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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两家的事。”裴轼卿靠着垫子,心中明朗,宠家只有老爷子一人,裴家有五个军功赫赫的战将,两家能够分庭抗礼就知道宠家树大根深,树大根深却有个问题,那就是根脉错综复杂,有宠老爷子压着还好,那么多想取而代之的人怎么会容忍裴家突然进来插一脚?
裴耀海和裴亦庭也深谙其中道理,众怒难犯。
“不说那么多!”裴尔净猛拍他的肩膀,“二哥我表示绝对的精神支持!”
裴轼卿无奈一笑,“你这样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裴尔净满不在乎地道:“反正家里我和老三都说不上话,你们爷仨自个儿窝里斗去吧,裴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啊,清静的让人无聊,原本以为大哥结了婚家里会热闹些,没想到嫂子比我还阴,还是宠唯一好玩一点!”
想起那张清丽的容颜,裴轼卿眼神都要温柔不少,他失笑道:“恐怕到时候是她玩儿你。”
裴尔净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眉宇间的志在必得,心想裴亦庭这回也失算了,嘴上继续打着哈哈,“个小姑娘,除了弄点恶作剧,还能做什么!”
裴轼卿不以为然却不再解释。
秋风爽人,宠唯一坐在花园里看书,一条手绣的披肩斜斜挂在肩膀上,她双腿屈在镂花椅上,专注地盯着书本。
“小姐,文谦少爷又送东西过来了。”余妈捧着一个礼盒过来。
宠唯一抬头瞥了一眼,他还真是要把戏做足了,天天叫人送礼物过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待见。能忍人所不能忍,文谦是大才。
余妈打开盒子道:“小姐,是一套礼服。还有张请帖。”
宠唯一厌恶地看了眼盒子里殷红的布料,挥手道:“拿去扔了,请帖一块儿!”
余妈连忙盖上盒子,匆匆忙忙抱着东西走出花园。
被这一岔,宠唯一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抬头看着风吹树叶,想着去格格那坐一坐。
隔着一条街下了车,宠唯一步行到咖啡屋,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格格听到铃铛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道:“对不起,今天……”
宠唯一好奇地看着她,“今天不做生意吗?”
格格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她很是高兴,连忙拉着她坐下,道:“我还怕找不到机会跟你告别呢,正好你自己就来了。”
“你要搬走?”宠唯一错愕。
格格摇摇头,“不是搬走,是不做了。”
她环视店内一眼,“我不打算继续经营这家咖啡屋了。”
宠唯一见她笑容带苦,便追问道:“是不是资金方面……?”
“不是,”格格握住她的手,“是我奶奶病了,我要回家去照顾她。”
宠唯一松了口气,又道:“那也不用关门啊,先让别人照看,你突然一走,我以后去哪儿喝这么好的咖啡!”
格格笑了笑,“世界上能煮好咖啡的人多了去了,你非得奴役我?”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宠唯一心放宽了,眼珠转了转道:“那你现在能给我煮一杯吗?”
“好。”格格笑着。
铃声又响,她抬头道:“对不起……雪薇?”
短发的欧阳雪薇走了进来,道:“我今天来的不合适吗?”
“没关系,”格格忙道:“反正撞一块儿了,两杯也不费事,你先坐。”
欧阳雪薇坐到了宠唯一对面,笑道:“宠小姐,好久不见。”
宠唯一随意地点了点头。
“宠小姐也喜欢这里的咖啡吗?”
“可惜格格不打算继续开了,”宠唯一颇为惋惜道:“这里的咖啡最好喝。”
欧阳雪薇也惊讶道:“格格不做了?”
“我就是离开一段时间,这个店面还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回来。”格格忍不住轻笑。
“怎么这么突然?”欧阳雪薇神情十分关怀,应该也是与格格相识已久了。
“奶奶生病了,要回去照顾。”格格苦笑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天塌下来似的。”
“格格的咖啡,可遇不可求啊。”欧阳雪薇叹了口气。
格格笑着摇摇头。
欧阳雪薇调转视线过来看着宠唯一,“上次四少说带你来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到最后你们没来,真是遗憾。”
“今天欧阳家主持举办一个交流会,宠小姐去坐坐吧。”
宠唯一笑道:“谢谢,但我一会儿要回家。”
欧阳雪薇没勉强,两人也就没话说了,直到格格端着咖啡出来才打破沉闷。
醇香的咖啡刺激着宠唯一的味蕾,她享受地闭起眼睛,可随之而来的音乐声打断了她,瞥见是文优,她接起电话,谁知道那头竟然是文谦的声音,不等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宠唯一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不到两秒那边又拨了过来,宠唯一没理会,谁知道对方锲而不舍了,没完没了地打。
隔一会儿来了个短信,宠唯一看后,等电话再打过来她就接了。
“文谦那兔崽子偷拿我电话打的!”文优没好气地道:“真是活腻歪了!”
“打死他。”宠唯一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文优愣了愣才道:“宠唯一,你太狠了,他可是我弟弟!”
宠唯一无辜道:“是你说他活腻歪了,我这是在帮你出谋划策。”
“免了!”文优气不打一出来,“有些人生来就是折磨我的,一个你一个文谦,上辈子我是不是恶婆婆棒打了你们这对野鸳鸯,这辈子谁也不让我痛快!”
“可不是吗?”宠唯一笑得更欢,“这辈子还指望你打一次呢!”
文优直哼哼,“你利用我!”
“说明你还有价值。”
“封口费!”
“那个女人的往事。”
宠唯一抛出这个答案,文优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道:“我在星月酒店,等会过去找你,你在哪儿?”
星月酒店离格格的咖啡屋不远,宠唯一道:“我就在附近,等下过去找你。”
“行,我在七楼。”
“要走了吗?”格格见她拿起手提包便问道。
“嗯,文优在星月酒店等我。”宠唯一笑道。
“星月酒店?”欧阳雪薇打断两人谈话,“我也要去星月酒店,不如一起吧,我开了车子。”
格格把提前装好的咖啡豆递给宠唯一,“还剩一点,你拿回去喝吧。”
宠唯一双眼发亮,笑眯眯地道:“格格真好!”
她讨人喜欢的样子就算女人看见了也格外可心,格格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还不快去,文优等着你呢!”
086 麻烦()
“你在几楼?”走进电梯,欧阳雪薇礼貌地问她。舒骺豞匫
“七楼。”宠唯一道。
欧阳雪薇顿了一下才按下楼层,道:“看来文小姐今天也参加了交流会。”
宠唯一大概猜到是这个情形了,意味不明地道:“欧阳小姐朋友真多。”
“都是生意上的朋友,利益来往而已。”欧阳雪薇倒是十分坦率謇。
她把宠唯一带进了宴会厅,刚进去就有人上来打招呼,于是道:“宠小姐请自便。”
宠唯一选了个人少不显眼的地方站着等文优,却没想到光顾这里的还不止她一个人,重大的窗帘后面传来男女***的低笑,她皱了皱眉,正打算离开,窗帘却被一把掀开,里面跑出个人来,笑容还没收回就跟她撞了个正面,娇腮粉面一下子就给僵住了。
“还想跑……!”后面跟出来的男人抬头看见宠唯一更是脸色一沉拽。
前面的女人是余欢,后面的男人是翟宇,宠唯一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似笑非笑地道:“打扰了你们好兴致。”
她刚要走,翟宇就拦了上来,急忙解释道:“一一,你听我说,我没做你想象中的事!”
余欢原本还愣着,这突然一听翟宇急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冲上去就抓住他的手臂道:“翟宇,你刚才是怎么问声细语讨好我的,现在又对这个狐狸精献媚?!”
翟宇甩开她的手,只对着宠唯一道:“我不认识她,就是闹着玩玩而已,一一,你千万别误会!”
宠唯一推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误会,寻欢作乐很正常。”
翟宇脸色难看,却又不得不陪着笑,宠唯一是不喜欢他,但他却不想在她心里的那点位置也没了,偏偏他又改不了这个毛病,偏偏又给她撞上了!
“你来了,薄锦呢?”宠唯一问道。
“我哥他没来,我来玩的……”他越说声音越小,一米八的大个子在宠唯一面前竟然有点气场不足。
“翟宇,你刚才是怎么说的?现在竟然说不认识我?!”余欢压抑着怒火,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只得压低了声音质问。
翟宇心里本来就烦,这时更没心情搭理她,转头就对宠唯一道:“一一,我们换个地方!”
宠唯一不想看见余欢,余光见文优朝这边走来,转头迎过去。翟宇也跟着她,谁知余欢此时竟然不依不饶了,拉着翟宇的手臂不准他走,低声威胁道:“翟宇,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来找我!”
翟宇冷冷甩开她的手,别说找她,过了今天他记都不会记得她了!
余欢紧追一步,继续道:“你别后悔!”
翟宇对这狗皮膏药无语透顶,自己倒贴过来还拿乔!
余欢妒恨地看着前面的宠唯一,大步冲了过去,一推她的肩膀高声道:“你这个狐狸精,抢我男朋友!”
本想看到宠唯一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不想转过来的那双眼瞳冷寒逼人,余欢竟然忍不住倒退半步,但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她现在骑虎难下,而且眼睁睁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简直可惜!
“你做什么?!”翟宇冲过来护着宠唯一。
余欢故作可怜,“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
苦情戏还没做足,她脸色猛地一狠,指着宠唯一骂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男朋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做不要脸的事!”
“你骂谁是狐狸精?!”文优大步走过来,怒道:“男朋友?你算什么东西!”
余欢眼见人越围越多,欧阳家的人也在往这边走,这戏很快就唱不下去了,于是便把心一横,大喊一声:“你这个狐狸精!”然后扬着手就朝宠唯一冲了过去!
本来翟宇是挡在宠唯一前头的,可是余欢冲过去的时候咬了他的手,又狠狠在他脚上剁了一腿,他吃痛被推倒在地,来不及过去拦。
余欢脸色扭曲,只想着这耳光扇到宠唯一脸上的痛快劲,却没发现文优快步截了上来,两人手臂一撞,文优脚一崴,人就撞到旁边的餐车上。餐车上盛着滚烫的热汤,文优扑过去,连汤带车一块撞翻!
“啊……!”她痛叫一声,抱着**的胳膊半晌起不来!
“文优!”宠唯一连忙过去,才发现她一双手臂被烫的绯红,“文优,起来,我们去洗手间!”
宠唯一光顾着拉她起来,却没看到她膝盖下碎裂的瓷片,直到文优痛哼僵住,她才低头看到了血迹。
文优的裙子已经被染红,膝盖上模糊一片!
一股暴怒窜向心头!
“文小姐,我带你去洗手间!”欧阳雪薇从宠唯一手上扶过文优,又连忙叫人去请欧阳家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