你来当族长,你们做宗家!”
九叔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冷笑了几声:“你真以为你活着我就当不上族长吗?我焦家族规有规定,只要族老会同意,就可以罢免族长,别说你不知道?”
阿爷却是一脸平静,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有本事现在就召开族老会,把我免了。”顿了顿,他冷笑了一声,“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你想当族长,得先过了那……老祖宗那一关。如果它不喜欢你……哼哼!”
阿爷这一说,九叔公,还有三伯公和五伯公,竟都是脸色一变,露出一丝畏惧之色。九叔公也似泄了气似的,咬了咬牙,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阿爷则一脸揶揄地扫了他们一眼,微微笑道:“只要我还是族长,你们就别有太多小心思。如果不服,你们可以自立门户,我绝不拦着你们!”
说完,阿爷就带着阿爹和我离开了那里,只留下九叔公他们在那面面相觑。
可回到家,刚进屋,阿爷却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让我伸出手,然后拿出块竹板,在我手心上狠狠打了几下。
打完后,他冷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要罚你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小十一?”阿爷却突然问道。
我心中诧异,抬头看着阿爷,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爷一脸冰冷,哼了一声:“你这样放过他,他不但不会悔改,不会感激你,只会更加恨你,以后只要还有机会,他肯定还会再来害你!既然仇已经结下了,有机会就该把事情做绝了!就算你不想杀小十一,也该废了他,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我忍不住说道:“可是九叔公他们就在边上,我也杀不了小十一的……”
阿爷则又冷哼了一声:“你不做怎么知道杀不了?我和你阿爹也在边上看着,你真动手了,就算老九他们插手,我和你阿爹也会把他们挡住。”
我转头看了看阿爹,阿爹却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怎么个意思。
阿爷则也没再说什么,让我坐在床上,在我身上打了几支金针。
这段时间阿爷每天都会给我打金针,延缓我身体的灵化。而到现在,我的皮肤、我的脸色都变得有些病态的苍白,连头发也是微微泛白,看起来整个人都似得了白化病一般。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发现阿爹他们都没在。
而原本我还估计早上会有不少人来找我,要挑战我,结果我出门一看,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后,便猜到了大概。
昨晚十七叔和小十一被我打伤的事,估计大家都知道了,也应该意识到,在他们眼里一直是废物的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欺负。
思索了片刻,我便出了屋,前往寨子后面的东山。
我准备去山里的蛊种池看看。
蛊种池是我焦家在一百多年前开辟出来的,放养着各种各样的毒虫异虫,用来培养蛊种。
那里也是我三岁时第一次见到小青的地方。
我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去那一趟,抓一些虫子来养。另一方面,我也一直怀着丝期待,希望能够再次碰见小青。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已经远远就能看见蛊种池所在的那片山林和边上的小溪。
但我却突然心生一丝警惕,不由停下了脚步。
我隐隐感觉到,那边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样。
但我又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只隐隐感觉到一丝难以言状的危险,似乎那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危险的预感让我想离开那里,但是我又忍不住想,会不会是小青在那里。
想到小青,让我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继续朝着蛊种池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戒备着。
可是到了蛊种池前,我仍是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只是心中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我正好奇间,林子前突然刮过一阵奇怪的阴风,带着刺骨般的寒凉。天空也突然黑了下来,林子里那些树木,则是发出一阵阵哗哗声,叶子纷纷掉落,如落雪一般。
连我身后的小溪,原本平缓流淌的溪流,也是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溪水激荡,哗哗作响,似要涌出来一般。
甚至于我看到,那溪水竟好像是变成了鲜红色,如血液一般的鲜红!
第八章 你就是焦大吗()
小溪里如鲜血般赤红的溪水一阵激荡后,竟是如活物一般,流上了溪岸,朝我这边涌来。
阴风阵阵,我也感到一阵阵透心的寒冷,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只是我心中那种危险的感觉,却反而变小了许多。
我也没有太过慌张,咬破右手拇指,将拇指流出的鲜血涂在自己眉心,随即重重一跺脚,大喝了一声:“破!”
便见阴风突然停止,天空骤然明朗,小溪溪流也瞬间恢复了平缓和清澈,刚才流上来的溪水也是消失了。就连那片树林,也恢复了平静,原先落了满地的叶子也都不见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刚才出现的异状其实只是一种蛊门中人常用的障眼术,用来惑敌,扰敌心志,其实并不会直接伤人。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被吓着,心神大乱,但知道的人,只要不自乱阵脚,要破解也并不难,甚至不会蛊术的人也能破解。
“是谁?出来罢!”我转头看了看四周,大声问道。
难道是族里哪个人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躲在这里等着我?
“你是谁?”一个声音从林中传了过来,却难以辨别具体位置。
我有些意外。这声音我并不熟悉,而且听他的意思,他也不认识我。
这就奇怪了,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也非常的隐秘,除了焦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极少有人会闯入。
关键这人还会蛊术,只怕是蛊门中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躲在这里干什么?
不过听他的声音,年纪并不大,而听他的语气,似乎对我也没有什么敌意。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道:“朋友,这片林子是我家的,林里的虫子也是我家养的,你这样躲在暗处连个面都不露恐怕不大礼貌吧?”
“你是焦家的人?”那人显得有些吃惊,声音一下子高了许多。
“是的。”我也有些吃惊,“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路过而已,”那人却说道,“告辞了。”
“喂?”我叫了几声,那声音却再没响起,好像真的走了。
难道他真的只是路过的?
说实话,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焦家之外的蛊门中人,平常就只是从阿爷和阿爹他们那里听一些关于蛊门的事情。
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地方偶遇一个同道中人。
我好奇不已。可惜他就这么走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呆站了一会,我只能作罢。
我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个用百年香柃木做的三足小香炉放在地上。这香炉就是当年阿爷和阿爹带着我来这里,为我找蛊种所用的那个。
在蛊门,这东西一般都叫蛊盅。香柃木本身有一种奇异的香味,能够吸引各种虫子,所以大多数蛊盅都用香柃木所做。。
而后我打开蛊盅的盖子,又取出一支筷子长短的香,点燃了后便插在了蛊盅里。
空气中顿时飘起一丝丝淡淡的奇异的香气。
这香在蛊门中叫诱虫香,用几种也有异香的药草制成,点燃后异香更浓,常与蛊盅配合,用来诱捕筛选蛊种。
我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准备再抓一些毒虫异虫回去,看看能不能养出一些厉害点的蛊种。
虽然我刚打败了十七叔和小十一,让其他人都有些忌惮和谨慎起来,但我知道,这件事绝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在同龄人中,十七叔和小十一的本领最多只能算是中等之列。焦家作为蛊门五大家族之一,每一代都不乏天才人物,我这一辈的,有好几个年纪比我还小,便已炼成了本命蛊,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蛊师。所以我绝不能懈怠,因为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因为现在无法炼成一只真正的蛊,所以我也是打算多炼养一些蛊种,以备不时之需。而虽然一般蛊种和成蛊之间差距很大,但有的蛊种天赋异禀异能强横,实力甚至都能压制普通的蛊。
自从上次我炼蛊失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这里了,这次也是希望能够收获几只好点的虫子。
随着诱虫香的香气飘向前面的树林,树林里很快就响起了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许多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毒虫从土里钻了出来,纷纷爬向我这边。
我远远看到其中几只虫子貌似品相还不错,心中更多了几分期待。
可眼看有的虫子离地上的蛊盅都已经很近了,那些原本争先恐后爬来的虫子竟是突然停了下来,随即纷纷扭头快速爬了回去,钻回了地里,显得很是慌张恐惧。
我心中一紧,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只是这时候,气温却突然降了下来,好像一下子由夏天到了冬天,我又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不止如此,方圆十多米的花草树木上,竟是快速结了一层白霜。甚至连那小溪的溪水,也开始快速结冻。
又来?他不是说他要走了吗?
我忍不住生出一丝恼怒。
我正想出声,却忽然发现一事,硬是忍住了。
我隐约感应到,我身上的嗜血飞蚁和火蝇虫等蛊种,竟似乎也出现了紧张和激动的情绪,甚至有想脱离我逃离这里的意思。
这不是障眼术!这不是幻觉!
我悚然一惊,也顾不得去捡地上的蛊盅,撒腿就跑,准备远离这里!
我现在身体本来就有些弱,这刺骨的寒冷并非幻觉,时间一长我肯定会被冻伤甚至被冻死。虽然我很好奇想知道这是谁要害我,抑或是我自己不小心引来了什么超级厉害的蛊种,但现在还是小命最要紧。
可我刚跑出几步,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脚,生生地止住了我的脚步。
而我的身体,则因惯性狠狠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