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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现在是云萧约我们,去好不好?”
裴轼卿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拒绝?”
宠唯一惊喜地看着他,“那就是同意了?”
裴轼卿点点头,“以后碰到这种事直接跟我说,别憋屈的自己两三天都吃不好饭。”
他说着笑了笑,眸底掠过一抹利色,“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他都不膈应,我没理由不成全他。”
宠唯一憋着笑,双手掐着他的脸颊,“小人得志的形象跟你真不合适。”
“你定个时间,我最近都放假。”抓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别乐了,等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跟薄锦他们一块儿吗?”宠唯一问道。
“不是,君笑春。”
宠唯一疑惑地身边的男人,裴轼卿很少这么煞有介事的接待一个人,而现在他们竟然要去机场接君笑春!
他和君笑春认识?还是请他来给她当老师?
“接到了君老师我们先送他去下榻的酒店,然后再去吃饭。”裴轼卿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宠唯一眉头拧成一团,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他不说她就好奇的不得了。
裴轼卿眼神都没歪一下,径直看着前方,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仿佛压根儿没有看到她的挤眉弄眼。
“喂……”宠唯一拖长了声音,别别扭扭地道:“你真要给我请老师啊……”
“别挤了,”裴轼卿笑出声来,“眼睛够小了,再挤就没法儿看了。”
宠唯一白目,“怪谁?”
“怪我,好了吧?”裴轼卿敛了敛笑容道:“不是给你请老师,是君老师喜欢你的画,想和你见一面。”
“是吗?”宠唯一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我不觉得我的画能好到让君大师追着我来到b市,”她下颚微微抬起,小巧且精致,“想忽悠我吗?”
裴轼卿扯了扯嘴唇,半真半假地道:“一一,女孩子有时候要装笨才可爱。”
“这不叫聪明,这叫自知之明。”宠唯一挑眉,“还有,你要一个笨老婆吗?”
裴轼卿无言以对,思绪转了转道:“君老师的确是我请回来的。”
“为什么要请老师?”宠唯一不解道:“我不是在东维学画吗,而且殷白泽教的也不错。”
“东维的老师都不够好,”裴轼卿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而后认真道:“在适当的时候要有人点拨一下才能往前走。”
宠唯一面有不快,“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到了,”裴轼卿停下车子,拍拍她的手背道:“听话,别耍小性子,快下来。”
宠唯一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下了车。
飞机准时降落,裹着羽绒服的君笑春和纪伦没多时就走了出来。
裴轼卿迎上去,朝君笑春笑笑,语气正式,“君老师。”
君笑春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点点头道:“麻烦你了。”
他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宠唯一,“唯一,我们又见面了。”
笑什么笑,跟你不熟!
“君老师。”宠唯一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余光瞥到裴轼卿不满的眼神,更是冷冷别过头,这个老师也不是她请来的!
气氛一时有点冷,裴轼卿又道:“君老师,先上车,我送您去住处。”
四人这才上了车,君笑春和纪伦坐在后面。
从上车开始宠唯一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管撑着头望着窗外。
起先是他不让她跟君笑春学画的,那时是怕她留在英国,而她本身也没有多少想拜老师的意思,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不缺钱,没有理想,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就足够了。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讨论过的,她以为他们达成了共识,但他却瞒着她把君笑春请了来!
纪伦也摸不清车上的气氛,传说中的冰山对他们十分客气周到,一点儿架子也看不到,反而是这个宠唯一从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老师这次回来不是她请的吗?
家里有权有势就这副德行?
纪伦对此嗤之以鼻,更想不明白一向不畏权贵的老师怎么会答应到b市来教宠唯一画画!
君笑春一路上却面色如常,仿佛一点没有看到宠唯一的排斥。
吃饭的地方就订在酒店附近,裴轼卿刻意安排了中餐,君笑春从小在国外长大,年轻的时候曾回国住过几年,这次难得回来,一定要让他吃到最地道的中国菜。
吃饭的时候极少交谈,宠唯一偶尔看君笑春一眼,才发现他餐桌礼仪很讲究,不是刻意注意,仿佛生而带来的。
饭后,君笑春取来一本画册递到她面前,道:“如果你看完这个能交一幅合格的作品,我就收你为徒。”
宠唯一抬头看着他,这个老头儿也明显是用激将法,低头看着画册,她略带犹豫:接还是不接?
“不敢么?”纪伦挑衅道。
“一一从来没有不敢,也没有输过。”裴轼卿勾起唇角淡淡地道。
宠唯一极快地看了他一眼,这三个人,是串通好了的吗?
“要不要?”君笑春支了支画册。
双手接过他的画册,她沉声道:“有时间限定吗?”
君笑春想了想道:“三天吧!”
“希望你能交幅让我满意的画,也不枉费我特地跑这一趟。”君笑春说完了话就跟纪伦一块儿扬长而去,看得宠唯一牙痒痒,既然怕白跑,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我们也回去吧。”裴轼卿过来拉她的手。
抢先一步把手背到背后,她面色沉静不带喜怒地道:“我自己可以走。”
话说完就要绕过他,宠唯一步子微快,握紧了手里的画册,却不想刚走出几步就被拽住了胳膊。
挣了挣没甩掉他,她神色冷下,“松开!”
裴轼卿暗暗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提前跟你说。”
“那你现在能让他们回去吗?”宠唯一回过头去,声音拔高,呼吸也急促起来。
裴轼卿摇头,“你以后要跟着君笑春学画。”
掰开他的手,宠唯一把画册塞进他手里,“那你跟他学!”
僵硬一直持续到抵达蔷薇园,宠唯一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将门反锁的死死的,不给裴轼卿丁点儿机会。
自己吹干了头发就躺床上去了,将自己一边的台灯也关上,蒙着头不理人。
裴轼卿在床边坐下,看着身边的一团隆起,心里却想着多久没有见过宠唯一发这么大的火儿了。
小野猫爪子利,脾气也不好,怎么养也不会变成家猫……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一一,”他拉下被子,“先起来。”
宠唯一爪子一伸,挠了他一下又把被子拉了回去。
看着手上两条白印,裴轼卿哭笑不得,这小东西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解下外套,他站在床边捏了捏手指,而后弯腰一把将她连着被筒一块儿抱了起来。宠唯一被这突然一吓,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没了着力点,眼睛又被遮着,感觉到身下两条结实的手臂,她胡乱地踢着脚,大声道:“老男人,你放我下来!”
裴轼卿眉毛一跳,这个称呼也是久违了,以往她每每破坏了自己的相亲或是婚礼后,都会得意洋洋地叫他老男人。
把人卷到膝盖上,他一巴掌盖在她臀上,冷冰冰地道:“消停点儿!”
宠唯一扭动了几下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双眼睛都快喷火了,愤怒直指着他,“你以老欺小!”
裴轼卿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伸手拧了她的脸颊一下,用力不大,指腹却留恋着她润滑的肌肤。
“非得揪着‘老’这个字吗?”他的手贴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
“本来就老!”宠唯一被卷在被筒里,身体被禁锢这不能动,只能把头左挪右挪,但裴轼卿铁了心要跟她玩儿似的,走哪儿跟哪儿!
“你够了没!”她瞪大眼睛。
“没够。”裴轼卿低声道,眼瞳的颜色已经开始转暗。
宠唯一只觉得憋屈,凭两人身形大小,她是别指望用武力让裴轼卿屈服了,嘴上占点便宜,可他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弄得她每每都有反而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
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错了!
“一一,生气可以,但是不能不理人。”裴轼卿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但还是没让她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
宠唯一坐在他腿上,又被他一双硬邦邦的手臂圈着,有些挫败地道:“我真的生气了!”
刻意提高了声音的话说出来反而有种虚张声势的意味,裴轼卿听着也就笑了起来,低头吻吻她的头发道:“真生气的话,也不会跟我回蔷薇园了。”
宠唯一侧脸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头枕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为什么一定要给我请老师?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这件事听我的。”
裴轼卿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理由!”她加重了语气。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不想学画?”裴轼卿黑如湛夜的眼瞳直直看着她,锁住她的目光不让她躲闪,“逃避不管用,今天一定要说一个理由出来。”
“跟好的老师学画画,将来能得到什么?”宠唯一并没有回避他,而是率直地问道:“成为一个画家?坐拥价值千金的作品?”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需要名气,这样我还学它干嘛?”
“你最喜欢画画。”裴轼卿缓缓蹙起眉。
“喜欢就好了,不一定要成为画家。”宠唯一望着他的眼睛,能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听我说,”裴轼卿搂紧她,“有很多事你现在想不明白,不代表以后想不明白,找点事情来充实自己,别让自己过的太无聊。”
“何况,”他伸手拿过画册,道:“你没有看过君笑春的私藏作品,怎么就知道这里面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宠唯一垂眸看了看,依旧很抗拒,“万一没有呢?”
裴轼卿却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宠唯一拿过画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身来自己又被诓了,她明明是要算算他自作主张的账,被他一糊弄,脑子就转不过弯了。
“不行!”刚刚打开的画册又猛地合上,她扬起下巴道:“你先给我一个理由!”
裴轼卿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经常不在家,找个事情来让你打发时间。”
宠唯一翻了一页,不咸不淡地道:“是吗?”俨然是不相信的。
怜惜地托住她的腰,裴轼卿埋头在她颈子里,低声叹道:“我想看到以前那个宠唯一,三年之前的宠唯一。”
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宠唯一唇角浅淡的笑犹如昙花一现,含进一丝哀伤的讥讽。
她的父亲,宠铮道,一辈子做了多少事,即便是母亲萧秋曾经背景不洁,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可到最后,连烈士墓园都没能进得去,什么理想,都是空话!
以前的宠唯一,最想成为一名战士,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人,那样的宠唯一,还可能回的来吗?
“现在的我不好吗?”她已经恢复了冷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