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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重叠的脚步声远去,宠唯一转过身去对上裴轼卿的视线,久久不语。直到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寒战,她才难过道:“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是。”裴轼卿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再等等,等聂戎和货轮回合的时候再出现?”她立在风中,头发几近被吹干,同样眼中的泪也被吹干。
“机密档案在他的船上,他这次同样跑不掉。”裴轼卿注视着她,为她的不稳定皱眉。
就算抓住了他又怎么样,人迟早是要放的,这根本不算把柄。
吸了口气,她冷酷道:“裴轼卿,我不喜欢你,不需要你对我好!”
就算是赌气的话也让裴轼卿心中一窒,他朝她走过去,却被她急急躲开。她绕着他往船舱里走,边道:“别靠近我!”
看她仓皇逃走,裴轼卿无奈地舒了口气,手触到自己的唇,半分甜半分苦。刚才她的的确确回应了他,可能是被自己吓到了,所以才这么急切地和他撇开关系。
这是个好兆头,要让她适应他!
宠唯一洗完澡出来,裴轼卿正大大方方地坐在她床上,他已经换过衣服了,发梢还带着湿气,黑色的衣裤与白色的大床形成强烈的对比,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不看他,强硬道。
裴轼卿抓过毛毯大步走过去把她裹起来,“先喝点热汤。”
肩膀被他按着,宠唯一挣不开,只能被他拉扯着坐到矮桌前,刚要伸手去拿勺子却被他抢先一步。
“我喂你喝。”裴轼卿温柔地注视着她,盛了汤送到她唇边。
宠唯一别过头,裴轼卿却好不厌烦地跟了过来,几次之后,她猛地打翻汤碗,沉怒起身,冲他喊道:“我不要你照顾!”
裴轼卿低着头,汤汁从他袖子滴入地毯,宠唯一顿时后悔,却强咬住唇瓣逼迫自己别开目光。
裴轼卿站起来,声音没有太大起伏,只道:“我让人来收拾屋子,你先休息。”
宠唯一眼睛泛酸,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模糊。
门锁落上,她浑身也没了力气,扑到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项链,眼泪毫无声息的留,止也止不住。
昏昏沉沉中有人托起她,轻微的颠簸之后,松软的被子就盖在了她身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向她偎依过来。
一只手臂扶着她的腰将她拉向热源,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
睡意全无,她闻着裴轼卿身上的味道,难过酸胀萦绕在心间,不吐不快。
按住他轻拍自己后背的手臂,她手下用了力,紧紧地拉着。
裴轼卿不料她醒过来,突然被她抓住,他一惊,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摸到他的手上,低声问道:“你的手还疼吗?”
小心又难过,强忍呜咽的声音让裴轼卿心底一软,在黑暗中笑道:“不疼。”
宠唯一握紧他的手,试了好几次才说出来:“对不起……”
就像个十足的小孩子,道歉总是伴着倔强的眼泪。
裴轼卿爱怜地搂紧她,悄声喟叹,又道:“一一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宠唯一攥紧他的衣服,眼泪依旧往下滚,冰冰凉凉贴着裴轼卿的胸口。
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裴轼卿低声哄道:“乖,别哭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宠唯一狠狠地点了头。
裴轼卿又起身,按开台灯,点着她红肿的眼皮,道:“都成兔子了。”
宠唯一胡乱摸干净眼泪,裴轼卿已经吩咐人把粥端来了。
滋润的燕窝粥,裴轼卿搭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宠唯一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吃了几口才道:“这个船不像是军用的。”
“老大的船,好东西倒是不少。”裴轼卿扯扯唇角道。
裴亦庭不经常出海,竟然还在船上准备这样滋补的东西,房间里的装潢也很精致。
“他不会备着船等世界末日吧?”宠唯一想了想道:“再带个女人上来,为人类留后。”
这船怎么看都像是金屋藏娇用的,只是不知道藏的那个人是谁……宠唯一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裴轼卿,裴亦庭对外毫无瑕疵,却和文优牵扯不清,他会不会也像他大哥一样,在什么地方藏着女人?
“张口。”裴轼卿不满她出神。
吃了整整一碗,宠唯一身上才恢复了温度,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连擦嘴的功夫都让裴轼卿代劳了。
裴轼卿拉着她起来,“等会再睡。”
折腾了一天,宠唯一实在提不起劲来,摇着头,“我侧着睡。”
裴轼卿又劝说两句无果,干脆把人一捞,抱起来就往外走。
宠唯一软哒哒地靠着他,“去哪儿?”
“船上有个天象馆。”裴轼卿道。
太会享受了!
宠唯一在心底狠狠鄙视裴亦庭,脑子里却勾勒着苍穹星辉的模样。
推开门就是满室星辉,宠唯一望着星空,美眸流光溢彩,不仅仅是因为星光的反射,更因为她心情的舒朗。
“回去之后跟亦庭叔叔把这船要过来!”她愉悦道。
裴轼卿失笑,“你知道这船值多少钱吗?”
“不给我就向裴爷爷告他金船藏娇!”宠唯一眨眨眼睛,似真非真地道。
裴轼卿目光泛柔,“真的喜欢我也可以送给你。”
宠唯一摇摇头,指着上面的星星道:“那是什么星座?”
“英仙座。”裴轼卿顺着看去,“这是星团,就像月亮一样。”
一人问一人答,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裴轼卿的电话突然响起,他对宠唯一一笑,“是老大的。”
粗略聊了两句,裴轼卿就道:“大哥,唯一说想要你这船。”
那头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应的话,裴轼卿笑道:“多谢了!”
宠唯一看着他,果然他下一句就道:“船是你的了。”
眉心一皱,宠唯一不相信裴亦庭这么简单就把船送给自己了,如果这船是文优的,这说明什么?
“怎么了?”裴轼卿问道:“船送给你了反而不高兴。”
宠唯一目光变得幽怨,“你大哥不是好人。”
裴轼卿不懂她这茬从哪儿来的,揉着她的头发道:“嗯,他不是好人。”
“你也不是好人。”她犹不解气。
“是,我也不是好人。”裴轼卿笑意扩散。
打了个哈欠,她仰头看着星星,眼前雾气蒙蒙。
“想睡了?”裴轼卿扶着她的头放在自己肩头。
“再看会儿……”
裴轼卿轻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轻颤的睫毛一顿一顿地耷拉下去。
ps:六千字合成一章,没有分开,大家不必担心字数哈!
089 似是故人()
宠唯一睁开眼,面前是一副香色无边的男人胸膛,均匀的蜜色,传来结实的肌肉,强健漂亮。舒骺豞匫
她眨了眨眼睛,猛地抬起脚踹过去,大声道:“裴轼卿,你怎么在我床上!”
裴轼卿被这一脚踹醒了,要不是床够大他非得滚下去不可,可这小妮子没完没了,抬脚又招呼来了,他连忙握住她的脚踝,坐起身来,“你昨晚睡着了。”
他说着还打了个哈欠,衬衣扣子散着,朦胧未醒的样子。
宠唯一看得怒火中烧,“所以呢?謇”
“我抱你回来的时候正巧也困了。”
“所以就在我床上睡着了?”宠唯一接下他的话,眼睑直跳,掰开他的手指,“下次我就连人带床扔海里去!”
裴轼卿惬意地眯着眼,“昨晚有人抱着我不肯撒手,醒了就不认账了。郾”
宠唯一冷眼瞟着他,“我不记得的事不作数。”
裴轼卿笑着摇头,“好吧,我先出去,洗漱好了下来吃饭,今天早上有鱼汤。”
直到坐在餐桌旁宠唯一还奇怪地看着裴轼卿,看他盛出两碗鱼汤,一碗放在她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不禁诧异道:“你不是……”
裴轼卿捧着面前的鱼汤,转头对她笑道:“昨天我才发现,海水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既然这样,鱼的味道可能也不那么讨厌。”
他尝了一口,眉间没有丝毫的不悦,宠唯一瘪瘪嘴,果然是心理原因。
江慕瑾指了指鱼汤道:“人在海上,偏偏要吃河鲜。”
她冲宠唯一眨眨眼睛,“亏得直升机就为了两条鱼跑过来。”
“慕瑾。”裴轼卿淡淡出声提醒。
江慕瑾耸耸肩,自己盛了碗鱼汤,又把勺子转向秋缚那边。
宠唯一见她神色如常,和秋缚四目相对时也没有任何尴尬,这一放似乎真放开了。
一餐早饭十分安静,船靠了港,江慕瑾招呼了一声就先走了,秋缚走的稍晚,两人默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让宠唯一暗笑,也不知道现在是谁放不下了。
她被裴轼卿送回了奉一园。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池流动的活水传来涓涓的声音,墙边的菊花来的很漂亮,沿着石子路呈不规则的曲线蜿蜒过去。一排花盆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花房,以前种了不少花,后来没人打理就全部枯萎了。宠正宏害怕她跟花一样,就悄悄让人把枯萎的花搬出去埋了。所以花房现在是空的。
余妈坐在院子里织东西,她凑过去问道:“余妈,是给我做的吗?”
抢过来一看却是男式的手套,她顿了顿道:“怎么是男式的?”
余妈神色感叹,“这是给那孩子烧过去的。”
见宠唯一沉默,余妈语重心长道:“余妈也记着他,不过人死了就是死了,想也想不回来,小姐也大了,这些事自己琢磨琢磨。”
宠唯一不说话,直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有没有我的份啊?”
余妈又笑,“你的早做好了,搁你衣柜左边那个抽屉里了。”
余妈年年都会送她一双手套,从小到大,在她的衣柜里放了一个抽屉。四年前欧阳汛来的时候,柜子里就多了一双他的。
宠唯一摸了摸暖和的线绒,她低低道:“余妈的手艺最好了。”
余妈收起线,“厨房里炖着汤,我先去看看。”
宠唯一点点头,就着旁边的位置坐下,静默思索着。欧阳汛真的离开她了吗?这三年的时光他都像陪在她身边,熟悉的感觉时时萦绕,就像vera,就像那些画。
宠正宏的车子慢慢驶进院子里来,她收拾了情绪笑眯眯地迎上去:“爷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车子还没完全停稳宠正宏就跨下车来,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拉着她左看右看,完了才道:“吓得我!聂戎的事你能去瞎掺和吗?”
宠唯一正纳闷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却听他接着道:“上边突然来了嘉奖,写的竟然是你的名字!”
宠正宏确认宠唯一安全后还是没冷静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嘉奖宠家收的太多了,每收一次就去一条人命……
宠唯一拽着他的胳膊娇声道:“爷爷,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安心安心!”
宠正宏微怒,“我怎么安心得下来,跟裴轼卿搅和在一起还不算完,竟然还牵扯到了聂戎身上,这次是运气好,万一……!”
他剩下的话没敢说出来,端详着宠唯一的眉眼,苍老的手抚着她的头发道:“一一,爷爷给你订门婚事好不好?”
宠唯一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