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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今天这个样子,”宠唯一垂下头,压低声音道:“都是宠家给我的,因为宠家,我才没有了父母,因为宠家,我不管走到哪儿都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的错处,因为宠家,我才没有快乐!”
“他们说我任性,难道爷爷也这样认为吗?”宠唯一难过地看着他,“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这样不对吗?为什么宠家和裴家要把维系两家利益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一一!”宠正宏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侧身躲开。
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她半个肩膀,宠唯一远离宠正宏的手,“但是,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宠家,都是爷爷给我的,所以爷爷说的话,我会听。我现在就回奉一园,以后也不再出门了。”
宠唯一转身离开,眼底藏着愠怒,为什么她的快乐每次都要被人截断?!
宠正宏看着她走远后,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宠铮道,“你的女儿,我的孙女儿,怎么那么倔?”
经历风雨吹打的照片上的人仍然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宠正宏缓缓吐出一口气,“谁叫她是宠家的宝贝,就是她怨我,我也要为她的以后打算。”
与此同时,蔷薇园内,裴亦庭与裴轼卿也对峙起来。
“我从来不愿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你和宠唯一不可能,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裴轼卿面色不变,道:“父亲和大哥的意思,不能决定我的想法。”
“你是要为了宠唯一跟裴家翻脸吗?”裴亦庭挑眉提高了声音,颤动的眉梢压抑着自己的怒意,“还是你要让裴家人的脸丢尽?”
“我们跟宠铮道是平辈,他临死前托付你照顾宠唯一,是让你把人家小姑娘照顾到床上去吗?!”
裴亦庭难听的话刺痛了裴轼卿的神经,他冷道:“我跟唯一的事轮不到其他人插手,谁如果要跟我作对,就必然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唯一的事上我决不妥协,就算是父亲也一样!”
“好!好!”裴亦庭怒极反笑,“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
“我不是大哥,所以大哥也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裴轼卿冷漠道:“你可以为了裴家牺牲心爱的女人,我不能。”
裴亦庭被戳中痛楚,但却十分强硬道:“老四,我希望你别后悔。”
裴轼卿扯扯嘴唇,“拭目以待。”
两人不欢而散,裴轼卿真正察觉到不对,是在他给宠唯一打电话却听到“关机”两个字的时候。宠唯一的小手段多,就算宠正宏禁了她的电话,她也能想到办法跟他联系,如果没有,那就是她自己不愿意。
一股恐慌掠住他的心脏,她是不是后悔了……?
不,他不会允许她后悔!
“又剩这么多!”余妈几乎是叹着气端着餐盘走出宠唯一的房间,碗碟里几乎原封不动的饭菜让她心疼不已。
宠唯一这是和宠老爷子杠上了,但也不是绝食抗议,就像过去三年一样,正常的说话吃法生活,只是对什么都蔫蔫的,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平时也待在屋子里,消耗的少,心情郁结,吃的也就少。看她脸色越来越白,余妈一颗心都焦碎了,无论做什么菜她都吃不下两口。
叹着气走出来,却在走廊里碰到了宠正宏,他看着餐盘道:“唯一又没吃饭?”
“吃的很少。”余妈有些害怕他。
宠正宏有气不能发,宠唯一是在跟他较劲,只是这样却让他碰了个软钉子,她比什么时候都听话,会对他笑,不过也是假笑。
推开她的房门,满地散乱的画纸上全部都是盛开的蔷薇,宠正宏气血翻涌,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笑着走到她身后,害怕吓着她所以极为轻地说道:“一一,怎么又不吃饭?不喜欢余妈做的饭菜吗?”
宠唯一回过身来摇摇头,道:“饭菜很香,而且我也吃了。”
她黑洞洞的眼瞳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说完又转身去摆弄她的画笔了。宠正宏耐住性子道:“一一,别跟爷爷犟了,你这样不肯吃饭身体撑不住。”
宠唯一嘴角翘起,道:“我过去三年都是这样生活的,爷爷不知道吗?”
她话里有怨气,但是宠正宏也只能选择无视。
“不如出去散散心吧,到国外或者什么地方,走一走。”
宠唯一在画架前坐下,开始调色,神色平静,她怎么能走,走了怎么看裴亦庭的笑话?
“在家里挺好的,我不想出去。”她道:“麻烦。”
这会儿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宠正宏也只能无功而返,心里却把裴轼卿骂了个透顶。
从她房间退出来,迎面就见蒋和走过来。
“小姐还是不肯吃饭?”蒋和面带忧色。
“软硬不吃,”宠正宏叹气,“这牛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蒋和宽慰道:“小孩子一时钻牛角尖也是有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宠正宏看他一眼,凉凉道:“她钻了五年的牛角尖。”
蒋和噎住,宠唯一早熟,又是外柔内刚,平时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而且意志力也十分坚强,一旦决定了什么,无论谁劝都不肯轻易改变。
“首长,”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小姐喜欢,就随着她去也不是不行,您又何必让她埋怨您。”
“裴轼卿大唯一十二岁,这个年龄差距可不小,最要紧是唯一现在才十八岁,她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宠正宏半怒半哀道:“都是我的错,以为这两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真是蠢!”
“小姐还小,要她不跟轼卿少爷接触也不可能,只要防着两人不出事就行了,首长压的太厉害,反弹可能越大。”蒋和折中道。
“我又不是不让他们见面,是她自己把自己锁在奉一园里,谁也不见,拉都拉不出去,你让我怎么办?!”宠正宏气不打一处来,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宠唯一的怪脾气发作起来谁能把她怎么办,打又舍不得,况且打也不一定打得过来。
蒋和拍拍自己的头,道:“我忘了这茬了……不过首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轼卿少爷来看看吧!”
见宠正宏迟疑,他又接着道:“就算有这件事,宠家和裴家也不可能不来往吧,见见面,兴许慢慢就缓过来了。”
宠正宏面有难色,他是拉不下面子去找裴轼卿的,况且他之前跟裴耀海说好了,不能出尔反尔。
“要不让余妈去请?”蒋和试探着问道。
“嗯。”宠正宏哼了一声。
得了蒋和的话,余妈很快就把裴轼卿请来了,宠正宏避开他,但却提前跟余妈说好了,只能让他们待半个小时。
裴轼卿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上了二楼,推开虚掩的房门,震惊地看着满地的画稿。
他们分开并没有多久,她竟然画了这么多画!
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反手合上门,唤道:“一一……”
宠唯一手一顿,随即扔了画笔,飞快扑到他怀里,脸藏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裴轼卿拥住她,隔了一会又道:“为什么不肯吃饭?”
“我吃了,只是吃的少而已。”宠唯一皱眉道:“是余妈跟你说的吗?”
裴轼卿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边,把蛋糕盒放下,笑道:“给你买了蛋糕,这个总要吃。”
宠唯一偏头笑了笑,拆了盒子把蛋糕切出来,分了他一块。
裴轼卿转手放下,严肃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宠唯一含了一勺蛋糕在嘴里,浓香的巧克力在舌尖化开,满足地叹了一声她才道:“手机没电,忘了充。”
裴轼卿眉梢一跳,“这个理由就想敷衍我?”
宠唯一喂一勺蛋糕在他嘴边,嬉笑道:“没有呀!”
不介意她装傻,裴轼卿就着她舔过的勺子吞下了蛋糕。
等她吃完了一块,拿起第二块的时候,他又道:“一一,别跟老爷子怄气,他是最疼你的人。”
宠唯一动作滞了一下,随即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绝食。”
裴轼卿很心痛,不仅是因为她在跟宠正宏怄气,还因为她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但是这一切的根源却是自己,他想劝,可是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来呢?
“裴叔叔也觉得苦恼了吗?”宠唯一偏头问道。
裴轼卿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只是不想看老爷子伤心。”
没了儿子和儿媳,现在宠唯一也在生他的气,一个老人……
宠唯一见到宠正宏黯然伤心的模样心痛的仿佛都会滴血,但是她不想妥协,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她妥协离开裴轼卿,以后就会妥协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交往,最后还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然后过一辈子。
这样的结果,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
只要宠正宏心软,以后的事就好说了。
“愣着干什么,不吃了吗?”裴轼卿碰碰她的肩膀。
宠唯一又含了一勺蛋糕,问道:“亦庭叔叔和裴爷爷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最近我可能不会来看你。”裴轼卿宠溺地注视着她。
“哦,”宠唯一应道,“薄锦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裴轼卿沉默点头,其实这个圈子的消息传的很快,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耳聪目明的人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何况是翟大这样精明的人。
“我觉得亦庭叔叔的人生太一帆风顺了,”宠唯一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才会缺少感情。”
裴轼卿不置可否,裴亦庭的感情在什么地方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找个人来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宠唯一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咧开嘴笑道:“我应该去找文优聊聊天。”
每个人都有弱点,既然现在他忙不过来,那裴亦庭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就不要来里面搅和了。
“注意分寸就好了,”裴轼卿道:“把他惹急了也不行,我们是一体的。”
宠唯一不以为然,这件事不关她甚至不关文优的事,只是多年的一个祸因酿成果了而已。太过一帆风顺的人,太自以为是掌握大局不容人有丝毫忤逆的人,她很乐见他摔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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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趣?”何昭年的脸在宠唯一的眼前放大,“十天有八天不来上课,来上课还不理人!”
宠唯一怪异地看他一眼,“反应这么大?”
何昭年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谆谆告诫的模样,“你还能好好的来上课,要懂得惜福啊,少年。舒骺豞匫”
宠唯一扭头对殷素素道:“他今天好像没有吃药就出来了,给阮绘雅打个电话……”
“喂!”何昭年不满地打断她,“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彗”
殷素素也凑了过来,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宠唯一趴在桌子上,懒懒地指了指何昭年,道:“这个人,今天脑子有点问题。”
殷素素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地道:“他脑子就没正常过。贝”
何昭年难得的不还嘴,十分哀伤的道:“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多了……”
“你得绝症了?!”殷素素跳起来,“世界上居然又要少一个祸害,大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