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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给无名掀开底牌,四张黑桃A和一张散牌,梭哈里面铁支的牌型。
上等牌。
随后云衡主动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无名看了眼,心就凉了。
怎么可能?
云衡的底牌是梅花10,不是很大的一张牌。
加上剩余四张梅花J、Q、K、A,刚好是对子。
赌场难得一见的同花顺牌型。
无名死死盯着眼前的牌型,嘴唇咬得惨白。
云衡乐呵呵将筹码堆笼过去,一共二百八十万。
与无名面前的二十万筹码堆成天壤之别。
她说:“承让了。”
无名愤怒地将牌砸向桌面,砸进花花绿绿的二十万筹码堆里,五张牌在桌面的光晕里零星摔落。
他咬着牙说:“先别得意,还有一局呢。”
第三局开始发牌。
云衡掀开底牌看一眼,是方块8。
最小的一张牌,开局运气不太好。
无名也掀开看了眼,脸上风波不动,眼里却闪烁着极淡的笑意。
他又让荷官端来一盘二百八十万的筹码,跟云衡二百八十万的筹码持平,加上之前剩下的四十万,现在无名手里有三百二十万的筹码。
第一轮发牌,云衡拿到红桃Q,无名拿到黑桃A。
他平静的看了眼云衡,甩手推出去五十万筹码。
云衡也跟了筹码,目光闪烁:“五十万,跟。”
一百万的筹码摞成座小山。
荷官继续发牌,一切正常进行,有条不紊。
云衡又拿到方片8,无名拿到方片K。
无名合计了下手中的牌,目前还判断不出可能会出什么牌型,但他心里萌生了其它想法。
他思考一下前两局云衡的表现,仍是摸不清对方有什么套路,只能和她拼运气。
无名把筹码推出去,说道:“五十万。”
云衡挑眉看无名,嘴角笑容寡淡,手一挥,五十万筹码堆上去。
“跟注!”
桌面上二百万的筹码堆在一起,花花绿绿一团。
第三轮,荷官发牌,云衡得到红桃Q,无名拿到梅花J。
云衡嘴唇一弯,不紧不慢地起身将筹码推出去,扶稳了一大摞筹码:“五十万。”
无名捏紧了牌,脚心有点凉意,死死盯着对方,想要找出哪怕一丁点的表情破绽,可惜一无所获。
他松松Armani西装的领口,一咬牙,一跺脚,推出去一大摞筹码:“加注,一百万!”
云衡隐约看到他额头出了汗。
对方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荷官开始发最后两张牌。
云衡拿到方片8,无名拿到红桃10。
他嘴角微微上扬,自己手里的牌是红桃10,梅花J,方片K,黑桃A,底牌是梅花Q,组合起来同样是极其少见的顺子牌。
他推开面前的筹码,淡淡一笑:“一百二十万,All…in!”
他就是要赌一把,他不信幸运女神还站在对手那边,他不信命。
云衡手指抓紧桌沿,瞥一眼手中的底牌,问道:“赌局开始我借了赌场一百万筹码是吧?”
无名手指敲着,扬着俊厉的眉毛:“算你运气好,三局下来不赔不赚。”
云衡将身前所有的筹码一齐推进奖池,说道:“那我梭了。”
她扔了牌,起身,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现在,你欠我五百万。”
丢在六百万巨额筹码上方的扑克牌缓缓落下,是一张方片8。
方片8,方片8,方片8,红桃Q,红桃Q。
梭哈里面的满堂红牌型。
一瞬间,无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双手捏着桌沿,指甲惨白,眼睛血红。
他近乎梦呓的自语道:“怎么可能?”
第36章 摔跤赛()
云衡看看气得发抖的无名,起身倚在墙边等着。
半晌,无名平复好呼吸,重新来到她面前。
云衡看他神色无喜无忧,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裁剪合身的正黑西装有些褶皱了。
她抬起手帮他抚平。
无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右手迅速摸向后腰,警惕地看她:“你做什么?”
云衡无辜的将手举过头顶,说:“我看你衣服乱了,帮你弄一下。”
无名脸色缓和,但是与她保持着距离:“这不用你管。”
他说:“赌局你赢了,秦岭的命归你了,我说话算话。”
云衡身子矮他半头,此时抱着肩仰头瞥他:“还有五百万呢?”
无名没说话,只是坐回位子上,摆正了蓝牙耳机。
“格桑,带秦先生过来。”
耳机里回应一声,然后蓝色信号灯熄灭。
很快,秦岭被两个人架着抬入棋牌室,格桑跟在后面进来,将门关好,安安静静背手等候吩咐。
云衡连忙过去扶秦岭,他蓬头垢面的全是灰土,冲她咧嘴笑了笑。
她看得心疼,忙去伸手勾秦岭手脚的绳结,旁边人要出手阻拦,被无名用眼神制止了。
秦岭绳子松开,被云衡扶起来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他下颌绷出一道冷厉的硬线,面无表情的看无名,眼神狠厉。
两人目光交锋,相错而过,无名淡淡地说:“让秦先生受苦了。”
秦岭直勾勾看着对方,半晌,笑了:“你解开我的绳子,不怕我跑?”
无名不以为然,眼睛微眯着:“外面有我二十多名手下,你插了翅膀也逃不掉。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女人。”
云衡揪着秦岭的手连忙松开,有些紧张又自责地看秦岭。
秦岭拿起她的手揉揉,放在掌心,目光看向她,温和得像水,让她丢入雪地里的透心凉一瞬暖开。
云衡眼眶微湿,含笑直视他。
无名咳了声,说:“其实秦先生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离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云小姐已经替你一笔勾销了。”
秦岭用眼神询问她,云衡弯下眼睛,拖着可爱的眼尾说:“刚才的赌局,我赢了他。”
秦岭眼中满是赞许,又听见云衡补刀:“他现在还欠我五百万。”
无名眉心抽了抽,双手扶额。
秦岭将目光看过去,出声问道:“现在轮到我了,怎样做能救云衡?”
无名抬起头,视线与他撞上,秦岭眼珠漆黑,看不出任何波澜,隐隐有些红。
无名说道:“我看你对什么东西都了解一些的,下棋、射箭、赛马,那你也应该懂摔跤吧?”
秦岭眉毛拧成一团,半秒,回说:“我会格斗术。”
无名紧接着一锤定音:“那你就去摔跤。”
秦岭眼神一暗,云衡要冲过去骂无名,被无名手下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云衡挣扎说:“你真不要脸!”
无名冲两人颔首微笑:“请记住,不要跟坏人讨价还价。”
说完,他从赌桌出来,格桑将门拉开,一群人跟着他浩浩荡荡离开,秦岭云衡也被人押着往前走。
出了房间,拐过走廊,耳边隐约听到鼎沸的人声从附近传来。
无名带他们来到一扇门前停住,门口的几名黑衣男子进行安全检查,给他们搜了身。
人声正是从门后传来。
检查完毕,工作人员打开了门。
瞬间,云衡觉得脚底都晃动起来,铺天盖地的叫喊声像是从头顶砸落。
门后是一座大型地下角斗场,这里举办黑市摔跤赛,每名摔跤选手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嘶吼着,他们睚眦目裂地厮打着对手,癫狂、原始、充满野性。
角斗场四周的看台上坐满了成百上千的观众,他们或起身呐喊,或脱去上衣挥舞,四处都是欢呼雀跃的喝彩声。
这场景让她感到恐惧,让她脊背生寒。
无名走在前面,云衡磨磨蹭蹭着,被无名直接揪住往前排贵宾席上带,秦岭则被格桑押去了后台。
此时场上的摔跤比赛已进入白热化,不少人都紧张看着,给自己投注的摔跤手加油。
这种黑市摔跤赛不讲究规则,只要能让对手三点着地,自己得到相应的分数,摔跤手可以不择手段。
哪怕是挖眼断指、踢裆掰手,甚至开瓢锁喉都不算违规,只要有结果。
这种黑市比赛死亡率极高,但是丰厚的奖励更是令无数摔跤手趋之若鹜。
今天的冠军奖品是一辆路虎揽胜,越野车停在摔跤场不远的红毯上,晶黑透亮的烤漆,层叠折射的两盏大灯,厚重结实的车轮,是无数车迷的梦想。
路虎车前还有几名模特在拗造型,模特身穿比基尼,体态丰满,身材火辣,不时扭动腰肢做出各种动作,吸引许多男人的眼球过去。
每当摔跤场上一局比赛结束,这里的车模就变成拉拉队员跳一段热舞,鼓舞那些筋疲力竭的摔跤手。
云衡将目光移回摔跤场,红衣摔跤手跟蓝衣摔跤手互相绞住对方,在摔跤垫上来回翻滚,观众骂娘声、喝倒彩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让他们快些决出胜负。
终于,场地中央咔吧一声骨裂,蓝衣摔跤手将红衣摔跤手的右手臂折断,红衣摔跤手惨叫出声,被蓝衣摔跤手乘胜追击,一拳一拳的打在头上,最后抱摔过头顶,重重砸在地上。
整座摔跤台都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云衡觉得屁股震了一震。
红衣摔跤手半死不活的昏迷过去,蓝衣摔跤手举着双手站起来,获胜。
云衡耳朵里还回响着不久前那道骨裂声,那声脆响让她汗毛倒竖。
无名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他侧头看见云衡脸色发白,讽道:“你怂了?”
云衡嘴唇抿起来,点点头。
无名冷淡地看着场上蹦下来跟观众一一击掌的蓝衣摔跤手,说道:“格桑跟秦岭待会儿都要上场,你最好期盼我投注的这两人不要碰在一起。”
他说:“格桑是最好的摔跤手。”
云衡反驳说:“秦岭一定会赢的。”
无名在位子上坐好,不与她理论。
蓝衣摔跤手守擂,等下一名摔跤手上场挑战。
格桑穿着红衣出场了,他块头很大,像个绿巨人,出场的时候拳头高高举过头顶吼了声,全场顿时欢呼起来,声音突破天际,云衡只觉得耳朵嗡嗡的。
格桑跟蓝衣摔跤手面对面站着,两人都是肌肉型壮汉,结实的肉块像砖头一样层层鼓起。
蓝衣摔跤手名叫察猜,此刻面目狰狞看着格桑,目光闪过一丝狠毒,像阴鸷的鬣狗。
格桑拳头捶着胸口蔑视对方,眼中写满了不以为意。
摔跤台上灯光灿如白昼,观众们激情澎湃,高高挥舞双手。
裁判吹哨,比赛开始,格桑咆哮着向察猜扑去,察猜敏捷地躲开,绕至格桑身后抱住腰,猛地一掀,两人一起倒地,格桑双肩触底,被察猜拿三分。
格桑怒极,脑袋向后猛地一顶,将察猜撞得措手不及,紧接着他身躯翻转,兀地向后凌空一跃,察猜进攻打空,眼睁睁看着对方箍住自己脖颈,凭借身体的惯性将自己撂倒。
格桑得两分。
两人再次分离,保持着两步距离互相打探对方,身体微屈,不时用手掌拍打对方,谁也不敢大意。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像煮沸了的的茶水,云衡却能清楚听见拳头击打在血肉上的声音。
舞台上两名摔跤手站在灯光下,结实的肌肉块被染出一道道壑影。