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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肖像()
裴轼卿眯起眼睛审视着宠唯一,他知道她绝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会对人笑脸相迎的人,虽然昨天接她迟到不算是打一巴掌,但今天这份礼物绝对算得上一个甜枣。舒骺豞匫
“还要忙很久吗?”宠唯一走到书桌旁,将粥放下,“先吃点东西吧。”
裴轼卿喝了一口,余光扫到她去了书架前,踮起脚尖看着上排的书,目光从一方移到另一方。乌黑的直发因为头微微上扬而垂直倾泻,流畅的感觉让人有触摸的冲动,而她抬起的下颚与优美的脖颈形成一条漂亮的弧线,就像天鹅湖振翅欲飞的天鹅一样优雅。
宠唯一突然回过头去,道:“裴叔叔,你的粥凉了。”
被她这么一说,裴轼卿索性放下勺子起身走到书架前,顺着她刚才看过的地方道:“想看哪本书?”
宠唯一摇摇头,“其实我今天不想看书,我想画画。”
“裴叔叔,让我画一幅你的肖像吧,就用你送我的颜料。”
“vera的签名很难弄到手,画我不是太可惜了?”裴轼卿故意拧着话来说。
宠唯一歪头看着他,抿了抿唇,而后展颜一笑,“的确是挺可惜的,所以画什么时候的裴叔叔只能由我来定。”
裴轼卿抬手擦过她的发丝,眼底藏着宠溺,“好。”
“我去睡了,明天还有课。”宠唯一仰头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离开书房。
裴轼卿摸摸脸颊,突然觉得这颗甜枣真是甜到了心里。
第二天,宠唯一依旧没有去教室,在草坪上坐了一会儿,便打开工具包看着远方涂涂抹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她诧异回头,才是何昭年,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而且他身边还立着画架。
取过自己的画给宠唯一看,何昭年道:“你那画的什么东西,乌漆麻黑一团,瞧瞧我的,这才是眼下的风景!”
他的油画,色彩很鲜艳,满地青草被他涂抹成明亮的黄,蓝天却是淡淡的青,两者比例各占一半,但界限却不明显,处理的十分美妙的相融,这让宠唯一想起了向日葵。
何昭年见她目不转睛,便抬了抬下巴,道:“少爷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
宠唯一浅浅一笑,又专心自己的画布上添加颜色。
何昭年又看了一会儿,除了暗沉还是暗沉,他沉不住气问道:“你到底画的什么?”
“台风。”宠唯一肆意的添加着自己想要的颜色,认真地将脑海中的台风绘在画布上。
何昭年仔细看着,从呼啸的风雨中看出一盏苍白无力的路灯,不过下一秒,宠唯一却挥笔将路灯抹去,整个画布上,只剩暴风骤雨。
何昭年的心情也跟着画阴沉下来,他看了眼宠唯一恬静的侧脸,心底骂了一声:这女人怎么专能坏人心情!
“一一!”殷素素粗嗓门儿的声音从林子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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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翻窗()
夜沉如水,宠唯一脖子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相机,轻轻拉开阳台的落地玻璃窗。舒骺豞匫
脱掉鞋子,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栏杆上,然后踮起脚尖跨到旁边的栏杆上,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跳过去,像只猫一样无声地落在了裴轼卿的阳台上。
窗户并没有关,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直到立在床边。
侧身躺在黑色绒被下的男人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画,微乱的黑发,精致的五官轮廓,还有冒着青胡茬的下巴。他的肩膀露在外面,还能从软被的边沿看到藏在阴影下的胸肌。
宠唯一举起相机连着拍了几张,视线还没从相机上离开就被人猛地扯倒下去,连人带相机砸到温热的胸膛上,手一撑,正好按在他的肌肤上,不同于女人的柔软,这是一具成年男子的身体!
裴轼卿圈住怀里的人,锐利的鹰目锁住她的双眸,声音有些沙哑,“半夜过来拍照?”
宠唯一被他扣着腰动弹不得,索性也就不动了,举起相机将照片翻给他看,“是你同意的。”
“以后想拍直接找我,不准再翻窗,”裴轼卿扫了一眼她光洁的小脚,补充道:“不准光脚。”
宠唯一撇撇嘴,“我知道了。”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撩人,雪白的沙质睡裙,虽说不至于透明,但却遮不住胸前的风光,发育姣好的身子,白皙诱人的肌肤,这样的诱惑倒在他怀里,让裴轼卿一阵口干舌燥。
“裴叔叔?”宠唯一拧眉,死死抓住她的腰她怎么回房?
裴轼卿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她的双肩让她起身,抬手拂过她染着薄红的脸颊,“去睡吧。”
宠唯一拧了几下门把手,不得不回过头去,“裴叔叔,打不开。”
裴轼卿掀开被子起来,全身上下只挂了一条短裤,宠唯一别过目光退一步站到门边。
她还没见过,嗯,这样不修边幅的裴轼卿,在她想印象中,裴轼卿从来都一丝不苟,全身上下都像是精心修饰过一样,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举起相机狠狠拍了好几张,宠唯一不禁笑出声来,这样的照片才是最真实的裴轼卿。
听到那清灵灵的笑声,裴轼卿眼皮跳了一下,伸手遮住镜头,一把提起她的脖子把人扔到门外去,冷声道:“再让我听到你逃课的消息,你就给我转到军校去。”
门“嘭”地一声关上,宠唯一笑眯眯地捧着相机,意犹未尽地翻看照片:能让裴轼卿恼羞成怒,今晚不虚此行!
门另一侧,裴轼卿平复着内心涌起的热潮,抓了抓头发往浴室走,看来窗户上也要装密码锁才行了。
057 蔷薇()
“格格。舒骺豞匫”宠唯一笑着对正在忙碌的人打招呼。
格格满目笑意地抬起头来,“咖啡豆已经到了,你稍等……”笑容与声音都在看到宠唯一身后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聂戎面无表情地冲她点点头,格格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唯一你先坐。”
两人进入单间,宠唯一便道:“秋缚喜欢的女人是谁?”
聂戎冰冷的瞳孔中射出两点光芒,他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道:“冷蔷薇。”
蔷薇?宠唯一一顿,抬起头来等着他的解释。
“冷蔷薇是国家不公开部队的成员,八年前在海上执行任务时死于海难,”聂戎目中冷光在宠唯一身上流转着,饶有兴味地道:“还有一件事你肯定感兴趣……”
他故意停了一下才接着说:“冷蔷薇和裴轼卿八年前是情侣。”
宠唯一神色不动,但垂下的眼眸中却翻起惊涛骇浪,难怪他胸有成竹地打这个赌,难怪他那么讨厌海,难怪他院子里种满了蔷薇……
“听说你在极力促成江慕瑾和秋缚两人。”聂戎淡淡道,声音里带着微不可闻的讥诮,仿佛在嘲笑宠唯一的莽撞,“我有办法让江慕瑾在婚礼那天不出现……”
“不用了,”宠唯一站起来,睨着他道:“聂先生的消息来源果然广。”不公开部队,冷蔷薇,她让何昭尉和罗茂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被他在几天内就找到了。
“但是你的消息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一个死人而已。”宠唯一轻笑一声转身离开,走出房门时正碰上端着咖啡进来的格格,两人打了照面,她点点头便先一步离开。
格格回头瞧见仍然坐在位置上的聂戎,敛了敛神色才将咖啡送进去。
走出咖啡屋,宠唯一边走边拨通了罗茂的电话,“最高机密档案室中有鬼。”
“我会把人抓出来。”罗茂沉吟片刻就挂了电话。
宠唯一收起电话,微微呼了口气,漫无目的地走到附近的公园里,找了一处树荫坐下,把玩着手机,下意识地翻出了裴轼卿的照片,忽地顿住呼吸:蔷薇,蔷薇,他心里那个人就是冷蔷薇……死人争不过活人,但聪明的人不会用死人去揭别人的伤疤,死人赢就赢在她死了,所有的记忆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愈加美好,活人做任何事,都是亵渎!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街边驶过,开车的人转头对后边的人道:“聂,是那个小姑娘。”
“继续开车。”聂戎冷淡道,目光却转了出去,看着孤独而行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暗笑,这小姑娘果然很在意裴轼卿。
“宠家的太子女,”一个短发娇媚的女人贴在聂戎身上,笑道:“直接绑了不是更好,跟一个小丫头谈条件,越活越回去了。”
聂戎拉开她的手,神情中并无不悦,别有深意道:“聪明的小丫头就不一样了。”
058 新生代表()
裴轼卿终于从报纸里抬起头来,对上宠唯一的视线,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宠唯一放下餐具,犹豫了一下才道:“裴叔叔喜欢过什么人吗?”
“有。舒骺豞匫”当然有,活了三十年怎么可能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他说完又翻了一页报纸。
宠唯一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到底冷蔷薇这三个字在他心中占了多少分量,秋缚可以为了冷蔷薇单身到现在,而他,除了这一院子的蔷薇外,照常相亲结婚找女人。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裴轼卿放下报纸,并未抬头,而且切着碗碟中的食物,“今天不用上课?”
“入学典礼,可以去晚一点。”宠唯一又拾起刀叉。
“我今天有事,让张伯送你去学校,没问题吧?”裴轼卿看友上传
宠唯一眉心往拢一靠,她是跟他要糖的小孩子吗?
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离开蔷薇园,切入主道后分向两边。
宠唯一又在学校里磨蹭了一会儿,等到礼堂的时候典礼已经接近尾声了,殷素素不停对她翻白眼,“你这会儿还来干什么?”
宠唯一挨着她坐下,“露露脸。”
“一会儿上课去露面才对,我哥正四处通缉你呢。”殷素素用嘴努了努前面,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先闪了。”
殷素素的哥哥殷白泽,也是东维毕业的学生,留校任教,恰好是这一届新生的导师,也恰好带了宠唯一这一班。
校长一宣布解散,殷白泽就上了主席台拿话筒叫了她的名字,接收到殷素素默哀的视线,宠唯一从容一笑。
等礼堂人散尽之后,殷白泽走到宠唯一身边,声音并不十分严厉,“唯一,拒绝了新生讲话,课总要上吧,开学这么久,今天才见你第一面。”
宠唯一冲他笑笑,“殷老师,下节课要开始了,我现在就过去行吗?”
殷白泽勉强点点头,也明白不能多管。
宠唯一走出礼堂,步子理所当然地就朝香樟林去了,没走出几步,一个女孩子就拦住了她。
“你先等一等!”
宠唯一抬眸,长发飘飘,白裙可人,墨香味儿十足,东维这样形象的人很多,没有印象。
“有什么事?”宠唯一问道。
“我叫阮绘雅。”女孩子直直看着她,“今天讲话的新生代表,我听到殷老师和你说的话了,我不会承认这次机会是从你手下捡来的!”
宠唯一闻言才正经地打量了一下她,“所以呢?”
“比画。”阮绘雅的瓜子脸上闪现几分跃跃欲试,“我要堂堂正正的赢过你!”
宠唯一失笑,“我能得到这次机会是因为家世,你不用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